“你带了多少?别赔的血本无归喽。”骆锡岩环抱了贯墨的腰,个子稍矮一些,胡乱地在唇边和下巴啃了几口。
“差不多够你逍遥的,走吧,大爷不是要去看花灯么?”贯墨抹了脸上的口水,宠溺道。
“公子,我们这花灯不卖,都是自己糊的呢。”河岸上一对夫妻支着摊子,几个小木桌围坐着年轻男女,笑闹着做花灯。
“可是我不会啊,贯墨你会么?”骆锡岩看贯墨豪爽的付了银子,捧了一对竹篾撑子,傻眼。
“照着那图样来就行的吧?”贯墨看桌边都悬挂的有图样,想来也不会太难。
“诶,公子,你看我们这是成双成对的,若是有心仪的姑娘啊,就自己糊一个再写上名字,漂的越远走的越长久呢。”摊主小哥好心解释道。
“哦,多谢。”贯墨拉着骆锡岩在空桌边坐下,仔细地比划搭建着竹片。
“那事这样的啊,你看,这根横着就好了。”骆锡岩伸手抢过来,用米汤熬成的浆糊抹着。
“不对,先将四转的固定好才行。”贯墨看旁人都是这样做的,伸手拦住骆锡岩。
“哼,那你再去买一个,咱俩一人一个吧。”骆锡岩不撒手,将三根竹片横着用绳子捆好。
“不买,就这一个。”成双成对的人合着做一个花灯,我和你就是一双就是一对儿!
“那你看着我做,别插嘴别捣乱。”骆锡岩像搭架子一样,绑了四个结结实实的十字形。不图好看,不图花型式样,就冲那寓意,自己与贯墨定能恩爱相守生生世世,这花灯也要能漂的远,必须栓好了!
“嗯。”贯墨看骆锡岩认真地往架子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牛皮纸,知晓他的心意与自己一样,不忍舍弃。
“诶,公子,你这蜡烛怎么点呢?”摊主小哥好心提点道。
“呃……”骆锡岩光顾着糊成一个桶,完全没考虑到还要点上蜡烛的。
“打破放进去还是重新做一个呢?”摊主小哥没遇上不带口的花灯,帮忙想着主意。
“不用,就这样挺好。”贯墨牵了骆锡岩起来,捧着花灯。
“不好,你先别放下水。我还是重新做一个吧。”骆锡岩看那歪歪扭扭的实在不像样。
“不用,小哥,借笔墨一用。”贯墨捏了一小截蜡烛,空出一手来捏了毛笔,饱蘸着墨汁,提笔写上。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字体俊逸洒脱,骆锡岩接过在上面还算工整地纵着写上:“贯墨、骆锡岩。”
“这便放下水吧。”贯墨点了蜡烛,烧融滴了些在花灯十字头顶上,虽不好看,但也勉强稳当。
花灯在浮木底座上顺流而下,骆锡岩眼巴巴地看着:“咱们跟上去看能走多远吧?”
“依你。”贯墨由着骆锡岩胡来,俩人踏着水面,看那烛火忽闪忽明,被风吹的摇曳生姿,几次都差点翻仰。
越走越远,烛火也快燃完熄灭,看这地界都出城郊了吧。贯墨揽住骆锡岩,低头磨蹭着:“锡岩,你看这花灯都能漂到长生岛去,咱们还看么?”
“嘿嘿,不看了。”没有别的花灯能走这么远的,当然除去自己扶了几把又灌了内力使劲往前推。
“嗯,咱回去吧,烧鹅都凉了。”贯墨吻着额角,锡岩,我们一定能白首到老的。
“贯墨,我今天好开心。”骆锡岩提了真气,与贯墨迎着风,发丝拂面袍袂扬起,似神仙眷侣,逍遥自在。
“公子公子,你总算回来了!!!”还没进院子,就听得半夏大呼小叫,围在身边蹦个没完。
“给,热了再吃。”骆锡岩将几个纸包扔到半夏怀里。
“清绸,去。我要吃烧鹅。”半夏又递到清绸手里,摆谱地吩咐道。。
清绸乖巧地去了小厨房,半夏放下心来接着道:“今个夜里好多人打架!公子,骆大哥你都不知道,从庄里打到庄外,火光一片呐!”
“什么?打架?!”骆锡岩也跟着半夏一起咋呼。
“呵呵,想来也是没多大的事,要是有重伤的,就会派人来寻我的,有什么好担忧的。”贯墨风轻云淡的说着,毫不在意。
“呃,也是哦,没人来院子里找公子,也没人来要药的。”半夏摊着手,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跟着我什么样的血光没见过,还怕打架么?”贯墨看庄中一片宁静,无白日寻常之景无异。
“哦,是合城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打。唉,就是觉得奇怪嘛,边打还边喊着师哥师妹,还有师父什么的,好像是一家子里内讧。”半夏看清绸端了碗碟出来,迎了上去。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呢,咱还管得了那么许多?”贯墨在井中打了水,又灌了铜壶,准备拿到炉火上温着。
“公子烧的有热水,你和骆大哥累了就洗洗吧。”清绸事无巨细地想到,早就备好了。
“清绸怎么不吃?不喜欢这味道?”骆锡岩看清绸被半夏欺负着,总觉得心疼。
“不是,夜里不宜多食。”半夏抬头瞪着,清绸忙解释道。
“那半夏留着点,咦,等等!浩然回来了没有!”骆锡岩这才想起,浩然还没回来呢!
第九十六话 耍赖承诺喜 青梅竹马依
“没啊,我不知道呢。..// 小说排行榜”半夏瞪着眼应着声。
“回来了。”贯墨不愿多说,伸手在夜色中随意一指。
远处蜿蜒的山路,挂着暗红的灯笼,盘曲而上,山庄的轮廓在黑暗里也露出一些来,低沉压抑的气息迎面,似乎要下雨了。小院东侧的假山上,有个模糊人影,半仰着灌酒。
骆锡岩想到自己与贯墨并肩躺在木桥上相拥相吻,而同一轮明月下,浩然却孤身一人苦闷,一时冲动便要腾身而去。
“怎么?别去劝了。”贯墨先人一步伸手拦住骆锡岩。
“为什么?浩然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骆锡岩看那酒壶泛着月色抛出,消失在墨色里,心里就揪着发疼。
“换做是你,你会想让在意的人看到这副模样么?他没有出去喝是怕你担心,让你知道他无事便好,你让他静一静吧。”贯墨揽了骆锡岩,要往房里走去。
“嗯。”浩然一直是潇洒不羁,恣意洒脱之人,不想暴露出脆弱颓废,藏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舔舐伤口结痂成痕。
“累了一天了,休息吧。这几日闲下来,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逛去玩。”贯墨等骆锡岩洗好后,摊好被窝两人挤了进去。
“好。”骆锡岩一只腿跨在贯墨腰上,头枕着他手臂,黑亮的眼眨了半天道:“我想师父了,能去找他么?”
“不能。”贯墨揉了揉他发顶,在桥上说好了回来亲热的,看骆锡岩这样子没兴致,自己也不好勉强。
“为什么,贯墨,你有办法的是不是?”骆锡岩抱住贯墨,手伸进亵衣里摸索。贴着精瘦腰肢往上,摸到胸口。
“浩然的事别掺和了,你不能管。”贯墨往外挪了挪身子,不想骆锡岩因有求于自己,而献媚讨好。
“那你家娘子的事,你管不管了?”骆锡岩摆明了耍赖,紧贴着贯墨跟着移,手不依不饶地挠着腰间的痒痒肉。
“咳咳,管管管!”贯墨怕两人掉到床下,动静太大遭来俩不懂事的小孩,痒的也不躲闪回抱住骆锡岩往床内滚着。
“那你家娘子的师父是不是你师父?”骆锡岩翻身跨坐在贯墨腰上,手也往下身胯间探去。
“还真不是。”贯墨轻笑出声,趁着骆锡岩还没发火,忙接着道:“但胜似我师父。”
骆锡岩一听着语气,那便是答应了。低头吻着贯墨道:“贯墨,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是怎么样的。”
“才知道我对你好啊,你不会没有我的,除非你赶我走。”浩然这事,悬着吊着也不妥,虽事不关己,但骆锡岩若是为这吃喝不安,自己看着也不舒服,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一把。是恩是仇,是血亲还是夙敌,自有天意。
“贯墨……”咱们会像那花灯一样吧,走的又远又稳当,就这样一路就到了白头。
“嗯。”贯墨啃咬着脖侧,手指灵巧地挑开衣衫揉捏起来。
“啊……”骆锡岩软着身子趴在贯墨胸膛,任由他动作,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诶,有人。”还不止一个,本不在意,但现在都到小院了。
“公子,公子你睡了么?”半夏小声地敲着房门。
“……”贯墨不理,拉下骆锡岩亵裤,继续搓着。
“你别动了,起来看看什么事。”骆锡岩羞红了脸,捂着腿间不让贯墨乱动。
“诶,骆大哥你醒了?公子,合城派的掌门夫人小产了。”半夏有些着急地说着。
啊?!小产,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骆锡岩推了贯墨一把,见贯墨不想动弹,膝盖作势往那处一顶。
啊没轮上多。“锡岩,你真行!”贯墨忙侧身躲开,抓起叠在矮榻上的中衣和袍子穿上,见骆锡岩也要起身,便微怒道:“你给我好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