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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白莲米)



贯墨套上绸裤大力拉开门,吓了半夏一跳。“谁来找的?”

“扰着医仙休息了,在下合城派大弟子刘成山。”一年轻俊朗的青年人拱手道。

“哦。”贯墨挑了挑眉,也不回礼,就那么站着。

“我师妹……呃,掌门夫人小产,劳烦医仙去给瞧瞧。”青年人叹了口气,眼中尽是伤痛,恳求道。。

“我们下午见过面,动了胎气我已开了药方子。”贯墨听着房内骆锡岩下床,蹑手蹑脚穿衣服的婆娑声,不禁气急。

“是,医仙说的不错。”青年人本就伤神,此刻更是愁苦。

“那是贯某开的药有误?”贯墨敲了窗棂一下,房里面的声息立即停了。贯墨不由猜到骆锡岩正穿着裤子,听得声响忙屏住呼吸,单腿站立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不是不是,医仙误会了,是外物所致。”入夜时分的一场打闹受了惊,回去后喝了安神汤药,不知怎么地就那么……

“血可有止住?”贯墨冷冷地问着。

“止住了,随行的门派大夫已去看了。”青年人低声说着,这医仙真的和传闻一样,不苟言笑。

“那还来唤我作甚?”贯墨性子冷淡,再者好事被打断,自然没有好脸色。

“呃,我有些信不过那大夫。”大夫若是受掌门师父指使,那师妹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自己门中的都不肯信,又何谈信我一个外人。”贯墨一扬手,对着半夏和清绸道:“回去睡。”

“医仙!”青年人直直跪下,神色凄然:“求您去救救我师妹吧,她哭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我怕她伤了身又伤了心。”

“哼,外物?是什么外物?有能力避人耳目在你们门中下药的,我不说你也猜到。掌门夫人伤了身尚可调理,伤了心我等也没法医治。大半夜的来吵来闹,我本可将你轰出去,但念在你无恶意救人心切,我便不再多说。请便吧。”贯墨呼出口气,直直地迎上清绸哀求的眼光。本想说那小产的胎儿,神仙去了也救不回来,但不合人情,便作罢。

“这……”贯墨说的句句在理,青年人丝毫反驳不了,低呜着。

“呵呵,医仙还真是薄情寡性呢,看旁人跪在你面前,半点仁慈之心也无,啧啧,真是石头心肠。”浩然浑身酒气地走过,仰天长啸:“哈哈哈,众生皆苦,求又有何用。”

“医仙,我还是想请您去看那汤里是何物,更重要的是……帮师妹开些方子,别落下病根,她也能安心点。”青年人躬下身子,作势要磕等身长头。

贯墨铁青着脸不去看浩然,扶起青年人道:“我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医仙!”青年人面颜稍稍舒展开了,站起身来。

“且在这候着吧。”贯墨推门进房,果然骆锡岩提着裤子没动弹。

“若是我回来时你还没睡着,师父的事便作罢,当我没说过。”贯墨长臂一伸,将骆锡岩圈在怀里,扯掉没穿好的衣物,扒了个精光忍不住又俯身用力亲了几下,直揉的骆锡岩气喘吁吁。

“我……我现在就睡下!贯墨,你带个外袍出去。”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些凉意,骆锡岩心细地提醒着。

贯墨显然相当受用,从衣柜里抖出件外袍搭在手臂上,笑道:“为夫遵命。”遂提步离去。

临出院子时,与青年人加快步子走在前头,贯墨轻声道:“夫人腹中是你的骨肉?”

“不……不是!”青年人大骇,回头看几个师弟并未听见,又想贯墨既是医仙,定有什么滴血验父,摸脉断亲之类的奇门妙术,思量了会,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医仙有办法得知么?”

“呵呵,没有。”贯墨斜倪了青年人一眼,自己只是猜测,不曾想引出这么多故事来。

“我与师妹青梅竹马……”青年人还想解释什么,被贯墨止住。

“别说了。”此地不适谈心,且自己也不想知晓那些。这故事比比皆是,随手揪出一大把,况且身后就是合城派的众人,贯墨怕惹上麻烦。

“嗯。”青年人看向后面几个师弟,感激贯墨的体恤。其实他没想过,自己本就没必要讲这些事出来。

贯墨进了灯火通明的院子,闻得女人的压低哭声,揉了揉眉心叹气。

最难应付的就是这种场面,贯墨开了药方后好不容易又写了几样膳食调理的食谱出来,提了真气有多快奔多块的快速回来,跟逃似的。

骆锡岩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拱进一个温暖怀间,不由大惊地醒来:“贯墨……贯墨!”

贯墨温柔地抚着骆锡岩,不说话。

“啊!我是被你吵醒的,不算!你回来时我真的睡着了!”就和浩然说了几句话,喂他喝了醒酒汤,然后就听话乖巧的睡着了啊!

“什么?”贯墨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这才想起自己说的话来,好笑道:“可是我一回来就看见你睁着眼的。”

“才不是呢!贯墨,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话好么?”骆锡岩顿时炸毛,是不是贯墨本来就不想帮自己找师父才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

“好啦,逗你的,我说的话算数。锡岩,快睡吧,明早抽签分对手呢。”贯墨抱紧他,忽然涌起就这么过一辈子的感觉。

“啊啊啊!你别提醒我啊,你这么我怎么能睡得着啊!!啊啊啊!!”骆锡岩紧张地在床上扑腾。







第九十七话 幸免亲对战 山外更有山





不过,骆锡岩紧张不安暴躁百爪挠心的情绪在贯墨倾身甜吻中消失没影了,头抵在贯墨肩胛上睡得安稳。.看书网网

贯墨闭着眼,脑中一片清明。武林盟主令早已遗失,照那几个老家伙的心性来看,定是极力推保骆锡岩胜的,那自己此行……

一夜无眠,贯墨反复思量,怀里的人儿却毫不察觉,在远处鸡鸣后,骆锡岩睡意迷蒙地努力睁眼,起身。

“怎么了?”贯墨以为他是尿急,又道:“屏风后有夜壶。”

“什么啊,我要起来练武!”骆锡岩瞪了贯墨一眼,怎么睡觉这般轻,自己一动他就醒了,也不知道自己睡觉老不老实,和自己睡贯墨是不是总是没休息好。

“哦,那去吧,小点动静吧。”贯墨看了天色,只有些许微光,想了想道:“算了,反正树都被削的只剩根了。”

“你……我小点声,快闭眼睡吧。”骆锡岩只穿了亵裤跳下床来,裹了衣衫后在贯墨脸上胡乱拱了几口,一点也不温柔。

“嗯。”贯墨抿唇笑了,抬手抹去口水痕迹。听着骆锡岩在院中拳风作响,不看也知定是威武潇洒,满心欢喜地觉得眼皮沉重,快睡着前忽然觉得纠结挣扎的一夜实在是徒劳浪费,因为孰轻孰重,在心底早已有了决定。

“公子,要不要我也帮你捶捶?”吃完早饭后,贯墨四人来到城中校场,骆锡岩在大椅上坐的不安生,清绸蹲下身子捏肩捶背地忙活着,见此情景,半夏如是说。

“不用了。”来的太早了,骆锡岩着急催的,闹得粥饭还没吞下肚就来了。贯墨倚靠在大椅子边上,张嘴打着呵欠。

“半夏,招子放亮点,那边遮阳的棚子一搭好咱们就去抢四个位子!”校场没有树,就一地上长了杂草的大场子,估计待会对起阵来,这尘土能活活呛死个人。骆锡岩盯住山庄的小侍不放,两眼冒绿光的看着棚子,等下日头高悬,晒着自己倒没啥,可贯墨细皮嫩肉的,自己不舍得。

过不主林倾。“嗯嗯!”半夏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在棚外溜达着。

于是,比赛开始时,四人一人一个太师椅大摇大摆坐在前排,好几个门派的掌门斜眼看着,无法只能扛了长条凳子,大小弟子们状似胁肩低眉,一排溜蹲于墙角。

“贯墨,我厉害吧?”骆锡岩禁不住手肘捣了贯墨,自豪道。

“嗯,锡岩真是料事如神。”贯墨笑着答道。

“诸位,依前言,仍需抽签定组,天意配得相逢对手。规矩大家都知道,不能用毒使暗器等卑劣手段,我们比拼的不仅是武能,还有德行。自带兵器或赤手空拳,全凭个人。”清一道长站起,摆手示意众人聚集到空场前。

“千万别抽到贯墨,千万别。老天佛祖诶……”骆锡岩可不想第一场就对上贯墨,几日前在院子里与贯墨随意交手,高下立现。好歹削了几个人再输吧,不然也太丢脸了。

贯墨听得骆锡岩呢哝,抿着唇在阳光下泛出好看弧度。

二十四张名帖,二十四个纸签,分别书上十二时辰。抽到同一时辰的即为比试双方,便按照时辰先后出阵对战。

骆锡岩紧张地任由旁人挤到边角,眼看贯墨捏了个签来,跑过去急切看:“贯墨,什么什么?”

“丑时,锡岩,你的呢?”贯墨展开来递给骆锡岩看。

“啊,我还没呢,现在就去。”骆锡岩过去,众人开始各自对号,竹筒里只剩最后一张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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