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鹤笑着笑着,就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了。
怎么会?我这样的人只能下地狱。贺君芜小心地抱起云闲鹤。原来他从一开始对云闲鹤抱着的就是这样的感情。原来他从来都不够勇敢去承认自己的感情。
他原以为,他早就没有了任何情感,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他生命中。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惹自己生气?
不过没关系,我以后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所以你活过来吧,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刺客,抓刺客!”
外面一阵喧闹,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对贺君芜说:“陛下,有人闯进了皇宫,请陛下暂避。”
“滚!”
“可是陛下……“
“滚!”贺君芜并没有让对方多说话,而是一个字让对方立刻走人。
贺君芜小心抱起云闲鹤。
为什么以前要一直惩罚这个人呢?为什么觉得无论怎么惩罚都没用呢?原来是因为是用的方式一直都不对啊。
早知道他就不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了。怎么办,现在好像也来不及了。
“你知道吗?你那天对我说的那句话其实我是开心的。可是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真心对我说的话。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所以我才会如此气愤。”
门外的太监们感觉非常焦虑。陛下走进流云阁已经一天一夜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陛下虽然是个非常狠戾的君王,可是也从来是个勤政的君王。他从未有过一整天不处理朝政的事情。
然而贺君芜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从未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他所奉行的从来都是想要的要自己的去争。这一次他争了,可是竟然输了,输给了他要争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死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争都不会再赢了。
“你若真的死了,我便食你骨肉,让你从此与我融为一体再不分开!”贺君芜放着狠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君芜放的那句狠话终于生效了。他觉得自己身下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呼吸也渐渐恢复了。
贺君芜立刻更加抱紧那个人,深怕刚才的一切都是一个错觉。
云闲鹤果真缓缓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只有一片冷清。
他声音沙哑地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地狱要下你自己下。”
这赫然是吃药之前的云闲鹤。他恢复了从前的孤傲,从前的冷漠,他是真的睁开了眼睛躺在贺君芜怀里。
“放开我!”云闲鹤的声音显得非常疲惫,好像这漫长的昏迷消耗了他非常多的能量。
贺君芜邪笑着放开了云闲鹤。他知道,只要云闲鹤还活着,他就还有机会,让云闲鹤真的爱上他。他贺君芜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所以迟早有一天,他要云闲鹤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
遥远的九合国皇宫。
“皇上,任务失败了。”
九方瓒叹着气看着面前两个人。这次失败了下次要再弄回云闲鹤,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失败?”他明明计划得非常好。
“这,大真国君即使是死都不放开云大人的手,我们没办法,只有无功而返,请皇上责罚。”
九方瓒有深深叹了口气,他哪里有空责罚这两个人,他身边的心腹本来就不多了,几乎都在第二梁潇的掌握下了,如果他还要责罚这两个,梁潇若是知道了怎么办?
“记住了,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你们扣一年俸禄。下去吧。”九方瓒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他真的还有机会将云闲鹤带离那个皇宫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
明天下一章继续 恩恩~~~
81玉生香
九方瓒拖着明黄色的长寝衣在盘龙殿里不停转圈。
他早就知道贺君芜对云闲鹤有想法,却不知道贺君芜竟然连已经死了的云闲鹤都不放过,明知道宫中有刺客依然不去查看或者躲避,竟然死死抱着云闲鹤不放手!
贺君芜这个混蛋!
本来九方瓒以为他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先给云闲鹤吃下类似惜缘效果的药,让他对贺君芜千依百顺,好放松贺君芜的戒心,再来就是让云闲鹤在几个月之后突然有一天长病不起。九方瓒对他师傅的炼药功力是非常信任的,所以云闲鹤病了没几天之后,就会出现假死的症状。
这个症状只能持续十二个时辰,但是一般来说足够他将人安全带回了。毕竟没有人能够一直死死看着一具尸体十二个时辰那么长的时间,尤其是在皇宫中传出有刺客的消息之后。
贺君芜你是有病啊?你没事抱着具尸体那么长时间,你就不怕尸变啊?
九方瓒越想越气,竟然没把贺君芜忽悠过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房中走了多少圈,只是觉得怒火中烧。突然九方瓒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长长的衣摆,被衣摆的力道拉扯着就向前倒了过去。
九方瓒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却并没有意料中的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被揽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梁潇特有的味道和温度瞬间缠绕在他鼻尖,让九方瓒微微红了脸。
“怎么了?心情不好?”梁潇温柔笑着问。
“不,没有,我等你等急了。”九方瓒完全是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总不能告诉梁潇说他派人解救他的前爱妃梁潇的情敌未果,现在正在恼羞成怒怒火中烧中吧?
梁潇听着九方瓒这样的话,明知道不是这样却还是笑得一脸宠溺。心里想的却是:小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我早就知道你想要派人把云闲鹤救出来了。就算这次你真的能把云闲鹤带出皇宫,我也能保证他立刻会被贺君芜带回去。你还是庆幸贺君芜没有放开云闲鹤吧,否则他肯定会收到更加严重的惩罚。
梁潇的心思只是转动了那么一小下,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他当然不会让这个自己守了几十年耗费了一身心血的宝贝轻易得就被别人觊觎。如今是九方瓒在明,他梁潇在暗,想要斗过他,窗都没有。
“想不到我的瓒儿会如此着急,”梁潇装作是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一刻也不松开九方瓒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先把瓒儿喂饱在讨论其他事情好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知道梁潇是什么意思的九方瓒立刻脸红到了耳根,他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这个意思?”梁潇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立刻笑了道:“我知道了,瓒儿的意思一定是今天晚上喂不饱了,那没关系,我们能喂多少喂多少,其他的事情都不这么重要。”
说完,梁潇非常好心情地将九方瓒一把抱起走到了床边。
“梁潇哥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九方瓒立刻推开梁潇,他现在还在想着云闲鹤的事情,就这样被打断了,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想到办法将云闲鹤从那个笼子里拯救出来啊?
“没关系,我们不急在这一时说。”梁潇小心将九方瓒放到床上,眼前几乎被明黄色所覆盖了。
明黄色的床帐子,明黄色的床褥子,明黄色的被子,明黄色的枕头,还有九方瓒明黄色的寝衣。
九方瓒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睡了那么多年,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么多的明黄色很刺眼吗?
不过好在,九方瓒的皮肤非常白里透红,那鲜明的白皙已经将所有明黄色的光芒掩盖了。怪不得他从很久以前就觉得最适合九方瓒的颜色,就是独属于皇家最尊贵的明黄色。
“那我们也不急在一时做啊?”梁潇的大手已经伸进了九方瓒的寝衣,温暖的手游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触电般的战栗。
“恩。”梁潇嘴上应着,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任何动作,一只手光明正大地隔着布料包裹住了九方瓒的命根子。
梁潇伸出舌头慢慢舔抵着九方瓒线条柔和的脖子,轻轻吸允着属于九方瓒独有的体香。
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冲上了九方瓒的大脑,他的脑子里全都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这段时间里,梁潇几乎已经将九方瓒的身体调(和谐)教得非常顺服了。他清楚九方瓒身体上的每一个弱点,有时候即使九方瓒自己不愿意,却还是摆在了梁潇的攻势之下。
试想一下,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一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九方瓒当然想过要攻克梁潇,宣示自己的霸主地位。可是九方瓒在这方面哪里是梁潇的对手?
每次九方瓒想要一逞雄风的时候,身体都会先思想一步地瘫软在梁潇手下。九方瓒那叫一个恨,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反而受别人控制的憋屈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
九方瓒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道都在梁潇的触摸之下化作了绵绵春水,一点力度都没有地游走在身体里。梁潇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觉得舒服又难耐。
没过多久,九方瓒就已经全身染上了一层情丨欲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