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唔~恩~梁潇~哥哥~~唔唔恩~~~”
终于,九方瓒忍受不住喷了出来。这一下的收缩让梁潇也跟着出来了。
梁潇看着不断喘息的九方瓒,额头还冒出了蜜蜜的汗,脸上的潮红尚未完全退去,依旧是一幅动人的模样。
他轻轻亲吻了一下九方瓒的额头又吻了吻九方瓒的唇角,紧紧地将爱人抱在自己怀中。
九方瓒感觉到梁潇并未完全退出自己的身体,还有异物在身后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弄懂了一□体。
梁潇轻笑着搂着九方瓒的腰肢,问:“怎么?还想要么?”
“才,才不是。”发泄过后的九方瓒已经完全清醒了,刚才的情景让他想起来都忍不住面红耳赤。梁潇竟然,竟然为他……
九方瓒一边否定着梁潇的话,一边不停扭动着身体,想让梁潇退出自己的身体。
只是这么一动,却让他感觉梁潇在他的身后又肿胀了起来。
不是吧,还有精神?
等等,九方瓒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让九方瓒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不是忘记什么了?他好像有话要对梁潇说的。
可是身后的梁潇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已经整个人又覆盖了过来。
夜还很漫长。梁潇怎么会让这样的良辰美景空耗,给九方瓒有机会想别人呢?九方瓒是他的,所以九方瓒心里想着的人,也只能是他。没关系,他还有很多时间,让九方瓒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深深地记得他。
82远走天涯
元月初一,云闲鹤站在窗外远眺了一天。
元月初二,云闲鹤又站在窗外远眺了一天。
元月初三,云闲鹤还是站在窗外远眺了一天。
元月初四,云闲鹤没有站在窗外远眺,而是病倒了。
贺君芜自从知道云闲鹤清醒之后没什么大碍,便努力忍住不去看他,可是却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态。
贺君芜抓着宫人汇报的字条,紧紧捏在手心里,没多久就捏碎了,最终用力叹了口气。他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有多重要,越是重要就越不敢触碰。可是贺君芜已经难受得撕心裂肺了。他知道云闲鹤在看什么,他在看那个方向,这个时候那个地方必然是冰天雪地一片。
在贺君芜的人生信条里,从没有什么是忍让。想要得到的就努力去争取,得不到宁愿摧毁也不让别人拿在手里。
贺君芜终于下定决心,去云闲鹤的房间里看他。那个人长期站在外面,感染了风寒,所以此刻脸颊微红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喘息也非常粗重。
贺君芜看得觉得自己眼睛发涩,声音愈加冷漠无情:“你看也没用,你想看到的那个人永远也看不到了,我不会放你出宫的,就算你从此腐烂在皇宫里。”
云闲鹤并没有理会贺君芜的话。
不理不睬,这一点让贺君芜暴躁。这世界上,没有人敢对他不理不睬,难道是自己一味的容忍所以让他如此有恃无恐了吗?他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早就跟他的梁潇哥哥双宿双栖了,怎么会记得你这么一个不重要的棋子?你就算是把自己的眼睛看瞎他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贺君芜语气愈加恶劣。
这一次云闲鹤笑了,他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对贺君芜的鄙夷:“知道他很好,我就很开心了,他忘记我也无所谓。我爱他,不需要与他天长地久,只需要祝福他天长地久;不需要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只要知道他在某一个地方开心快乐;不需要他记得我爱我,我只要好好爱他就好。贺君芜,这就是我跟你最根本的不同。这个世界,你得不到的太多了,就算你是大真国国君又如何?你就算强迫我,也只会让你自己更加可悲。因为你永远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明明是贺君芜俯视着云闲鹤,可是云闲鹤的眼神却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一样。贺君芜冷笑:“想要的就要拽在自己手里。”
“拽得太紧了,手中的沙子反而流得更快。”云闲鹤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贺君芜。
我想抓紧你,让你只看见我,心里只有我。贺君芜指点江山这么些年,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只除了面前那个人。明明曾经是自己最柔软的部分,为什么到后来要不断伤害来得到?
贺君芜气笑了,如果我无法进驻你心里,就让我在你身体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你会记得我,就算你心里没有我。
他一步走过去,紧紧吻住了云闲鹤的唇。云闲鹤的唇因为发烧而有些烫,整个人也因为风寒而呼吸不畅。他打不过贺君芜,只有张开嘴来呼吸。可是刚张开嘴,就被贺君芜完全占据无法呼吸了。贺君芜身上有一种非常霸道的味道,强迫云闲鹤接受他。
等贺君芜终于放开云闲鹤的时候,他已经因为突然大量空气涌入气管而不停咳嗽。
这样强迫的占有并不是第一次,云闲鹤也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原本就有些攀高的体温在这一次之后更加高了。云闲鹤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便开始整日整日地昏睡。
“回禀国君,公子原本只是偶感风寒,稍微休息几日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公子身后有轻微的裂开,寒气入侵,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颤巍巍跪在地上,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颤抖也跟着一抖一抖。
“那就给他喂药。”
“公子现下可能心绪不稳,所以吃什么吐什么。”太医将头死死磕在地上。
“要你什么用?喂药不行就施针。”
“微臣已经给公子用过针了,只是公子针感不强,所以收效不大。”太医快哭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用针的,这位公子明显就是用针无效的那一种啊。
贺君芜一脚将太医踹开,小心翼翼将云闲鹤抱在自己怀里。这个人醒着的时候不敢抱,只有昏迷的时候,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他看着他。贺君芜从来不觉得这样很苦,得不到就毁掉一直是他的行事作风。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这么弱,却是要命的倔强。他说要离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我怎么会让你离开,你生或者死,都只能留在我一个人身边,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弟弟,我这辈子认定你了,就只要你。你心里有我也好没我也罢,我不在意。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让我能看见你,感受你就好了。”若是以前,贺君芜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曾经想过要毁掉云闲鹤,可是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不忍心。
云闲鹤昏迷了几日,贺君芜就在他房中呆了几日。所有的奏折都拿到房中,方便他随时注意云闲鹤的动态。云闲鹤皱一下眉头,他都要去看看云闲鹤到底好不好。
好在在治不好就要掉脑袋的威胁之下,太医们使出浑身解数。云闲鹤昏迷的第三天,烧就慢慢退了,也不再吃什么吐什么,只是一直不见醒过来。
贺君芜不急,他一点也不急。反正这个人还在他身边就好。
看着床上那个人恬静的睡脸,贺君芜轻轻俯□,吻了一下那人的额头。昏迷了那么多天,原本的红潮退下之后,脸上就是虚弱的惨白。贺君芜轻轻描着这人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都是他最喜欢的。这个家伙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喜欢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偶尔还会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就是不留下来。还会用糯糯的声音叫自己哥哥。
贺君芜俯□轻轻抱着云闲鹤,明明抱了个满怀,却依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是空荡荡的一片。
“对不起。”这个词语对贺君芜来说是那么生涩,他生平第一次跟一个人道歉。对不起你什么呢?对不起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
贺君芜自负得从来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所以他不后悔伤害云闲鹤,不后悔强迫云闲鹤,不后悔差一点逼死云闲鹤。只是对于无法让云闲鹤爱上自己,觉得无力。第一次无力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全身。放不下,得不到,进退两难。
第七天的时候,云闲鹤醒来了。
七天的昏迷让他原本就消瘦的身体变得更加瘦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跑了一样。
贺君芜看着云闲鹤对自己的接触并没有很强烈的排斥,便端了粥亲自喂他喝。看着云闲鹤只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就将粥喝下去的样子,贺君芜手有些微微发抖。他设想过云闲鹤会绝食,会推开他的手对他说永远不要出现,会大吵大闹;却没想到云闲鹤接受得如此之快。
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已经让他难受到如斯田地了吗?
好容易将一碗粥给云闲鹤喂了,贺君芜又小心地给他喂药。贺君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可是看着这个人温顺的样子,贺君芜微微勾起嘴角笑了。如果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子就好了。
云闲鹤喝了药,便闭上了眼睛。他很瘦,因为瘦,才显得眼睛更加大,睫毛更加长。
贺君芜用手指轻轻给云闲鹤擦了擦嘴角,想要吻下去,最终只是吻了吻那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