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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绛]要说再见 (和绛)


  亓秋野看了看老爷爷的糖画转盘,指着一只小鹿说:“我要这个。”
  老爷爷看他一眼,很有脾气地说:“这个得转,转到什么我画什么。”
  亓秋野听得一愣,指着旁边一只猪说:“那我要转到这个,就只能是这个了?”
  “那说明这猪跟你有缘,”老爷爷头也不抬,说,“你就只能吃这个。”
  “靠!”亓秋野被气着了,说,“那他怎么要羊就是羊了?”
  老爷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你看这盘上有羊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这老爷爷看着挺神秘,从眼镜下面看观察了他一番,对任意初说,“我看你跟我有缘,这糖人是你正巧赶上的,送你了。”
  任意初也是一愣,手中的糖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看看亓秋野,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你,”亓秋野掐他脸,“这老爷爷不会是个算命的吧?来画糖人做兼职?”
  “诶就你,”老爷爷用勺子点了点亓秋野,说,“别老欺负他,他可喜欢着你呢。”
  说到这里,两人神情瞬间变了变,他们摸不准是表面上的喜欢,还是另外一种意思的喜欢,估计是看出来什么了,真挺神奇。
  亓秋野小声嘟囔句:“我才不会欺负他。”
  “那是最好,”老爷爷又开始在板上画起来,“别让人等太久,明不明白?”
  任意初这下忍不住了,试探地问:“等……什么?”
  谁知,老爷爷停下手,看着他十分神秘地念道:“天机,不可泄露。”
  “……”
  亓秋野心里真真实实骂了句,“您这含着骨头还漏着肉,讨不讨厌啊……”
  “你才讨厌!”老爷爷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不给你画了!去去去!把他带走!”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进去顺了串糖人出来,还被看了天机,这会儿,谁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什么叫等太久?”任意初问。
  亓秋野也不明白啊,说:“估计是让我以后做事别太墨迹。”
  雪还在下,比之前密了很多,并且有逐渐下大的趋势,亓秋野就着任意初的手上前啃了一口糖人,咬下来一只羊角,在嘴里含着,甜腻的麦芽糖在口中化开,他评价道,“还挺好吃的。”
  两人往城墙边走去,任意初的手插在兜里也热不起来,另一只手还拿着糖人,被风吹得直往衣袖里缩。
  亓秋野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带他走进一旁的饰品店,买了一包暖宝宝,撕开之后往任意初的口袋里一边放了一个,然后拿过糖人,说,“你把手放口袋里别拿出来了,糖人到我手上咬,行不行?”
  任意初非常听话地把双手放进衣袋里,左右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他上前咬了一口亓秋野手中的糖人。
  一路往前走,任意初嘴里含着糖,漫天纷飞的雪和路上的行人,还有身旁与他并肩的亓秋野,这样的场景是让他惬意的。
  他能观察到路上的每个人,每个场景,一切事物都变得有趣起来,这让他可以忽略冬天带来的寒冷。
  他想起刚才在礼堂时候的亓秋野,在舞台上游刃有余地唱歌,他问道:“为什么选那首歌?”
  亓秋野不用问就能明白任意初这突然一问问的是什么,“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直到现在,任意初才好像真正相信亓秋野在很早之前对他说的那句“我陪你把想做的都做一遍”,他不知道亓秋野为什么总是能这样自信又可靠地说出这些话。
  天色逐渐被盖上黑幕,雪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亓秋野边走边无所事事地啃着手里的糖人,等两人走到城墙上的亭子时,任意初才发现,糖人只剩下两口了!
  任意初看着亓秋野,一时间无话可说。
  亓秋野也没注意,就这么一直啃,一直啃……
  “还剩一口,”亓秋野十分大方地把糖人递给任意初,说,“吃吧。”
  任意初无奈张口咬下,放在口中转了转,没好气地说:“你是为了偷吃我的糖人吧!”
  亓秋野盯着任意初嘴角粘着的麦芽糖碎,拉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死角,飞快在他嘴角处舔了一下,说:“天地良心,绝对不可能!”
  任意初被这飞快的一下亲得没反应过来,耳根后知后觉才漫上一点绯红,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次是故意的吧。”
  “也不是,”亓秋野笑着说,“是你先动手的。”
  “我哪动手了!”任意初急道。
  亓秋野用指腹蹭了蹭刚才亲过的地方,说:“你这里沾了糖,我帮你擦擦。”
  夜色变暗,华灯初上,整个古街现在被笼罩在一片彩色灯光下,而这座亭子的某个角落照不到光,藏了两个偷吃糖的少年,这里的温度似乎比别处要高很多,亓秋野从别处尝到了麦芽糖的香味,低低在唇齿间说,“小初,你的耳朵发烫了。”
  任意初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甜味,发狠似的咬他一口。
  这人有多坏?把他弄得呼吸不稳,却说罪魁祸首是他,把他麦芽糖从口中夺走了,到最后还不忘顽劣调侃。
  任意初早就羞得不敢出去见人了。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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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城墙上看,城墙外的江面平静,与天一色,只有成簇的雪花不断扑向水面,而城墙的另一边,黛瓦白墙,曲折小巷,从亭内俯瞰过去一览无余。
  任意初淋着雪站在城墙边上,伸手想要接起一片雪花,但雪只是落到手心就被体温热化了,他说,“今天捏不了雪人,连个球都捏不起来。”
  亓秋野明知道接不住,却也跟着去接,说:“这里是捏不了,现在也捏不了,你要是可以,我们等后半夜。”
  雪下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停下的趋势,再下半宿,没什么人烟的地方就能积起来了。
  任意初没这么晚回过家,不知道周颖晚一点的时候会不会找他回家,但他不想,就在外面呆着也不错,和亓秋野一起。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今天31 号,是不是大家都会跨年?”
  亓秋野侧过身来看任意初,好半天才问:“你不会现在才想起来吧?”
  “……”说实话,是的,任意初尴尬地笑了笑。
  他以前也没人喊他出来跨年什么的,就自己呆在家里看书做题,然后很早就睡觉了。
  “怪不得今天人这么多,”任意初说,“你怎么不早说?”
  亓秋野发现任意初瞎给人定罪的毛病非常不讲道理,他伸手捏起任意初的一边脸颊,还往外扯了扯,脸都变形了也不放开,说:“你能不能讲道理?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
  任意初掐着亓秋野的手腕拍,想让他放手,被别人看见也太幼稚了,“我以前也没跨过年啊!你快放开!”
  亓秋野应声松手,脸颊那一块被掐得红了一点,倒是不疼,但任意初还是下意识按上去揉了揉,说:“是不是掐红了?以后不准碰了。”
  “别啊小初,”亓秋野立马捧起他的脸颊,看上去非常心疼的样子,开始认错,“我错了,你都不知道,你这里的婴儿肥有多可爱。”
  “我哪有婴儿肥?”任意初上次就想问了。
  “有啊,”亓秋野用手指戳了戳,“这里,一点点。”
  任意初也跟着戳了戳,但他感觉不出来,就只能看着亓秋野,好一阵无语。
  “以后我陪你跨年,”亓秋野放下手,非常认真地对他说,“每年都是。”
  任意初做出假设:“那要是没有呢?”
  “不可能!”亓秋野对着落下的雪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每年都陪小初过,如果没有,小初就再也不理我。”
  两人挨得很近,任意初微仰起脸看着亓秋野,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再也不理亓秋野,亓秋野就是几天不和他说话,他都慌得要命。
  “行不行?”亓秋野问他。
  过了片刻,任意初才开口:“不行,换一个,我可能没有办法不理你。”
  “那就说明我不可能不陪你过,”亓秋野放下手,拉着任意初往城墙下走,说,“不换了。”
  这个年纪的人说话总是不用负什么责任,好像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承诺,就像亓秋野自己说的那样,放肆去喜欢,放肆去做,趁着还年轻,有什么不敢的呢?
  还有半小时到零点,其实跨不跨也没什么重要的,街上的行人不会在指针跳到零点的时候突然蹦到面前说一声新年快乐,那样也太傻了。
  无非就是在朋友圈走个形式,在聊天的时候送上新年快乐,或者跟身边的人来个拥抱。亓秋野觉得这些花样也没什么心意,所以任意初记不记得今天跨年都无所谓,他只是想带任意初到处走走玩玩,他记起来了,亓秋野就逗逗他,只要他开心就行。
  两人走在古街的巷子里,亓秋野说:“其实我想带你去骑摩托,你上次不是特别喜欢吗?”
  任意初喜欢归喜欢,但他没想过要在这样的寒冬跟着亓秋野在街上飙摩托:“这也太冷了。”
  “对啊,太冷了,我就放弃了。”亓秋野竟然有些遗憾,“万一把你吹感冒了,你又不敢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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