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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绛]要说再见 (和绛)


  任意初震惊:“你在干嘛!”
  亓秋野边笑边说:“你身上落了好多花!”
  任意初无语地看着亓秋野,然后开始无奈地拍掉自己衣服上的花,说:“你是小孩吗?”
  “我这顶多算个童心未泯,”亓秋野甩了甩脑袋上的花,见任意初头发上还残留一些碎花,说,“你头发上还有。”
  任意初没多想,稍低了低头,问亓秋野:“哪?”
  亓秋野向前一步,抬手把藏在他头发间的落花摘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的原因,亓秋野闻到一股很舒服的香味,他问任意初:“你的洗发水什么味道?挺好闻的。”
  “什么?”任意初抬了一下头,“我的洗发水没有味道。”
  亓秋野还在任意初的头发间找遗漏的落花,任意初一抬头,两人视线撞到一起,亓秋野的手还堪堪停在任意初的脑袋上方。
  一时间没把任意初的话过脑子,“啊?”了一声。
  任意初以为亓秋野没听清,想了想解释道:“你闻到的应该是桂花的味道吧,清甜的香,是挺好闻的。”
  “啊,”亓秋野愣了愣,大脑突然转得有些慢,“……是吗?”
  任意初向后退了一步,点点头,继续把地上散了满地的落花和刚捡出来的塑料包装扫起来。
  “亓哥!”在另一边扫地的范林和陈辞已经扫完了,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范林隔好远就喊了他一声,“扫完了吗?”
  这一声把亓秋野神游的思绪叫了回来,他再回头看看任意初,已经把地面上的垃圾全都扫到一起了。他走过去用簸箕装起来,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离开的时候,亓秋野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桂花树,即便被摧残了一番,也还剩下好多金黄的花簇。南方的城市秋季多雨,香味被微凉的雨水晕开,呼吸间,空气中的桂花香味蓦然闯入鼻腔,夹杂着雨后的一丝凉意。
  可他分明觉得这香味是从任意初身上散发出来的,怎么成了桂花香?
  他甩了甩头,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这周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亓秋野这下记得带伞了,但他总是把伞折得乱七八糟,他想起上一次任意初借给他的伞,折得平整,后来还回去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复原,只好略带抱歉地跟他说,“我不太会折伞。”
  任意初没所谓,只点了点头就接过伞自己折回了原样。
  亓秋野在一旁看得认真,任意初把每一页都抻了抻,然后一页盖着一页,再卷起来用纽扣扣上,亓秋野抬了抬眉毛,莫名其妙夸赞一句,“你还挺厉害的。”
  任意初看了他一会儿,没觉得这个是个人都会的技能怎么就挺厉害的了。
  半个月左右手臂就能拆线了,亓秋野自己去了医院,拆线的还是那个护士,见他一个人来,不由地闲聊几句。
  “上次那个男生没和你一起来?”
  亓秋野看着被取出来的线,不知为什么闭了一下眼,偏过头没再去看,说:“拆线还要人陪啊?”
  护士可能是怼人习惯了,说:“你缝合的时候不是要人陪?”
  “上次那是……”那是什么,亓秋野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下来了,于是要说的话拐了个弯,“你们护士都这样说话吗?”
  “那倒不是。”护士把缝合线拆完,再次检查了一下缝合处,说,“可以了,伤口四十八小时内尽量不要碰水,要避免用力过猛导致伤口撕裂。”
  亓秋野谢过护士离开了,刚走到医院大厅,迎面看见个眼熟的身影,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到他,亓秋野看了一眼那人走的方向,是住院部,他皱了皱眉,心想这人没事怎么往住院部走?于是跟了上去。
  那人看着挺着急的样子,电梯都没有坐,直接走楼梯上了三层,径直走进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亓秋野见过,是王炳元的母亲,而那个走得火急火燎的,正是王炳元。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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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秋野没有立马走,坐在门外不远处的座椅上,病床上王炳元的母亲似乎还没有醒,他隐隐觉得,这跟王炳元在餐厅打工有什么关系。
  过了大概有半小时,见王炳元出门去茶水间打水,亓秋野跟了过去。
  “王炳元。”
  王炳元刚拧开热水开关,接水的手一顿,转过身看见的是满脸严肃的亓秋野,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亓秋野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他不说话,又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去打工的?”
  王炳元皱了一下眉,转身关上水,说:“不关你的事。”
  “阿姨怎么了?”
  “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问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亓秋野看着他,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强调:“这里是肿瘤科。”
  王炳元与亓秋野擦肩而过,握着水杯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又松开了,脚步没有停下。
  亓秋野看着王炳元走在长廊上的背影,追了过去。
  “你告诉我,你去打工是不是因为这个,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你退出乐队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你没有去上学?”
  亓秋野一连串的问题全都精准踩在王炳元的雷区,王炳元只感觉亓秋野拉住他的手像是无形的利爪,把他所有的自尊都扒开暴露在空气中,使他无处遁形。
  王炳元狠力一甩,亓秋野被推地后了半步,情绪在此刻被突然点燃,他没有听见亓秋野很轻的一声闷哼声。
  “都说了关你屁事!你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我有没有上学,为什么退出乐队,又为什么去打工,都他妈跟你没关系,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刚才亓秋野抓住王炳元的是左手,被猛然甩开后刚拆线的伤口处被撕裂,现在开始往外渗出血来,亓秋野倒没觉得疼,“我他妈问这么多,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王炳元因为情绪的起伏还在喘着粗气,只是握着水杯的手有些几不可察的颤抖。
  亓秋野继续说:“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助你,我不想看见我的朋友,从之前对的乐器爱不释手变成现在看见我就朝我吼关我屁事的样子!”
  “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你当初退出乐队是为了什么狗屁学习。”
  “不然我为什么会去餐厅找你,我为什么非要向你问个清楚?”
  “你是不是自己都不记得最开始组乐队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了?”
  “你觉得我爱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是吗?王炳元。”
  少年总爱把随口说的话当真,那时说出的话天马行空,有人提到过梦想,大家都满腔热血,天真又单纯,总以为说出口的话就要算数,以至于他们把这些当作所谓的梦想。
  可梦想与现实是不相通的,它们建立在现实之上。
  王炳元不知道怎么跟亓秋野解释,他的自尊心很强,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所以两年前对亓秋野说出退出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王炳元平静下来,注意到他的手,说:“你的手怎么了?”
  亓秋野盯着王炳元,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但那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黯淡无光。
  “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组乐队?”
  “我帮你去找护士包扎一下吧。”
  “说啊!”
  王炳元被震了一下,看着他过了半晌,像是佩服于亓秋野的执着,叹了口气,说:“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了。”说完往护士站走去。
  亓秋野停在在原地,这时候才感觉到手臂伤口处传来的细密的疼,没有很严重,但刺激得他不舒服。
  走到护士站,看着护士边包扎边跟他念道,“伤口刚拆线也不知道注意一点,幸好撕裂不大,不然需要重新缝合。”
  王炳元在一旁听得皱眉,他不知道亓秋野这只手臂有伤,也不知道是刚拆完的线,等护士走了之后,他低低地对亓秋野说了句“对不起”。
  亓秋野问他:“是对不起手伤还是对不起别的?”
  王炳元没说话了。
  亓秋野又看了他半晌,大概的情况前后联系一下他也都猜到了。
  两人并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亓秋野说:“有个乐队比赛,冠军的队伍有五万的奖金,还送一件两万以内的乐器,你来不来?”
  王炳元猛地回头看向亓秋野。
  亓秋野说:“我知道,如果我帮助你,借你钱的话,你不会要,所以,如果我们比赛赢了冠军,这五万全给你,乐器也是你的。”
  虽说五万对于他母亲现在的医药费来说并不是很多,但对于他每个月只能拿三千多的工资来说,这是来钱最快的办法。
  并且,亓秋野说,这是乐队的比赛。
  乐队……
  很难不心动。
  王炳元在犹豫,他看着亓秋野,心中涌出股异样的情绪,不是想哭,他只是觉得,他有亓秋野这样一个朋友,非常幸运。
  亓秋野见他不说话,说:“你自己考虑,但比赛快开始了。”
  说完,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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