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骂他:“老二,真不要脸了你?当心床散架。”
他把被子打开盖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一边拱一边接着啃我的嘴:“嘘,小声点,别让妈听见,再亲几口我就睡。”
闹腾了一会儿,他也累了,我们两个人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半夜里感觉到脖子上有些痒,睁眼就看到我丈母娘站在床边,披头散发,伸着两只手猛掐我的脖子。
我咳了几声坐起来。
“娘,大半夜里不睡觉,你干啥呢?”
我丈母娘说:“别说话,我要掐死你。”
我说:“就您手上这点力气连只耗子都捏不死,能掐得死我吗?要不然您省点事儿?我自己掐我自己一下试试?”
我丈母娘松开手颓然坐回床上,一脸凄楚。
“西门青,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儿子?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我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伯母,不是我放不放过他,是我跟他命里就有这个缘份。
你看你儿子今年都二十六了,以前他正经交过一个女朋友吗?他怎么一见我就这么喜欢呢?这就是命里注定的啊。”
我丈母娘狠瞪我:“你少跟我花言巧语的!打第一回 见面我就看出来了,你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有钱,脑子好使,人长得还好看。
象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非缠着我们家老二呢?
他年纪轻轻的,除了长得不错之外啥也没有,你分明就是有别的企图!”
我说:“伯母,依着您看,我会有什么企图?”
我丈母娘抱着肩膀看我,一脸的狠辣老道。
“哼,当我看不出来呢?你图的不是我儿子,你图的是我老伴!”
啊哟,我去!
我他么一个跟头栽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说伯母啊,人做完脑部手术之后切忌胡思乱想,赶快忘了您刚才说的话,万一传出去咱们这一家人都没办法见人了!”
她说:“谁跟你是一家人?当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呢?别以为我们家老武是一局之长就会替你办事!
他连自己儿子工作中的失误都不肯原谅,更别说是为你循私情了!
我们家老武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警界包龙图!
把你小子那些鬼心思全都给我收好了!想把我们家老武拉下水?想死你去!”
我连哄带劝地把老太太按回床上:“伯母,您放心,我西门青对天发誓,要是让你们家武局长为我办一点私事,我他么不得好死!
您睡吧,好好歇歇脑子,我的妈啊,我是墙都不扶,就服您呐!”
第二天早上,院长亲自带人过来给老太太复诊。
诊断结果显示老太太做的手术实在是太成功了,现在脑子里面一点阴影都没有,微创口愈合得特别快,现在就能回家了。
戴宗比赛完了,跟月娘一起过来接老太太,二郎开着我的车过来送他们。
一看见车,我丈母娘又在冷笑:“呵,西门青,你又炫呢?有宝马你就了不起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啥,二郎说:“妈,看你,青一片好心把车给我开,你就这么说话,多伤人呐。”
我丈母娘把眼一瞪:“你就这么向着他?我随便说他一句就不行了?”
二郎说:“妈,你怎么说我都行,就是不能说他。”
我丈母娘气得直拍胸口:“你这个小兔崽子啊,真是要气死我了你!”
老戴赶快把车钥匙接过去说:“我送咱妈回家,小弟你跟西门先生忙一晚上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我说:“没事儿,这车您开着,我家里还有辆悍马呢。”
我老丈母娘又狠瞪了我一眼:“呸,有钱你就了不起了?”
月娘两口子连哄带劝的把车给开走。
二郎拉着我的手说:“青,我妈就这样,你别生气。”
我说:“二郎,我没生气,你饿了吧?一起吃点东西去。”
二个人手拉着手到了肯德基正想点餐,手机响了,是顺子打过来的。
“是西门先生吧?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这边……我这边出了点急事儿。”
第205章 又见宋江
我说:“顺子,?你慢点说,出什么事儿了?”
顺子声音里面都带哭腔了:“我知道我这个电话打的挺冒昧的,不过,?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说:“顺子,你要多少钱?我现在就打给你。”
顺子哭了:“五十万行吗?哥,?只要你肯借,我……我当牛作马我也还你。”
我说:“自己兄弟说什么还不还的?你把卡号给我。”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声音:“顺子,?给谁打电话呢?非亲非故的人家能借你这么多钱吗?别作梦了!
再说这也不光是钱的事儿!老陶现在恨的是没公道!你把电话挂了,?咱们再想想办法救老陶!”
我问:“说话的是大胖吗?顺子,?你别急着挂电话,跟我说说老陶出什么事儿了?”
顺子“嗷”的一声就哭了:“哥,老陶他……他要跳楼!”
我被吓了一跳,赶快问清楚地址,?拉着二郎就往出事的地方跑。
到地方一看,?只见一座高楼上站着个人,把着栏杆正要往下跳。
顺子跪在地上大声喊:“陶哥,?别办傻事儿!钱的事儿咱们一起想办法,?你别为了这几十万就想不开啊!”
大胖说:“老陶,?你下来吧,我给你炖个酸菜鱼火锅,?咱们吃着喝着一起想办法。你要是就这么跳下来了,往后什么好吃的你也吃不着了。”
二郎说:“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报警吧!”
我看着在房顶上摇摇欲堕的老陶:“二郎,你先跟你以前的同事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我上去劝劝那哥们儿,?别让他想不开。”
二郎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打电话去了。
我跟着顺子和大胖一起跑上楼顶,只见老陶背靠栏杆坐在天台外头抽烟,脸上的眼泪叫风给刮干了,黑得一道一道的。
我走过去喊了一声:“老陶!”
他回头看着我,目无表情。
顺子说:“陶哥,这哥们儿叫西门青,是一公司主管,挺有钱的,他已经答应把钱借给咱们让你给手底下人发工资了,你先下来吧。”
老陶低着头,眼泪就下来了:”顺子啊,这会儿哥为的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
是哥这心里头,他憋屈啊!
你说老祖宗的手艺传到我这辈儿,算是彻底没活路了?
现在盖大楼的,砌墙上梁全是机器!哪儿还用得着人工?
手底下这帮徒弟跟着我四处找活儿干,那是处处碰壁啊!
我跟人家讲风水,人家说我是搞迷信。
我跟人家说我们的木工活儿做得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正宗手艺,人家说这玩艺太土了,谁还能看得上?
好不容易遇着这么个老板,肯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照着宋代园林的风格建房子。
现在房子建成了,他又说有质量问题,死活不肯把工钱给我们。
我们这些手艺人要活生生的被他们这些人给逼死了啊!”
我说:“老陶!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手艺人,你盖的房子不叫房子,都得叫艺术品!
那些人不懂你的好,我懂!
老陶!钱是别人的,给不给在他。命是咱自己的,活不活可在咱自己个儿!
你从那儿下来,我想办法帮你找那个人去要钱!
不但要把钱给要回来,咱还得打他一顿好好出个气,要不然这得多憋屈?”
老陶抬眼看我:“你……你真能帮我把钱给要回来?”
我说:“能,铁定能!不但能要钱,咱们还能打他一顿不犯法你信不信?”
老陶抬手抹了把脸:“成,咱打他一顿去,哪怕是钱要不回来!也得打他小子一顿,这姓宋的坑俺们这些手艺人的钱,就他娘的该千刀万剐!”
我们扶着老陶一起下了楼,二郎也打完电话了,他说:“欠债的人打听出来了,又是个熟人。
当初就是他隐瞒婚姻状况,跟我们单位那女同事谈了两年恋爱!
这会儿咱们一起上门找他去,直接把他挤到家里头要钱。”
我说:“二郎,你有你那女同事电话吗?”
二郎说:“女人的电话我从来都不存。”
“那你有他老公电话吗?”
二郎说:“我大概存的有,你等我找一下。”
我说:“给他打,叫他直接上那个姓宋的家门口等着,今儿咱们合伙打他一顿出气去。”
二郎开着悍马车直接到了那个房地产商家里,屋里明明有动静,可那货就是死活不开门。
二郎那个暴脾气上来,脚一抬硬是把防盗门的锁给踹掉了,几个人直接就进去了。
屋里那两个小子正窝着脑袋一起往手箱里装钱,顺子和大胖跟老陶他们几个二话不说,上去按着他们两个人就是一通胖揍。
我跟二郎戴着手套把摄象头挨个找出来销毁掉,又把刚才进门的所有视频证据也给毁了,然后就四处翻着找这两个人赖帐的证据。
老陶按着那两个人的脖子说:“宋明,吴庸,你们两个人是真坏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