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起过去玩儿。不过你可别又提给人家捉奸的事儿啊,这大过年的。”
时迁照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行了,哥,我知道了。”
我揽着时迁走到人群里:“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开私人侦探社的,妥妥一人才,他叫时……”
时迁插嘴:“我英文名字叫Time,争分夺秒的意思。”
二郎小声说:“他叫汤姆?我看他长得象杰瑞。”
我捅他:“瞎扯什么?这也是咱兄弟!”
二郎笑了,花荣扯着时迁坐到他身边去:“来,喝一杯,这是燕小青,也是咱兄弟,搞艺术的,这几位也都是咱朋友,往后常来玩儿。”
转眼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二郎凑在我耳边说:“嘿,想了。”
我脸一红,照着他身上就掐:“当着这么多人你又想,要不要点脸了?”
二郎说:“我是说你手机响了。”
我把手机掏出来一按,我爸那张大脸就弹在屏幕上:“儿子,你在哪儿呢?快到爱尔兰来救我跟你妈。”
我惊道:“爸,你跟我妈不是要移民加拿大吗?怎么跑到爱尔兰去了?”
我爸说:“你妈说她突然想看男的穿裙子,就带着我临时改道儿上这儿来了。
结果刚下飞机,就被人警察给扣住了,说我们贩毒!”
我说:“这不是扯的吗?你们两个能贩毒?当地警察这是怎么想的?”
我爸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拿着我们旅行箱里那一百多瓶甘草片,非说我们有贩毒的嫌疑,说要把我们两个投到监狱里头!”
我一巴掌拍到脑门子上:“我说爸,你们出国带那么多甘草片干什么?你们不知道那里面有阿片?这在很多国家都是违禁品。”
我爸都快哭出来了:“我们也不懂这个啊!这会儿你妈正在跟他们掰扯呢,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镜头掉了个个儿,只见我那强悍的老妈双手叉腰正在用流利的英语和爱尔兰警察交涉:
“old?mother?我care这里的空气里面没有PM2.5,怕会引起咳嗽,特地带了a?lillte甘草片。
你们这些sheep鬼子自己不good?good?study,?day?day?up,张嘴就no?three?no?four?的说我们sell?毒?
你们这帮dog?sun!如果再不放我们走,别怪老娘我给你们点colour?see?see!”
我老娘说着话,舞着两只小短手就要上去挠人家。
人高马大的爱尔兰警察警棍一挥冲着她就捅?,一串火花电上我娘的老腰。
但见我老娘高举双手高喊着:“打倒帝国主义,中国人民万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我老爸怒吼道:“你们这帮dog太阳的,敢打我老婆?father和你们拼了!”手机一甩,扑到人群里面一通厮杀。
电话那头一阵兵荒马乱,我吓得把衣服穿上就往门外跑。
二郎追过来问:“青,怎么了?你爸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说:“我爸妈惹祸惹到爱尔兰去了,我得赶快去救他们。”
二郎说:“你等着,我跟你一起去。”
我常年飞国外,护照都随身带着,二郎没护照,神人时迁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半个小时之内就给他办好了。
坐在机场的侯机大厅里我还是不安,二郎抱着我说:“放心吧,警察都是讲道理的,伯父伯母不会有事。”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直叹气:“我不是怕人家警察不讲理,我是怕我爸妈不讲理。
你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杀伤力,唉,算了,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飞机落地已经是七十二小时以后了,跑到警察局里办好手续把父皇母后给保出来。
只见这两个人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我妈平时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此时蜡黄浮肿,连眼皮都鼓起来了,法今纹深得好象马里亚拉g海沟。
我爸那个脆弱的老头一脑袋扎在我怀里就哭,抽抽答答的象个孩子。
二郎把他们的行李拎上说:“我们定的旅馆就在前面,伯母伯父先过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我妈抬起眼皮看着我:“儿子,我想吃面,纯中国味儿的。”
我爸抽抽答答地说:“儿子,我想回家,你这就带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一手挽一个哄着往外走:“好好好,咱们先吃面,吃完了面咱们就回家。”
到了酒店,我跟大堂经理沟通了好半天,这才把什么叫“茄汁面”给解释清楚。
眼瞅着老头老太太埋头吃得满脸酱汁也顾不上擦,我又是心痛又是憋屈。
我说:“妈,为了看穿裙子的男人就能改道爱尔兰,您这思维也太活跃了点吧?”
我妈说:“哼,亲眼看了才知道就那么回事儿,满腿都是毛儿,难看死了。”
我爸说:“其实我就可以牺牲色相穿一下给你看啊!你为什么非要跑这么远?看看整的这一出,真是快要吓死我了。”
我妈说:“呸,看你?我怕害眼!”
二郎掩口干咳一声:“伯父伯母请慢用,我去看看机票怎么订。”
目送着二郎走远,我妈把叉子一丢,盯着我的脸问:“小子,说,你跟这男的怎么回事儿?”
我装迷糊:“什么怎么回事?”
我妈冷笑:“你小子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屎,那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对,你看他的眼神就更不对,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搞该呢?”
我翻了翻白眼儿,看着窗外不说话。
我爸嘴里含着面条说:“正吃饭呢,说拉屎干什么?倒胃口。”
我妈照着他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儿子他不正常,他现在……他玩上同性恋了。”
我爸吓得嘴里的面条都掉下来了:“儿子,你,你真的你……”
我一脸认真地看他们:“其实哪怕你们不问,我也正打算告诉你们呢,我不是玩同性恋,我是真心爱上二郎了,我决定跟他结婚!“
我妈“忽”的一声站起来,拿手指着我的鼻子抖抖抖。
我仰脸看着她,目光无所畏惧。
我爸去按我妈的手:“老婆子,消消气,慢点说。”
我妈把他给甩开,死瞪着我嗓子都哑了:“西门青,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跟你爸这辈子可是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好上这口儿,你让我们两个还怎么见人?”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见人了?二郎那模样差吗?长得比我都帅。”
“帅不帅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两个都是男的,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还怎么抱孙子?我们西门家就此要绝后了知道吗?”
我说:“妈,这事儿您还真不用担心,我跟二郎已经有儿子了,他叫小铁!今年五岁了,很聪明也很可爱,而且特孝顺!”
我爸皱着眉:“别人的跟亲生的能一样?他肯定不是我们西门家的种。”
我说:“爸,哪怕我真跟一女的结婚了,她生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种吗?”
我爸点头:“那倒也是。”
我妈用力掐了他一把:“反正你跟那个人的事儿我们是死活不会同意的!你让他趁早死心。”
我叼着吸管不开口。
不一会儿,二郎回来了说:“最早的航班也是几天后的,不如这几天我们先陪着伯父伯母在附近转转?”
我爸说:“也好。”
我妈冷脸看着自己的指甲盖:“转转也可以,不过这吃的喝的花谁的钱呢?爱尔兰的花费可不低?,我儿子花钱给我们那是天经地义,不过有的人……他可得自费。”
我说:“妈,你……”
二郎按住我的手:“伯母,车我已经联系好了,就在外面,咱们现在就走吧。”
我妈拿着小坤包昂首阔步走出去,我爸屁颠颠跟上。
二郎拉起我的手跟在他们身后。
第208章 18.5
爱尔兰的首都柏林是座酒吧之城。
和我印象中的酒吧不同的是,?这里的酒吧并非灯红酒绿,每一家都历史悠久。
橡林墙板,闪光的壁炉,?古董级的酒具酒器。各色动物标本中间穿插着鲜艳的花卉和各色植物,不到傍晚,?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
我们四个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二郎点了几杯啤酒和两客小食。
两杯酒下去,我爸和二郎不知不觉就聊起来了,?不管我妈怎么跟我爸递眼色他都看不见。
男人的和男人间的沟通就是这么简单,?几杯酒一喝,?距离感就没了。
我爸听说二郎是警校毕业的,立马对他好感倍增,说是当年自己也想考警校,就是因为身体素质不行,?所以才去读了会计,?没当上警察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我妈立马就说:“警察有什么好?打打杀杀的,没前途。”
我说:“二郎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他现在是健身俱乐部的陪练,?工资高不说,?他们老板还特别佩服他,管他叫哥呢。”
我妈又撇嘴:“说来说去还是个卖肌肉块儿的。有脑子的人谁干那个?”
我说:“妈,?你什么意思啊?”
我妈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小子能怎么着?”
我说:“我不怎么着,你不前阵子还说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的吗?要不然现在咱们再正式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