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两个人得打上一会儿,就转身出了搏击厅,到外面去透口气。
出了门没走两步,只见眼前是个挺大的赛马场。
一个人正弯着腰给匹上好的赛马刷毛。
我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越看越眼熟,忍不住一步步走过去。
那个人没回头,直接开口:“别走得太近,这匹马是塞拉.法兰西。脾气很暴,它不喜欢陌生人靠近。”
我说:“看来您对马很懂?”
那人回过头来,只有一只眼。
他得意地笑了笑:“当然,我干这个已经不下二十年了。”
我长叹一口气:“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马,被伤的那只眼是不是也跟马有点关系?”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你怎么知道?”
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这位先生猜得真准,他那只眼睛就是被马给踢瞎的。”
回头就看到一位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走过来,将墨镜一摘,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苏珊娜,这位是我的丈夫博拉尔盖,他就喜欢马。”
我和那只温软的仿佛没有骨头的手对握了一下:“你好,苏珊娜,你的丈夫博拉尔盖也好。”
苏珊娜漂亮的眉毛微挑:“请问您是……”
我说:“我叫西门青……”
话还没说完,博拉尔盖.老晁和苏珊娜.李娇儿就已经笑得抱在一起几乎直不起腰。
李娇儿抬手展着鱼尾纹:“天啊,你叫西门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如雷贯耳了,难道你父母没有看过名著吗?竟然给你起这样的名字?”
晁盖笑得直抖:“是啊,连我这种不怎么看书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名字起不得,您父母就不怕这个名字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我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二位感觉我的名字很好笑?呵呵,你们的马跑了!”
晁盖回头看了一眼,赶快拿着刷子去追马。
李娇儿还在捂着嘴笑,我走过去问她:“现在过得好吗?”
李娇儿好不容易止住笑,回头看我:“你是在问我吗?我过得很好啊?”
我冲着晁盖的背影扬了扬下巴:“看来你们两个人感情很不错。”
娇儿说:“当然,我丈夫很优秀,他是全国最优秀的驯马师,也是全世界最优秀的。。”
我点了点头:“看来以前是我想错了,你是有可能真心爱上一个男人的,祝你们幸福。”
她皱眉看着我:“你这个人怎么说话有些怪怪的?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对她笑了笑,转身回去找二郎。
博击场上的人告诉我说,武先生和我们老板打了半天没分出胜负,这会儿两个人一起攀岩去了,说要在攀岩上一决高下。
抬头看向远处的悬崖,两个人身上系着安全绳正在全力以赴地向上攀登,明显是卯足了劲儿要分个高低。
我说:“这两个人玩儿起来还没完了?”
保镖说:“我们跟了老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 看到有人能赶得上他的体力。打了一小时搏击还能继续攀岩,武先生的体能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还没说话,突然听到二郎的手机在响,看上面的联系人是“大姐”,想了一下,我就接了。
月娘焦急的声音传出来:“小弟?,你在哪儿呢?妈出事儿了!”
我说:“小月,我是西门庆,二郎现在正在攀岩,你告诉我咱妈出什么事儿了?”
月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咱妈刚才去菜市场买菜,跌了一跤,人就昏过去了,这会儿刚到医院,医生诊断说是脑出血!”
第204章 顺子
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我说:“师傅,市人民医院,麻烦你快点。”
司机懒洋洋地发动车:“这地方到医院可有几十公里呢,?再快也得一个小时。”
我说:“来不及了,我家人这会儿正等着急诊呢……等一下,?顺子?是你吗?”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你认识我?”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顺子,?真是你啊?大胖现在好吗?老陶你们有联系没有?”
顺子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们儿叫大胖?他现在在郊区开了个火锅店。老陶也是我哥们儿,?现在在工地当包工头。你跟他们两个都很熟?”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熟,?我都挺熟的,知道你们现在都挺好,我就放心了。”
顺子点头:“得,看来真是自己人,?市医院是吧?哥,?你把安全带系好了,抄近路,?咱也就是十五分钟的事儿!”
我刚把安全带给系上,?这货一脚油门就蹿出去了,?这一路上那叫个风驰电掣,环城高速硬是叫他跑出来环城法拉力的味道来了。
到医院门口停住,?一看表,刚好十五分钟。
我塞给顺子一百块钱外加我的名片:“顺子,名片上是我的电话,改天记得叫哥们儿一起聚聚。”
推开车门往楼上跑,?就听到顺子在后面迷糊着问了一句:“你真跟我们这么熟吗?可我真是没有见过你啊!”
一路狂奔跑到病房,只见我老丈母娘躺在床上,身上插着管儿昏迷不醒的。
月娘正坐在床边抹眼泪。
我跑过去问:“月娘,咱妈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
月娘哭得鼻眼乌青:“医生刚才给拍了片子,说是脑出血的位置离脑干特别近,需要赶快作手术。可是现在根本排不上专家号,由普通医生做手术风险也实在是太大了。”
我说:“这事儿咱爸和姐夫知道吗?”
她说:“爸出差了,你姐夫今天有比赛,这会儿怎么都联系不上。”
我把她拉到怀里拍了拍:“没事儿,小月,我来想办法,不哭了,不哭了啊。”
月娘抱着我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床上我老丈母娘突然睁开眼,拉着月娘的手说:“月娘,你忘了这个西门庆吧,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长得再好有什么用?他再有钱有什么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
你还是听娘的话嫁给那个蔡有奋吧,他脾气好,怎么打骂都没事儿。”
月娘羞得脸红:“妈,你胡说什么呢?西门青是我弟弟的对象,那个蔡有奋又是谁?”
旁边的护士说:“病人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意识模糊了,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做手术!
等不到专家号,就由我们这里的实习大夫来主刀吧。”
我掏出手机打给助理:“露西,帮我查一下平时跟咱公司合作的大夫里面哪个最擅长作脑科手术,最短时间内给我联系上他。”
露西说:“哥,有个安博士是咱们公司刚签下来的国际脑科权威,不过他现在怕是还在休假。”
“马上帮我转接他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喂。”
“你好,我是色健公司的销售主管西门青,我现在身边有个病人情况很危险,需要你给她做个手术。”
姓安的冷笑:“你只是个小小的部门主管,有什么权利让我临时给别人做手术?哪怕是你们公司的大总裁他也没有这个权利!何况,我现在正在休假呢。”
我说:“您不是大夫吗?大夫难道不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休假哪儿有人命关紧?”
这货冷声:“抱歉,我没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全,茶泡好了,你尝尝口感怎么样。”
我愣住:“安道全?他么原来是你小子?”
安道全愣了:“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说:“安道全,老子我不跟你废话。
你告诉我刚才说话那人是谁?那个女人她是不是姓李?她不是你正经老婆吧?
你一国际知名的医学专家,他么的过年不回家在外头包二奶?
要是老子把这事儿捅出去,你他么饭碗还想要吗?名声还想要吗?”
“你……”
安道全努力平复了一下怒气,问:“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可以马上过去!”
我把地址报给他,又特地加了一句:“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赶快过来,要不然老子立马让你红!”
挂了电话,我转身对护士说:“现在马上准备手术,再过二十分钟安博士就到。”
护士捂着嘴一脸不可思议:“安博士?他会亲自过来做手术吗?天啊,他可是国际权威!连我们院长都联系不上的人物!”
我推着我丈母娘的手术车往外走:“我们要的就是威权,有他在,我妈肯定没事儿!”
我丈母娘突然拉着我的手骂起来:“西门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你要是敢排天下第一贱,天下第二贱一头扎河里他也不敢往你面前凑。
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你怎么就是不肯好好过啊?我们家月娘有什么地方不好?你还非要休了她!”
我耐着性子哄她:“娘,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我贱我改,这辈子我不娶月娘娶武二,我跟他安安心心过一辈子,铁定不休妻!”
我丈母娘纵声嘶吼:“西门庆,你臭不要脸!”
把我丈母娘送进手术室,安道全带着助理刚好赶到,一边换衣服准备手术一边盯着我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