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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爱武松 (朴愚子)


  我冲着门外一指:“看见外头那人了不?铁塔也似的一个黑奴,硬是从清河追我到京城,为的是什么啊?
  因为你儿子那日睡的是他嫂子!依大宋律例,淫人妻子者可是要游街挨棒充军流放的啊!你说这事儿我该如何办?”陈洪吓得呆住,看了看门外武松那张酷脸,腿肚子明显抽了筋:“大官人怎生把他给带来了?”
  “我又何曾想带?是他非要来!敬济全程跟着,他可全都看见了,我们未出城门就叫他给堵上了,说是要送我,我说不用送,他却非要跟。
  当天晚上在客栈里把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通打,第二天早上我那个鼻青脸肿的样子,你问敬济!”
  陈敬济的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含着眼泪道:“是是是,那货确是那Y妇家的二叔,这一路上看我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若不是大官人护着,怕他早已把我打成肉酱。”
  我拎着明显宽大的袖子叫陈洪看:“瞅这一路上把我给打的,叫我足足瘦了二十几斤。”
  陈敬济赶快点头,吸着腮帮子叫他爹看:“是是是,大爷临走时可白胖得很,这几日叫那厮连骂带打,就瘦成这副模样了。”
  “给老子滚到一边去!”陈洪抬脚踢了他儿子一个大马趴,又道:“竖子不成器,叫大官人跟着受屈,老夫惭愧得很。”
  我大度摆手:“孩子嘛,哪儿有不费心不费事的?
  只是我不敢再教大姐嫁与敬济了。你想,他二人成婚后,万一那厮顺藤摸瓜到你府上日日闹腾,陈大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退一万步讲,他不到东京来闹,止到我门上日日苦缠,我也无法啊!
  陈大人啊陈大人,舍了你这门亲事我是万般心痛,可是你看那厮模样,你我二人怎生缠斗得过?”
  陈洪道:“是是是,大官人此话有理,这门亲事退便退了吧,咱们不招惹这般人物。”
  又从袖内取出一叠银票强塞过来:“大官人太讲究,亲事不成情谊还在,你又费事将那聘礼悉数送回,岂不是在打老夫我的脸?
  这些银票你且收下,算是老夫歉意,也劳您好生安抚那厮,你我都是场面人物,与这样的人耗不起啊,耗不起!”


第14章 不该那个的时侯那个
  左推右拦了老半天,银票还是落入荷袋里。
  陈洪出门又将我送出老远,至于那武松,陈洪是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走出两道街,我将银票分成两摞,递给武松一摞:“拿着,人家给的。”
  他瞪我:“我送你来又不图这个?”
  “啧,不开窍是不是?这是我强讹陈洪的,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他的脸色这才放了一放,将银票收好装进怀里。
  东京街上挤挤攘攘,完全走不动,下了马向周围人打听,得知此时已是三月底,几家妓楼要赛花魅,白日游花船,晚上要放花灯,比歌舞,因此热闹。
  我平日里最爱看热闹,将马交由小厮牵回去,便和他一起往人堆里面钻。
  脂粉味儿,汗味儿挤了个满脸,再抬头时那个黑大个儿早已被挤出十丈远。
  忽听人群里有人喊道:“快看,花船过来了!”
  打老远看到河面上飘来一艘船,上饰五色彩绸大簇鲜花,中间坐一女子,用薄纱掩着面,正自抚琴,离这么老远根本看不清个鼻子眼,却听周围人连声赞叹:“好一个国色天香的人物啊!”
  我自冷笑:“脸都被挡上了,你们就瞎嚷嚷?有本事叫她走近了,把脸上的纱布取了让我再仔细看看。”
  身边有个大白胖子鄙薄着看我:“你是打外地来的吧?连她都不认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师师!”
  啊哟,名人啊!
  我眯着眼睛又往前伸了伸脖子,这回看清了!她还是没有脸!
  索然无味,转身想走,忽见有一只手越过我,正在摸那个大白胖子的钱袋,摸了一下钱袋没掉,又摸了一下,钱袋还是没掉,再摸一下,钱袋依然没掉。
  那只黑爪子在我身上蹭了一下木有收获,再蹭一下还是木有收获,又蹭一下,还蹭一下,叕蹭一下……
  连我都急了,转身对那猢狲道:“这位兄台,你说我说你吧,象是要断你财路,我若是不说你吧,良心上也过不去,你说你都这水平了还出来干嘛?这不拉低行业水准平均值吗?干脆,你抢一个得了!”
  猢狲抬头看我,目光中似有感悟,忽然抬手把我腰里的荷包一抢,钻到人群里面就溜!
  我急得大声喊:“唉,我让你抢他,你抢我作什么?”
  那人哪儿肯理我,象条鱼似的钻过人群转眼就没影了。
  他奶奶的!我气得挤过人群就去追他,待到出了人海,却见那厮的人影化成一个黑点冲着东街就去了。
  我提上鞋抓起长衫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足足追出十里地,离他还有十几丈远,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厮依然身姿轻盈,正要跟荷包里尚未捂热的几百两银票道个别,忽见头顶一道黑影掠过,牢牢落在那猢狲面前,大手一伸:“把钱袋拿来!”
  怎地一个帅到冒泡的武二爷!
  那猢狲看他孔武却也不怯,将身子一矮硬是从他□□钻过去了,武松从身后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二人就此缠斗起来,十几个回合,竟然是拿不住他,那人的身子就象个泥鳅似的,横顺抓他不住。
  旁边跑过来个小孩子,嘴里含着糖豆跟我一起蹲在旁边看热闹,我把他手里的糖豆一把抢过来。
  “看什么看?老子打劫呢!”
  小孩子吓得“哇”的一声哭,吊着满脸大鼻涕回家找他妈去了。
  把糖豆照着地上一撒,那猢狲没有防备,脚下一滑倒在地上,被武松一把按住,左一拳右一拳打得热闹。
  我怕他手痛,把脚上的硬底官靴脱下一只递给他,跷起一只脚靠在墙上边吃糖豆边看他打人。
  那小子转眼满脸开花,竟然还是不服,挣着脖子骂道:“二打一算什么英雄?你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一百步之内能拿得住我时迁,便算是我输!”
  这货是谁?
  拉住我家神兽高高扬起的前蹄儿,眯眼看向猢狲:“鼓上蚤时迁就是你?”
  那厮扬脸:“正是!”
  “我呸!业务水平这么低,还敢号称鼓上蚤!”
  时迁嘴硬:“在下手上功夫许是差了些,轻功可是天下第一。”
  武松挺客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算个甚么东西,也敢称天下第一?”
  我有点奇怪:“你不认识他?”
  武松一脸嫌弃:“鸡鸣狗盗之徒,我因何要认识他?”
  “这下我就放心了,啥也别说,直接给剥了吧!”
  我们两个人联手,三下两下把时迁给剥了个精光,绑到了旗杆顶上。
  他的衣裤我们也穿不了,他腰里的钱袋竟然还不止一个。我拿走了我的那个,不是我的那些,我也拿走了。
  突然感觉作强盗是件很意义的事情,转眼荷包里百两变千两,我和武松决定早点把这些钱给花掉。
  到春秋楼吃了点茶饭,叫小姑娘们唱了两支曲子,银子还是花不完,我决定去京城最大的妓楼去看看,近距离观察一下李师师。
  武松明显不喜欢那种地方,说他不去。
  他不去,我一个人去了也没意思,决定先回客栈。
  人一旦有了钱,特别是不义之财,花起来就特别痛快,我们忘了旗杆顶上的时迁今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在吃饱喝足之后,开了两间上房。
  喝了茶,泡了澡,舒服一秒是一秒,洗干净了往大床上一躺刚闭上眼睛,脑袋里面又是哗啦哗啦一阵响。
  “你竟然挑着武松打时迁?”
  “是时迁先偷我东西的。”
  “你抢了时迁的钱还敢乱花?”
  “他的也是不义之财。”
  “你还抢人家孩子一把糖豆!”
  “形势所迫嘛,我要不出手,武松拿不住那鼓上蚤。”
  “你越来越象个土匪。”
  我怔住,止不住坐起来:“我是大官人!”
  系统冷哼:“你觉得你还象吗?告诉你,梁山上只能有一百零八人,你是挤不进去的。”
  我冷笑着重新躺下:“那地方打死我都不去,后世描绘得再好也是意Y,我知道那里什么样,无非是个换了模样的乱世,哪有真太平?哪有真义气?”
  系统沉吟了半晌:“别跟武松走得太近,你们并不是一类人。”
  我拿着光溜溜的脚去挑纱帐上垂下的珠子:“我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将来还是会死在他手上,但是,就象你说的那样,我只想快乐地过完这一生,别的,暂且顾不了了。”
  系统不再说话,“哔”的一声闪了。
  抱着枕头沉沉睡去,不一会儿又感觉到床榻一陷,身边又结结实实躺下个人。
  坐起来用枕头打他:“武松,在你房里好好睡着,到我床上干啥?”
  他抢过枕头盖住脑袋:“我那屋睡不得人。”
  “胡说,这里可是上房!”
  气哼哼地抱着被子往隔壁跑,刚在床上躺下,也睡不着了。
  隔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男女,好象还不止一对儿,嗯嗯嗯,啊啊啊,彻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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