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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哨楼]山岳平平 (karl小寒)


  湘阴由春入夏时最爱暴雨。
  邬罗卖纠集人马的功夫,外面天就阴了下来。待到一干人等在府门前站定,空中正巧劈下第一道雷。
  鹧鸪哨与陈玉楼急着去料理那帮有眼无珠的流寇,这边给托马斯三言两语交代一番便动身往城门去。
  卸岭十个弟兄五个在前五个在后,将陈玉楼与鹧鸪哨围在正中。陈玉楼以身前卸岭众人的脚步判断前进方向,又有鹧鸪哨在身侧沿途指引,一路走去城门外倒也是意料之外的顺畅。
  一行人刚在城外站定,便看见花玛拐他们三个就在十米外,面朝歪脖老树背靠半片残墙被十几人团团围住。
  “拢共一十五人,五条枪,中间围着的就是花玛拐他们三个,东北方向十米开外,小心点。”鹧鸪哨与陈玉楼同时驻足并肩而立,转眼枪已经在手。
  “了解。”陈玉楼单手持枪,咔哒一声子弹已经上膛,“什么计划?”
  “你记住,双脚落地就松手向正前方开枪。”鹧鸪哨压低声音道,手边还细细簌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抓紧!”
  鹧鸪哨跟他交代情形之际手里也没闲着,用力一抛已经把飞虎爪一头抛去那歪脖老树枝杈上,这边单臂一夹陈玉楼腰际下盘发力两人立时便腾空而起,转瞬就落于花玛拐三人身前,十米距离不过探囊取物。
  “双脚落地?哎你大爷——”陈玉楼刚抓紧手中之物,还没吃透鹧鸪哨所谓的双脚落地是何意便只觉得腰间一紧就已经全身腾空,再一闪神已经双脚落地,当下也再不多想“镗镗镗”对着面前就是一梭子。
  那帮流寇受此突然袭击顿时乱了阵脚,被打伤人的哭喊中还夹杂着子弹继续射进血肉的声音。间或有一个声音又惊又喜道:“总把头!”
  那声音的主人正是花玛拐。
  现下不是寒暄的时候,可陈玉楼听见他声音还是又惊又喜,个中还夹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这边鹧鸪哨自己也两枪料理了陈玉楼侧翼的两位持枪流寇,下盘发力原地跃起双腿弯曲使一招千斤坠地以双膝硬生生撞上另一位流寇胸口,技罢双腿向下一探稳稳落于陈玉楼背后。
  “你下回要扔人前能不能先跟我打个商量——”陈玉楼这厢还未说完只听得疾风自右而来,左手去腰间取小神锋循声先挡下一击,仅过一招的功夫手中刀已出鞘交与右手横握,听得对方心如擂鼓找准方向一阵上下突刺,只觉得有腥热液体溅了满手满脸。
  紧接着硕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
  陈玉楼心中为自己这听力着实捏了把汗。以往卸岭探墓都是避开雨天,他又何曾在这噼里啪啦的暴雨中练过听声辨位。
  “总把头!”花玛拐显然也为他提心吊胆,“总把头您这又是何苦!”
  陈玉楼向左侧一个闪身避开某个不知死活家的伙迎面一击,又在雨声中尽力分辨,对准其喘气的位置刀锋从左而入自右而出彻底开了个膛,听花玛拐此言心下暗说若是自己还有双目此刻绝对可以翻出一对完整的眼白,这小子好的不说上来就是丧气话。
  鹧鸪哨自己正料理两个会点儿功夫皮毛的小子,一闪神便与陈玉楼分开五步之远。待他料理结束回头正看到有个不怕死的已经摸到陈玉楼身后,手中尖刀正要刺去他要害。
  “陈玉楼!身后!”
  鹧鸪哨心下焦急上身发力带动双腿整个身体在半空打个旋转就要去踢那人项上死穴,却只见这边陈玉楼指尖寒光一闪小神锋已经出手。那小神锋以精钢打造削铁如泥,转眼就正正穿通了那流寇天庭,没入地只剩刀柄。
  “罪过。”鹧鸪哨悻悻落地,象征性对那被穿了透心凉的流寇表示歉意,又伸手把小神锋从他脑壳里拔出来去衣角抹两把递给陈玉楼,“是我大意了。”
  “那是啊。”陈玉楼当下自觉英气逼人,忽又挑眉笑了,“哨兄下次能不能近点儿,说的并肩作战,打着打着就跑了怎么算啊,这次如果不是我出手稳准狠,就要被他串糖葫芦了!”
  鹧鸪哨听他假抱怨真邀功第一次弯了弯唇角,只是笑道:“好。”
  一旁见证全程的花玛拐感觉自己心头受到了震撼:“原来这位搬山魁首会笑啊害!”
  转眼雨势渐大。
  好在陈玉楼人多枪多,此时已经只剩收尾工作。卸岭众人马振邦项上人头都取得,如今料理几个流寇还不够塞牙。
  陈玉楼见那些流寇大势已去便也不在管,转过头来就要对花玛拐耳提面命,可又觉得他虽被逐出卸岭却仍一心护卫山民,这才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下,手下去抚他肩头,刚碰到肩膀就听见花玛拐小声痛呼。
  “受伤了?”陈玉楼先是面色一沉,又赶紧说府里刚巧来了个洋大夫,让他跟着回府好好瞧瞧。
  花玛拐匆忙说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紧接着又感谢总把头搭救之恩,支支吾吾到最后,低声说了一句:“看见您精神气儿回来了,真好。”
  陈玉楼听他所言静默许久,到了颇不宁静地拍拍花玛拐肩膀喃喃:“辛苦你们了。”
  花玛拐:“总把头疼疼疼疼疼——”
  湘阴城外各路势力云集,他们方才这一战自是被各路势力都看在了眼中。陈玉楼倒也不介意,卸岭纵然只剩三分之一也是人多,如此一场戏正好演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看看,受了挫也不是说他陈玉楼就此消沉任人欺侮。
  花玛拐只打算安安静静跟着自家总把头回府疗伤,不了一路被陈玉楼抓着帮忙复盘方才情形,还不让夸,必须得说出个不是来,现下真是头都要秃了。
  “总把头您这说是拿了把枪,可一开头镗镗镗镗子弹全打出去了,那这枪拿着不也没啥大用嘛。”花玛拐依照事实顺序,先拣自己总把头说,而后话锋一转,“咳,不过之后不用枪倒也对,大家都散开了,您这边再凭听声辨位开枪容易误伤自己人。”
  害,这话说的。哪句都没说到点上,还明里暗里各数落一通自家总把头。
  花玛拐说完自觉不妥,说什么都不打算再吱声。
  究竟配合的怎么样,陈玉楼和鹧鸪哨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各自只道若是这样去探献王墓,怕是蟾蜍口都没摸到就已经一命呜呼。先不说陈玉楼一开始便打光了子弹,从此之后,两人之间也鲜有照应。如此,陈玉楼才险些被人偷袭,鹧鸪哨也全凭自己单臂御敌,打地自然比往日辛苦。
  几人七嘴八舌一路复盘,回转府上已是日落时分,转眼云消雨霁。
  托马斯在中堂为花玛拐料理伤口,陈玉楼作陪。
  鹧鸪哨方才听他们吵吵嚷嚷一路,现在背倚廊柱,盘腿坐于屋外栏杆上只想合目养神,却听得屋内热闹地仿佛捅了麻雀窝。心说里面一个花玛拐一个陈玉楼,还有一个托马斯,都是能说会道的主,也确实该炸了窝了。
  “你们怎么打的那些人啊?他们不是有枪吗?”
  “那都是我们老大——”
  一边的陈玉楼本来是为了找机会问花玛拐那些流寇来自何处,不料托马斯自从进入视线嘴就没停过,自己是根本插不进话。
  “——你说是么总把头?”花玛拐这边看陈玉楼似是有话要问,心领神会递过一句话头。
  “啊,可不是嘛!”陈玉楼紧抓机会,“我问你,今日那些贼寇是哪里的仇家?”
  “倒不是仇家,我看他们围着一户山民像是强抢了钱粮,这才追上去与他们缠斗起来,可等夺回来所抢之物后才发现并非钱粮,而是这么个玩意儿。那户山民为谢我,就把它给我了。”
  花玛拐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个两寸长的暗绿色玉猪递去陈玉楼手中。
  陈玉楼在手中摩挲片刻,又凑去鼻前仔细闻了闻,而后不明所以地叹了一声,转头冲门口鹧鸪哨喊:“鹧鸪哨兄弟!掌眼!”
  鹧鸪哨应声而来,正见陈玉楼将那玉猪在掌中反复摸索。
  “有何高见?”陈玉楼一通摸索后将那玉猪递去鹧鸪哨手心,心下已有答案。
  “这玉呈暗绿色,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上乘的品相吧。只是不知为何,捧在手里总能闻见股暗香。”
  “依我推断,这应是金香玉。只是正如哨兄所说,这金香玉虽品相一般,玉猪的图样也不够精细,应不是出自皇属墓穴。拐子,那山民可曾告诉你这块玉是何处所得?”
  “他倒并未说过。”
  这厢陈玉楼闻言便不再多说,只径自在手中把玩着玉猪出神。


第6章 闻香之玉
  陈府中堂,茶水已经奉了三轮。
  花玛拐伤口刚给托马斯包扎好,又马不停蹄跑去湘阴城外寻自己曾搭救过的山民回来问话。
  鹧鸪哨本就是个闷葫芦,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清净更是一言不发,倒是颇为自在地呷了口茶,得空瞅一眼陈玉楼。
  陈玉楼只是稳坐中堂似有所想,指尖始终未从那个玉猪上离开。
  只剩托马斯夹在搬山魁首与卸岭总把头中间如坐针毡地看完了整个日落,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又去瞧陈玉楼手中的玉猪。
  “军阀?”陈玉楼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将手中玉猪置于案上,喃喃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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