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动起来,握着那方柔软温润的腰身不换晃动,也不管那人被晃的头晕的仿佛世界都变成五彩斑斓的碎片,一片片又在眼前飞速游移。
狂风怒浪搅动单薄的船只,一次次冲上风浪的顶尖,薛洋伸手握起他粉嫩脆弱的东西,骄矜的轻笑,在不断冲撞的欢乐中逼问:“道长可舒爽了?可解了酒?”
“薛洋...”晓星尘浑身都通红起来,也不知是思绪涌动,还是因为那碗浓度极高的甜酒,薛洋拧着他的腿,压着声音猫儿一样的叫他名字:“道长,我好不好看?答对了就给。”
晓星尘此时已经是三魂七魄不知归路,脑子里全是薛洋身上盘旋的气息和声音,突听薛洋和他说话,昏昏沉沉便吟咽道:“好看...我好喜欢,比以前还好看...”
薛洋双眼一眯,又动几下,一边揉他又直起来的那物,一边诱哄:“道长骗我...你真喜欢吗?”
晓星尘头晕的彻底抬不起来,胡乱晃动:“真的...好看,我昨晚还看了......”
薛洋动作一停,一巴掌抽在他臀部:“好啊晓星尘,胆子越发大了!你果然是在骗我!”
第66章 番3兰陵来客
红绸高悬,一步一灯,这么多年以来,金麟台唯一的喜事莫过去此时此刻,金燃自从薛洋‘死了’之后,一直茶饭不思浑浑噩噩,他父亲一直对他期望颇高,见他一直这样实在不成体统,万般无奈下只得和金光瑶商量为他安排一门亲事。
金光瑶对此也是十分赞同,料想金燃已有十五,少年心性能有几日长?倒不如说门亲,娶一个娇俏的小冤家来磨着他,等有了称心佳人日日相伴,自然也就不会想着不该想的人了。
金家几个长辈一合计,选了个门当户对的仙门女修定了日子就要两人先成亲,至于感情什么的,不是处着处着就有了?可金燃自打薛洋一事之后万事不上心,更别提和别人成亲,一干人在花厅前院忙的脚不沾地,他却偷偷躲在薛洋住过的长乐阁怎么也不肯露面。
等他父亲发现人不在,围追堵截找去长乐阁时,却不知金燃早已经溜去了芳菲殿后墙,彼时他恰好见金光瑶正悄悄吩咐人送信出城,送的地方还正好是薛洋家乡不远的方向。
金燃自幼聪慧为人机灵,绝不是夸张之谈,这也是金光瑶一直很喜欢他的原因,他一琢磨就觉得不对,金光瑶和蜀地一带唯一的联系除了薛洋再也没有别的,更别提送信的人并不是普通金家信使下人,而是金光瑶身边最得力的心腹。
自始至终无论父亲和小叔金光瑶怎么劝,他都不信薛洋那么轻易就死了,于是金燃东躲西藏连婚服都没脱直接跟着这人出了城,这一跟就顺利的跟到了义城。
大雪封山,雪飞满地,薛洋乍见金光瑶身边的人也是一时惊讶,等看了信才知道是金燃要成亲,他弹着信纸顺手扔在脚下火堆,笑语宴宴道:“这小子不错,一转眼就要成亲了,果然算大好喜事,你回去告诉敛芳尊,侄子都有了好归宿,叫他这个做叔叔的也加把劲。”
送信的人冒着风雪匆匆而回,人刚刚踏出院门,金燃就红着眼从房后绕进院子,也不管薛洋目瞪口呆,揪着袖口往火堆前一站,泪都要出来了:“阿洋哥觉的不错是大喜事,我可没有一点点觉得快活。”
薛洋一瞧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敢情是顺藤摸瓜找到义庄又顺便直接的逃了婚?他虽然见到金燃还挺高兴,可总觉得不大妥当,什么时候找来不行,偏偏是大婚当天?而且看金燃那个样子,可不像会乖乖回去的人。
自打前几日他发现晓星尘装瞎骗他,他把人折腾的一日一夜都不能下床,这之后连续几日都正和晓星尘冷战中,此时正憋屈烦闷,见到金燃高兴归高兴,倒也是兴致缺缺,潦草的问了金燃几句近况,再问就想把人送回去了。
他伸手去挑火堆,头上雪纷纷扬扬,落了一层又落了满肩,一张脸似冰雪玉雕更为精致,金燃呆呆的站着看他也不愿动,薛洋暼了眼半开的斑驳院门,托了下巴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天都要黑了。”
金燃没回答,正想问他现在是不是一个人住,门外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白衣乌发一道人,打着把半旧的伞,手中提着个放了瓜子糖果的篮子走了进来。
没来的及问出口的话呛了回去,金燃瞪着眼指着还没站稳的晓星尘又指指薛洋,脱口便道:“想让我回去也行,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成亲了吗?”
晓星尘冷不防院中多出一人,更别提才进来就听见这样的问话,心里一紧张手中篮子差点落地,他忙攥紧手指矢口否认:“什么成亲不成亲?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他声音低了下去,头也低到一边不愿看人,天色越发阴沉,风吹的院中招魂幡哗啦作响,丝毫也没注意到薛洋黑下去的脸。
金燃看着他幸灾乐祸双眼发亮,“我哪有乱说话?我这是关心阿洋哥,也只关心他的事,不像有些人,整天爱乱管闲事。”
晓星尘被噎的说不出话,本来就嘴笨,更别提被金燃将了一军,他提着东西看着薛洋,大约是想让薛洋打圆场,谁知薛洋见他抿着嘴死活不肯跟金燃反驳,死鸭子嘴硬还有继续搞冷战的意思,于是顺着金燃的话接道:“我们没成亲,而且某些人心里没数,弄得我也不好定义我俩的关系,问完了吧?所以怎么样才肯乖乖回去?”
金燃把身上衣服一扯,举到薛洋面前:“看到我身上的婚服了吗?明天我就用我的小金库给你买凤冠霞帔,请八抬大轿娶你回家,你在哪,我就在哪,你回了金家,我自然也跟着你回去了。”
他这番话把薛洋雷的外焦里嫩,抬手就想揍他,结果手还没下去就听到急急忙忙一声阻拦:“不行!我不同意!”
金燃翻了个白眼回道:“你是谁啊你不同意?而且阿洋哥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绝食!我死也死在这!”
晓星尘攥着菜篮子拦在他俩中间,一是怕薛洋真的打人,二是不想金燃贼心不死,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挡住身后的薛洋,微微弯腰温笑道:“恐怕不能合金小公子的心意了,连婚服都没脱还与报喜的人前后进来,如果我没猜错,你绝对是逃婚偷跑出来的吧,你不乖乖回去也无妨,仙督聪慧过人肯定早就推出了前因后果,一会儿自然就有人来‘请’你回去了。”
金燃没想到过去那么温柔好说话的晓星尘能这么威胁他,于是嘴一咧脸一垮一下就哭了,边哭边对两人卖惨:“你可是抱得美人归了,我呢?我却得回去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我才15岁,我说的话你这么当真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小气!就这还清风明月呢。”
晓星尘心地善良性子温柔,绝非浪得虚名,金燃这么一通哭,他立刻就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才不到十五岁,正天真无邪的时候,反倒被圈在家中守各种规矩,心下一软转而安慰起人了。
薛洋可不吃金燃这套,十五的人,放到哪里也是该成亲嫁人的年纪,更别提生在金家,恐怕一出生就是各种阴谋算计,也就晓星尘会信这世上处处有人可怜,处处都是好人,他懒得理会两人,似笑非笑的守着火看着金燃唱的这出好戏。
金燃被晓星尘安慰了半晌,话锋一转,对着薛洋哭道:“阿洋哥哥,我听你的话,我会老老实实回家的,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和你待几天?我真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做你的凶尸我都心甘情愿,求求你让我再和你呆几天吧,然后我就乖乖回家成亲好不好?”
薛洋嫌弃的看着他哭了一脸泪,没等松口呢,晓星尘极为同情的帮腔:“阿洋,就让金小公子住几天吧?下这么大雪,天又黑了,过几天让他再回去?”
他这声‘阿洋’可是让薛洋心中打翻了调料瓶,和成乱七八糟的一片混乱,分不清到底什么味道。晓星尘有多久没这么叫过他,或者是这么叫过他也不记得了,一时间怔怔发愣,看着还在半空中飞舞的雪似哭似笑。
等他反应过来,金燃已经自来熟的拉着晓星尘进了屋,薛洋本想给金光瑶送信说一说金燃的去向,可略一想,金光瑶此人聪慧无双,只怕金燃一不见,就能想到来了自己这里,这样也不用他多此一举,只用等着金家人来接就行了。
可等到睡觉的时候才知道犯了难,虽然换了张大床,总不能三人睡一起吧?更何况他最近和晓星尘冷战,两个人一直都是一人睡床一人睡地下的。
薛洋也不管他在家怎么的金枝玉叶,二话不说甩了一床被子给他睡棺材,金燃为了留下来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可到了半夜金燃却揉着腰钻进了两人的屋子。
这一看可乐坏了,怎么也想不到薛洋和晓星尘居然没睡在一起,这两个人居然这么克己守礼?那岂不是自己还有机会?瞧见两人被他吵醒,金燃嘴一瘪委委屈屈道:“你们这里有老鼠,一晚上扑扑通通个不停,我实在害怕的睡不着。”
床上睡的本来是晓星尘,听他这么一说,本来就不好意思自己霸占着整张床,立马就起身让道:“那金小公子睡床,我出去睡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