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这些,关秋已都默默忍受,根本不敢让寻绎知道。
马徽也再不对他说接他回家一类的话,甚至来找他的次数都慢慢变少。
关秋已将从马徽这里赚到钱全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打算以后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用。但他万万没想到,某次路过儿子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奇怪声响,他趴着门缝往里一看,居然看到关寻绎抱着自己的衣裳……做那种事情。
他自己因为从小被卖身,很多事情迫于无奈。认了寻绎做义子后,一直希望他能做个正常人,像寻常人那般娶妻生子,过上自己没可能去过的生活。却想不到事情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关秋已把儿子的反常归结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害了他。
他希望儿子可以悬崖勒马,重新回归生活的正轨上,于是开始刻意的疏离他,并想尽办法努力将他引向正途。
谁知,他的做法被自小就敏感多疑的关寻绎发现,他干脆和自己的小义父挑明,告诉义父自己心里有他。
关秋已痛苦极了。
一方面在于儿子被自己亲手毁了,另一方面在于以他现在的残破之身,根本没法给他任何。
而关寻绎更绝,在一切全部摊开挑明后,他根本连最后的伪装也不要,直接将自己的小义父压倒,温柔又贪婪的吻住他的唇。
那日之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发生了变化。
关寻绎比起以往,更温柔用心的对待义父。关秋已一面被迫承受他的爱意,一面内心挣扎不已。
偏偏这个时候,马徽居然又找上了门,甚至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关寻绎五花大绑,令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糟蹋关秋已。
关寻绎简直气疯了,他红着眼睛,嘴巴被堵住的“嘶吼”了一夜,到马徽离开时,关寻绎的嗓子已经哑的发不出声音。
泪水无声的从他眼眶里流出,仇恨的光芒在他眼里闪烁。
后来关秋已和他坦白了一切,他自认无颜再面对寻绎,留下所有用自己身体赚来的钱和一封信离开。
但没等他出城走多远,就又被关寻绎追了回去。
他告诉自己的小义父,自己没有家了,唯一的亲人便是他。
如果连义父也不要他,那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了。
最终,关秋已还是被他劝了回去。
而在那之后不久,马永的儿子马徽被人发现死在了城外。
死时衣不蔽体,下。体溃烂。
那些和马徽一起欺负过关秋已的人,也接连遭遇各种惩罚。
……
事情讲完,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后,白玉堂才挥退了青莲,问展昭:“怎么看?”
展昭疲惫的捏捏眉心:“若按正常逻辑去推,人肯定是关寻绎杀的。”
白玉堂问:“还有不正常逻辑?”
展昭道:“事儿要是小关做的,那么很有可能会被马永查到。马永痛失爱子,不可能不去为儿子报仇——他会怎么做?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做掉小关,再狠一点就把关家两人全部杀掉。但是现在呢?死的关秋已,死法还与钱冠相同。钱冠在这件事里又没抻头,总不会是凶手心血来潮,随便找个人杀来玩玩。”
展昭:“所以,以我的直觉来看,这次的事,应该同先前那起没有关系。”
展昭:“可是,钱冠和关秋已又有什么联系?有什么人是与他俩同时结仇,从而对他俩痛下杀手的?”
*
第二日一早,钱冠的死讯已然传遍整座亳州城。
满城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
有说邪门的,有说报应的,也有偷偷把这事儿和前不久死去的关秋已相联系的。
城中最有名的茶楼,二楼雅间。
展昭嗑着瓜子,听了一圈的八卦,却愣是一点有用线索也没听到。
再看白玉堂,已经保持着手扶着茶杯的动作良久。
展昭不免有些奇怪。
以前的白玉堂,没事就爱跟自己抬抬杠,找找茬,抬杠抬输了还要炸毛乱咬人。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白玉堂,突然就变得沉稳安静了下来。
不仅安静,最近好像还多了个毛病:爱发呆。
尤其昨天晚上,听完了关寻绎和关秋已的故事,白玉堂的“发呆症”更明显也更严重了。
不理他的话,甚至可以一个人发呆一个上午。
展昭想不透他,干脆就手撑着下巴,看白玉堂发呆。
白玉堂呆着呆着,隐约察觉到两道烫人视线朝他直直投射过来,他下意识看回去,却看到展昭一脸认真和探究的盯着自己。
他马上又挪开视线,问他:“作甚?”
展昭嘴贱习惯了,下意识道:“看你好看啊。”
“……”白玉堂眼皮儿轻颤,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学学关寻绎,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代价。
展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在调戏完了白玉堂后,视线不经意的朝窗外一瞥,随即皱着眉,手臂一揽白玉堂的肩膀,被迫令他靠向自己,指着窗外道:“是我眼花吗?那个是谢欢?”
白玉堂半靠在展昭身上,原本因为与他距离过近而有些心猿意马,听到他的话才强迫自己镇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楼下街角处,一个乞丐打扮的半大少年,蹦蹦跳跳的从一名老妇手中买下一串糖葫芦,然后咬着鲜红的山楂,消失在一条小巷中。
确实是谢欢没错。
展昭收回目光,问白玉堂:“你先前派去找谢欢的人呢?”
白玉堂:“找不到,我撒出去的网,查不到一点有关他的消息。”
白玉堂:“有关他的踪迹,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
白玉堂:“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谢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谢欢’。”
展昭抿了抿唇,先前在他心中只是怀疑的一件事,在那一瞬间几乎被得到了证实。
“赶在我们之前去老巢通风报信的,恐怕就是这个‘谢欢’。”
*
“如果谢欢真的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展昭摸摸下巴,分析道,“那他和‘养殖’那伙人就该是同伙。”
“既是同伙,他此刻又在这里现身——”展昭唤道,“玉堂,你说有没有可能,关秋已的死和钱冠的死也同‘养殖’他们有关?”
“……”白玉堂:“你先放开我。”
展昭愣愣的望了一会儿被自己揽在臂弯中的人,以及那张极好看的,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手一欠,在他下巴以及喉结处轻轻地撩了一把。
白玉堂顿时瞪大眼:“你!”
展昭顺手做完这个动作,才意识到这有多暧昧。他立马放开白玉堂,脑子都不带转的,本能从窗口跳出,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留下白玉堂瞪着窗口直运气,心想:被轻薄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跑什么!?
转念再一想,突然在心中咆哮:姓展的,你除了会跑,还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猫:还会惹你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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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二十一回
展昭一连跑出老远, 还在脸颊发烫,心如擂鼓。
他伸出方才撩白玉堂的那只手看了看,心想:怎么就那么手欠, 没事儿瞎招惹他干嘛?!
他闭着眼深呼吸口气, 努力强迫自己不去乱想有的没的, 把自己的全部精神和思绪放到眼前以及“谢欢”这件事上来。
刚刚走窗偷溜时, 展昭是奔着谢欢离开的那条巷子去的。
这会儿,他在巷口的一棵老树上稳住脚步, 屏气凝神的小心感应周围的气息。
——没人。
展昭两腿夹着粗壮的树枝,一个翻身,已从大树的遮挡中跃了下来,只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此时虽未入夏,天气却一天比一天热。
然而这条巷子, 一多半都被遮挡在阴影里,明明是大白天, 看着却昏暗无比,就连热气都只敢在巷子外围徘徊盘旋,一到里面就自然散开。
展昭看着懒懒散散往里走,其实心内始终绷着根弦, 走了一阵, 忽然扬起一曲清脆的竹笛声。
笛非好笛——哪怕展昭并不会吹,也能从这声音里听出好坏。
他想,如果白玉堂在这儿,定然要先嫌弃笛子烂, 再嫌弃笛子吹的烂。
一想到白玉堂, 展昭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传言陷空岛的白五爷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展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四样里, 自己也就看过他的字,那一手张狂的好字,确实很有白玉堂的风格。另三样他就无幸一见了,也不知道他的琴、他的棋、他的画会否也同他的字和人一样张狂有力,风流倜傥。
*
伴着笛音又走了一段,巷子终于到了底。
展昭看到巷子尽头处背对着他站着个人,看身量和背影,有点眼熟。
“……李兄?”
笛声戛然而止,李深转过身来,对展昭一笑:“展大哥,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