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白玉堂正走着路,闻言忽的一顿。
展昭就也跟着停下来。
他望着白玉堂背影,正想问他怎么了,手上却猝然被一股大力推向墙边。
接着白玉堂欺身靠过来,手臂撑在墙壁上,几乎贴着他的耳根,轻声说道:“灭口不至于,但会‘封’口——你想试试么?”
温热的气流扫在展昭的耳畔、颈侧,展昭当即头皮一麻,热度立马自脖根蹿向头顶。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话,声音却堵在喉咙里。
白玉堂逗完了他,原本就想起来,但见展昭的耳朵几乎瞬间红透,便干脆耍赖不起来了。
他下巴轻轻搭在展昭肩头,撑在墙上的那只手也渐渐回收,做出一副将展昭整个包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的动作。
展昭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他心跳飞速,几乎窒息。
好一会儿后,他才找回自己声音,微哑着嗓音,对白玉堂道:“你起来。”
“不起。”白玉堂与他贴的更近,半个身子的力量几乎全部挂在他身上,“有点累,借我靠靠。”
“……”展昭没好气,“少耍赖。”
白玉堂干脆将手扶到他腰上,“展昭,你好没良心。”
他侧了侧头,一样一样给他数:“从在开封风月闲,到东明县,再到后来的分坛巢穴以及一路护你到亳州,我可一天都没歇着。”
展昭:“……”这么说好像也是。
白玉堂:“禅音应该也同你说了,我为了你的毒伤,四处奔波,还白白挨了好几针。”
“……”展昭眼皮儿轻颤,“那不都是你自己扎的么?”
白玉堂收紧手臂,气道:“我为谁?”
展昭赶紧:“为我,为我。”
想来他也确实为了自己付出许多,于是放松身体,由着他去撒娇耍赖。
“白玉堂。”展昭轻笑道,“你的四位哥哥见到过你如此这般地撒娇么?”
白玉堂没答。
展昭忍不住又嘴欠:“白福和禅音姑娘恐怕也是无缘一见……嘶!白玉堂,你怎么还咬人!”
白玉堂松开他的下巴,“跟我在一起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提别人。”
“……”展昭无奈道,“你怎么那么霸道啊?”
“就霸道。”白玉堂不爽的一把抄起他腰上的香囊,“早就想问你,谁送的,这么丑。”
“赵虎。”展昭笑道,“还有王朝、马汉、张龙,听说是他们几个一块儿绣的,怪有意思的。”
白玉堂越看越嫌弃,“收起来吧,别系在外面。”顿了顿,“你想要,我送你个好看的。”
展昭打趣道:“怎么,白五爷也打算自己手绣?”
白玉堂虽然没绣过花,但前不久才刚往自己身上扎过眼儿,觉得绣花和扎人应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敢绣你就敢戴?”
展昭才不信他真会绣,“敢啊,给我绣只小白鼠。”
当晚,白玉堂悄悄出门去找青莲。第二日,展昭意外发现他好几根手指都被绑上了布条。
白五爷喝酒行,耍刀打架行,琴棋书画也一个不差,唯独没那个耐心做女人的活儿。
到最后,展昭也没见着自己那个小白鼠香囊。
不仅小白鼠香囊没有了,赵虎送他那个丑丑的香囊也仿若自己长了腿,跑不见了。
*
钱冠的突然死亡,很快引起上面的重视。
恰巧包拯先前公务还未彻底处理完,他离着又近,上面干脆一道圣旨下来,让他接手继续查。
等包拯来的那几天,展昭便在城中这坐坐,那溜溜,几乎听尽了墙角。
将有用的,没用的,各种家长里短一并听入耳中。
听了整整两天,把他的头都给听大了一圈。
晚上回去住处,他饭都没力气吃,直愣愣的盯着桌角发呆,脑袋里还嗡嗡嗡的响个不休。
白玉堂从外面回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丢了本小册子在展昭跟前,一撩袍子在他旁边坐下,径自翻过杯子倒了杯凉茶润喉。
“你想查什么问什么,直接吩咐青莲便是,学什么小野猫听别人家的墙角。”
展昭拍拍脸,努力想要将脑袋里的嗡嗡声拍出去,“包大人就要来了,我怎么也要替他多探听到一些线索,等他明日一到,我刚好将线索交出,也能助他快些结案。”
白玉堂没理他这茬,指尖在他方才丢过去的小册子上点了点。
“李深的事,我大概查了查。”他道,“住在江宁府,上面有个哥哥。他哥貌似是个商人,平日里不常在宅子里住,天南地北四处游荡,年节才偶尔回家一次,对他这个弟弟约莫不怎么上心。”
展昭瞥了眼桌面上的小册子,没看,反而直接问他:“怎么说?”
白玉堂:“他弟弟小时候,他哥为他请了多名先生,教他学问,然后就把弟弟扔下,带人出去跑生意去了。等他再回来,那些个教书先生早被打发走了,他哥也没问缘由,而是又找了个武生,随随便便的教他刀法。”
展昭惊讶:“李兄用刀?”
继而摇摇头:“我同他认识这么久,从未见他用过刀——别说是刀,就连兵刃也很少见他拿。而且看他身量,似乎并不适合用刀。”
白玉堂:“所以我说他兄长对他不上心,根本也没问问他愿不愿意,大概只是觉得他该有点武艺傍身,就随随便便找人教了。”
“这还不算完。”白玉堂道,“在他六七岁那年,大约是觉得兄长不管他,又逼迫他学不喜欢的东西,每每跑生意回来还要严格考教,稍有不对就要严惩——可能是被逼的紧了,他谁也没说,径自离家出走了。”
展昭听到这,不由想起白玉堂来。
如若当初不是他的兄长百般呵护,一手为他撑起一片天,可能那个时候的白玉堂也不会是当年的那个白玉堂,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白玉堂不知道他在开小差想别的,还在继续为他讲:“弟弟丢了不见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急着去找,反而大手一挥,放他自由闯荡,一直到听说弟弟出了事,他兄长才急了,赶忙召集人马四处寻找,却哪哪儿也见不到人。”
“当时很多人都同他说,弟弟死了,没救了。”白玉堂道,“按照他们找寻的线索来看,李深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宋辽边界。那时候的边界很不太平,三不管不说,还到处都是流寇,李深的兄长听说后,冒险派人去找了几次,都没找到,他自己小命还差点丢在那儿,最后实在无奈,只能当做弟弟死了,全部人手撤回。”
“但他没想到的是,两年以后的除夕夜,他弟弟居然又好端端的回到他面前——不仅回,还学了一身诡异的轻功,只是对于他在哪儿学的,跟谁学的,这两年时间都去哪儿了,李深全都闭口不谈,问就说记不得了。甚至他兄长为他寻了大夫诊治,大夫也说他摔坏了脑子。那之后他兄长便不再过问,只是对于他的行踪却比从前要关注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原来卖惨撒娇这么有用,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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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二十三回
包拯一行抵达的前一天, 展昭终于又毒发了一次。
当时他正在睡梦之中,陡然之间忽觉被烫了一下,接着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灼烧。
展昭生生被“烫”醒。
初时, 他还有些茫然, 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感, 但马上, 灼烧的疼痛就令他什么也想不出,也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
他努力咬着牙从床上爬起, 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溜走,旁边一只手忽然将他紧紧摁住。
“怎么了?”白玉堂问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什么,“你的毒……”他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小心让展昭躺好, 手背探了探他温度,着急问道, “先前那颗药在你身上?”
展昭努力忍着那股疼,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必,没大碍……”
白玉堂才不管他的大不大碍, 手直接探入他的百宝囊中去找药。
展昭忍着疼, 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白玉堂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在百宝囊中翻了一个遍,愣是什么也没翻出来, “放哪儿了?”
展昭没回答, 变扣为握,软软的握住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微微一愣, 继而好像明白过来什么——展昭死忍着不肯用药,恐怕并非是在逞强,他是怕药用了没有效果,让自己的辛苦白费。
展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先前不知他这是什么毒,如何解,白玉堂死马当活马医,辛辛苦苦的四处奔波给他求医问药。那时,他定然是抱着一些希望在的。
但是这“回阳草”展昭问过公孙了,并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那种毒,那么普通的大夫——哪怕他是“神医”,也未必能一下就能抑制住。
白玉堂花费重金不说,这里面更多是他的辛苦和心意,药不吃下去,“它”就是一颗“说不定”会有用的“灵丹妙药”。吃了,万一没用,那就连最后那点希望和念想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