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闹到最后,白玉堂还是拗不过他,“不情不愿”与他小指勾缠。
拉了钩,又顺便“盖了章”,白玉堂看着两人的手,心想:约定好的,这次可不许赖账了。那些酒,我只等你一人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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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白玉堂,展昭抱着酒坛还要再喝,被白玉堂皱着眉头一把抢走。
“说好请我喝,你怎么自己喝个没完?”
展昭倒也没太馋酒,只是故意逗他:“这里那么多坛,你作何非抢哥哥这一坛?”
白玉堂抓着酒坛不肯松手,“爷就看上你这坛了。”
展昭也丝毫不退让:“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喝到嘴了。”
言罢,两人居然就这么为了一坛酒“打”了起来。
这里空间狭小,周遭还摆着不少酒架子。
两人这么一动手,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上蹿下跳的直把酒架上的酒弄的摇摇欲坠,几次差点连酒带架子一起掀翻。
展昭一边抢酒,一边还要留神这些酒不要真的被他们打烂,以防闹出太大动静,把人引来。
偏偏白玉堂像是故意看他好戏,从起初的“不留神”碰到架子,到后来成心的不要太明显。
两人正闹的欢,外面不知何处突然“哗啦啦”一声,像是瓷器打翻碎裂,紧接着有叫喊声传出。
展昭专注听外面动静,忘了自己这边“岌岌可危”。
“咣”的一声响,酒坛应声而碎,酒香立马升腾蔓延至整个屋子。
外面有人听到,问了声:“谁?”
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人立时收住声,十分默契的双双上了房梁,又挪动瓦片,自里面蹿出。
府衙后院,有人提着灯快步走来走去,单是看他们的表情和脚下步子也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展昭爬伏在屋顶,和白玉堂静静看了会儿,小声说道:“我有种不祥预感。”
白玉堂比他干脆的多:“过去看看。”
两人施展轻功,沿着暗处前行,一直到了一间房前。
展昭:“好像是钱冠的书房。”
一位妇人锦衣华服,在丫头的搀扶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多时,从屋里小跑出一位大夫,刚好是白天被禅音揪去给关寻绎看病的那位。
大夫一出来,妇人马上迎了上去:“如何?”
回应她的是大夫无力的摇头,和一声沉重的叹息。
妇人当即有些站不稳,被身旁的丫头一把扶住。
大夫又叹息一声,对她拱手:“夫人,还请节哀。”
不远处,展昭与白玉堂面面相觑。
展昭小声:“死了?”
明明白天时候还好好的!
白玉堂道:“白日我见他还很正常,看面色也不像是有疾在身。”
那边,妇人也问道:“可是查出死因了?”
大夫摇头:“没有外伤,也未发现有何疾病。”
他道:“据小人听闻,钱大人是突然暴毙?”
至此,妇人终于伤心的落下泪来,她用袖子擦擦眼泪,颤声道:“晚膳时候人还好好的,用过饭后,他说有公务处理,一个人扎进了书房,中途口渴,喊了丫头给他烹茶,茶才送到,未及喝下他却忽然倒地,等再来了人,他就已经……”
展昭听着她的描述,忽然一皱眉:“怎么有点耳熟?”
白玉堂提醒他:“关寻绎的义父似乎也是同样的死法。”
没有外伤,未有疾病,查不出死因,还都是突然暴毙。
之后二人又跟着他们去到后厨,检验了钱冠的饭菜和茶,都没有发现半点问题。
展昭一拽白玉堂:“走,先回去。”
二人犹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离开。
回到“自在飞花”,展昭挥手叫来了哑丫头。
“你们这里,近来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哑丫头歪了歪头,似乎没太理解他的问题。
展昭:“比如有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或是有人突然失踪这类。”
哑丫头点头,她抬起手似是要比划什么,又担心展昭看不懂,示意要去取笔墨来写给他看。
展昭:“不必,你比划,我能看懂。”
哑丫头便尽可能挑拣着简单易懂的动作比给他看。
“三年前……城南……”展昭:“你是说关家?关寻绎?”
哑丫头先点点头,马上又摇头。
展昭:“是寻绎的义父?”
哑丫头点头,继续比划。
展昭:“他是三年前来亳州的?也是三年前才认寻绎做义子的?”
哑丫头:是。
展昭问她:“可他不是最近才出的事?”
哑丫头比划道:“他来这边的第二年,城中首富马永的儿子死了。”
展昭下意识看了眼白玉堂,问哑丫头:“二者有什么关联?”
哑丫头不知该如何比划,急出了满头的汗。
白玉堂终于看不下去:“你下去休息吧,把青莲叫过来。”
哑丫头福了福身,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见展昭看自己,向他解释:“青莲掌握着暗庄的情报网,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她就好。”
展昭笑而不语。
白玉堂:“怎么?”
展昭道:“你有情报网,我有你。”
“……”白玉堂当做没听见,不想又因为他随口胡说的话自作多情。
少顷,青莲领命前来,终于是把事情原委给二人讲清楚。
关寻绎的义父,关秋已,本是滁州的男倌。三年前,马永的儿子马徽到滁州办事,看上了关秋已,扬言要为他赎身,带回家里,被他父亲知道,一顿臭揍。之后,马徽就被他父亲关在了家里,禁足。
关秋已等了他段日子,始终没有等来他,干脆自己为自己赎身,前来亳州找他。
来的路上,途径一片密林,遇到了几乎要成为野兽晚饭的关寻绎——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是关秋已救下他,可怜他孤身一人,认他做了义子后为他改了名字。
到了亳州,关秋已打听到马徽,前去找他,自然是被拦在了门外。不仅拦,马永还让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羞辱他。
关秋已自知自己的身份,难听的话早在滁州时就已经听得够够的,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因为已是自由身,又带着个满身是伤的义子,再回滁州不太现实,便干脆在城南置了座宅子。
二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始了他们相依为命的生活。
关秋已从前靠弹曲儿卖唱过活,赎身之后便想换个活计,可惜他从小被卖去那种地方,除了弹曲儿陪客,别的都没学过。
第一次他拿着银子试着去做小生意,结果不仅被骗了个精光,更差点被人掳走占便宜。还是关寻绎发现,拖着伤体把他救了。
那次之后,二人关系更为紧密。
关秋已没了钱,但他们日子还要过,为了养活两人,他只能重操旧业,去弹唱小曲儿。
第一次登台,因为他姿色好,业务能力强,广受好评。一夜之间,大半个亳州城都听说了有个关秋已的存在。
那之后,他名声越来越响,各路达官全都奔着他的名号去见他,听他唱曲儿,更有人花重金想要买他初夜。
关秋已虽是男倌,但有自己的原则,他坚持只卖艺不卖身,十分不客气的回绝了此人。
之后他继续留下唱曲儿,却因为太红,引来他人嫉妒。眼红他的是他们楼里另一个男倌,在关秋已来这之前,他原本是最受欢迎的,可自从关秋已的到来,他的一切都被关秋已夺走了,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故意设计,让关秋已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关秋已终于被人赶了出去。
他用这些日子赚到的钱,一半拿去给寻绎治伤,另一半拿去摆平了官司。
到头来,他又是分文未剩。
关寻绎在他的照料下养好了伤,主动担负起家里的开支。
他从小没念过什么书,徒有一膀子力气,便寻人给他找了些体力粗活,每日靠打零工赚些小钱。
开始上工时,他很是卖力气,自己的活儿做完,还要抢着帮别人去做。直到某次上工回来,听到别人背后议论他和义父——他自己倒无所谓,但他无法忍受他人辱骂关秋已,于是情绪失控,和人扭打起来。
那个和他打架的,就是隔壁住的王小胖。
两人因为这次打架,双双丢了工作。
王小胖还因为他的这顿打,苦兮兮的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在关寻绎打零工的这段时间,马徽曾偷偷跑来找过关秋已几次,声称自己忘不掉他,想要与他重修于好,又向他保证,一定说服家里,把关秋已接回家好生对待。
关秋已先开始没有同意,并跟他说了关寻绎的事儿。马徽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根本不想管什么寻绎还是寻别的,一边拍着胸脯保证:没关系,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再多儿子我也给你养。一边撕扯衣服朝他扑过去。
那晚,关秋已终究还是破了自己的规矩。
而马徽,自那日尝到了甜头,三天两头前来找他。初时,只是自己偷偷来,到后面,他居然带着别人一块儿来,直把关秋已折腾的连连求饶,马徽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穿上裤子给了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