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第62章 第十九回
出了门,堵在心口的那股气才慢慢地散了出去。
展昭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招惹白玉堂,也后悔没有提早意识到,赶在事情变糟之前推开他。
将碗筷送回小厨房后,展昭再一掀帘子出来,居然迎面看到禅音在对他勾手指。
展昭无奈一笑,大步朝她走去,向她行了个江湖礼:“禅音姑娘。”
“别!”禅音花容失色,差点跪下给他磕一个,“让五爷看到你对我这么客气,他又要骂我。”
展昭哭笑不得:“他哪有你想的那么凶?”
“不凶那是对你。”禅音小声说道,“你去问问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怕他的?就连哑丫头都能躲则躲,没事绝不跑出来碍他的眼。”
展昭仔细想了想,好像这里的姑娘们确实不太喜欢和白玉堂亲近。
他摸了下鼻子,问道:“相比之下,你好像不怎么怕他?”
“怕!怎么不怕!”禅音声音压的更低了,“如若不是嫂夫人——哦,就是五爷他大嫂,卢夫人,不是她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跟着照顾五爷,我一准儿比她们跑的还快,比哑丫头躲的还远!”
展昭被她逗笑了,“卢大嫂肯定很喜欢你吧?”
“那是。”禅音得意道,“天底下除了五爷,应该没人不喜欢我。”
展昭轻笑道:“你家五爷定然也是喜欢你的。”
“算了吧。”禅音道,“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她低头翻找一阵,自荷包中取出个拇指大的小药瓶来,“这是五爷先前去为你求的药——本来还差一味,今日我去请大夫,他那里正好有,我就花了五爷的钱高价买来了,反正给你的东西他向来也不心疼钱。”
展昭皱着眉,将她手里的小药瓶接了过来。
禅音道:“药只有一颗,解不了毒,也无法根治,只能是在你毒发时帮你缓解些痛苦,具体能缓解多少我不知道,根本没有效用也是有可能的,但这是五爷的心意,他为了寻这枚药,没吃没喝也没怎么合眼,疯了一样的跑了多日,你不念别的,多少念他些辛苦。哦,还有……”
展昭慢慢抬起眼,禅音见他眼底微微有些泛红,却也没太在意。
“这个,你拿好。”她将一个小小的布包塞进展昭的手心,“里面是银针,还有施针的方法,五爷每隔两三日会用。”
展昭捏了捏那个布包,奇怪的问她:“他用这个做什么?”
“也是那个‘老神医’的法子,”禅音道,“五爷同那老神医说了你的情况,神医便说要施针,但他估计带你去,你也不会乖乖跟去,五爷便干脆自己写了方法自己拿自己练,想等你毒发时试一试……反正多手准备,死马当活马医嘛。”
展昭攥着那个布包和药瓶,手有些轻微颤抖。
禅音:“还有……”
“还有?!”展昭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他咬紧牙关,无法控制的攥紧了拳。
白玉堂,你究竟背着我,偷偷为我做了多少事?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五爷真好TAT猫不要我要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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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二十回
等禅音交代完一切, 连夜匆匆离开。展昭再回房,却发现白玉堂已经不在里面了。
他在桌前坐下,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 又把禅音方才交给他的东西拿出来, 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禅音说:五爷给你的东西向来不心疼钱。
禅音说:五爷不凶那是对你。
禅音说:为了求这枚药, 五爷不吃不喝没怎么合眼, 疯了一样的连跑多日。
禅音还说:五爷拿自己施针练手,为的不过是能在你毒发时帮你缓解痛苦。
……
展昭没有毒发, 但此时此刻,却比毒发时还要痛。
“白玉堂,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你叫我拿什么来还呢?”
指尖轻轻摩挲手中的药瓶,展昭到底还是把东西连同先前的玉哨一起小心珍惜的收好, 随后调整了情绪,手扒住窗子, 一个翻身,已如一片被风卷起的叶子跃上了屋顶。
如他所料,白玉堂果然在这里。
展昭故意把瓦片踩的一片乱响,随后在他身旁坐下——先是隔了一小段距离, 见他没赶自己走, 便又试着靠近一些,一直挪到他身侧,和他衣裳挨着衣裳,腿贴着腿, 这才终于消停。
白玉堂眼睛都没抬, 始终一语不发。
展昭就也跟着沉默,陪他一块儿装起了哑巴——此时此景, 展昭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吹着晚风,也不知过了多久,街上的喧嚣逐渐安静,华灯亮起又灭,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展昭这才用脚碰碰他,“喝酒去吗?”
白玉堂半阖着眼,枕在手臂上声音懒懒的:“这么晚了,去哪儿给你找酒。”
展昭又碰了碰他,“听闻知府钱冠爱酒如命,府上藏了不少好酒,我们既到了他的地盘,不去‘拜会’一下不太合适。”
说罢无视白玉堂的反对,直接将他一把拽起,“走,展某请你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白玉堂没什么心情,懒懒散散的任由展昭拖拽。展昭干脆牵起他的手,猴子一样的在屋顶跳来跳去。
晚风拂面,吹乱了二人的发丝。
白玉堂在纷飞的乱发中看了看与自己紧扣的手,继而抬眼,悄悄去看展昭的侧脸。
他与展昭相识多年,虽说不上他的一颦一笑都能明白,但大体上还是能懂他的。
自己不开心,展昭多半看得出来。
每次自己心情不好,展昭总要放下一切架子,搜肠刮肚的想法子哄自己。
白玉堂很感激,但同时也很气。
明明每次惹自己的是他,推开自己的也是他。
惹完,推完,他再重新凑过来,嬉嬉笑笑的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你到底想怎样?
白玉堂很想问问他。
但他又很怕——怕一切问出口,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回不来了。
*
府衙早在白天时候二人就已经来过。
不过展昭没进去,白玉堂也只是跟随官差到公堂上溜了一圈。
里面的格局什么样,二人都不知道,更不清楚所谓的“有藏酒”究竟是真是假。
“猜一猜。”展昭带着白玉堂落在其中一间屋子的屋顶上,俯瞰下面的几间房,“你觉得钱冠会把最贵的酒藏在哪间屋里?”
白玉堂不想猜,随便伸手指了一间。
展昭:“好,就去那一间。”
两人轻飘飘的从屋顶落下,也没避着人,大摇大摆的进了一间偏房。
才一推开门,一股醇正的酒香立马迎面扑了过来,差点直接让展昭醉死在这香气之中。
展昭:“厉害,居然让你猜中了。”
白玉堂没吭声,怀疑展昭早就知道,故意给他下套。
展昭背着手在里面转了一圈,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坛置于角落里已经落满灰尘的酒。他脚下一勾再一挑,酒坛已然顺着他的力道飞出,直奔白玉堂而去。
这酒飞来的角度刁钻,飞的又快,白玉堂眼睛一眯,下意识抬臂去接,却用力过猛,差点直接将酒打破。
还好展昭手疾眼快,足下步子一滑,抢在他之前将酒坛救下。
“好险好险。”展昭抱过酒坛,埋怨,“……你就算不喝,也别砸嘛。”
说着拍开封泥,尝了一口。
白玉堂因为方才那一接,蹭脏了身上的衣服,他也没去管,浅浅的看了展昭一眼,问道:“好喝?”
“还行。”展昭咂咂嘴,手背一抹唇边酒渍,“但要和陷空岛白五爷房里的藏酒比,还是略逊一筹。”
白玉堂视线垂下,没接他这茬。
展昭就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玉堂。”展昭忽然看着他道,“屋里的酒好好留着,等我身上的毒解了,定去找你一坛一坛全部喝光。”
白玉堂早熟悉他的套路了,知道他这是碰碰嘴皮儿又忽悠自己呢,连个反应也懒得给他。
展昭又道:“我这毒,我也会想办法好好去解。你也不必拿自己试针了,无论是试,还是带我同去,我都奉陪到底。”
白玉堂终于抬起眼,略带惊讶的去看他。
展昭一脸坚定和严肃:“今日所说,无半点虚言。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发誓。”
说完,他并拢三指就要举起,被白玉堂一把又给摁了下去。
“行了,信你。”白玉堂无奈道,“就你这张嘴,发不发誓也都一个样。”
展昭立马又笑起来,“不发誓,拉钩也行。”
白玉堂嫌弃:“幼稚。”
展昭:“来嘛,拉钩!”
白玉堂躲,展昭便追着他要强行与他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