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说这个的?”徐耘宁撇嘴。
阮轩眨巴眼,“嗯?”
“没事。”徐耘宁百无聊赖,望着外头浓重的夜色干脆瞎侃,“说不定啊,独眼龙已经死了呢……”
她原意是说个鬼故事,却看阮轩瞪大眼坐直了身子,大声道,“对啊!没有头,尸体就是独眼龙呢!”
“啊?”徐耘宁听着就觉得刺激,“你是说,那个报线索的人可能是骗你的?”
阮轩点头,“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她只是看起来老实!”
看到阮轩愁云尽散,徐耘宁也高兴,夸赞,“厉害,这你也能想到!”
“多亏你启发我啊。”阮轩眉眼含笑。
“嗯?”
“连你都会骗我,她为什么不会骗我呢?”
“……”
哪怕阮轩话语诚恳不含半点讽刺,徐耘宁仍然觉得,阮轩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三两句抢了她的鸡腿,补了她的刀,能做到的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QAQ今天晚了,明天尽量九点半~
第14章 目击证人
一直没进展的案子有了新的方向,阮轩特别高兴,睡觉的时候还蹬着腿说梦话:“别跑!快来人抓住他!”
睡得正香的徐耘宁被踹,立刻醒来,望了眼窗外将亮的天,索性起身下床。更完衣后,她仍听到耳边嗡嗡的梦呓,心里烦躁,回神抓住阮轩的胳膊塞回被窝里,巧力一推。
卷成圆鼓鼓一条的阮轩滚了两下,卡在两个枕头间,嘟囔,“歹人,竟敢对本官动手!”
“……”
盯着那张熟睡的脸,徐耘宁揉眉心,半晌才把怒气降下去。
衙门后堂的环境算不得好,阮轩住在这里时,都是一切从简,凉飕飕的清晨也只拿井水抹面。来的这两天,徐耘宁同样不讲究,冷水洗脸,顶多为了洗澡泡脚才去烧一炉热水,可是,今日天公不作美,她刚走出房门便觉一阵寒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阮轩被吓醒了。
又把门关上,徐耘宁揉揉鼻子,闷声答,“我。”
“噢,耘宁啊。”阮轩伸了个懒腰,甜甜说,“早~”
要是平时,在一大早听到这么可爱的声音,徐耘宁心情会很愉快,但经过刚才寒风一吹,她满眼都是阮轩衣袖滑落的胳膊,赶紧提醒,“快盖好被子,外面变天了,特别冷。”
阮轩一愣,乖乖把被子卷回来,“这样啊。”
“我去烧水吧。”反正已经穿戴整齐,徐耘宁打算一人烧水两人享受,说着又要开门。
阮轩坐不住了,大声喊,“别别别!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干呢?”
“粗活?”徐耘宁听着好笑,“我昨天给你热烧鸡,今天怎么就不能烧热水了呢?”
瞥了她自信满满的脸一眼,阮轩问了句,“你昨天生火了吗?”
徐耘宁一时无言以对。
昨天阮轩不在,徐耘宁想做什么都是让郑捕头动手,烧鸡是郑捕头买的,灶火是郑捕头点的,郑捕头一是怕她,二是他也要买下酒菜也要温酒,帮个忙是顺便,于是一一照办,根本不需劳烦她。
就连回家时,郑捕头都把柴火劈好了,细细的一堆,交代,“夫人,您没事往里面丢一点就行。”
徐耘宁动手做的,也就是郑捕头交代的那么一件事。
“呃……”徐耘宁心虚,“劈柴打火很难吗?”
抿了抿唇,阮轩认真答了她,“不难,但是你没做过啊。”
“谁没去野炊过呢!”徐耘宁不以为意,又要往外走。
这一回,阮轩不是光缩在被窝里说话,而是蹦起来要追,“不行!你身为县令夫人,怎么能那么委屈呢!”
徐耘宁本能回头,先指着阮轩斥一句,“你敢不穿鞋试试?”
脚将要砰地的阮轩呆住了。
“我不去,行了吧。”徐耘宁走了回来,坐到床边把被子罩在阮轩身上。
阮轩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身为县令也不能干粗活吧?”徐耘宁调侃,“你不去我不去,谁去呢?”
吸了吸鼻子,阮轩用软绵绵的声音道,“郑捕头啊,他欠了我好多钱,我都没追过呢。”
忍不住笑了出来,徐耘宁摸了摸阮轩的脑袋,“现在就开始讨债了?”
阮轩一昂头,“当然了,为了养媳妇嘛!”
原先觉得无理,徐耘宁听了这天经地义的一句,妥协了,“行,等他来了再叫他烧水。”
“但是……”阮轩欲言又止。
徐耘宁纳闷,“又怎么了?”
“我想请个丫鬟伺候你。”阮轩小心地打量她一眼,眼睛泛着水光,语气弱弱的,“这不是乱花钱哦,之前我一个人还好,时不时回家一趟,现在是两个人,又不方便回家,我不想让你吃苦。”
每说一个字,阮轩便用恳切的眼神瞧她,缩在被窝里微微昂头,似是在讨好一样。
徐耘宁心软,被这么瞧着哪能抗拒,“好吧,但不是伺候我,是伺候我们。”
“嗯,丫鬟住处你不必担心,郑捕头那间房……”阮轩肃然道,“一时半会儿用不到。”
扑哧一笑,徐耘宁忍不住捏了捏阮轩的脸,“你这小腹黑。”
“啊?”阮轩又听不懂了。
徐耘宁心思一转,撒谎,“夸你聪明。”
弯起唇角,阮轩用鼻音哼出一个软糯的“嗯”,头发散落在肩头,没有刻意掩饰,眼角眉梢尽是女儿家的娇态。
徐耘宁看得发愣,而后心底升起一阵深深的担忧,“多一个人,你的身份会不会被发现?”
以前在阮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阮轩又是个体贴的少爷,不怎么使唤下人,现在衙门后堂就那么五间房,小小的院落,歪脖子树就占了一大角,来一个丫鬟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
“无妨。”阮轩莫名清清嗓子,低声用起清朗的少年音,“平日里稍加留心,有些事关起门来做,不就行了?”
有些事……关起门……
徐耘宁也莫名从床上蹦起来,背身不去看阮轩,“成!”
——
阮轩托人放消息出去,说要找丫鬟。
接下来的几天,徐耘宁不再是百无聊赖等着阮轩做完事,而是忙着接见牙婆。县城不大,就两个牙婆,得到消息都跑来县衙嚷嚷求见县令夫人,事前问过阮轩,徐耘宁作主把她们都放进来。
同行见同行,分外眼红,两个牙婆不停说着手头的“好货”,又都穿得花里胡哨,绕着徐耘宁转。徐耘宁是一个也吃不消,反正插不上话,索性静静听着,末了说一句“没想好”,第二日,那俩又如期而至,费尽口舌功夫定要拿下这门生意似的。
徐耘宁观察几天,有了主意,挑个面善的留下再慢慢细问,“最便宜多少钱?”
“便宜?”牙婆以为县令是个富贵人家,有油水才来得殷勤,听了这句便皱眉,“夫人啊,便宜没好货啊!买个听话的漂亮的,看着不舒心些吗?”
徐耘宁皱了皱眉,不适应牙婆将买卖人口挂在嘴边,便道,“我是要雇丫头,不是要买丫头。”
“雇?”牙婆堆的笑去了一半,“不买啊?”
想想一个水灵的小姑娘签卖身契,徐耘宁就受不了,毅然决然道,“对,不买。”
“几个?”
“一个。”
“好吧。”牙婆兴趣缺缺地点头,捏手帕揉额角,漫不经心说,“外头都传,县令家的人不好伺候,尤其是县令夫人……夫人您又要得急,价钱方面,真的是不好商量。”
徐耘宁眯了眯眼,看出奸商面目,不顺着牙婆话头说,摆开了自己的条件,“活不多,做饭劈柴烧水洗衣服,包吃包住,事情干完了只要不越矩做什么都行,昨天你们吵吵嚷嚷我也听见了,随叫随到伺候人的不过三钱一个月,现在我这里……二钱行不行?”
昨日跟同行斗嘴皮,牙婆以为徐耘宁一直不说话是脑子转不过来,没想到,她们的话,徐耘宁一个字都没听漏,不由懊恼地咬了牙,“夫人,这不是我定的,得要人家肯干。”
正巧,郑捕头端了一壶热酒跑来,腆笑,“夫人,这酒醇香得很,您试试?”
“哦,不肯干算了。”徐耘宁翻个白眼,当场答了牙婆。
牙婆瞅一眼任劳任怨的郑捕头,确信徐耘宁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认了命当是讨好官家,答,“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就在第二天,牙婆马上领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过来,“这是小杏。”
徐耘宁打量一番,又问了几句,看小杏说话斯文长的白白净净,好感不少。
小杏说,她住在五里坡的小村里,曾经在酒馆做过事,跟郑捕头有好几面之缘。徐耘宁一愣,找郑捕头来看,郑捕头拍着胸脯保证,“没事儿,我见过,挺听话的一个小姑娘,炒的花生特别好吃,嘿嘿。”
徐耘宁决定就是小杏了。
小杏不爱说话,做事很勤快,见到阮轩时头也不敢抬。阮轩待人随和,道一句辛苦,就为了案子继续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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