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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白昭鱼)


“选一个人把你的眼睛蒙上,让对方在你的脸上随意涂鸦,严熵你家里有可水洗的笔吗?”
“有。”
严熵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两根笔。
“给我啊。”
“你还没选人呢。”
岑几渊扭头看着桌边的两人,朝着严熵直直伸手勾了勾手指。
“…你,就你,快点儿。”
他们都看不到互相的表情,简子羽目光定在岑几渊脸上笑了笑。
“你不转过来我怎么给你戴。”严熵拿起眼罩不解道。
“就这么戴,我不想看你。”
这话听着像撒娇,严熵抬眼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
简子羽/伏一凌:磕着呢,别停啊。
手指蹭过被眼罩朦盖的眼睫,把被掖住的发丝轻轻抽了出来,岑几渊被蒙住眼睛后就转了身,仰着头安静等着对方动作。
严熵的视线一路下滑停在他的领口处,那脖颈被染上一片红在诉说自己的醉意,呼吸每一次牵动,喉结下方的凹陷都会加深。
笔盖被顶开,笔尖湿凉的触感让岑几渊皱了皱眉。
“别动。”
两人的鼻息间混杂着酒味,严熵好像也被这气息染上了几分醉意。
下一刻眼罩被轻轻摘走,岑几渊扭头撑着桌子。
“继续玩,我今天一定要让严熵死一次。”
简子羽看着岑几渊脸上的涂鸦。
“你都这样了,还能玩?”
“没剩多少了倒是,喝完吧?”伏一凌说着去挪了挪酒桶。
“嗯,喝完。”岑几渊自以为清醒地点了点头。
实际在几人眼里他点头的速度极慢。
简子羽偷偷摸摸凑到伏一凌耳边。
“他的酒量好像很差啊。”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咱们几个酒量太好了?”伏一凌嘿嘿一笑。
“而且他喝多了都不闹腾哎,我酒劲儿上来的时候都会耍酒疯!”
“对,咱们几个酒量太好了。”岑几渊举着大拇指凑过来笑道。
“…森么翘翘发?”
伏一凌被这大舌头的一句话逗笑:“我靠,你喝多了听力是会变强吗?这么小声你都能听到。”
“对啊,我先天神耳,就是做人比较低调……”
岑几渊皱着眉扭头,目光忽地撇到桌上被掀开的卡牌。
他望着最上面那张牌有些出神。
“严哥,他这样还能玩吗?”
伏一凌扶住岑几渊要低不低的头问着。
“不能给他喝了吧。”
严熵叹了口气点头,把人接到自己怀里已经准备送客。
“你们也喝了不少,回去早点休息吧。”
伏一凌和简子羽对视一眼,达成一致一同起身。
“我们帮你收拾一下!”
岑几渊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在厨房客厅餐厅来回跑的人影,晃了晃头。
“…严熵,你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残影者。”
他揪住严熵的领子眉头紧皱。
“不是绑定契约就不能有别的残影者进来了吗?”
严熵腾出只手把茶几上几个空杯子摞在一起笑了笑。
“他们不是残影者。”
“对啊…不是残影者…这个世界上的残影者……好少。”
岑几渊的声音低到近乎听不清,变得断断续续。
“好…易……消失…死掉”
严熵指尖一顿,扭头盯了他半晌,下意识抬手捏了捏那只泛红的耳垂。
不会让你死掉的。
你也不准消失。
他抬眼平静地看着第N次假装路过的两人。
“放着吧,等会我自己收拾就行。”
“啊…行,那严哥你早点休息啊。”
伏一凌拿着平板拽着还在回头看的简子羽出了门。
门锁关闭的提示音响起,两人靠着门板叹了口气。
“你说他们俩不会酒后乱来……吧?”
伏一凌摇头:“说不准,严熵看岑几渊的那个眼神……咦惹,巴不得生吞活剥把人吃抹干净。”
简子羽皱了皱眉:“不能吧…”
怎么觉得岑几渊像是想吃人的那个。
“哎呀,算了,反正咱俩已经尽力拖延时间了,剩下的就看渊儿他自己的造化了。”伏一凌伸了个懒腰。
简子羽闻声忽然想到什么:“严熵给岑几渊画的涂鸦…还挺适合他的。”
屋中静到只能听到冰箱在厨房发出的低微嗡鸣,冰桶里的冰块总是忽然发出一声轻响,严熵已经搂着人坐了许久。
喧嚣退尽,给人带来的感受该是孤独。
但他觉得时间定格在此刻也不错。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夹起一张桌上散落的纸牌,逆着顶光翻看。
【有没有一个人,你一直在演不喜欢他?】
又是喜欢。
人们好像总在纠结这个,甚至拿来娱乐的卡牌都填写这种无聊的问题。
严熵垂下手戳了戳岑几渊的脸颊,下一刻被人一口咬住。
“…你的手指是真的不想要了,戳什么戳。”岑几渊的眼睛还是湿漉漉的,但是酒气已经散了不少。
他扭头望了眼被收拾干净的餐桌,刚想说怎么就收走了自己还没吃够,撇到严熵手里的卡牌一愣。
“这个…简子没拿走吗?”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严熵把卡丢回桌上。
“喔…”
岑几渊垂在地毯上手不由得缩了缩。
“我去洗个澡。”
他起身刚要走,手腕忽然被拉住。
“喝完酒不要洗澡,你今天喝了挺多的,明天再洗吧。”
手腕上的温度像一根穿了针的线,刺进动脉直连心脏,岑几渊的手指紧握,成了一团打不开的死结。
“严熵,我觉得我现在酒醒了。”
他回望桌上的酒桶。
“我们把酒喝完,这次不玩女巫的毒药,我们就玩真心话。”
严熵静了片刻,笑着点头。
“好。”
茶几上散落的卡牌被收起,酒液倾倒的声音与洗牌声重叠,岑几渊低着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
“怎么玩?”
严熵用指腹反复蹭着杯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岑几渊拿过半满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倒酒,我们轮流倒,谁倒出来谁喝,然后抽牌。”
酒液顺着杯沿滑动,杯中的酒被染成粉色,即将溢出时岑几渊手腕抬起,最后一滴酒液整整好好将杯口盛满。
严熵笑道:“你直接说你想让我抽真心话我也不会拒绝你。”
他接过杯子将酒全部吞入口中。
岑几渊目光顿在那滴顺着他嘴角滑落的酒上,抿了抿唇,看着那滴酒顺着脖颈锁骨滑入衣领。
严熵抽了张牌翻开:“真巧,这张牌是我刚才手里拿着的那张牌。”
他把牌丢在桌上,身体前倾衣领下垂,那滴酒液要落不落地垂皮肤上。
岑几渊躲开这抹目光:“回答吧,有没有一个人,你一直在演不喜欢他。”
严熵撑着桌子,指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牌面上的【喜欢】二字。
“没有。”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涟漪。
那滴悬垂的粉色酒液终于支撑不住,倏然坠落,它在严熵的衣服上洇开一小片湿痕,酒精的气息也短暂揉皱了他的眉,转瞬即逝。
一滴酒而已,洗掉就好了,他想。
岑几渊被掌心的胸针硌得生疼,尖锐的触感刺穿了心底摇摇欲坠的想法:“质疑。”
严熵放下撑着脸颊的手接过这枚胸针,像是早有所料。
岑几渊指尖无声地搭在腕间,感受着皮下规律的搏动,他清晰记得,在严熵接过这枚胸针的瞬间,这跳动的间隔骤然缩短,大概……0.32秒,预想中的震动并未传来,这短暂的节奏也跟着猛地一滞。
严熵垂眸,把玩着手里的胸针。
“人总是执着于喜欢、不喜欢、爱与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开口,语调带上少有的疏离。
“分辨这些耗费心神,浪费时间,岑几渊,我的衍生技能是造梦,我能看到周围人的欲望为他们编织出最完美的梦。”
他微微转动手指,胸针上的钻石在顶光下迸射的光刺目。
“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可笑,被这些无足轻重的情感束缚。”他顿了顿,那光芒灼了他的眼睛,让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喜欢…爱恨…真是无聊透顶的负担,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被这种东西染上。”
他指腹摩挲着那枚胸针的底座,掂量。
“我大概会把它彻底洗掉。”
胸针在他手里,从始至终,纹丝未动。
岑几渊牵了牵嘴角,笑意还未达眼底就散了:“好吧好吧,我罚酒。”
三杯酒灼过喉咙,他撑着桌子起身,动作有些滞涩。
“酒也喝完了,你收拾一下,我去躺卫生间。”
掌心被胸针硌的麻木,随着门被推拉关闭,油砂玻璃瞬间模糊了客厅里那个让他窒息的身影,只剩下水声。
洗手台边缘有水溢出,岑几渊抬手,水珠从指缝滑落,滴答滴答地砸在池中,涟漪荡开,心绪再也难以收拢。
他抬眸,猝不及防撞上镜中的自己,猛地一怔,眼角下的涂鸦早被水汽和揉搓晕染,拖拽得狼狈,他想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来。
严熵,为什么……要给我画眼泪呢?
这个念头无声地滚过心尖,带着尖锐的痛。
“噗通。”
一声沉闷的轻响,手边的胸针掉进水里,径直沉向池底晃动的光影里。
他下意识伸手在水中徒劳地搅动,摩挲。
明明就近在眼前,却因酒意思汹涌,视线迷蒙,指尖总是在毫厘之间错开。
明明有一次已经触碰到这枚胸针的边缘,却因手腕无法克制的颤抖,眼睁睁地看着它再次从指腹滑脱,更深地坠入水底。
岑几渊猛地撤回手,无力地撑住台面再也不敢抬头与镜中的自己对视,他溢出一声嗤笑,发丝糊在脸颊,成了一张挣脱不开的网。
他自以为,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双人戏,自顾自的玩得不亦乐乎,在每个眼神的交汇里,在每一次试探里,都投入了十二分的认真。
和自以为是的解读。
其实承认动了心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只是……太难堪了,演得太投入,拙劣又可笑。
他粗暴地用冷水冲了把脸,再看向镜中时,那双映着那个人影的眸子与眼角的蓝色涂鸦已经被彻底冲洗干净。
他望着那双蒙尘的眼睛,浴室的光线暖黄,温柔地笼罩下来。
他自以为的,两人在暧昧钢丝上共舞的惊险游戏。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卖力出演的。
“独角戏……”
他吐出这几个字,轻得像叹息。
岑几渊回来后一整个人直接瘫进沙发里。
“难受吗,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不用。”
严熵起身,再回来时递给他一杯蜂蜜水。
手里的温热让人烦躁,岑几渊皱眉道。
“我说了不用,我不爱喝蜂蜜水。”
他眼角泛着红,眼神都醉得轻飘飘的,两人眼神短暂对峙后他啧了一声,仰头,杯子里的水几乎几口就被吞了进去。
严熵刚准备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忽地被一股力道按倒。
杯子从沙发上滚落,沉闷地砸在地毯上。
这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动作里没有半分犹豫,严熵的舌尖被咬破,他不在意,刚想吻回去唇上的力道猛地撤走。
“想干什么?”
岑几渊舔了舔嘴角,扯出一个笑。
“想做。”
他再次俯身,唇瓣轻蹭严熵的耳廓。
“给我。”

严熵翻身按住岑几渊,眉头紧锁。
岑几渊此刻的反应本该让他高兴,但他望着那双眼睛,心底却涌动和那眸中截然不同的不安。
“你……在生气?”
岑几渊垂在身侧手指蜷缩,扯出一个笑。
“我为什么要生气,刚有发生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事情吗?”
他扭头望了眼窗外,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严熵的脖颈。
“严熵,不做吗?”
手臂用力,两人瞬间贴得极近。
“怎么?我想要,你就不给了?”
那上扬的唇角牵扯着严熵的神经,带来一阵刺痛,混杂酒意的呼吸让那股奇怪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对方下一句更让他心口一痛。
“严熵,我只是个残影者,你做好契约人该做的事情不就行了?”
严熵一怔,这话像在强调什么,提醒什么。
岑几渊松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
“现在需要回复酣睡值,我现在需要做。”
严熵猛地攥紧对方的手腕,红字上溢出的血触目。
为什么会跌这么多?为什么听到这些话会这么难受?
“渊渊……”
“别这么叫我。”
“岑几渊。”严熵声音低沉,挤满他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到底哪里不对?
他余光瞥见桌上整齐叠放的卡牌,定格在最上面那张,手指猛地收紧。
“嘶……”岑几渊吃痛。
“严熵你有病吗?”
“是因为刚才我说的话?”
岑几渊呼吸一窒,侧头看着被紧攥的手腕。
“不是,我说了我没生气…”
他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皱眉道:“我说了我只是为了回复酣睡值,严熵,你想让我死在你家吗。”
“…岑几渊。”这低沉的语气让岑几渊感到一丝熟悉。
“你刚说为什么我总选蓝色的酒当我的毒药,其实我喜欢那杯粉色的酒,但是我不知道——”
“严熵,我累了,不想做就睡吧。”岑几渊打断他。
“渊渊…”
“我tm说我累了你听不到吗?”岑几渊猛地推开他。
严熵踉跄一步,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表情,他转身回了卧室,没再说一句话。
岑几渊抬手想遮住被情绪浸透的双眼,客厅的光太亮,晃得他眼睛疼。
卧室闷响,岑几渊立刻起身:“你去哪?”
他快步上前拽住严熵的手。
“严熵你发什么疯?”
“给我点时间,好吗。”严熵没有回头,被拽住的手指微动。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卧室里有回复道具,你不能自己一个人睡,我很快就会回来。”
攥着手腕的力道松开,严熵走到玄关,拉开门。
“严熵,其实没必要这样。”
岑几渊垂在身侧的手虚握。
“不如就——”
“岑几渊,”严熵的声音低沉清晰。
“我想。”
“我不选那杯酒,”他握紧门把,回眸。
“是因为我有一杯粉色的毒药了,你是我选的毒药,岑几渊。”
岑几渊僵在原地,血液涌上面颊,滚烫一片。
严熵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
“如果睡不着,等我回来。”门被小心关上。
岑几渊的心跟着轻微的关门声多跳了一拍,酒意都散了大半,他揉了揉头发转身走回卧室。
卧室灯亮着,岑几渊叹了口气,直直倒向床铺。
“…?”他隔着被子摸到几个硬滑的东西,还发出噼啪声响,他皱着眉掀开被子。
“…这”他没忍住笑,拿起严熵的平板打开录像。
“严熵,你哄小孩呢?”镜头扫过床铺。
数不清的棒棒糖几乎淹没枕头和被褥。
“这么多棒棒糖,你不怕我吃出蛀牙?”
他拆开一根塞进嘴里。
菠萝味的,他一愣,环顾四周。
所有的棒棒糖都是菠萝味的。
眼底泛起一丝柔软,他无奈地对着镜头说:“我喜欢菠萝味不代表我只吃菠萝味啊,严熵。”
他咽下舌尖融化的甜。
“你是傻瓜吗…”
卧室感应灯因久无动静熄灭,他躺进糖果堆里,仰头望着窗外透进的光束,目光澄澈,指尖无意识地摸索糖纸。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
看着满床一模一样的糖果,心头那点被强行压下的困惑又浮上来。
那句“你是我选的毒药”,烫得人心口发麻,可转瞬又被这堆笨拙的糖砸得哭笑不得,明明严熵表达占有欲和本能时那么强势,为什么一旦涉及到更细腻、更柔软的东西,他就像个茫然又固执的困兽一般。
严熵好像只理解“需求”和“满足”,自己需要回复他就提供回复方式,同样的,严熵需要的时候也是直接索取。
“分辨这些,耗费心神,浪费时间。”这话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岑几渊的心尖,他看着手中被捏地变形的糖纸,心中的猜测让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疼。
他阖眼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严熵,早点回来。”
手心的糖纸被捏紧,严熵仰头吐出一口烟,脚边散落几根烟蒂。
心中茫然,他不理解此时心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秋千椅随着他起身在身后晃了晃。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胸针。
粉毛幽灵举着棒棒糖气鼓鼓地对着镜头。
“严熵那个大傻呗自己去买食材,给我丢跟棒棒糖打发我,还说让我等他回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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