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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交流中心(违章晋亭)


在某些时刻,应天其实还是挺同情顾青云的。也发自内心地感谢着支持着自己的粉丝,虽然偶尔TA们的脑回路也难以理解,但谢谢了。
谢谢在TA们的世界当中,自己不用像顾青云一样生孩子。
可话又说回来了,顾青云被粉丝这样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谁让他真的长了个大屁鼓呢?
顺着腿根蜿蜒向上拔地而起的圆润弧度,不论穿在身上的是什么裤子,都能满满当当地撑起个紧绷的上翘轮廓来。
“啧啧。”
应天嫌弃地扯了扯束腰下的蕾丝裙摆,喉结干渴吞咽着,这点布料他总觉得可能连顾青云的“囤”丘也盖不住。
套在他身上会不会太有伤风化了些?
要不干脆把蕾丝边全去掉。
应天扯了扯轻盈的布料,连体内衣是从上到下的款式。强行分离的话,衣服的整个版型就会被破坏掉,束腰也会炸开。
虽然这衣服他是免费得到的,送给他的也不是他中意的东西,但再怎么说也是品牌方的心意呀。
既然已经决心接受,还是不要损坏的好。
实在不行……
应天想了个法子,实在不行就让顾青云在裙子下摆处,再套上他那条丑陋的深色运动裤吧。
貌似还是现在很流行的叠穿搭配呢。
应天捏着过分柔软,又带着蕾丝粗粗沙沙触感的布料。他微微欠身从柜子下翻找出一双从未拆过封的新拖鞋。
显而易见,这双挂着奶黄色圆耳熊的拖鞋,和应天脚上穿着的长耳兔来自同一个品牌,均是童真的卡通版。
左手拿着拖鞋,右手拎着抹胸前的蝴蝶结,应天不紧不慢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去到某些地方,用指头扣响房门是为人处世必须的礼仪。
应天一直都是这样遵循的,自从小时候他撞破过剧组副导演和某明星的恋情后,他更加不会有一刻的松懈。
不过这是他的房子,是他从小住到大的家呀,每个角落每块地砖都见证了他成长拔高的痕迹。
这么多年了,应天就没听说过谁回自己家还要端着小心,还要见外地用手叩响房门。
天经地义的熟稔,他握着蕾丝内衣,一把按下了房门的把手。
漆黑室内紧拉着的奶茶色窗帘已彻底被人打了开,悬挂在玻璃窗前的百叶窗也卷了起来。
泼墨般阴沉浓黑的天,终于酝酿出了雨。
雷声大雨点小的,细细密密地敲击在窗户玻璃上,扭曲而下数道模糊的水痕。
其簌簌爬行坠落的声响,与浴室里哗哗不止的水声交汇在一起。
一时让应天头晕目眩的,有些分不清,滴答滴答压在他心头,让心脏突突直跳的到底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还是途径过顾青云身体徐徐吞噬滚落下坠的淋浴响。
人总是要抱有一定的求知欲。
因分不清,应天径直往前走了几步。跨过双人大床的床尾,路过整面前的衣柜,穿过圆形拱门下极短的几步走廊。
直到浴室的磨砂玻璃距他咫尺之遥,耳畔的雨声彻底被哗哗的流水声取而代之。
应天发抖的指尖抚上心脏,拧紧的漂亮长眉骤然一松。刚才还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这一霎诡异地归于平静。
果然呐,应天的眸黑得幽深。
他没猜错,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下雨天罢了。
讨厌到肾上腺激素不受控制地飙升。
当然,他也讨厌顾青云。
所以两者混在一起时,他心中的焦躁感才前所未有地强烈。
“顾青云。”应天紧抓着胸托的钢圈,轻喊出声。
磨砂玻璃上深一度的人形轮廓未动,涓涓流水声不止,浴室里的顾青云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应天抱怨了句,“麻烦。”他随手推开了磨砂玻璃门。
门轴无声转动着,夹杂着薄荷沐浴露香的热气扑面而来,鼻息间冷调的潮湿水汽,浓稠到水生动物也能自在游动的程度。
穿过腾腾而起的水雾,应天的视线落在了背对着门的顾青云身上。
他笔直地站着,蜜色的肌肤被从上倾斜而下的热水柱熏打得泛起了红。
密密麻麻的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肩头,滚落至他修长的脊柱线条,一路下滑又在“囤”丘处鼓起弧度,最终隐入瓷地上大大小小的水洼。
“顾青云。”
黏稠的水汽粘住应天的薄唇,他困难地发出艰涩的音节。闷热潮湿的环境应天很不喜欢,没过几秒钟,就令他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背对着门口,任凭水流冲刷着身体的顾青云仍是未听到那低语的喃喃。
可热气里交织进来的凉空气,源自背后难以忽略掉的压迫,心惊肉跳地从脚底蔓延而上一股森森凉意。
顾青云似有所察地转过头去,他瞳仁骤缩着,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身后不作一声的应天,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隔着水雾的视线,笑眯眯得湿哒哒黏糊糊。
“……”
“你那是什么表情?”应天弯起的眉眼不满地微瞪,觉得他真是真心错付。
一颗赤诚的好心被顾青云当成了驴肝肺。
洁癖如他,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赶来给顾青云送换洗的贴身内衣。
顾青云非但没千恩万谢,反而一副半死不活的惊惶样,把自己当成登徒子一般苍白着脸色,宽厚的手掌都慌乱地遮掩着身上的重点部位。
应天轻轻地笑着,转念又能理解顾青云的不安。
也是了,长得又没有自己大。
他理应躲躲闪闪地自卑。
【作者有话要说】
错字非我本意555,晚上可能还有一更,目前更新稳定,大家别养肥QRQ,抢先看未锁版

诚然能理解顾青云身为男人躲闪的不自在, 应天的心里却仍是不舒服的。
这完全就是顾青云的错,谁让他不适应了?
可恶的是,他表露出来的外在情绪还牵连到了自己。
让自己被迫瞧见他的身子不止, 还要被动接受着他那副不安的惊惧样。
搞得就像自己很乐意看着他洗澡一样。
拜托,他才没有看别人洗澡的癖好,好吗?
应天不爽地环抱起胳膊, 视线落在顾青云的身上完全是无奈之举。
浴室里地方也就这么大, 淋浴头又正对着磨砂玻璃。他进来后, 视线可不就直对着顾青云的脖颈、脊背、屁鼓而去吗?
这怎么能怪他呢?
这完全算得上是诬赖了呀。
眼睛遭遇飞来横祸, 心灵也要受到无辜的池鱼之殃。
好人多么难做?
应天受屈般,森森目光上下扫过黏在顾青云身上的水珠。又见他颔首低眉地耷拉着肩膀,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
没自知之明到有些搞笑了。
顾青云难道不晓得自他长得很大只吗?
傻子一样。
就算难堪地佝偻起来, 他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垂着脑袋做什么?”
“为什么不敢看我。”
“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哦, 你都已经是大人了。”
“别人帮了你是需要道谢的喔。”
“说谢谢。”
应天压下心头被冒犯般的不满,竭力温和下来的声音,在流水声中变了调也不自知。
他往前迈了几步,头顶着暖黄的光晕, 话里的温度却降得极低,循循善诱哄宠物又或是“小孩儿”的语气, 说的却是平铺直叙的命令, “和我说谢谢。”
“说呀顾青云。”似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 应天晃了晃手中的连体内衣, 笑眯眯的:“你看, 我都把换洗的内衣给你带过来了。”
捏于指尖, 又从指缝溢出来的轻-薄布料, 在水汽的蒸腾和暖光的折射下泛着柔和的光。
“还是当季的新品呢。”应天嘀咕着。
手工编的白色蕾丝内衣, 其品牌对于顾青云来说算得上短时间内难以企及的高奢, 品牌方估计都懒得搭理他,自然不会给顾青云送什么新品。
顾青云又是个节省的人,大概是小时候过惯了苦日子,现在就算是有钱了,他也目光短浅的不懂“挥霍”。
葛朗台一样,把赚到的所有钱都存了起来。
身上穿的衣服也通通平价得很,就连运动裤里紧包裹着他“囤”肉的黑色布料,也不带有任何LOGO,四角的款式过时到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凌迟。
收起眼底掠过的暗芒,应天的视线幽幽又转回到顾青云身上。
他想要把顾青云引回正途,让他学会礼义廉耻的心太过急切。浑然不觉,顾青云已经被自己逼到了墙角。
待他发觉,顾青云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墙上。
可能是因墙上的瓷砖滚着水珠,温度太低,顾青云冻得微微发着颤,战战兢兢抬起的眼也雾蒙蒙的。
明明块头很大,却色厉内荏虚有其表的,一笔一划地描摹着可怜相。
“这是做什么?”
“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又打算做出一副可怜样,让我心软吗?”
应天最讨厌他讳莫如深的沉默。
当初闹得人尽皆知,恬不知耻地追在他身后,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看不懂脸色话多到惹人生厌。
怎么突然就变成高冷的哑巴了?
怕又不是什么追求自己,想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手段吧。
包括现在也是,跟着自己的话道一声谢谢就好了嘛,就能得到他的一声夸奖,偏偏要和自己对着干。
自己对他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应天不懂,应天大受震撼。
他黑着脸,距离的拉近让他难以避免的,也受到了旺盛水流的波及。
细针一样刺过薄衬衫敲在他身体上的水丝,很快便打湿了应天的半边肩膀。
淋过雨的人大抵都知道湿衣服黏在身上到底有多难受,紧贴着皮肤的毛孔是沉甸甸的湿。
应天颇为烦躁地叹了口气,衣服湿成这样。他还要耐着性子继续让顾青云道谢,等下说不定还要穿着湿的能拧出水的衣服,再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来一回,一冷一热,他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要不然索性就在这儿把澡洗了吧,这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产生的自然而然的念头。
想也没想,应天动作自然地解开了白色衬衫的第一道扣。
但他终究还是太过嫌弃顾青云了。不知是顾青云身上的味道,还是顾青云滚烫的体温,亦或者是他身上带着的什么病菌。
弄得应天鼻腔痒痒的,流鼻涕又想要打喷嚏。
应天难受得搓了搓鼻子,直到精致的鼻尖微微泛起了红,他才停住了动作。
可哒哒的热流却失控地鼻腔里滑落,铁锈味流过他的人中薄唇。
“一定是你太脏了。”
应天随意地抹了把脸,强咽下口腔里的血腥味,他凿凿地看着顾青云,万分笃定。
一定是顾青云太脏了。
他的抵抗力向来都是好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感到难受呢?
一定是顾青云身上携带者什么与他相冲的病菌。
就像他之前参与救助的流浪狗,长时间流浪骨瘦嶙峋的大型犬,无人打理的毛发和着淤泥、跳蚤、野草、粪便……拧成股股难以梳开的死结。
好心抱住它梳洗,它却只一味地惊恐嚎叫,露出锋利的牙齿拼命挣扎。
末了还恶狠狠地咬了应天一口。
回去的当天应天就发起了高烧,伤口火烧火燎的痛,打了狂犬疫苗的肩膀也坠坠的难受。
可应天不会去怪,咬了他的那只狗。
他知道打小的流浪动物,警惕的野性是它们活下去的首要,没感受过人的关怀,它们也就不懂得如何亲近人类。
一如现在,他同样不会怨,害自己生病了一样难受的顾青云。
因为他明白,从来都没有人教导过顾青云,要如何干净的洗去身上的脏污。
和那只可怜的流浪狗一样,他们都需要自己的谆谆善诱啊。
应天嘶哑着声音,嘴角努力往上弯着,凸显着自己亲和的一面。
“血…血……”缩在墙角,上一秒还惊魂未定的顾青云,惴惴的目光触及到应天下巴处成串的血珠时,下一瞬他手忙脚乱地四下环顾起来。
试图找个东西来帮应天擦擦身上的血。
应天没让他动,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你都脏得我流鼻血了。”
他眼神透着鼓励,“所以,要把自己洗得干净些知不知道?”
“身体的很多部位,缝隙都是藏污纳垢的。”应天意有所指。
“你要掰开,剥开,翻开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清洗干净,知不知道?”
“既然来到了我的家里,就要听我的话,我知道以前没人像我这么有耐心地教导你,所以你误入了歧途。”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摒弃前嫌暂时放下我们俩的私人恩怨,好好地教你。”
“一定把你教好的。”
应天言笑晏晏地哄着,“你说好不好呀,顾青云。”
“好不好?”漂亮青年衣襟下巴处的血,烧红了顾青云的眼眶,他顺从地重复着应天的话,头痛欲裂地点了点头。
“只是点头?”应天眉梢微微蹙起,他上挑着音调,不满的嗯声带着窒息透过水汽。
“……”
半晌后,顾青云僵直的舌头发木的嘴巴,不易地为应天拼凑挤出一声“好”。
“乖啊。”应天惬意地眯起眼,舌尖舔过唇,又持起高不可攀的姿态,不容拒绝的:“现在可以向我道谢了噢。”
人所共知的一件事——同样的内容,教学的时长,与学生笨拙的程度相关。
学生聪颖,教学时间自然就短。
学生愚笨一如顾青云,那可真是令人感到绝望的漫长。
等彻底完成教学,那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彼时应天身上的衣服找不到一处干燥,从上到下就连他的发丝都染上漉漉的水汽。
“下次自己就要这么洗了啊。”
应天一本正经地睨着,跌坐在地上的顾青云。
他顺手抄起顾青云放在置物架上的两条裤子,又嫌弃似的啧了声,“等会脏衣服就不要穿了,直接穿我给你带的新衣服。”
“和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应天抱怨着,“我澡都还没洗呢。”他推开门,和先前悄无声息地踏入不同,离开时他餍足地把派头摆得十足。
“我走了哦,顾青云。”
应天有洁癖,洗澡所需的时间自然很长。
将近两个小时,应天这才从放满水的浴缸里站了起来。
他赤着脚踩在水淋淋的地砖上,脚边随处可见被热水打湿的衣物。
皱皱巴巴的白黑两件,乱糟糟地凝着类似沐浴露的胶质。
应天目不斜视地迈腿跨过,那依稀能辨出是背心和平角裤的两团。他站在镜子前捞起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刚洗完澡的身体总是神清气爽的,应天换好家居服步伐轻盈地走出浴室,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应天伸出被热水泡得发白,指腹带着皱感的长指,轻点着屏幕上的数字。
作为主人,他或许是有些失礼的。竟让客人独自在客房,待了快两个小时,
应天惭愧不已,麻利地切换起手机里安装好的与监控对接的APP,想要看看顾青云在做什么。
【很多人都误会我是早有预谋,我承认大家的想象力都很丰富,但我身歪不怕影子正。】
【还要我重申多少遍,我是才想起来的呢?】
【希望论坛的各路网友们对记忆力不好的我,多些关爱。】
【不许再说我变态了哦。】
手机呈现的监控画面,多少是有些失真的。褪了色一样的黯淡,轮廓模糊着略显卡顿。
“顾青云。”
应天从未用过软件里的双向语音功能,他不免好奇地对着麦克风喊了句顾青云的名字。
瞅见手机屏幕里,吓了一跳忙左看右看的人影,应天兴奋地咯咯笑出了声。
屏幕里的人像触手可及,就好像在玩什么养成或模拟人生的小游戏。
顾青云就是独属于他,是由自己创建的,只听自己命令的小角色。
“我在你头顶呀。”
应天好心地提醒着,这不太合自己心意,过于蠢笨的角色。
备受宠爱的青少年时期,应天实际上没有什么自由的时间,他的行程总是被家里人安排得满登登,玩耍、游戏的时间一个月凑不出一刻钟。
此刻,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隔着屏幕对上顾青云的视线也不满足,还要要求对方时时刻刻地应答着他每一声的呼唤。
“顾青云。”
“顾青云。”
“顾青云。”
“顾青云。”
“顾青云。”
“……”
“顾青云为什么不说话?我看到你在翻身了哦。”
“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
“顾青云。”
“顾青云。”
“……”
透过监控器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得失真,伴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一刻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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