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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无法标记的人(乖乖柚)


“老婆……,是你吗?我好想你……”
“老婆……别离开我……对不起……”
少年闭了闭眼睛,胸口翻涌不止。
他不想再去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此刻,他只想知道一件事。
“闫默,”他轻声开口,声音低却坚定:“你爱我吗?”
哪怕这个答案,是在易感期中的本能和混乱中脱口而出的。
哪怕他不是清醒后的理智回答。
“我爱你,很爱很爱!”
男人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半分迟疑。
镇定剂从少年的指尖滑落,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男人的怀抱也在这一刻彻底放开了禁锢……(后面的你们自己写。’)
一吻,又一吻落在少年的唇角,稀碎又虔诚,像是终于寻回至宝。
“闫默,地上凉,”少年轻声劝道:“我们去……”(无不良暗示,国富民强!)
被,y望冲昏头脑的小兽,居然听懂了这句话。
下一秒,少年双脚离地,被男人单臂,打横抱起,向床铺走去。
屋外风雨大作,屋内则如野火蔓延。
在那间封闭的安全屋,他们,共度,了三天三夜。
期间男人无数次……(我什么也没写。)
很多……(什么都没有。)
少年也在他,一次次炽热的拥抱中……(什么都没暗示。)
直到,最后,他甚至都没意识到。
闫默,居然在他,体内成结了。
那一瞬间,他痛到,几乎失控,狠狠咬住男人的肩头,才勉强维持一丝理智。
(什么都不写了,改了六次不让过。)
(国富民强,大红丫头什么都不会写了……)
(已删,全部删掉),直到他意识开始模糊,
连时间都开始模糊。(纯绿色的,审核人美声甜,什么都没有。)
等他彻底缓过来时,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当闫默清醒以后,发现他的,永久标记,竟然给了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
他会不会发疯?

男人的伤口因过度剧烈运动,而二次撕裂感染。
当信息素逐渐散去,热潮退却,他的体温不降反升,低烧开始悄然袭来。
这是危险的信号。
青年第一时间察觉了异常,他熟练的打开药箱,取出常用药品与消毒器具,为男人重新清理和包扎伤口。
伤口红肿发热,明显已有感染迹象。
处理伤势的手一刻未停,心里却已重重下沉。
闫默陷入昏迷,脸色苍白,在高热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宋琛……别走……”
青年低头看着他,指尖轻轻擦去他额头渗出的细汗。
直到闫默的呼吸平稳,彻底陷入沉睡,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叫回了宋希。
宋希推门一进来,就被扑面而来的Alpha浓烈的信息素,震得几乎停下脚步。
他看见四散在屋内的衣物,看见闫默颈侧,那一圈圈深浅不一的咬痕,心中猛地一紧。
他以为,自己彻底输了。
可宋琛却平静的看着他,语气平淡的近乎冷漠:“不要告诉闫默我来过。”
“……什么?”
宋希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以为经过这三天三夜后,一切都会被改变。
以闫默的占有欲,怎么可能放他离开?以宋琛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做到抽身如初?
“没错,他确实留下了永久标记。”少年轻声说,“但你知道的,这种标记对Beta没有效力,也不会牵制Alpha,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们……可以回到正轨。”
“可是为什么?”宋希忍不住发问,“你明明……”
“没有为什么……”少年打断他,声音却格外的平静,“这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他没有再解释。
是因为他怕,怕那个男人的一句‘我爱你’,只是易感期混乱中的一句无意识的回应,怕那些热烈的吻和触碰,全都是Alpha易感期追逐,y望的本能反应。
更可怕的是,清醒后的闫默,会更厌恶、羞辱,甚至愤怒,将他一点点推至深渊。
他赌不起,也不愿再赌。
宋琛离开别墅时,双腿已经微微发颤,难以自控。
他的身体被彻底掠夺后,早已透支到了极限,每一步都像踩在空气中,虚浮而无力。
他不想再回头。
这个屋子,这三天三夜,如梦似幻,又如噩梦翻涌。
可他知道,一个人撑不了多久了。
手指颤抖的摸出手机,他按下唯一能拨出去的号码。
屏幕亮起的那刻,他声音颤抖的吐出一句话:
“楚行之……救救我……”
楚行之是在马路边捡到宋琛的。
他一眼便看到了宋琛颈侧显眼的标记,腺体处红肿明显,不用问也知道宋琛经历了什么。
他本以为,宋琛去做无国界医生的计划,已经彻底泡汤了。
可没想到, 青年清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重新开始订机票。
“你知道你要去的那个国家突然遭袭,已经直接进入战备状态了吗?”
楚行之语气不善,“而且,好巧不巧,你原定的航班也炸了,炸的渣都不剩。”
“这么危险,你还要去?”
宋琛没有抬头,语气平静的看着他:“要去的。”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但没必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楚行之冷哼了一声:“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哦。”
“别多管闲事。”宋琛瞪了他一眼,语气冷了下来,“你能帮就帮,不能帮我就自己想办法。”
楚行之见他执意如此,耸了耸肩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就去我以前去过的国家吧。”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几份资料,丢到宋琛面前:“那个地方烂透了,战争刚结束,资源奇缺,系统崩溃,正适合你这种理想主义去受苦。”
闫默的高烧持续了好几日,神志反复沉沦在破碎的梦魇里。
宋希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悉心照料,却始终无法叫醒他。
梦境如潮水反复涌来,他看见自己一次次将宋琛拥入怀中,带着野兽般的执念与贪恋,毫无节制的亲吻、索取、掠夺。
他在风雨交加的安全屋里,将宋琛彻底标记成,只属于自己的存在。
他叫他‘老婆’,一次又一次,声音里满是眷恋与热望。
那一刻,他确信:他爱他。
可是,当他终于从窗外的鸟鸣声清醒,睁开眼时,身边却只有宋希一个人。
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仿佛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你醒了?”
宋希语气中满是惊喜,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轻松,“你昏迷了好几天了,烧的厉害,我……和伯母都很关心你,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男人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盯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又回到了病床上,他记得自己不该在这儿。
“默哥,这次受伤太重,引发很严重的易感期失控,虽然你撑过去了,但体温一直居高不下……现在好些了,终于安全了。”
青年的语气平静而细致,仿佛在努力遮掩着什么。
可男人的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梦境里那个名字。
“宋琛呢?”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他是不是……在我的易感期的时候来过?”
宋希明显一愣,神情有些慌张,很快镇定下来。
“我问你!”男人的声音骤然拔高,整个人从病床上猛地撑起,眼神冷冽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撕裂对方。
他疯了一样想要确认梦境的真实性,那些温柔的触碰,唇齿交缠的亲密,是否真的存在。
他太想知道了。
哪怕只是一点点真实的痕迹,也好。
“……他没来过。”青年低声说,“而且……他不久前坐飞机去参加无国界医生的任务,因为突然的紧急状态,飞机被炸,尸骨无存。”

这些都是闫母教他的说辞。
当他们终于认清闫默对宋琛的感情后,唯一可以断绝他执念的方式,就是死亡。
闫默猛地僵住,像是有人一刀捅进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心口一点一点往外涌。
“你说什么?”
他喉咙发紧,呼吸急促,像被什么钝物卡住气管,难以吐出一句完整的音节。
他几乎是喘着气逼近宋希,声音冷的像冰刀,又颤的仿佛随时要崩溃。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宋琛?他出事了?你说他死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三天三夜,青年陪伴在他身边的画面。
他分明记得他的气息,记得他的手指冰凉却温柔,记得他颤抖的说:“地上凉,我们去c上。”记得他亲吻她的方式,小心翼翼,又无处不在。
记得他在他的怀里轻声问:“你爱我吗?”
绝对不是梦!
宋希拿出宋琛的无国界医生的申请表,以及失事航班的新闻报道。
白纸黑字,画面鲜明。
飞机的残骸在黑灰色的山谷中燃烧,碎裂、扭曲。
那一瞬间,男人只觉得全世界都已经停止了,只有胸腔里的心跳声,剧烈震响,震的他脑膜发疼。
他的喉结剧烈的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他像失控般一把掀翻病床旁边的药盘,瓶瓶罐罐砸在地上,散落一片。
他挣扎着下床,脚刚落地就软了,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口,嘴里呢喃着:
“我要去找他……我不信,我要亲眼看看……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膝盖撞在地砖上发出闷响,他却毫无所觉。
像疯了一样反复抓着身边一切可以攥住的东西,像是想要抓住那个已经消失的人影。
“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很爱他……”
宋希试图上前搀扶他,却被他猛地甩开。
“别碰我!!”
他双目赤红,整张脸因剧烈情绪而扭曲变形,牙关咬的发颤,声音像从胸腔深处撕裂出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他在我怀里!”
他声音嘶哑,痛苦到几乎哽咽。
“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我以为……”
他终于没有力气了。
整个人跪趴在地上,额头抵在床边,双肩剧烈颤抖,像个濒临崩溃的孩子。
他曾拥有过,也曾触碰到对方的灵魂。
却在终于明白自己,早已深陷其中的时候。
那个他终于承认深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种迟来的深情像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后悔到如此撕心裂肺。
连一句‘喜欢你’、连好好吻他的时间都没了。
命运的回旋镖,终于扎到了自己身上。
他就这样失去了宋琛,连自己的心意都曾吐露,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宋希站在一旁,看着一切,鼻头发酸,眼眶泛红。
宋琛抵达塔伊赫共和国的那天,从飞机舷窗俯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战火撕裂后的废墟。
曾经是首都的卡法市,如今宛如毫无生机的死城,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塔伊赫原是一个由多种民族与宗教混居构成的联邦共和国。
三年前,突如其来的政变打破了短暂的平衡,军政府推翻旧政权,宣布全国进入‘紧急战时状态’。
随之而来的是,长达两年半的内战,民族冲突、资源掠夺,宗教极端势力的渗透,使整个国家陷入了连绵不绝的战火之中。
尽管一年前战火暂歇,临时政府上台,和平的外壳得以缝合,但这个国家的创口依旧狰狞可怖。
医疗系统几近崩溃,基础设施破败不堪,民生物资极度短缺,医疗用品几乎全靠外援苟延残喘。
宋琛的无国界医生的任务地,就设在卡法市,那里有该组织建立的一个简易医疗站点,计划为期六个月的服务,即将在这里开始。
一下飞机,迎面扑来的,是焦灼的热浪与浓烈的尘土气味。
走在残破的街道上,宋琛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某种深刻的沉默。
他目光所及,几乎看不到完整的建筑,断壁残垣间,大人们忙于修补勉强遮风的屋顶,孩童赤脚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奔跑追逐,手中把玩着破旧弹壳。
他擦肩而过的,是三三两两持枪的民兵士兵,他们身穿不统一的旧制军服,神情警惕,看着宋琛的眼神中透着本能的防备,与生人勿近的戒备。
他明白,在这片土地上,外来者永远是异类,哪怕他带着药品和和平的名义。
医疗站点被安置在一栋勉强保留,完整的三室老式建筑里,据说,这曾是战前当地首富的私人府邸。
战争爆发时,那家人带着全部的金银细软逃往邻国,而在新政府上台后,为了挽回名声,他们向国家‘捐赠’了大量地产,和钱财。
“他们说等这片土地重建好,就会回来。”负责接待宋琛的本地工作人员笑着说,语气中有着无法掩饰的讽刺与疲惫,“但谁知道,要等到哪一天。”
短暂休整后,宋琛在卡法市的一家网吧里,收到了一封楚行之的邮件。
当地的通信系统仍在重建,更别说打电话了,连能连上互联网的地方都屈指可数。
想上网必须要走上几公里的路,去那种灰头土脸、贴满旧报纸的网吧里排队付费,网速却慢的像老牛拉破车。
习惯了即时通信的他,突然回归了邮件这种延迟回应的沟通方式,竟有种诡异的怀旧感。
像是回到了那个‘车马很慢,书信很远’的年代,情感在纸面上流转,文字里裹着热度。
楚行之的邮件一如既往的带着调侃的语气:
“应该到地方了吧,感觉如何?要是水土不服,我可以随时安排飞机接你回来。
把你藏在深溟里干活,看着你在闫默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却找不到你,这事儿听起来就很带劲。”

第69章 苦难里的沙
“你知道你在国内已经‘死了’吗?宋闫两家统一口径,说你搭上了那架坠毁的航班,尸骨无存。
估计是想尽快促成他们之间的联姻,这场‘死亡’来的恰到好处,还演的挺像回事的。
要不要我帮你解释解释?还是将错就错?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看热闹了,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出面。
另外,当地有个华人商会,有我认识的旧人,如果有任何需要,说我的名字就行,他们会帮你。
照顾好自己。”
看完邮件,宋琛的指尖停顿在键盘上许久。
听到自己被安排的‘死讯’这件事,他只觉得荒诞又合理。
或许,真的该死一次,才有机会彻底脱离过去,彻底斩断那些沉重的羁绊。
他敲下回信:
“见信如晤,目前一切安好,交通不便,通讯滞后,确实有些不适应,但我想我能习惯,国内的人,就当全部放下了,其他人不重要,如果可以,替我抽空去看看我母亲,告诉她,我还活着就好,请她勿挂念。”
发出邮件的那一刻,他盯着跳动发送确认提示,心中一片寂静。
这是他给过去的终章,也是给自己的重新开局。
有的人已经迈步迎接新的生活,而有的人却深陷过去,寸步难行。
起初,宋琛‘离世’这件事在闫默心里,并没有激起太多实感。
因为受伤和易感期耽搁的关系,公司里堆积如山的项目,和事务早已等着他做出决策。
他被连轴转的会议压的喘不过气来,满脑子都是数据与战略,像被人摁着强行拉回现实世界,无暇去回忆,去沉溺、去悲痛。
秘书例行走进办公室,为他端来一杯温水和几粒药片。
“闫总,这是新的叶黄素片,之前宋医生交代的那瓶吃完了,我没买到原牌,就换了这款,您看看可以吗?”
男人随意的转过头,眼角瞥见那瓶干净崭新的药瓶,塑封膜还未拆开。
他忽然开口:“那旧的药瓶呢?”
秘书一愣:“丢掉了啊,在垃圾桶里……”
她正疑惑老板好端端怎么问起这个,下一秒就见他猛地起身,如同被某根神经刺中,脸色阴沉的吓人,步伐急促的冲向办公室角落的垃圾桶。
那个向来冷静自持、凌厉的不近人情的男人,竟然在所有人面前半跪下来,一点点翻找昨日的垃圾。
碎纸、果皮、咖啡液、脏兮兮的文件边角混成一团,污水浸透了他白净挺括的衬衣袖口。
但他毫不在意,甚至连眉毛都未皱一下,像是执拗到了偏执的地步。
他在找那个早已空掉的、宋琛亲手交给秘书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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