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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罚到听话为止(捏月亮)


时榆抽噎从沙发上爬起,低头站在宋朔舟面前,他只到宋朔舟胸口,宋朔舟宽阔坚实的肩膀像一堵墙完完全全挡在他身前,将他笼罩在窒息的威压下,他逃不掉。
“知道错没有?”
宋朔舟在给他机会,时榆少见地没有认错,用沉默的因抽泣而耸动的肩膀对抗。
显然这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将宋朔舟火顶得更盛,他又被按回沙发上。
时榆忍不住扭腰挣扎,哭得说不出话来,他也觉得委屈,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搬出去,难道他连决定自己要在哪睡觉的权利都没有吗。
“难道我跟你说了,你就会允许吗?”
宋朔舟觉得他已经无法跟时榆沟通,扔下皮带,转身头也不回地摔门出去。
听到大门被甩关上的声音,时榆身子一抖,趴在那哭得更厉害。
饭没吃一口,倒是吃到满肚子的气,宋朔舟下楼,迎面吹来的凉风里带着潮湿的水气,让他火下去一点。
这会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胃不舒服,他胃不好,幼时在孤儿院吃不饱落下的毛病,回宋家后,算是调理过来,不过后面工作一忙,老忘记吃饭,这点毛病算是又回来了。
他在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馆吃了碗面,等心里那口气下去,才起身回家。
想到餐桌上冷掉的饭菜,时榆大概还饿着,他又打包了碗馄饨。
到家,开门,屋内却是空荡荡的,桌上的饭菜保持着原样,已经冷得气都没有。
宋朔舟没在家找到时榆。
拨出去的电话无人接听,雨这会已经下下来,京市的秋季多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没完没了,于宋朔舟的膝盖来说是难熬的。
去年,他的腿受过一次伤,是时榆被绑的那回。
王哲满。
在宋氏集团盘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借着宋氏的名义做过不少腌臜事,已有叛心,宋行江上了年纪有心无力,没能撼动,宋朔舟上位后倒是手段阴狠,毫不顾及情面,王哲满节节败退,被他扫地出门并追究相关责任,不仅声名扫地,更面临巨额赔偿甚至牢狱之灾。
王哲满对他恨之入骨,知道无处可逃,便抓了他的软肋,拿时榆的性命威胁他放他出国并给出两百万现金。
他一直派人暗中监控王哲满的动向,手下人办事不力,竟出现这种意外,只能补救。
得到王哲满已经搭上一艘黑船,即将抵达公海的消息,在海上,不好动手和埋伏。
于是他单枪匹马地上船进行交易。
将钱交给王哲满,这笔钱足够支撑王哲满一行人短期在境外躲藏。
但王哲满得到钱后,与他所预料的一样,并无放时榆走的意思,王哲满此行就是为了报复他。
头顶探照灯摇摇晃晃,咸涩冰冷的海风猛烈刮过,吹得衣衫猎猎作响,时榆被两个人押着,那两人也是宋氏原先的核心人员,同样被逼得走投无路,与王哲满同伙设计。
匕首毫无预兆地插进时榆腹部,宋朔舟目眦欲裂,鲜红的血一点点在白色布料上晕染开,时榆脸色惨白,还摇头跟他说没事,王哲满仰天大笑,将时榆往前一推,时榆撑不住身体,摔在甲板上。
宋朔舟发了疯般冲过去,被王哲满的人按下,时榆大量失血,已经晕过去,王哲满抓起时榆头发,将带血的匕首抵在时榆白皙的脖颈上比划。
于是宋朔舟不敢动了,眼底腥红,死死盯着王哲满的手,声嘶力吼问王哲满要什么,他都给他,王哲满只是癫狂地笑,说:“没想到还能见到宋总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巧了,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一群人拿着棍棒围过来,宋朔舟被打断一条腿,冷汗直流,而让他瞳孔骤缩的是接应王哲满的船先到了,他们整理好物品,预备登船,王哲满将手枪上膛,对准了时榆的脑袋。
巨大的海浪拍打船体,发出沉闷而恐怖的轰鸣,宋朔舟眼前一阵阵发黑,耳道一阵阵耳鸣,口吐鲜血。
枪声响起的瞬间,宋朔舟拖着腿扑过去。
被击中的是王哲满。
万幸,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心腹沈韩带着人马赶过来了。
宋朔舟回头看向沈韩,肩膀很明显地松下去,沈韩带来的人迅速将场面控制住。
“先生!您怎么样?”
宋朔舟低头看向怀里的时榆,已经无力把时榆抱起来,催促医疗队的人赶紧过来,时榆失血过多,耽误不得。
宋朔舟腿伤,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这事只有沈韩知道,他对外称有事需出国处理,时榆晕得早,不知后面发生的事,就这么被骗过去,还跟宋朔舟闹过几天,说他一点都不关心他,他都被刀捅了要死了,居然不过来看看他。
宋朔舟无奈地笑,哄着时榆让他乖乖休养,等回来给他带礼物,时榆才哼着说勉强原谅他。
宋朔舟年轻,加上身强体健,恢复得很快,但仍无法独立行走,还是瞒不过时榆,于是谎称是不小心摔了,时榆也没多想。
骨折的部位在胫骨上段,靠近膝盖,哪怕后面完全愈合了,膝盖区域还是会因劳累刺痛,肿胀,每逢阴雨天或天气转凉,更是酸痛难忍。
时榆不知道这些。
说好点是时榆乐观,不拘小节,说不好就是时榆没心,对一切与他无关的事都忘得快,在看到宋朔舟能正常行走和活动后就不再过问。
他从来不记得宋朔舟受过的伤和伤口带来的后遗症。
不是他造成的,他不用负责任。
时榆似乎也并不觉得那次绑架有多么凶险,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宋朔舟不会让他受伤,总有办法保护他。
可他不会去想宋朔舟会因此付出什么。
他是被爱者,所以心安理得。
自然无法体会到宋朔舟当时那种撕心裂肺、接近死亡的恐惧。
宋朔舟太怕了,时榆是他的命,不能失去,所以他变得过分敏感,但他以为的保护,好像对时榆造成了困扰,让时榆厌烦。
他不需要时榆关心他,知道他的痛,但时榆把他的爱说成监视,他还是觉得有种无从说起的难过。
可谁让他的掌控确实包藏祸心,他确实百口莫辩。
窗外的雷声让宋朔舟回过神,他最后给林庆拨过去电话,林庆说时榆在他那,于是他稍放下心来。
几番思索后,又给范旭,范禾宁的父亲打过去。

翌日一早。
时榆回到公寓,这个点,他本以为宋朔舟已经上班去了,却不想门一打开,就看见宋朔舟坐在沙发上。
宋朔舟肯定听见了动静,他没法直接转身就走,硬着头皮进屋,然后关上门。
瞥见餐桌上的饭菜还未收拾,仍保持着原样,时榆的心沉下去,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他。
想起昨晚口不择言的顶撞和一气之下的离家出走,彻夜未归,宋朔舟给他打的十几通电话,他也赌气没接。
宋朔舟衣服没换,还是昨天那套,大概在这坐了整夜,等他回来,想到这,酸涩和愧疚猛地涌上来。
他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才小声地、带着显而易见的怯意和讨好,轻轻唤了一声:“哥。”
宋朔舟抬头朝他看来,眼睛里布着清晰可见的红血丝,疲惫不堪,但冷冷的,没什么温度,宋朔舟从没用过这么冷的眼神看他。
时榆顿时满心慌乱,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走过去,乖顺地在宋朔舟脚边跪下。
“昨晚去哪了?”宋朔舟问。
“林庆家里,哥。”
其实是范禾宁家,不过他早跟林庆通了气,告诉林庆如果他哥打电话问他在哪,就说在他家。
宋朔舟低头审视着时榆,目光骤然停在时榆脖子的那块红色印记上,他虽没交过女朋友,但也清楚这是什么,吻痕。
他捏起时榆下巴,眼神瞬间变得可怖:“说实话,昨晚去了哪?干了什么!”
疼,时榆眼中很快聚起眼泪,意识到什么后,他猛地拢紧衣领口,这下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真话。
“林庆家里,真的……”
[ 这部分一定要去看!!!推动了情节与情绪发展]
但为什么宋朔舟不哄他,仍在用那种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看他。
他和范禾宁正常恋爱,正常接吻,没做什么坏事,宋朔舟为什么要这样。
“哥……”他哭着,企图让宋朔舟心软,但宋朔舟只是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他昨晚到底去了哪。
他再不敢撒谎,告诉宋朔舟是范禾宁家。
然后他就被宋朔舟提起来,被宋朔舟扯进房间,时榆很害怕,不知道宋朔舟要对他做什么,他从没见过宋朔舟这副模样,哭喊着叫哥。
宋朔舟将他摔在床上,扯下了他的外套,然后是里面的衬衣,他挣扎,宋朔舟就拿领带绑住他的双手。
[这里也要看,推动情绪变化了]
他哭得崩溃,不懂宋朔舟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宋朔舟的所有物,宋朔舟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
昨晚在范禾宁家并没发生什么,因为他哭得很伤心,范禾宁哄了他一会,然后给他煮了碗面。
对方很有分寸地在卧房给他铺了床,让他安心睡一觉,然后像所有恋爱中的人那样,问他能不能亲一下。
他意识到他们恋爱这么久,还一个吻都没有,但他好像并不想跟范禾宁接吻,于是偏过头,范禾宁并不介意,而是吻在了他锁骨、脖颈上。
作为补偿,他没躲,不过他皮肤太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范禾宁有意为之,总之,留下了痕迹。
仅此而已,并没宋朔舟想的那么肮脏。
“你凭什么这样!”他终于忍不住,朝宋朔舟大吼,“我喜欢谁,跟谁上床是我的事!你凭什么这样不尊重我!”
宋朔舟坐在时榆床边,想抽烟,但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有,他跟时榆道歉,说:“小榆,对不起,哥是怕,怕你被骗。”
“那也不关你的事!我讨厌你,受够你了,你为什么什么都要管!我还有没有自由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时榆在气头上,已经口不择言,宋朔舟伤了他的心,他也要伤害宋朔舟。
话到这份上,宋朔舟没什么不明白的,时榆闹别扭,跟他冷战这些时日,大概就是为了这些,这就是时榆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听到了。
宋朔舟坐在那没动,很久很久,直到时榆把衣服穿好,宋朔舟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在时榆要冲出房间时,宋朔舟突然说了声好。
时榆顿住。
宋朔舟起身,朝他走来,视线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语气又变得冷漠:“我以后不会再管你,干预你的生活,我本来就没这个权利。”
“这房子写的你的名字,是你的,我会搬出去。”
时榆一时无法反应过来,问:“什么意思?”
宋朔舟道:“如你所愿。”
宋朔舟说不管他了,时榆心被刺一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冒出更多眼泪来,但他仍觉得宋朔舟是故意这么说,为他的口不择言以牙还牙。
他抬手飞快擦掉眼泪:“随便你。”
然后拿过书包夺门而出,视线却仍糊得看不清,烦死了。
周一满课,时榆浑浑噩噩一整天,放学就往家跑。
入秋了,天气已经转凉,时榆身上只穿着件单衣,这会出了教室,才感觉到冷。
他一直在想宋朔舟的话,觉得宋朔舟肯定跟他一样,说的是气话,宋朔舟哪会真的不管他,不可能的。
不过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想了一整天,他决定好好向宋朔舟道歉,随便宋朔舟怎么罚他。
进门后,听见宋朔舟卧室里有声音传出来,他松下一口气。
“哥。”
他敲了下门,手刚按上把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他看着眼前的人发愣:“沈助理?”
沈韩颔首:“小少爷。”
时榆看向沈韩身后的几个箱子,里面装着宋朔舟常用的一些生活用品和资料文件,问:“你在收拾什么?”
“先生说要搬回祖宅,我帮他整理一下物品。”
时榆心头的不安更盛,还是问:“我哥呢?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搬回去?”
沈韩跟在宋朔舟身边多年,深知宋朔舟把时榆看得有多重要。今早宋朔舟来公司时脸色不是很好,周身气压一直很低,估计是跟时榆发生了什么矛盾。
“我也不清楚,先生还在公司,没下班。”虽不便多言,但作为宋朔舟的助理,他想他有为宋朔舟排忧解难的职责,于是斟酌道,“您是不是又跟先生闹脾气了,先生这次好像生了很大的气。”
“我知道了。”
时榆沮丧地垂下脑袋,走到客厅,拿出手机给宋朔舟打电话。
宋朔舟没接。
他还生气呢,明明是他在被不尊重的对待,他不过回了几句嘴,宋朔舟怎么这么小心眼。
沈韩把物品分类整理好后,叫来几个人帮忙搬下去。
时榆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人走进他和宋朔舟的家,然后将属于宋朔舟的物品一件件搬出门。
怎么连衣服都要拿走,宋朔舟是真的不打算在这住了吗?
眼眶有点热,他低头看手机,点开跟宋朔舟的聊天框,最后一条信息还停在昨晚,宋朔舟问他几点回,他赌气没理。
宋朔舟没接他电话,也没解释为什么没接,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未有过,就算宋朔舟是在开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无法接他的电话,也会回复消息。
东西已经全部被搬走,沈韩走过来跟他说话,大概是说宋朔舟以后都不会在这边住了,嘱咐他一个人注意安全。
时榆不懂,分明早上都还好好的,虽然也没有很好,但怎么晚上就变成这样了,宋朔舟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来这一出,真的不要他了吗?
他抬头问沈韩:“你要回公司吗?我跟你一起过去吧,我想去找我哥。”
沈韩露出有点为难的神色:“抱歉小少爷,我来时先生有吩咐过,不让把您带过去。”
“为什么!”
时榆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不敢置信,愤怒又伤心。
“先生目前可能正在气头上,您可以先在电话里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可是他不接我电话。”时榆喃喃,无力地跌坐回沙发。
沈韩也走了,空间静得让时榆心慌,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天色已经从昏黄沉入墨黑,突然他想到什么,跌跌撞撞跑向宋朔舟的卧室和书房。
什么都空了。
大到衣柜里的衣服,小到浴室里的牙刷,所有属于宋朔舟的私人物品都被收走了。
时榆蓦地情绪失控,将洗漱台上仅剩的东西扫到地上,瓶瓶罐罐落地,碎了不少,有瓷片划伤他的脚背,他无助地哭起来,拿出手机拼命给宋朔舟打电话,得到的只有忙音。
他又给宋朔舟发信息,问宋朔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搬出去,问完又向宋朔舟道歉,说他说的都是气话,他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夜不归宿,不会顶撞他。
通通没得到回复。
办公桌前,宋朔舟深锁眉头地盯着电脑屏幕,画面里的人已经在满地狼藉的浴室哭了不下半个小时。
他打电话给沈韩,让沈韩问问王姨为什么还没到,顺便让王姨今晚等时榆睡下后再走,时榆今天衣服穿得少,又吹了风,晚上大可能会发烧。
沈韩应下。
监控是临走时让人装的,各个房间都有,很隐蔽,主要是担心时榆一个人在家出什么意外。
宋朔舟疲惫地关上电脑,不想再听时榆的哭声,手机静了音还在不停弹消息,时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道歉的话,毫无新意,也不够诚心,永远想着就这样道歉息事宁人,不知道错的结到底在哪。
他从来不会意气用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些年,他倾尽所有,给时榆优渥的生活,就连为数不多的感情,也倾注在时榆身上。
时榆却还是不看他,想着离开他,是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想离开遮风挡雨的人,他给时榆这个机会,看时榆到底能不能想明白。
打击来得太过突然和沉重,时榆硬熬完这周的课程,周五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回宋宅找宋朔舟把事说清楚。
他书包里揣着宋朔舟那把没拿走的戒尺,想着负荆请罪,希望宋朔舟能原谅他。
范禾宁最近提了辆新车,开车送时榆过去,宋家祖宅坐落在西山脚下,驶出主干道后,还需开上一段私人柏油路,时榆让范禾宁就送他到这。
范禾宁低头轻吻在时榆眼皮上,仍有些不放心:“我再送一截。”
时榆微微一笑:“没事的。”
主要是他心虚,怕被宋朔舟看到范禾宁,到时候更难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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