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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罚到听话为止(捏月亮)


时榆眼中有泪流下来:“我曾经把你当母亲,很想叫你妈妈。对于你所经历的一切我感到抱歉,也明白你的痛苦和不甘。”
“但我还是想说,曲棠才是整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并且我和宋朔舟都不该为你和宋卓凡的恩怨买单。”
“如果你一定要动手,那么,选我吧。”
时榆离死亡有两次,都是宋朔舟救了他,他也想救宋朔舟一次。
“得知你失踪的消息,他很着急,已经出来了,在到处找你,我让人在他车上放了炸药,只要你一句话。”
“我愿意死。”
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时榆颤声道:“我能最后和他说几句话吗?”
方娟拒绝了。
时榆其实不想死。
他没有做好准备,他才刚跟宋朔舟在一起,还没有幸福多久,一起计划的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去做,他的梦想也还没有实现,没有等到毕业,没有开间自己的工作室。
如果他死了,宋朔舟要怎么办,宋朔舟最亲密的人都不在了。
他不太为自己难过,只是为宋朔舟难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让宋朔舟承受这些。
止不住眼泪。
方娟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他摇头。
他想告诉宋朔舟,他不是第一次被枪指着了,所以不害怕,他死得很幸福,因为能帮到他,想告诉宋朔舟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因为世界广阔,不只有他。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告诉宋朔舟我很幸福,别为我停在原地。”
有人快步进来,低声向方娟汇报情况,方娟对上时榆的视线,示意旁边人开枪。
时榆应声倒地。
正午的太阳刺眼,宋朔舟心头不安地开着车,一路闯过无数红灯,如坠冰窖的寒意如影随形。
怎么会找不到人,到底在哪里。
沈韩说方娟的人先一步将时榆劫走,追查了一夜,都没摸到线索,一群废物,更没想到方娟在宋家还能养那么大一批人。
沈韩的电话着急忙慌进来:“先生,不好了,方娟突然冒出来去自首了,已经被警察抓进去。”
“派人去问,弄清楚时榆被她弄到哪去了。”
宋朔舟升起很不好的预感,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鱼死网破,方娟不会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去自首,有嫌疑的地方都被排查过,肯定漏掉了什么。
“昨晚吴洋绑架时榆的地点在哪?”
沈韩报了地名,宋朔舟立即掉头往那边疾驰。
根据沈韩的描述找到楼层。
门推开,待宋朔舟看清里面,脑子里嗡的一声,寒意直冲头顶,他手脚发凉,几乎站不稳。
时榆倒在墙边,无了血色,胸口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宋朔舟跌跌撞撞扑过去,想替时榆止血,已经刺骨冰冷。
他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声音颤到难以成句,他强迫自己冷静,又拨出几通给私人医疗队和沈韩,疏通救援道路。
手术室的灯漫长地亮着。
自从时榆被送进去后,宋朔舟始终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很久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
林庆和段清得知后赶来医院,想询问情况,沈韩将两人拦住,不让靠近。
林庆看着宋朔舟的侧影,问:“怎么样?”
“小少爷情况不太好。”沈韩表情沉重,“林少爷,麻烦您去另一边等。”
“怎么了?”
“先生在哭。”
调虎离山,宋朔舟早该猜到的,是他害了时榆。
或许方娟有手下留情,子弹偏了一分,没正中要害,时榆留有一口气,躺在重症病房,只是不知何时能醒来。
宋朔舟再次掀起腥风血雨,对吴家、对方家、对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赶尽杀绝。
更是不可能放过方娟,死刑太便宜她,他将其弄进精神病院,让人日夜折磨。
宋朔舟几乎时刻陪在时榆身边,工作也都搬到病房处理。
替时榆擦洗身体,修剪头发、指甲。
看着时榆,宋朔舟沉默地流泪。
他应该教给时榆自私的,为什么要为了救他放弃自己的生命,但这本身就是无解的难题,因为时榆爱他。
那个曾经拉着他的手说不想死,害怕死的小孩,却愿意为了他很勇敢地面对那一枪。
十五年前,时榆来到他身边。
他攒钱给时榆治病,将时榆带回家,照顾时榆的身体,教时榆读书写字,教时榆明事理,有争吵,有冷战,甚至他将时榆赶出过家门,然后他们相爱,一切恍如隔日,时榆才十九岁。
他们的骨血缠在一起,时榆围绕着他长大,他的第二颗心脏在为时榆一刻不停歇地跳动,那是时榆给他的,他爱他,爱他带给他的明媚,爱他的一切。
可现在时榆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他就无法活下去。

时榆的意识从一片浓重化不开的黑暗中,艰难地浮起。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耳边有规律地响着医疗仪器冰冷的“滴滴”声,将他的神志一点点拉回现实。
睫毛颤动几下,他睁开了眼。
视野先是模糊的一片白光,逐渐聚焦,他看到医院的天花板,然后是坐在窗台那边的宋朔舟,在看文件。
午后的阳光很好,他不适应地眯着眼,宋朔舟似乎心有所感,猛一回头,对上时榆的眼睛。
心脏咚咚狂跳,宋朔舟脸上浮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这样大的情绪波动,时榆很少见。
宋朔舟立即按铃叫医生,颤抖着去摸时榆的手,时榆想笑,但没什么力气,动不了,只是看着宋朔舟。
宋朔舟轻吻他指尖:“没事了,没事了。”
近一月,京市上层阴霾笼罩,还不是赖吴、方两家,触到宋家逆鳞,如今宋老爷子去了,时少爷躺在医院不省人事,更是无人能管得了宋朔舟。
不只吴、方两家元气大伤,宋家旁支又查出叛贼,将其送进去大半,宋朔舟不过近半年性子温和了些,倒让人忘了他以前狠毒的手段。
一时整个圈子谁都不敢有动作,噤若寒蝉,生怕惹宋朔舟不快。
只是今日,宋朔舟竟肯赏脸出席场商业晚宴,脸上还始终带笑,明显心情极好。
几位老总交换一个眼神,这一看就是时小少爷醒了啊,皆松口气,面露喜色,简直谢天谢地。
忙上前恭喜。
时榆能下床后,便在医院待不住,要打包回家休养。
宋朔舟整日陪着。
时榆低头看着胸口的疤痕,这里做过两次手术,问宋朔舟是不是很丑。
“不丑。”宋朔舟指腹轻柔地抚过,“两条命都在这了。”
时榆一条,他一条。
“方娟有告诉你我的遗言吗?”时榆靠在床头,玩着宋朔舟的头发,突然好奇。
“什么遗言,瞎说话。”宋朔舟纠正时榆,但还是点头,“你还挺慷慨的啊,拿命救我,还让我忘了你往前走。”
“好兄弟,应该的。”
“贫嘴,我要被你吓死了知道吗?”宋朔舟伸手捏时榆的脸,留下红印子。
时榆打掉宋朔舟的手:“痛!”
“还知道痛。”宋朔舟改为揉。
两人安静了半晌,时榆能感觉到宋朔舟汹涌澎湃的情绪,但宋朔舟向来不太懂如何去说,不过他能懂。
“你真的觉得幸福吗?”宋朔舟蓦地出声问。
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对时榆不太好,总觉得亏欠时榆。
幼时对时榆的疏忽导致时榆被欺凌了一段时间;控制欲又太强,总想掌握时榆的一举一动;因为自己私人的感情,又让时榆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总是保护不好时榆,让时榆受伤流血。
时榆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知道你的腿伤不是意外了,是几年前我被绑架那次你为了救我受的伤。”
“你当时救了我,会觉得高兴吗?哪怕自己受了伤。”
宋朔舟点头。
时榆笑起来:“我也一样,因为救了你,我会觉得高兴,又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所以我会觉得幸福。”
“其实该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我,宋朔舟,你觉得幸福吗?”
“我以前真的很自私,总是忽略你,不在乎你有没有生病、受伤了疼不疼、开不开心。”
时榆再次低头看向胸口那道很长的刀口:“这是我的教训。”
他拥有了与宋朔舟同样意义的伤疤和疼痛,伤疤会永远存在,是心甘情愿为彼此留下的印记,和血肉长在一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宋朔舟摸着时榆的脑袋将人抱进怀里,胸口起伏几下,开口时声音带有哑意:“傻瓜,哥哥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很幸福。”
人在十几岁的年纪总是会经历些什么,这些事或许平淡无奇,或许刻骨铭心,但都有不同凡响的意义。
十几岁的宋朔舟苦恼如何早点夺权养弟弟,十几岁的时榆甘愿赴死为宋朔舟挡下一枪。
人会在不同的契机成长。
宋朔舟告诉时榆:“我也只有你了。”
“等你身体好点后,我带你去见母亲。”
宋朔舟找到曲棠的墓,选了处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并将其牌位摆放进宋家祠堂,与宋卓凡并列,这是她应得的身份。
时榆摸着脖子上的锁说:“她肯定很爱你。”
小孩子满月戴银,百天戴金。
曲棠都没能等到宋朔舟满百天。
他有点怜爱地亲亲宋朔舟,小可怜。
东扯西扯,又说到方娟,时榆问方娟怎么样了,宋朔舟如实告诉他,他长叹口气,想让宋朔舟给她个痛快。
当时那样近的距离,他应该必死无疑,但方娟还是留了他一丝生还的可能,更何况,方娟还把他从吴洋那救了出来。
不过,方娟害的是宋朔舟母亲,该怎样处理,也是宋朔舟的事,他插不上嘴。
宋朔舟显然看出时榆内心所想,跟时榆意见相同,其实最该死的应该是宋卓凡,让别人把坏事做了,自己躲在暗里装得无辜。
曲棠的死就不提了,还有说什么是为了给他扫清障碍才要害得方娟没有子女,无法生育,简直可笑,想害方娟就直说,还要找个慈父的由头把自己变高尚。
一切尘埃落定。
宋朔舟不能一直在家,还有工作,时榆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想回学校上学,宋朔舟不放心,非是不让,让他再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你昨晚那样对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要静养!”时榆控诉。
宋朔舟轻咳一声:“宝贝那不一样,再说,我动作不是已经很轻了吗?”
“变态!流氓!淫贼!”
“怎么还用这么多词骂我。”
“因为你都是,一个形容不出你的可恶。”
宋朔舟忍不住笑出声:“好,我都是。”
“你不让我出去,我要请很多人来家里开派对。”
宋朔舟想着,时榆确实很久没出家门了,叫朋友来家里玩一玩也不错:“好,你想在哪里开,宋宅大一点,要回去吗?”
“就在这里的房子,离学校近,方便。”
“好,要准备些什么都跟管家和王姨说,你自己注意点身体,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不要玩些危险的,还有,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也注意点,知道吗?”
“知道啦,哥哥你去上班吧,我要计划我的派对了,拜拜。”
宋朔舟还未开口说拜拜,时榆就挂了电话,他摇头叹气,放下手机,看向站在一旁的秘书。
秘书还无所察觉,正因为偷听到老板谈情说爱的电话,低头掩唇微笑。
如今集团上下都知道宋总跟时少爷的关系,再听宋总用这种语气和时少爷说话,就有了不同的味道。
好甜蜜啊~~~
“……”
宋朔舟一叩桌:“你怎么还杵在这?”
秘书如梦初醒:“啊,抱歉,宋总。”
忙拿了资料出去,然后一脸八卦地跟同事分享,随即共同发出感叹。
好甜蜜啊~~~

除了以前的一些朋友,还邀请了班上大部分相熟的同学。
林庆看到段清,却没瞧见程明祥,还疑惑地问段清程明祥人呢。
直男就是神经大条,丝毫没意会到时榆的眼神,继续问:“你俩不是经常在一块吗?”
段清戳着蛋糕往嘴里喂:“我跟他吵架,早闹掰了。”
“不能吧,为啥啊?”
林庆跟段清他们是在一场打架里认识的,段清为一个被骚扰的小姑娘出头,程明祥又为段清出头,然后打起来,林庆爱凑热闹,也爱参与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挺身而出,三打一,把那个秃头打得哭天喊地。
然后在警笛声响起时,三人在凌晨的街道狂奔,林庆回头,程明祥拉着段清,说兄弟,谢了啊。
认识后,林庆才知道那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一开始还以为他俩是一对,结果各有各的对象。
林庆缺根筋,往不了多的想,连时榆跟宋朔舟的关系都看不出来,还指望他能懂什么。
段清用看智障的眼神同情地看着林庆,担忧地摇头。
“他为啥这么看我?”林庆问时榆。
时榆笑得刀口疼:“因为你是傻子啊。”
段清开始好奇林庆是不是情根缺失,开始探索林庆的感情经历,按理林庆这种高富帅应该很招人喜欢,结果一任女朋友没有。
时榆震惊:“那你之前还说你感情经验丰富,我还向你请教怎样追人,我才是傻子吧。”
“你就说我教你的有没有用。”
时榆:“……”
林庆捂着心口,装模作样起来:“我只是想享受每一位女孩对我的崇拜和爱慕,从不为谁停留。”
时榆和段清对视一眼:“……”
派对结束,其他人陆续离开。
段清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跟时榆吐槽他那些室友不爱干净的行为,一双袜子能穿一个星期,还经常不洗澡,臭得要死。
时榆皱着鼻子,不敢想象:“我这边还有一套房子,就是稍微远一点,要不你去那里住吧,我送你一辆车,就很方便了。”
轮到段清震惊:“小少爷,你真是大方。”
时榆把地址和大门密码发过去:“没事呀,反正没人住也是空着,我把房子也送给你。”
“???不用这样。”
“都是我做主,我说了算,那就这样决定了。”
段清有点想给时榆磕个头:“这样不太好吧,太贵重了,我不敢收,你能让我去住我就感恩戴德了。”
段清又义正言辞地说了好几个理由,总算让时榆放弃这一个打算,也成功让时榆把要送的车换成电动车。
段清很满足。
两人又东聊西聊扯了半天,聊完,段清起身去叫林庆,准备回家。
“诶,你钥匙掉了。”时榆把段清落在沙发上的钥匙捡起来,看到钥匙圈上挂着个方形的东西,问了句,“这是啥?”
“检测摄像头的,之前出去玩经常住酒店,就买了个这玩意。”
时榆有点好奇:“这么一点,有用吗?咋用啊?”
段清给时榆演示一遍,将东西随手对准手边的一个插孔:“就这样,如果有摄像头的话会滴滴滴响。”
话音落下。
滴滴滴——
“……”
时榆眨了下眼睛,问:“是这样响吗?”
段清呃了声:“是吧。”
几秒后,时榆反应过来,眼睛逐渐睁大,起身过去盯着插孔研究。
“有可能是坏了,这玩意其实没啥用。”
段清把东西给时榆,让时榆自己看。
时榆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什么,宋朔舟突然生气不理他的那次,说是因为看到他跟段清举止亲密,但他细问,宋朔舟不肯明确地说,可分明宋朔舟没见过段清几次。
他记得很清楚,宋朔舟就是在他叫段清几人来家里玩的后一天生气的。
难道……
段清见时榆突然不说话了,问:“怎么了?”
时榆笑笑:“没啥。”
林庆跟别人玩够了,过来搂时榆的肩:“我们准备走了,我还有作业没弄完。”
时榆点头。
“好好休息,等你回学校哦。”
送走最后一批人,时榆坐在沙发上愣了会,然后打了个电话。
跟着保洁一起来的,还有几人。
在时榆的指挥下,果然在各个房中都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时间一到,宋朔舟按时下班。
想着时榆今天应该吃得比较多,没给时榆带什么零嘴,之前给时榆订的手链今天到货,正好拿回去让时榆试试。
马上就是夏天了,他很喜欢看时榆手腕上戴些红色的东西,亮眼、干净、色气。
宋朔舟进门时,家里已经被收拾干净,恢复原样,时榆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今天玩得还开心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宋朔舟走过来问。
时榆点头又摇头,分别回答两个问题,放下手机朝宋朔舟伸手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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