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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碧海的夜曲)


满身酒气的楚渊突然逼近,狠狠堵住他的唇。
他强势撬开子衿的唇瓣,带着几分暴躁,泄愤一般侵袭而入,攻城掠地。
子衿呆愣住,连眼泪都忘了流。
雨丝飘洒,淋了二人一身,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深夜,早就关门打烊的客栈,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守夜的店伙计哈欠连天地出来开门。
瞧见外头站的两个人,他不耐烦地挥手道:
“店里早就打烊了,不收客,你们去别处…呃?”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潮湿冰冷的大掌倏地伸出掐住脖颈。
“要两间上房。”
男人声音沙哑冰冷,在淅淅沥沥的雨夜里,似乎透着冰凉的杀意。
恐怖的窒息感让店小二惧怕得浑身颤抖,忙不迭道:
“客、客官…店里只剩一间房了…”
楚渊一顿,语气更冷:“那就带路!”
楚渊随即松开他,拉着子衿进入客栈。
店伙计拿上烛台,战战兢兢把他们二人引到楼上的房间里。
“客、客官,就是这里了,二位安歇。”
店伙计点燃了屋里的蜡烛,刚说完要转身离开,又被对方叫住,不禁浑身一僵。
楚渊把住店的银子扔到他怀里。
店小二一愣,捏着手里的银子,麻溜地出了房间。他都不指望对方能给钱了,只要别杀他就行,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楚渊关上房门,回身看到子衿乖巧安静地站在自己身侧,目光却怔愣出神,苍白的面容上,唯有唇瓣红肿着,像是被蹂躏得狠了似的。
酒意上涌,楚渊心里又感到了烦躁,恨自己为什么一冲动把他带到这儿来。
目光瞥向子衿淋湿的衣裳,皱了皱眉,冷声道:“把衣服脱了。”
子衿回过神,意识到阿渊把自己带到客栈,现在又让他脱衣服…他脸上一红,紧张地垂下眸子,依言把衣服解开。
随着衣裳一件件剥落,逐渐露出掩藏的肌肤。
子衿身子消瘦,锁骨分外明显,皮肤是病态般的苍白,腰肢似乎比记忆里更细许多,仿佛一折就断。
濡湿的长发垂散至腰下,部分搭在肩侧,乌发雪肤,无比简单的色调,却无端诱人。
在子衿即将把最后一件亵衣脱下时,楚渊终于忍不住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其按到床上。
“你在故意引诱我?”
楚渊只是让他把淋湿的衣服脱下,没让他脱光!
二人贴得极近,温热的呼吸交缠,楚渊的手掌按在他光裸的胸口,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让子衿禁不住泛起战栗的悸动和渴望。
或许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与阿渊如此亲近了。
子衿眸光怔然又眷恋地望着他,自己终是还会被赶走的,在离开之前,能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也好…
他有些怯怯而忐忑地握住楚渊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轻轻抚摸摩挲。
子衿大着胆子去亲吻他,嗓音沙哑轻颤。
“如果我说是的话…阿渊还愿意要我吗?”
楚渊所有的理智,突然间在这个吻里燃烧殆尽。
他觉得自己今晚是真的喝醉了,他竟然想任由自己放纵一回。
并且真的这么做了。

二人滚入床榻间。
但当楚渊的手抚摸到子衿腰腹上时,那消瘦得肋骨根根分明的触感,令他骤然从意乱情迷里清醒过来。
他没忘记子衿内伤尚未痊愈,况且自己本就打算与子衿划清界限,又何必要碰了他,让两人更加纠缠不清?
楚渊深吸口气,松开抱着子衿的手,强迫自己从榻上起身。
“阿渊…”子衿睁开眼睛,慌忙抱住他的腰,“别走。”
楚渊压抑着体内的燥热,他扯过被子盖到子衿身上,微微转移开视线。
他语气淡漠依旧,但却透着不同寻常的沙哑。
“外面下着雨,我能去哪里?你快点睡觉,不必管我。”
子衿原本晕红的脸颊因为这句话转回苍白,神色黯然无措起来。
阿渊方才明明有意向的,他亲吻自己时那火热的反应不似作假,但他却不愿继续…
是…是嫌弃他了吗?
子衿一直都知道,从遇见阿渊起,他就没有过很美好的模样。
如今更是憔悴沧桑入不得眼…
子衿喉口泛苦,抱着他的手却舍不得松开。
“阿渊…让我、让我服侍你好不好?”
子衿垂下眼眸,像是害怕看到他眼里的厌恶,语气近乎卑微地恳求他。
“我也想要你,身体心里都发了疯的渴望…”
楚渊怔愣住,直至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楚渊浑身一震,呼吸急促几分,他一把按住子衿的肩膀,猛然将人推开。
“…?!”
子衿细瘦的胳膊牢牢环住他的腰,不肯松开。
“嘶!”楚渊额角青筋暴起。
子衿亦吓了一跳,慌忙停住,紧张而无措地抬头望向他。
他声音颤颤:“阿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楚渊:“…”
他双眸沉冷压着火气。
无名怒气夹杂着欲火在心里翻腾,他的理智处于摇摇欲坠的崩溃边缘。
不知是愤怒他自轻自贱的举动,还是恼火他的固执。
瞧着子衿低微讨好的脸庞,楚渊蓦然感到一阵荒诞。
“你就这么饥渴?”
以前自己多碰他一下,他都冷脸不悦。
曾经的楚渊最清楚不过,如果不是那时候子衿被废掉了筋脉无法动弹,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留在他身边呢?
就连他们唯一一次的肌肤之亲,那也是子衿为了哄骗自己帮他而做的牺牲。
楚渊语气冰冷讥嘲,子衿浑身僵冷,像是陡然被泼下了一盆带着冰碴的寒水,脸色也如纸一般苍白。
他环抱在楚渊腰上的手臂颤抖着,楚渊总以为他这次该会受不了侮辱而松开了。
可子衿却沉默着,抱得更紧。
仿佛是默认了他的话一般。
楚渊薄唇冷抿,眼眸微垂,目光黝黑冷讽,手指扣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以前的你,最不喜与我做这些了不是吗?若不是后来需要我为你对付段无洛他们的计划卖命,你又怎么舍得委身于我。”
那一天晚上,楚渊原以为,是自己那么多年里,最幸福圆满的一夜。
多年漫无目的的寻找与思念,他都觉得值得了。
更遑论,子衿当时还答应他,会随他回海岛。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残酷的谎言。
楚渊不恨子衿不爱他,也不恨子衿对旁人念念不忘,他最恨的就是子衿玩弄欺骗了他的感情!
那一晚的甜蜜假象褪去后,就只剩下了楚渊此后难以解开的悲凉与痛恨。
子衿睁大了眼,慌忙摇头解释。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渊,那晚…那晚我是心甘情愿,我当时早已喜欢上了你,不,是早已爱上了你,只是我被执念所迷,仍想着先去报复了段无洛他们…”
他看到了楚渊眼底里苍凉的痛恨,忽然间所有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伤害已然造成,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楚渊微微抬起头,闭上眼压抑下眼眶里泛起的泪意。
无人知道他是否信了子衿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楚渊低低冷笑了一声,手掌轻抚上他的后脑勺,轻柔的动作却没有透出多少温柔情意,仿佛是某种轻蔑的逗弄一样。
他的手将子衿脑袋往下压了压。
“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那就看你自己能否取悦我了,太死板无趣的话,我是没兴趣碰你的。”
子衿眼睫一颤,只觉得楚渊的话都尽数化作利刃,刺入他心里,翻搅出淋漓鲜血。
但是痛楚太多了,似乎也就慢慢麻木了起来。
子衿甚至还能牵起嘴角,朝他露出一丝笑,“好。”
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他开心。
子衿都可以去做。

窗外雨势渐大,疯狂敲打着盛开的花朵。
纤瘦的花枝颤栗地承受着风雨的冲击,被雨水淋湿的花瓣嫣红而脆弱。
屋内烛火幽微,春色无边。
高高低低的吟哦声,都被越下越大的雨声掩盖得严严实实。
楚渊朦胧睡下没多久,就被热醒了。
怀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紧紧缠绕着他。
他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然大亮。
楚渊垂眸看去,就知道了梦里的那团高热源来自哪里。
子衿蜷缩成一团贴在他怀中,脸庞靠在他胸口处。
他眉头微皱,苍白的脸庞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楚渊心中一沉,伸手探向他额头。
温度滚烫。
昨夜事后,楚渊抱着已然疲累得昏睡过去的子衿沐浴清理干净了,才回床榻休息,可没成想他现在还是发了热。
他们第一次时,楚渊什么都不知道,做完就睡下了。
次日子衿便发了热。
连续发热卧床了几天才好。
当时楚渊为此愧疚不已,红着脸去翻看了许多有关男子床笫间的书籍恶补知识。
纵然过去了几年,楚渊却还是将那些看过的东西记得很清楚。
子衿浑身都很烫,光裸的身体与他紧贴,这热度就更加明显。
楚渊翻身起床,扯过挂在架子上的衣裳,一边穿上一边快步走出房间。
一下楼就碰见了店小二,楚渊当即将他揪住。
“去帮我找个大夫来,快!”
昨天夜里被掐脖子的场景历历在目,因此一对上楚渊那双漆黑幽寒的眼睛,店小二就心里发憷。
他赶忙应下,不敢耽搁,快速去找大夫。
子衿烧得迷迷糊糊,朦胧间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了。
“阿渊…”他声音嘶哑地喃喃,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
疲倦和难受如潮水般侵袭着他,子衿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火焰上烤灼,浑身滚烫又酸痛,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下意识伸手往身旁摸去,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子衿意识清醒几分,惶惶低喊:“阿渊…”
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在身旁。
楚渊已经走了。
察觉到这点,子衿一颗心瞬间坠入了寒凉冷寂的深渊里。
“呯!”
楚渊刚推开房门,就听见一声闷响,抬头看到子衿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身上未着衣物,长发凌乱的披散而下,白皙消瘦的躯体上,仍残留着或青或紫的欢爱痕迹,狼狈中又透出几分惑人的靡艳。
子衿眼里的泪水也随着摔倒滚落而出,他手撑在地上,吃力地想从地上爬起身。
楚渊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回床上。
子衿懵然抬眸,灰暗空洞的眸子在看见楚渊时,像是一下燃起了光亮。
“阿渊,你…没有走吗?”
或许他仍未睡醒,还处于梦中,所以做了楚渊没离开的梦。
子衿下意识抱紧楚渊,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你发了热,大夫过会就来。”楚渊没有回答他的话,把子衿的衣服拿过来。
子衿一动不敢动地靠着他,湿润含泪的目光欢喜又小心地凝望着楚渊给自己穿衣服,神情怔愣中又有几分受宠若惊。
以前子衿筋脉被废时,就是楚渊亲手照顾他一切饮食起居,这些事情早已经做顺手。
因此如今也习惯性帮子衿穿上了衣服。
穿到一半,楚渊才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楚渊眉头微皱,对自己习惯性的举动有些烦躁和不悦。
但是想到子衿这会儿高烧中,身体虚弱,楚渊动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帮他穿好剩下的衣服。
穿衣洗漱结束,店小二也把大夫领到了房中。
来的大夫好巧不巧,正是上次给子衿看过病的那位。
大夫也还对子衿有印象,查看完子衿的脉象,他眉头就皱成了一团,脸色严肃而不悦。
“公子,不是老夫说你,你本就体虚,旧疾缠身,上次甚至心绪郁结到吐血。送来我这医治时,我就叮嘱过回去要静心疗养,怎么现在又搞出了内伤?这身体没好多少,反而还添了新病。”
上次子衿昏迷了过去,不知道给自己医治的是这个大夫,因此听见他的话,神色有几分茫然。
大夫话虽然是对子衿说,但他不满的目光却是瞪着楚渊。
与此同时,大夫也发现楚渊眼睛已经复明了。
“小伙子,看来你眼睛好了啊,既然都能看见了,那怎么还不好好照顾你的朋友?”
作为一名行医者,大夫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病人。
而且他脾气素来不大好,见到这种情况自然忍不住一通怼。
“之前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他身体病弱成这样,你还让他受了内伤,又着凉染上风寒,你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啊?”
楚渊薄唇微抿。
子衿连忙开口解释,他嗓子干痛,说话声音也是嘶哑的。
“大夫,这不关他的事,我的内伤已经恢复许多,而且昨天也是我自己淋了雨,才着凉了。”
后面他们欢爱…其实也是他自己求着阿渊,他原本就不想碰自己。
大夫一听,心里更火了,转而瞪向他,气恼道:
“你一个病人可真能折腾,嫌自己命太长话,那还找老夫我来医治做甚,反正这药也是白开了。”
大夫生气地冷哼一声,数落完后还是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写下药方,扔给站在旁边的楚渊。
“要想他再活些日子,以后就多注意些,否则下次你们也别再来找老夫医治了,直接去棺材铺定做一副好点的棺材吧!”
楚渊抓着药方,沉默不语地随大夫去医馆取药。
二人到医馆,大夫让药童按照药方把几包药包好交给楚渊。
“这些药算上出诊费,一共二两银子。”
楚渊唯一剩下的银钱,昨夜早就用来住了客栈,此时只剩下几十文钱。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递给大夫。
“用这个抵药钱可以吗?”
这个玉佩楚渊自小就带在身上,是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上次他交给叶空青,让他拿去典当,但后面他又把玉佩还了回来。
大夫一看,见楚渊手里的是枚双鱼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细腻莹润,雕工古朴精湛,双鱼栩栩如生。
大夫道:“如此贵重的玉佩,就拿来抵二两药钱也太浪费了,你可以先压在我这儿,等有钱付诊费了再来取。”
楚渊道了声谢,临走前大夫又叮嘱他。
“这些药吃完后,记得让那病人回来复诊。他的身体需长期好生调养,你既是他的朋友,就多上心些。”
楚渊脚步一顿,没有应声,只微微颔首。
一个时辰后,楚渊把早饭和煎好的药端回房中,便见躺在床上的子衿,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他似乎在发呆出神,又像是等楚渊回来。
整个人一动不动,沉寂安静,直到看见楚渊的身影,灵魂才在这副躯壳里重新复苏了一般。
楚渊把托盘放在桌上,盘中除了稀粥,还有包子。
“先吃点东西,再喝药。”
子衿烧得浑身滚烫,嘴巴干苦,完全没有胃口吃饭。
但看着楚渊递到面前的粥,子衿还是起身半靠在床头,乖乖接了过去,双手捧着粥碗一口一口慢慢喝。
碗里的粥还剩一小半时,楚渊见他喝得越发艰难,眉头禁不住蹙起,有反胃欲呕的迹象,可子衿仍是勉强自己继续喝。
楚渊面色微沉,伸手把粥碗端走。
“喝不完就别勉强自己。”
以前子衿刚瘫痪在床的时候,情绪总是不好,为了让他吃点饭,一开始楚渊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劝得口干舌燥。
当时子衿一心想着复仇,因此在楚渊的哄劝下,他好歹也会吃一些。
但如果是李隐尧那个意识苏醒掌控身体,无论自己如何哄劝威逼,他都不会吃半口,只想尽办法寻死。
而今这个乖乖吃东西,甚至吃不下也强迫自己继续吃的子衿,简直和当初的他是天壤之别。
尤其是复明以后,楚渊把他的一举一动,目光神态都看眼里,没有这么清楚的感觉到,子衿变化了许多。
但他自己也变了。
曾经的种种再也回不去。
但回不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不过都是他自己单方面追逐的时日罢了。
“阿渊…对不起。”
楚渊抬眸看他,透出一丝不解。
“为何道歉?”
“我…”子衿怔了怔,一时语塞,他见到楚渊脸色沉了下去,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因此才慌忙道歉。
这如今似乎已经成了刻在他灵魂里的本能。
他早就改掉了从前那般不在意楚渊情绪,甚至肆意妄为坏毛病,小心翼翼得过了头。
子衿歉疚道:“我给你添了麻烦,还害得你被那位大夫责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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