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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逃什么(倾城微雨)


直至暮冬将尽,宫墙外的柳枝悄然抽了新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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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苏大人将太子那条玉色腰带,蒙在双眸之上。[捂脸偷看]
楚南乔:混账,不堪入目[哈哈大笑]

楚南乔竟似全然忘了腰带之事,未再提起,倒惹得苏闻贤胸中烦闷。
兰香阁中,但见苏闻贤执盏轻啜,一双眸子却落在酒盏中。酒中倒映着一张俊朗面庞,微蹙的眉头在水中也清晰可辨。
“贤兄!”顾晚辰言至精彩处,却未得苏闻贤应和,这才发觉苏闻贤竟望着杯中出神。
顾晚辰略略提高音量,复又唤了声:“闻贤兄……”
苏闻贤这才回神,眼底迷思顷刻敛去,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气又浮上脸庞:“惭愧,方才思忖刑部一案,竟走了神。”
顾晚辰不禁啧啧称叹:“苏兄如此殚精竭虑,难怪深得圣心。”
苏闻贤轻笑出声,放下杯盏,单手托腮道:“晚辰过誉了,不过谋份差事罢了。倒是你呀,着实令为兄羡慕。”仗着那位权倾朝野的顾相父亲,自是活得无忧无虑。
顾晚辰仿佛并未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只是陪笑着打圆场。
顾府侍卫轻敲了雅间之门,得了应允,一名侍从快步进来:“公子,相爷有急事,召您即刻回府。”
顾晚辰面露难色,望向苏闻贤:“贤兄,这……”
苏闻贤再度转着手中杯盏,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正事要紧,且去便是,不必顾念为兄。”
顾晚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匆匆随侍从离去。
朝中知情人甚少,苏闻贤之父乃执掌江中重兵的州牧。唯圣上及顾相、顾晚辰等寥寥数人知晓。顾文晟疑人不用,早将苏闻贤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至于皇上也早知晓此事,却是苏闻贤主动相告。
苏闻贤与父亲素来不睦。其生母在他幼年时便因病去世。父亲续弦后又添一子,自此,苏闻贤在家中宛如外人,否则也不会在几年前孤身入京赴考。
如今只身客居京都凌安,连生辰也无人问津。苏闻贤自顾自独饮,心头不免掠过一丝落寞。他本欲大醉一场,无奈两壶烈酒穿肠而过,头脑却愈发明晰,无半分醉意。
待苏闻贤离开兰香阁,已是暮色四合,寒意侵衣。街角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夜风吹过,卷动他的衣袂,更添寂寥萧瑟。
忽然,他脚步一顿,身形霎时绷紧。警觉地抬眼,十几名蒙面黑衣人已手持利剑,无声围拢,将他困在中间。
领头之人厉声喝道:“狗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苏闻贤目光扫过众人,唇边绽开一抹森冷笑意,缓缓展开玄铁扇:“呵,巧得很。爷正愁没处撒这闷酒的郁气,诸位既然前来送死,便成全你们。”
“口气倒是不小!上!宰了他!”
话音未落,十几道黑影挟着劲风直扑而至,手中利剑寒芒乍现,凝成一片森然杀气,在夜色中闪出十几道银色光芒。剑招刁钻狠戾,显然皆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此刻,不远处的暗影里,正有两双眼睛望着战局。
莫北压低嗓音:“殿下,可要出手相助?”
楚南乔眸光未动,只冷眼凝视着缠斗之处,唇角勾起一丝难辨的弧度:“怎么,你与他相熟?”
莫北:“……不熟。”
楚南乔静默片刻,方清冷开口:“且作壁上观。”
那厢,苏闻贤身形灵动,手中玄铁扇开合间,挡开一轮轮致命杀招。若非他武功卓绝,加之那柄玄铁扇千变万化,只怕早已命丧当场。他竟以一敌众,一时与黑衣杀手们斗得难分难解。
招数比之与苏闻贤交手时来得更凌厉。
相安数日,不料今夜在此遇上了。苏闻贤树敌之众,这般的刺杀恐怕早已是家常便饭。
尽管楚南乔不喜他的做派,不过这是此前,自从……自从他说了那般龌龊的言语,加上……加上那不可描述的梦,楚南乔现在是连带着也不喜他这个人。
思及此,楚南乔手指骤然收紧,胸中怒意翻涌,又被这份心绪搅得愈发不耐。
激战中的苏闻贤目光无意扫过近旁暗处,这一瞥,恰见一袭青碧衣袍在夜色中翻飞。那不是连日来躲着自己的太子殿下,又是谁?
他蓦然抽身后跃数尺,语带懒散地对那些杀手道:“那边有人瞧着你们行凶呢,确定不灭口?小心他们回头告官。”
楚南乔低声斥道:“这混账!”当机立断,“走!”
莫北心中暗忖:……这苏大人真是找死!竟还想拖殿下下水!
杀手们挥剑的动作一滞,目光齐齐投向领头的黑衣人。
首领眼神闪烁,正思忖着如何应对。
却见暗角处,楚南乔与莫北竟已施施然走了出来,仿若无事发生般,头也不回地翩然离去。
众杀手面面相觑,僵立当场。随即,不知是谁带的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顷刻间引得十几人哄笑四起。
“哈哈哈!你这倒尽人缘的狗官,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真真是笑煞我等了!”嘲讽声浪响彻夜色。
笑声清晰地砸在苏闻贤与楚南乔耳中。苏闻贤唇边凝起一抹冷笑,视线死死缠住那道离去的背影。楚南乔清冷的面色纹丝未动,脚下步伐却分明加快了几分。
首领黑衣人举剑正欲再度扑上,却听苏闻贤陡然扬声道:“太子殿下当真是薄情寡性,好一个负心人呐!可怜下臣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话音未落,楚南乔猛地旋身,死死盯住那发声之人。袖中手指紧攥得指节发白,强抑的怒火已激得身躯微颤。
而那个始作俑者,嘴角分明噙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出他亲手挑起的好戏。
楚南乔腰间软剑乍然出鞘,寒光似雪!只见他足尖几点青石路面,身影如鬼魅般疾掠而出。莫北只觉眼前一花,再凝神,太子竟已几个起落间稳稳落入战局中心,那柄软剑,正冰冷地直指苏闻贤!
莫北心头一颤:“殿下不可!”身形急速一闪,拔剑紧随其后。
包围圈内的十几名杀手彻底懵了,面面相觑,半途竟杀出个太子殿下?
然而这二位是朝堂人尽皆知的政敌……领头的黑衣人眼神一凛,暗打手势示意按兵不动。一众杀手默契地收拢包围圈,静待变数。
“打过!” 楚南乔的声音冷厉。
苏闻贤却恍若未闻。他眼中只剩那近在咫尺的人,他眉如远山却含霜,发丝在夜风中微扬更添冷冽风华。而那双紧抿的唇……殷红如浸血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无声邀他一亲芳泽。
苏闻贤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死寂里无限放大。
楚南乔原本蕴着怒火,见他神色有异,眉峰微蹙,眼底掠过一丝困惑:“……?”
待顺着苏闻贤失魂落魄的目光骤然下移——他竟……竟是在盯着自己的唇!?
楚南乔眸色骤暗,眼眶微红,浑身止不住轻颤,厉声道:“你……你这不知廉耻的……!”
在场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太子殿下怎地突然当众怒骂?他们素闻这位殿下端方持重,乃世家典范。此刻见他失态至此,无不恨恨地瞪了苏闻贤一眼,心中暗忖:定是这狗官做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莫北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杀手,拱手道:“诸位,眼下殿下盛怒,且我太子府兵马顷刻便至。诸位这仇,何妨改日再报?”
话音未落,整齐划一的兵马脚步声已由远及近。
领头的黑衣人目光一闪,果断冲莫北一拱手:“多谢!”随即对众同伙低喝:“撤!”
而这厢,苏闻贤与楚南乔却已缠斗起来。起初你来我往,不分伯仲。
忽而,苏闻贤却是脚步一顿,竟生生僵在原地。
楚南乔猛然一怔,还未来得及琢磨苏闻贤这反常的举动,刺向其手臂的软剑虽已下意识回收力道,却终究迟了半刻!
利刃结结实实地在他左臂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楚南乔亦猛地收住攻势,停在苏闻贤对面。
望着眼前之人莫名其妙的自伤之举,楚南乔惊疑不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僵持片刻,他方冷声开口,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愕:“苏大人!你这般……究竟意欲何为?!”
苏闻贤右手一合,折扇悄然收拢,任由左臂伤口鲜血淋漓。那清晰的痛感非但未让他蹙眉,更令他平添了几分快意,这痛楚如此分明,让他切肤地感受到自己正活着。
而那近在咫尺的人影,更无遮无掩地落入眼底。更令人心悸的是,那股纠缠着着桃花香与冷梅的气息再度蜿蜒而来,瞬间充盈鼻端,竟将他整颗心填得满满当当。
他抬眸望向楚南乔,唇角竟又勾起那惯常的慵懒笑意,仿佛臂上骇人伤口不过是妆点:“今夜……恰是下臣生辰呢。”他顿了顿,目光直直落在对方脸上,“殿下赐的这份礼……下臣,甚是喜欢!”
楚南乔如同看着怪物般死死盯着他。什么礼?他猝不及防划伤他的那一剑?这算哪门子的生辰贺礼!眼前的政敌愈发教人捉摸不透。
恰在此时,太子府的侍卫疾步赶到。楚南乔不再多看苏闻贤一眼,立刻便要转身。
苏闻贤心中冷笑:看吧,他果真半分不在意自己死活……
岂料下一刻,楚南乔那冷冽的嗓音却清晰地传来,对近旁的莫北下令:“去替苏大人止血包扎。”声音不高,却字字穿风入耳。
苏闻贤眸色亮了,嘴角倏然扬起更大的弧度,对着那即将远去的背影扬声唤道:“下臣——谢殿下恩典!”那声调里,哪里还有半分委屈?分明盛满了计谋得逞后的自得与欢喜!
楚南乔的脚步声戛然一顿,随即步伐明显加快,几乎是逃也般离开了这令人窒息之地。

第6章 冤家路窄
微风轻卷纱帘,偷偷瞧见銮驾中那清绝冷艳之人正闭目养神,坐姿却依旧挺拔端方。
楚南乔早就练就一身波澜不惊的本领。
只不过,那张惯常清冷无波的脸上,近日来却因苏闻贤一再的出格言行愈发地难以自持。
楚南乔思及此处,闷哼了声。
他倒是想明白了:与苏闻贤此般人,和其越是纠缠便越扯不清,反叫他更来劲。唯一的法子,便是避开交锋。
“混账!” 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太子,竟被他给拿捏住了,楚南乔不禁又暗骂一声。
马车内,还同坐一人,长得英武不凡,墨发冠玉,高高束起,此人正是太子伴读兼好友——少将军杜若晨。
马车内一室静谧,良久,楚南乔睁开双眸:“上次军营骚乱一事可解决好了?”
“嗯!”他撇了撇嘴,略不满道:“这顾相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连军中事宜都想插手。若非我爹及时赶到,怕是得闹出人命来。”
楚南乔缓缓睁开双眸:“此事不仅关乎个人私利,更牵涉朝堂势力。如今顾相权倾朝野,自会想在军中扶持自己人。”
杜若晨:“他爱提拔谁是他的事,可军中的每一份军功皆是将士们浴血奋战得来,凭何他一句话,想给谁便能给谁?当真毫无道理可言!”
“好了,事已至此,气恼亦无用。且养精蓄锐,徐徐图之。”楚南乔开口安慰,心下却已有了计较:这丞相,是迟早都要除去的。
杜若晨叹了口气:“对了,殿下,臣有一事不明。”
楚南乔抬眼:“哦,何事?”
“二皇子素来与您不睦,缘何这次视察流民这等收揽民心之事,却独独让给了殿下?况且,前期事务皆由他操持,何以到了这收尾之时,他反倒谦让起来?”
“不知。”楚南乔缓声吐出两字。
思虑片刻,方续道:“不过,大抵也能猜得一二:要么是早已设下请君入瓮的陷阱,要么……他还有更要紧之事待办。”
他话音一转:“也不必再猜。喏,到了!”
入眼是一片开阔之地,数十顶帐篷错落其间。观流民神色尚安,帐内不时传出谈笑之声。
杜若晨扫视周遭,幽幽开口:“二皇子这差事办得,倒是着实漂亮。”他心中疑虑更甚。
负责现场的户部员外郎刘成眼尖,小跑着迎上前来,满脸谄媚躬身道:“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少将军。”
楚南乔:“免礼。”
刘员外引二人巡视一番。流民吃穿用度,表面看来并无异状。
然楚南乔心下沉吟:二皇子向来视下如草芥,此番岂会真心善待流民?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楚南乔面上却不吝赞许道:“刘员外果然处置有方。”
刘员外满面堆笑,躬身道:“微臣不过是沾仰着二皇子的光,这前期诸多事宜皆赖二皇子一手操持。”
杜若晨闻言,眉宇间隐现愠怒:“刘员外此言委实奇怪!二皇子固有功劳,亦属为人臣子之本分。凡职司所掌,皆由圣上钦定!怎么到你口中,倒生出别样味道来?”
刘员外见状,慌忙连连叩首:“殿下、少将军切莫生疑!便是借微臣十个胆,也不敢存此非分之想!”话音未落,已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楚南乔居高临下,目光冷冷地扫过他:“刘员外无端行此大礼,若教人瞧见,怕要疑心孤仗势欺压于你!”
果不其然,他话音方落,几名流民便似得了信号,壮着胆子围拢过来,竟扑通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太子殿下明鉴!刘大人实乃一心为民的好官啊!”
杜若晨剑眉横对,面露寒霜:“简直可笑!殿下尚未降旨问罪,尔等急吼吼地来求个什么情?”
楚南乔扬声道:“诸位快请起。诚如诸位所言,刘大人既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孤自当不会责罚于他。”
他目光扫过人群,声音提高几分:“凡此番赈灾有功者,孤必将如实奏明圣上。此外,孤以太子府名义,捐库银两千两,充作赈灾之用。”
流民们闻言,皆是感恩戴德,跪地齐呼:“我等谢太子殿下恩典!”
然恰在此时,营地西侧惊呼四起,哭喊刺耳,夹杂着刺耳的金属交锋的声响。
一名身着兵卒服饰的衙役,连滚带爬地扑到刘员外近前,嘶声叫道:“诸位大人,不好了!西营……西营那边打起来了!北边溃退下来的那帮老营兵卒和咱们收拢的壮丁流民……动了刀子!两边都红了眼,地上都见血了,他们还夺了看守的刀……”
刘员外忙转向楚南乔,惶急道:“启禀太子!那帮看管兵士素来不服约束,微臣等实在束手无策。少将军治军有方,未知……可否有平息事态之策?”
杜若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看向楚南乔:“殿下!此事既是事关兵卒……”
楚南乔心念陡转,方才那人的眼神分明是看向了杜若晨,怕是好戏已经开场。
他对杜若晨颔首,语气沉稳道:“速去!务必平息骚乱,避免事态扩大。勿要伤了流民。至于孤……”
刘员外接口道:“少将军尽管放心,下官在此地陪同太子巡视,必会确保太子安全。”
杜若晨狠狠瞪了刘员外一眼,警告意味明显:“照顾好太子殿下!若是殿下的巡视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说完,他一把拎起报信人,大步流星地朝西营方向飞奔而去。
楚南乔警惕地跟着刘员外继续巡视。
刘员外刻意引他走向营地边缘几处偏僻营帐:“前面便是流民营中伤患最重、最为孤苦之处,要么身负重伤,要么……举目无亲,家破人亡。不知太子殿下可要过去探看?”
楚南乔心中了然,刘员外的算计,昭然若揭。
这时,一个穿着朴素、面容姣好又楚楚可怜的年轻女子,一下子撞到楚南乔身前,扑倒在地。
刘员外嗤了声:“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楚南乔缓声道:“刘大人,莫要吓坏了她。”
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却是眼中充满恐惧,声音颤抖:“太子,请您救救奴婢。”
楚南乔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女子泣不成声,只惊恐地盯着刘员外:“刘大人他……他……”却是不肯再说半个字。
楚南乔见状,对刘员外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
刘员外面色一沉,厉声打断女子:“住口!莫要胡言乱语污蔑本官!”
楚南乔冷声开口:“刘员外,事实如何,孤自有定夺。退下!”
刘员外还想上前分辩,却见太子带刀近卫手中的利刃已然出鞘寸许。却见太子带刀近卫剑已出鞘。
他只得讪讪地后退几步,却在转身的那刻,眸中闪过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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