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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直到脚步声从后灶房传来,纪舒愿才坐直身子,把手从项祝手中挪开。
“要不要吃些什么?”徐嗔在两人对面坐下,顺势把写着菜式的那张纸递过来, 纪舒愿并未接过,而是转头看项祝, 示意他出声。
“不吃了, 家中还有农活要忙。”项祝抬手挡住菜式的纸,朝他摆摆手,纪舒愿也随之出声,“夫君说的是,为了能尽快将家中的菜送来, 我们得好好顾着它们。”
既然他们如此讲,徐嗔便不再劝说,他收回纸张,又帮他们倒了两杯茶水:“罢了罢了,那你们再喝口水。”
他瞧着茶壶忽地想起什么,让他们在这儿坐会儿,纪舒愿不知他去忙活什么了,他喝一口水,转头看向项祝:“徐掌柜做什么去了。”
“不知,再喝口水暖暖身子吧,等他回来我们就回去了。”项祝道。
纪舒愿闻言点头,端起茶杯慢慢喝着,等他俩即将喝完的时候,徐嗔匆匆从下楼,手里拎着一包不知何物的东西。
他站定在桌子前,将纸包放上去:“前阵子旁人去县里给我带了些茶叶,我觉着还不错,你们拿回去尝尝。”
纪舒愿看着茶包,虽心想有这还不如给他银两,可毕竟是人家赠予的东西,待项祝接过,两人一起向他道谢后赶回家中。
两人进门后,项巧儿瞧着项祝手中拎着的纸包,本以为是他俩买来的吃食,她匆匆跑过来,停在两人身旁:“大哥,你拿的这是什么呀?”
“茶叶。”瞧她这模样,肯定以为是吃食,果不其然,在听到此物为茶叶后,她立即垂了下唇角,淡然应一声,看上去很是失落。
“听徐掌柜说,这茶叶可花了大价钱呢,肯定比我们往常发霉了的茶叶好喝。”纪舒愿向她说着,不得不说,确实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仰起头来:“果真?那我就去烧水去了。”
项巧儿转身蹦跶着回到灶房,把锅刷干净后添上水,坐在椅子上烧柴。
丁红梅跟项长栋两人去了地里,这会儿还没回来,纪舒愿坐在椅子上,把茶包打开,又把茶壶里的水倒掉。
“待会儿泡好以后,能把茶水装进水壶里,我们去地里干活的时候能带着。”纪舒愿思索着,项祝听到也觉着不错,“待会儿先给爹娘带些吧,他俩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爹说把地里的白菜拔出来几颗先吃着,不然你这肥料一施,还不知何时能再吃呢。”项巧儿听到俩人讲话,探出头来向他说着。
“这有什么的,随时都能吃啊。”纪舒愿有些疑惑,还在猜测为何不能吃,项祝瞧着他面上的茫然,向他解释道,“怕是以为是之前的粪水那样,得等地里的味儿散去才能吃。”
听到项祝的解释,纪舒愿这才算明白,往常他们施肥的粪水都是未处理过的,虽说并未浇到菜上,但说不准会溅到上面,肯定得经过风吹雨淋暴晒后,将味儿散去才能采摘,纪舒愿用烂菜叶堆肥而成的肥料倒还好。
即便是有些味道,可并不似粪水如此严重,且不会沾到菜上。
纪舒愿向项祝解释了烂菜叶肥料的好处,项祝听到后看一眼院外,也有些无奈:“这会儿怕是晚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摘好菜了。”
也不知他们何时去的,这会儿不算太早,要摘菜肯定已经摘完了。
灶房水烧好后,项巧儿用瓢舀出一瓢热水,走到桌前将热水倒进茶壶中,纪舒愿将茶壶盖盖上后,院门被推开,丁红梅跟项长栋走进院子,坐下后刚想喝水,便嗅到一丝清香来。
“这是什么味道?茶叶?”项长栋闻到些香味,好似是茶叶的味道。
“爹鼻子挺尖。”项祝指指一旁的茶包,向他说着,“今儿愿哥儿给徐掌柜写了几张菜方,每张给了一两银子,除此以外,徐掌柜又给了些茶叶,我们便带回来了。”
虽说家中茶叶早就变为陈茶,项长栋还有些爱喝的,听闻这句话后,他匆匆伸手,好像想将茶壶盖掀开,仔细嗅嗅茶叶的味道。
“爹你别乱动,这茶壶里可是我刚倒的热水,要是你碰了,可肯定会被烫着。”项巧儿连忙从灶房过来,挡住项长栋的手,这才避免他碰到茶壶。
项长栋被项巧儿这动静吓了一跳,停顿半晌后,才好像刚听到她的话一般:“我又不傻,方才我正打算拿桌面上的大蒜呢,可不是想碰茶壶的。”
纪舒愿瞧着,他方才的确是想碰茶壶的,不过既然他如此说,他便给他些面子,并未打算拆穿他。
不仅纪舒愿,坐在他身侧的项祝显然也瞧见他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笑后,又看向丁红梅手中拎着的菜。
正如项巧儿说出的那样,她手中拎着的白菜不大,吃倒是能吃,就是觉着有点小,如此早就摘掉,有些可惜了。
纪舒愿随着她的脚步走到灶房,将不用采摘的事儿告知丁红梅一声,她听到后虽有些惊诧,不过仅一瞬,便接受了这事儿。
“无妨,总归是要吃的,如此嫩的白菜吃着肯定味道更好。”
纪舒愿都做好要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丁红梅竟并未打算怪他,反而开始安慰他:“待会儿让巧儿去买些豆腐去,午时做白菜豆腐汤如何?”
白菜豆腐汤确实好喝,听到丁红梅的话后,纪舒愿当即点头应允,不过时辰还不到午时,丁红梅跟项长栋也不过是回来送一趟菜。
刚好,这会儿家里人都在,纪舒愿站直身子,叉着腰稍微扬起下巴的,仿佛领着他们做事的带头人:“待会儿就要往地里施肥了,仅仅一片儿小地,我们自然是要快些,半日施好这块儿,下块儿地便也能一日施完。”
整个院里,只有项祝瞧他两眼,其余人都忙活着自己的事儿,纪舒愿无奈叹出一口气,还未开口便听着丁红梅在院外出声叫他:“愿哥儿做什么呢?怎的还没出来,不用肥料了?”
“用。”纪舒愿闻言收回称大王的心思,拿着桶跟在项祝身后,两人走到那小屋子前,项长栋拿着桶,好似不知该如何下手。
纪舒愿见闻,连忙匆匆走过去:“爹,这事儿还是交由我跟夫君一起来吧。”
虽有些疑惑,可毕竟是一家,项长栋夹着肥料,站在一旁瞧着他翻动后,将烂菜叶装进木桶里。
三人有两个扁担、四个木桶,确实比往常做活更快些,纪舒愿原本想更快些,他也去拎一桶肥料,不过项祝并不想让他这么累。
家中有丁红梅和项巧儿煮饭,给菜地施肥这事儿便交由他们三人全权处理,纪舒愿肩上背着铁锹。
两人用舀水的瓢将桶中的肥料倒进去,纪舒愿则跟在后方,将它们倒进坑里又用土埋掉,他们配合的很有默契,等巧儿来地里叫他们回去吃饭时,方才两桶肥料都已经用完。
“知晓了。”项祝应声看过来时,纪舒愿也回望着他,两人对视一眼,虽不知为何,但总有些想笑。
等他俩迈着步子回到院子时,项长栋已经洗了把脸,正坐在桌面旁喝着茶水,瞧见他俩后,他朝俩人摆了摆手:“快来尝尝,当真如同徐掌柜所说,这果真是好茶。”
纪舒愿是尝不出来,毕竟他对茶叶并未有太多见解,他拿过茶杯喝过后吐出一口气。
虽不清楚,但夸赞总是不会出错的。
“嗯,确实是好茶。”纪舒愿顺着项长栋的话说道,也饮过一口,味道比方才刚泡时浓郁不少,并未有炒茶的糊味儿,而是一种清甜透露着焦香的味道。
纪舒愿把茶水装进茶壶中,并向项长栋解释着:“午后肯定更忙,说不准都没时间坐下喝口水,还不如直接拿了三个水壶,等干活累了就坐下喝口茶水歇会儿。”
午饭说好的让纪舒愿煮汤,大概是方才他们在地里的时候,项巧儿去买了豆腐,这会儿豆腐已经放在案板上,正待纪舒愿拿刀过去切。
白菜外侧的菜叶已经被丁红梅剥干净,菜叶也撕开清洗干净,正放在案板上,纪舒愿提起刀,将白菜切成丝,放置一旁。
项巧儿继续坐着烧火,纪舒愿拿过刀,将它切成四方块儿的形状,等火烧起来后,纪舒愿先把配菜放进去,炒香之后,把豆腐放进去煎成稍微发黄的模样,等炒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把白菜撕碎,丢进去后继续盖上锅盖焖煮着。
等做好吃食后,四人聚在一块儿吃着,项长栋似乎有事想说,他嗫嚅半晌,最终才出声:“今儿有人询问,说地里挖出这么长的沟渠是要怎么用,我当时不知能不能与他说,便先敷衍回了他。”
“说是能说的,烂菜叶谁家都有,且并不费力。”其实纪舒愿最想说的一句是,如此常见东西,也最不赚银两。
不过从上回项祝说他掉铜板眼儿里了,他便觉得,还是将这话藏在心里为好,然而下一瞬。
“这回不说不赚银子了?”
纪舒愿掀起眼皮嗔怪地瞪他一眼,这会儿项祝却挑眉一笑,眼中满是戏谑。

第79章 厨神
喝完白菜豆腐汤, 纪舒愿将泡好的茶水倒进水壶中,爹娘、巧儿、他和项祝分为三个水壶。
项巧儿拎起一个水壶挂在腰间,走到墙边拿过铁锹:“大嫂, 我可不想闻那味道,就让我去铺土吧。”
纪舒愿并未告知她, 若是去地里就能闻到,他点头应允:“我觉得可行,夫君觉着呢。”
“我觉着也可行。”项祝不知纪舒愿的心思, 于是在出声应允后,他又多说了一句, “不过你若是去地里便能闻到肥料的味儿, 拿铁锹还是锄头好似都相差不大。”
听到项祝的话,项巧儿这才恍然大悟,纪舒愿此时故作惊呼一声:“诶,夫君, 你怎的说出来了。”
项祝听到这话,便知晓纪舒愿在使坏,他干脆学着他的模样,瞪大双目捂住嘴, 闷声说道:“嗐,我竟给忘了, 你瞧我这记性。”
两人一唱一和, 愣是把项巧儿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噘着嘴,向丁红梅告状:“娘,你瞧大哥大嫂他们,老是逗我。”
丁红梅一直看着他们方才的动作, 她此时唇角扬起,眼看项巧儿转过身来,她立即敛起笑,朝两人轻骂一声:“别笑了。”
他俩这才稍稍收敛些,把布塞进水桶中,用它们来挡些味道,虽说挡不完全,但总归有点用处。
这会儿丁红梅从屋里走出来,将前几日缝制好的布条拿出来,递到几人面前。
布条两头纤细,犹如一根绳索,中间被缝上好几层布,几乎能遮住大半张脸,纪舒愿一瞧,嘿,这可不就是口罩嘛。
他连忙戴上,转头夸着丁红梅:“娘,你怎的想到这法子的?”
丁红梅并不觉得这法子多难:“总归是挡住鼻子别闻到,若堵住鼻孔不就没了气儿,我便想着用布挡住,挡住又易掉落,便又在侧边缝了两根绳索,恰好能系在后脑勺。”
“娘真是聪慧过人。”丁红梅还未听过如此直截了当的夸赞,她闻言一愣,半晌后朝她摆摆手,“别这样说。”
纪舒愿从丁红梅面上瞧出羞赧来,他笑笑不再吭声,随着项祝和项长栋的步子往外走,一行人阵势大的很,成熟的葫芦做成葫芦瓢,丁红梅用葫芦瓢把铁桶中的肥料挖出来,倒进木桶中。
木桶中装满之后,项祝跟纪舒愿率先扛着往地里走。
项祝拎着两个葫芦瓢,百无聊赖地把它们合成一个:“夫君,待会儿若是有人瞧见我们这模样,会不会觉着我们太矫情了,不过是一点臭味儿都受不了。”
“这有什么的,臭味确实让人难以忍受,若是有人觉着矫情,我就去跟他们理论理论。”项祝扭过头,瞧着纪舒愿只漏出眼睛的脸,“这样瞧着,你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树林里的野鹿。”
纪舒愿瞧过自己的眼睛,并没有项祝说的这般好看,他垂头看着地面:“我还从未见过野鹿呢,夫君什么时候狩一只回来。”
“这可不是想狩就能狩到的。”项祝笑出声,话锋一转,“说不定你比我更快狩到,舒愿的运气一向不错。”
“那就借夫君吉言,待我狩到之后,夫君想吃什么吃食,我都给你买。”虽还未狩到,但纪舒愿已经提前想好给项祝买吃食,听着好像同“等我有银子了就如何如何”有异曲同工之妙。
纪舒愿清了清嗓子,趁项祝没吭声,便将方才的许诺收回来:“罢了罢了,还是等狩到了再问,不然总感着是我在诓骗夫君。”
“那可不行,我记住你方才的话了,若是狩不到野鹿,我可就──”他说话说到一半停顿一下,正当纪舒愿向开口问时,项祝声音突然压低,“我可就自己寻我想要的东西了。”
纪舒愿怀疑项祝话中带颜色,可苦于没有证据。
他抬眸看项祝一眼,瞧着他眼中的戏谑,纪舒愿别开脸,仰起头,大步往前走着:“此事到时候再说,我们这会儿还是先去施肥为好。”
他说完,脚步更快了些,项祝都得跨开步子才能跟上他,不过总归就这么长的路。
纪舒愿走到地里,盖在菜上的布早就被丁红梅和项长栋掀开,他蹲在沟渠旁,仰头等着项祝把桶拎过来。
项祝把桶拎到纪舒愿身边,另一桶拎到他后面的沟渠旁,朝纪舒愿要过一个葫芦瓢,两人便一块儿把桶里的肥料舀到沟渠里。
虽然项巧儿说要盖土,可总归不能让她自个儿来,于是便由纪舒愿和项祝、项长栋三人舀肥料,项巧儿和丁红梅两人盖土。
这味道确实有些大,甚至路上都留了些,听着有人询问项长栋这东西为何物时,纪舒愿抬头看过一眼,发现这人他有些眼熟。
纪舒愿说过能讲出来,项长栋便将这烂菜叶以及它的施肥作用全部告知那人,那人年前在他家买过除虫水,对他家的法子很是信任,一听说能让菜长得更好,他立即将这东西记下来,听完后一溜烟儿回家去。
刚收回视线,肩膀就被碰了碰,纪舒愿转头,瞧见项祝正看着他,见他转过头才询问一番:“若是他们的菜也长得好,我们的菜不就不出众了?”
若是被旁人拿到集上去卖,说不准徐嗔就不愿意买他们的菜了,项祝对此有些担心。
“夫君不必担忧。”纪舒愿往身后挪了挪,几乎凑到项祝耳根,“夫君想想,我们这肥料放了多久,等他们做好肥料时,我们这些菜恐怕已经被客人吃进肚子里了。”
被纪舒愿这么一说,项祝才想起来,这肥料可是他们从年前便开始做了,这会儿才能用,就算告知村民法子,他们肯定也得等到三四月才能用,到时候菜都换了一茬了。
项祝还想再问,若是到时候他们的菜长得好了怎么办?
“就算长得好也无妨,毕竟除虫水的法子在我们手里呢,难不成夫君不信我吗?我肯定比他们种的菜都好。”纪舒愿这话,将项祝想要出口的疑问挡住。
“我自然是信你的。”项祝向他说着,继续用葫芦瓢舀出肥料来。
整个施肥过程中,询问项长栋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纪舒愿擦拭一下手,接过项祝递过来的水壶喝过一口,茶叶茶确实比白水有味道,也更好喝了些。
项巧儿拎着铁锹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拿起水壶,盘着腿喝完半壶,她抬手扇扇风,随后看向纪舒愿:“大嫂,那法子当真要告知他们吗?我总觉着有些亏。”
“不亏,这种菜可不是有肥料就能种好,种菜里的学问可大着呢。”纪舒愿朝她笑着,心里却在想着怎么避免这事儿。
项长栋这谁都能聊一句的性子,旁人肯定都会询问他,虽说能不让他知晓,可毕竟是长辈,若是他询问,纪舒愿不说可不就成了不孝顺。
他捏着下巴,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一拍手,连项祝都被他吓了一跳:“想到什么了?”
纪舒愿身子侧倾,凑近项祝耳边:“往后有法子我们不告知爹,让那些想知晓法子的人来找我,我教他们种菜,但要收银子。”
“可这样会有许多人不会愿意的,他们种出的菜只是自个儿吃的,若是要掏银子去种地,肯定是不乐意的。”项祝摇摇头,觉得他这法子有些不好。
纪舒愿闻言扬唇一笑:“若是这样就更好了,到时候我们就掏出银两询问一番,谁不想种地,将他们的地租赁过来,租赁按年给。”
“这样的话,我们便能种很多菜了,自然得先供着鲜食斋,随后的菜我们也能送到旁的食铺去,如此一来,可不就赚得多了吗。”纪舒愿正沉迷于想象中,项祝抬手揉了揉他的手腕,又拍两下手背,“到时候让娘陪着你,她认得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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