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虽说他们确确实实送了秤砣,可这已经过了半年有余,就算是还礼不也应当更贵重些吗,真是抠搜。
瞧见对面俩人不高兴的模样,纪舒愿可就高兴了,他拉着项祝的衣袖,额头贴在他后背,艰难忍住唇角的笑意。
不多时,丁红梅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果真拎着一个秤砣,上面系着红布条,瞧着还真是喜庆。
“他婶儿瞧瞧,我这打的结还不错吧。”丁红梅晃了晃秤砣,走到董婶儿面前,将秤砣拎起来,示意她接着。
虽有些不想接,可这会儿正犹如刀架在脖子上,她是不接不行了,若是说这秤砣不好,他们肯定会询问,这秤砣要是不好,她家当时又为何要送。
要是说这秤砣好,她为何又不收下。
思量半晌,她只得收下,董礼绷着脸率先离去,董婶儿瞧着他的背影,向丁红梅扯起一个难看的笑,说过两句话后才匆匆追着董礼的步子往家走。
总算不用憋着,纪舒愿趴在项祝肩膀上,闷声笑得直不起腰来:“夫君,他们当真送了个秤砣来吗?”
“这有何假。”项祝接过他手中的糖人递给项巧儿,又接过药包,“不过什么都好,若是他们送了什么值钱的物件,我们倒是能还礼,可送了个秤砣还想要旁的,属实是狮子大开口。”
“就是说呢,往常占小便宜就算了,今儿还俩人一块儿来,若不是我知晓,还真以为他们送了黄金白银呢。”项巧儿嘎巴一口,把糖人咬碎咀嚼着。
“罢了罢了,不过明儿愿哥儿总归是要过去一趟的,毕竟要过门的是你兄长,得有些礼数。”项长栋瞧他们说的差不多了,便出声提醒道。
纪舒愿自是知晓的,他应一声,握住项祝的手指甩了甩:“明儿夫君陪我去。”
就算纪舒愿不说,项祝也会陪他一块儿去,他拎着药包带着纪舒愿走进屋里,把药包放下后打开,两人的药材瞧着差不多,都是些补药之类的。
“我俩还真是药罐子。”纪舒愿坐在床沿上,踢了踢项祝的小腿,“后天就是上元节了,是不是得去卖花灯了。”
前几日他们编织的花灯是要去卖,项祝闻言点头,把药包又系上,踢开他作乱的脚:“是啊,等售卖过后,便会有烟花,到时候我们便站桥上看。”
纪舒愿越想越是兴奋,虽说幼时见过烟花秀,可近些年来,说是制炮仗的硫磺不好,便不让放了,他也许久见过了,更何况这是他来这儿以后的第一个元宵。
听说还有吟诗对对子,虽说家中没秀才,可旁人家中倒不少,集上设有学堂,每回打猎售卖时,纪舒愿还能隐约瞧见几人身着学堂的衣裳。
午后从娘家坐轿,待抵达石头村,日头已然落下,纪舒愿知晓这时辰,往日他也是如此,他站在董家院子外,瞧着轿子落下,哥儿身着一袭合身的红衣,脚上的红棉鞋花样细致,定是缝制了许久。
纪舒愿垂下头,瞧着脚上的新鞋,方才的情绪全部消散,手指被捏了捏,项祝侧目看他:“瞧什么呢?”
“瞧娘给我做的新鞋,暖和的很。”纪舒愿踮起脚往门口瞧,瞧见董远迎过去,虽也是红衣,不过没项祝那日好看,果然还得是看脸。
“诶,你俩在这儿呢。”身后突然有一人出声,纪舒愿和项祝转过头去,瞧见那日在纪家见着的张媒婆。
项祝应一声,只见张媒婆视线往两人身上瞧了瞧,又直勾勾盯着纪舒愿,半晌后她后退半步,朝项祝摆了摆手:“来,项家老大,你过来。”
不知她要做什么,可瞧着她这动静,似乎并不想将事儿让纪舒愿知晓。
纪舒愿松开他的手,推了推他:“夫君过去听吧,许是有什么大事儿呢。”
“你在这儿站着别乱动,我去说两句话就回来。”项祝说完后,便朝张媒婆走去。
纪舒愿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两人说着话,眸光却时不时落在自个儿身上,半晌后,项祝也转过头来,探究的视线上下扫视他一番,随后他扬唇一笑,纪舒愿却心口一凉。
张媒婆肯定跟他说了什么,那日她问的也很多,包括是哪个亲戚给项祝介绍的亲事……
他低着头,站在墙根闷不作声。
轻缓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站定在自己面前,这是项祝的脚步,纪舒愿能听出来,他不敢抬头,他怕看到项祝厌烦他的脸色。
“回家吧。”项祝说。
项祝语气平缓,且没牵他的手,纪舒愿低着头,看向他垂落在腿侧的手掌,宽厚的手指上有一层不浅的茧,往常掌心的温暖将茧遮住,他根本没太在意,现在却看得真切。
管他呢,扭捏个什么劲儿,总归是赚了这么久的便宜,也得了项家的照顾,若是他家想让他还礼金,找向丽敏自然是没用的。
也不知知晓他俩的事儿,徐嗔还会不会让他去鲜食斋当厨郎,若是可行的话,他便去赚银子,总归能还了礼金,让项祝另娶哥儿或姐儿,他现在隐疾已好,定会有许多哥儿姐儿愿意过门。
纪舒愿越想越难受,腿上犹如灌了铅,可尽管不愿接受,最终也要走到门前。
项祝推开门走进去,叫了声丁红梅和项长栋,项巧儿不在家,应当是去凑结亲的热闹还没回来。
“怎的了?”丁红梅瞧着项祝,以及垂头不语的纪舒愿,还以为两人是闹不和,她望向项长栋,项长栋立即向说着项祝,“是不是你说愿哥儿了,身为男子怎的就不知让着点夫郎。”
“爹,我可真是冤枉的很,你不免将我的话听完再来斥责我。”项祝坐在桌旁,帮自个儿倒了杯茶水,喝完后看纪舒愿一眼。
纪舒愿知晓他在瞧他,虽说方才他刚说服过自己,可还是不敢往那边儿看。
“看我一眼都不敢了?”项祝轻笑一声,落在纪舒愿耳朵上像是冷笑,他鼻尖一酸,嘴角也止不住下垂。
项祝三两句将事儿说完,纪舒愿手脚冰凉,整个人僵在原地,眼前视线模糊,泪水如同雨珠般垂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丁红梅跟项长栋这会儿还不知他这儿的动静,闻言惊诧一瞬,却并未立即出声,这事儿说起来他们也有责任,他们也隐瞒了项祝患得隐疾之事。
而且,如此相处下来,丁红梅觉得纪舒愿也是个好哥儿,她看项长栋一眼,想听着他怎么说。
项长栋则是觉着纪舒愿不错,能种地还会钓鱼,瞧着比旁人家光知道择菜的哥儿不知好了多少倍,他转头看项祝,低声说:“我跟你娘都觉着这不算事儿,你觉着呢,毕竟往后的日子还是你俩过。”
“我觉着啊──”项祝声音不小,他想瞧瞧纪舒愿此时的模样,没成想刚转过头,便看到他肩膀耸动,眼泪正往地上落。
他面色一怔,匆匆起身往纪舒愿那边儿走过去。
纪舒愿视线模糊,耳朵却听得清,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他觉得怕是要挨打了,他下意识抬起手臂,想挡住可能要落下来的拳头。
预想的拳头并未出现,反而是他手臂被猛地一拽,他顺着力往前迈一步,鼻尖撞上项祝的胸膛,紧接着手臂被挪开,下巴被抬起,他听到项祝的叹息。
“怎么就不听人把话讲完呢?”项祝本意是想逗逗他,谁知纪舒愿竟如此不惊吓,看着他眼眶含泪,鼻尖通红,连肩膀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项祝有点后悔,也有点心疼。
“我方才是逗你的,没人怪你,我们都知晓,定是你那晚娘的主意,与你无关,爹娘也对你欢喜的很,巧儿肯定也不想让旁的人当她大嫂。”
泪水擦干,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纪舒愿瞧见项祝眼中的无奈,他仔细看着,并未在其中瞧见诓骗,他声音哽咽又带着沙哑:“果真吗?”
“自然是真的。”项祝指腹贴着他的脸,瞧着他不再哭,才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意。
纪舒愿觉着他现在肯定很难看,他低头用袖口擦着泪,项祝却突然再次出声:“不过你得应我一件事儿,这事儿才算一笔勾销。”
“什么事?”纪舒愿抬起头来,呆滞地望着他,若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他定会去做。
“给我生个孩子。”温热气息洒在耳侧,纪舒愿下意识缩脖子,随后又朝他望去,项祝眼眸中满是戏谑,不过纪舒愿知晓,他是想要孩子的。
他点点头,头一回应了生孩子的事儿:“嗯。”
本以为纪舒愿会似往常那般,将话头移开,谁知这回竟直接应了,项祝怕他会觉着亏欠才会应允。
“我只是说说,你别当真。”
纪舒愿向他摇摇头:“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想跟夫君有个孩子。”
媒婆的嘴便相当于大喇叭,说不准还有旁人知晓他是替嫁而来,即便旁人不在明面说,定也会在背地里说他家,夫郎是替嫁,夫君患隐疾,果真是相配。
项家人都是顶好的,他不想让项家被这样说。
“夫君定要好好喝药。”纪舒愿朝他笑着,眼睛水灵灵的,眼眶却还在泛红,“说不准明日就怀上了。”
都会说笑了,看来情绪也恢复不少,项祝这下才算是真放心了,他捏了下纪舒愿的脸:“既然舒愿如此性急,我们晚间儿喝完药便去做些其他的。”
项祝低头,亲一下他的唇角。
“咯吱”一声,院门被推开,项巧儿瞧见他俩如此,立即转过身去,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嘟囔什么呢。”项祝瞧着项巧儿的后脑勺,听到些细微的声响。
项巧儿方才不在,并不知晓所发生之事,也不知晓项祝是在安抚纪舒愿,她始终背对着两人,朝他们喊话:“大哥大嫂不知羞,青天白日竟做如此之事。”
她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还不知回屋。”
项祝不想跟她多说,他握住纪舒愿的手,带着他坐到椅子上,丁红梅跟项长栋方才并未吭声,只瞧着俩人的背影,可这会儿瞧着纪舒愿泛红的鼻尖,他俩对视一眼,轻叹一声:“往后好好过日子就好,别想旁的事了。”
刚被项祝安抚过,可一听丁红梅的话,纪舒愿又觉着鼻尖泛酸,他嘴唇颤动,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声来,项祝连忙摆手让丁红梅别再吭声。
“娘您还是别说了,这好不容易不再哭了,你这你一句话又得我重新哄。”
项祝着急忙慌地用衣袖去擦,却被纪舒愿挡住,他边笑边用衣袖沾去泪水:“我这回不是难过,我是高兴,爹娘还让我留在家中,我……”
泪水越擦越多,丁红梅干脆去拿过手巾过来,让他去擦:“你这会儿还是别吭声了,往日怎的没瞧出来你这么能哭呢。”
这边儿手忙脚乱,项巧儿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剥开一块儿喜糖放进嘴里,站在旁边往四人那边儿瞧,难不成大嫂是为兄长过门而哭?也不太对劲儿,她家离董家没几步远,若是想他的话,出门不就行了?
她搞不明白,只得站在几人身后望着,直到几人停下动作,她才走过去询问:“大嫂这是怎的了?”
“无碍,只是有些想他母亲了。”项祝随口搪塞项巧儿,项巧儿不知替嫁之事,倒知向丽敏并不是纪舒愿生身母亲,她点头应一声,“明日便是元宵,让我大哥陪大嫂去一趟就是。”
年关已祭拜过一回,但上回纪舒愿心里压着事儿,肯定难受着,项祝看向纪舒愿,向他说:“明儿再去一趟,我们重新祭拜一回。”
纪舒愿能看出他的意思,他朝项祝点点头:“嗯。”
院里弥漫着两股儿药味儿,纪舒愿拿着一张蒲扇,家中只有一个锅炉,他们便将其中一帖药放在碗里,往地锅里倒些水,隔水煮沸。
纪舒愿左扇扇右扇扇,目光却时不时投向沐浴屋,方才项祝拿着衣裳走了进去,一想到白日说过的话,纪舒愿就有些脸热。
怎么就一时兴起,说要给他生孩子呢,生也就算了,就当是报答娘对他的好,可项祝非要跟他说晚间要做些其他事儿,惹得他这会儿一直在胡思乱想。
锅炉里的药也已经煮沸,他放下蒲扇,用火钳子把锅炉里的木柴夹出来,插到草木灰里,将木柴的火苗熄灭。
他洗干净两个碗,用勺子把煮好的药各自盛到碗里,放在院里的桌面上,让它们凉得更快些。
项祝从沐浴屋里走出来,瞧见纪舒愿正坐在院里,他轻斥一声,走过去握他的手:“不冷吗?怎么在这儿等着。”
方才纪舒愿已经沐浴完,虽说他披了件棉袄,可始终算不上太暖和,摸着他偏凉的手,项祝拧眉刚想再斥责,纪舒愿便挣脱他的手,把盛着药的碗递过去:“先喝了再说。”
项祝没多想,接过碗试了下温度,三两口把温热的药喝完,纪舒愿看着他眼睛连眨都不眨,疑惑地问道:“不苦吗?”
“有一点。”项祝又看一下他身上单薄的衣裳,端起另一碗药抵到纪舒愿唇边,催促他,“快点喝,喝完回屋去。”
眼看汤药就要洒,纪舒愿只能匆匆接住碗,刚喝过一口,还没咽下去就感觉苦的不行,他皱眉闭眼抿唇,艰难咽下后看向项祝。
“还有一口。”项祝哄他。
纪舒愿低头一看,要是他是水牛的话,或许能一口饮下。
“屏息别吸气,闻不到味道就不苦了。”也不知这是谁想出来的法子,竟想跟鼻子一块儿联手骗过舌头,不过也确实有些用,纪舒愿屏息低头一口气喝完,随后呼出气。
项祝收回纪舒愿的碗洗干净,带着他回到屋里,从桌面上拿出一颗项巧儿给的糖,撕开包装后递到他嘴边:“你兄长的喜糖。”
他又在调侃自己,纪舒愿一口把糖吃掉,咀嚼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略微思索,朝项祝摆了摆手。
项祝不知他想做什么,他俯身凑过去,刚想询问,脖子就被手臂揽住,他被抱着往下坠,下一秒,微凉的柔软之物贴上来,清甜的果味儿糖块弥漫在舌尖,仅触碰过它便想溜走,不过事情并没这么容易,它被逮住,困在一方角落动弹不得,被汲取、挤压、缠绕,最终瘫软地蜷缩在原地。
“糖。”纪舒愿想去抢,被项祝又推开,“不是你给我的?”
“我没这个意思,是你想吃兄长的喜糖吧。”纪舒愿舌头都捋不直,说话都带着点含糊不清。
腰带解开,里衣被项祝握着搭在衣架上,他露出精壮的上身,俯身压下来:“不想,兄长的喜糖哪有你甜。”
纪舒愿轻哼一声,刚打算开口,话便被堵在口中,他手臂搭在项祝肩膀,脚搭在他小腿上,轻踹两下后才得以喘口气,他拍拍项祝的后背:“把烛火吹了。”
衣裳脱落一半,纪舒愿边眯着眼睛边望过来,项祝望着他的模样,动作一滞,随后再次俯身,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侧颈被浅浅啃咬着,又麻又痛的感觉侵袭全身,他轻哼一声,想让项祝别咬了。
谁知他还未推搡,手腕就被猛地攥住,双手压在头顶,项祝呆愣着,疑惑卡在喉咙,他想开口,却发出变了调的声音,惹得项祝更是过分。

第82章 元宵
纪舒愿觉着那汤药不是得子药, 更像是上回的壮阳药,他深夜艰难爬起,连项祝也阻止不了, 他只能无奈地抱起他,站定在桌面上, 任凭纪舒愿拿过药包,查看里面的药材。
并未发现有关淫羊藿一类的药材,纪舒愿一脸疑惑地望着项祝, 眼中意味明显。
“怎的?觉着我是喝了药才会如此?”项祝笑着问他,纪舒愿没想到竟被他看出, 他觉着男子肯定都要面子, 他摇摇头,“定然不是,夫君不喝药也如此行。”
纪舒愿觉得他这夸赞很是真情实感,笑得也很是真诚, 然而下一瞬,项祝也朝他扬起唇角。
可他的笑可不真诚,纪舒愿虎躯一震,下意识想跑, 可床榻上就这么点儿地方,要跑也跑不掉, 项祝伸长手臂, 一把将他捞过来,揽到怀里抱着。
察觉到项祝的变化,纪舒愿动作一顿,笑容也僵在脸上,不是吧, 又来?
世上有被耕坏的田,纪舒愿在心中复述道。
十五这日,刚过了辰时,往日从未见过的孩童便在院外跑着嚷着,小炮仗声随之而来,跟他们的步子一唱一和。
“咱家有炮仗吗?”纪舒愿包着饺子,瞧向坐在一边儿的项巧儿,她闻言摇摇头,“大哥年岁稍长,都不是玩炮仗的年纪了,娘说我是姐儿,玩炮仗一点都不淑女,家中便没买过。”
元宵节不玩炮仗怎么行,听到院子外的炮仗声,纪舒愿倒有点想玩了,他凑近项巧儿,向她说着:“待会儿我们去寻你大哥,让他给我们去买。”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