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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这会儿不觉着累了?”项祝瞧他这模样,无奈摇头笑着。
空想比实际做要轻松的多,纪舒愿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子,在桌面上写着:“这次不能跟铁匠那回一样了,直接给一次银子就好。”
他思索半晌,向项祝说道:“那我们如何定价格呢,按两吗?”
家中有称,在家里称倒是能行。
“大蒜跟番椒算不上太贵,再加上一桶能售卖十文,一两捣碎的番椒大蒜卖五文是合适的,也能让他们赚些银子。”项祝提出他的想法,纪舒愿思索半晌后开口,“一两能泡出两桶来,他们还能赚个五文。”
纪舒愿说着走到灶房,将大蒜拿出来,同时又放在桌上一只碗:“既然如此,我们先来剥蒜吧。”
他这会儿挺有干劲,项祝弯着眼眸也跟他一块儿去剥大蒜。
翌日项祝和纪舒愿一块儿去王成家中向他回了话,并将两人商议的事儿告知他,王成并未多想便向他说着:“能否卖给我?这银两总归是要给旁人赚的,你说谁赚不是赚对吧。”
项祝转头瞧着纪舒愿,等候他出声:“舒愿觉着呢。”
“王叔想买的话,自然是蛮好的。”纪舒愿不想多说,生怕他下一句话就是说能否再便宜些。
“你瞧我们都是同村的,不得便宜些吗?”果不其然,纪舒愿的猜测被他就此说出,他看向王成,扬唇笑一声,“王叔瞧你说的,我们都把这给你做好了,而且东西也要银两的不是,我们根本不赚银子,若是你嫌贵的话,我们自个儿找洛水村村长就是。”
纪舒愿可不惯着他,他朝项祝示意一眼,拎着布袋就想走,这回王成可就慌了,他本以为身为长辈,纪舒愿能给他些面子呢,谁承想项祝也听他的。
“都拿过来了,再带回去也不嫌累得慌。”王成笑着,朝身侧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顿时走到项祝身侧,慌忙将他肩上的布袋取下来,口中称呼叫得亲密,“项大哥,您这背着也太累了,我爹方才是在说笑,你这夫郎也太过认真了。”
男子名王晓望,是王成独子,瞧着贼眉鼠眼,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看他这模样也知晓是个会看脸色的。
项祝没觉着王成是在说笑,虽说他给了台阶,可这台阶还踩了纪舒愿一脚,他当即不乐意了。
“我夫郎如何,你这话说的,本就是你们先说想要少些银两的不是?”项祝冷眼瞧着他,王晓望顿时轻嗐一声,“你瞧我这嘴诶,我方才说得不对,在这儿给大嫂赔不是了。”
他说着,伸手往自个儿脸上轻拍一下,甚至还打出声响来。
纪舒愿轻嘶一声,觉着他这动作属实太过了些,他对自个儿也忒狠了:“无妨。”
王家父子俩都是人精,从方才的场景瞧出得对纪舒愿更客气些才是,后面的时辰里,两人几乎围在纪舒愿身侧,差点把项祝挤出去。
项祝倒不在意这个,他瞧着无所适从的纪舒愿,站在一旁低声笑着。
“夫君方才非但不帮我,还在一旁笑我。”项祝轻哼一声,开始跟项祝算账。
两人好不容易从王家出来,纪舒愿拍着衣裳上的褶皱,边抬眸瞪着项祝。
“你这话说的,老人言见缝插针,你瞧瞧方才他俩的架势,我要是能插上话会不帮你吗?”项祝握住他的手,两人肩膀互相贴着。
“这下好了,不再担忧会太累了。”项祝这话颇得他心,纪舒愿笑得眉毛都跳了起来,“总算是不用每日剥蒜捣蒜了,家中的味道也该除去些了。”
除虫水连带着草木灰水这两日便能卖完,也能够让其他农户过个好年,项祝闻言扬起唇角:“也该收拾收拾预备着过年了。”
这是纪舒愿来到这儿的第一个年关,虽说脑海中还有往年的记忆,可总归不是什么温情的场景。
纪舒愿晃晃脑袋将画面甩出去,握着项祝的手臂晃了晃:“既然是我进门第一年,那今年我便跟娘一块儿做年夜饭。”
“你要做年夜饭的话,巧儿肯定高兴的很,她可真有口福了。”项祝对吃食不太在意,瞧着纪舒愿跃跃欲试的模样,看上去还挺乐意煮饭的。
纪舒愿爱煮饭主要缘故便是贫穷,现代时出门在外一碗面便要十几二十块,若是回家自个儿煮,十块钱买一袋挂面便能吃个四五顿。
不过来到这儿煮饭的缘故却是另一个,纪舒愿只是不想委屈了胃,毕竟丁红梅除了炒就是煮,味道也只有咸味,吃着属实不算太可口。
“夫君难道不爱吃吗?”项祝只说项巧儿有口福,并未说他自个儿。
“我不挑,就算不炒菜干吃窝窝头我也能吃得下去。”项祝向他摇着头,刚说完就被纪舒愿伸手挡住,“夫君还真是好养活,不过你这会儿就非得想出一道菜来,我过年时做给你吃。”
太过突然,项祝还有些想不出来,幸亏纪舒愿在这儿,他直接开始报菜名,从炒青菜到糖醋鱼,说到有些舌干口燥才堪堪停下。
他说了一大堆,项祝只记住了最后一个词,糖醋鱼。
“糖醋鱼?倒是能做,不过夫君昨个儿好像没买鱼。”纪舒愿所说确实不错,项祝的确没买鱼。
“我们去钓出一条就是,河里可都是鱼。”项祝还想着上回的鱼饵制法。
“也是,那我明儿制些鱼饵来,我自个儿去钓鱼,你跟娘和巧儿在家中炸丸子、炸鸡块。”纪舒愿跟项祝说着。
纪舒愿熬制出一碗浆糊,项祝拿着从集上买回的门画,站在门口往门上比划着:“这样如何?会有些歪吗?”
“是有些,夫君上方的手往左边倾斜一点我瞧瞧。”纪舒愿指挥着贴门画,院里的项巧儿和丁红梅则准备着炸鸡肉和丸子。
把所有门都贴上门画后,时辰才过去一刻钟,纪舒愿走到灶房,拿出小块窝窝头,用上回同样的法子,将窝窝头用热水打湿,捏成面团后,又掏出前些日子还未吃完的糖瓜,将它热化后跟面团黏在一块儿。
等鱼饵制好,纪舒愿率先尝了一口,除了糖的甜外,还有窝窝头的香,比上回用冷水味道要好得多,肯定能钓到鱼来。
虽说临近年关,可这儿始终有钓鱼的人在,纪舒愿独自前来,他搬着椅子坐在一片空地儿,瞧着对面零散的几人,把鱼饵甩出去后等待鱼上钩。
他打着哈欠,一抬头便瞧见身旁有一阵声响,纪舒愿转头望去,没想到竟是董远。
之前纪舒愿还想向他动手,虽说他打不过项祝,可纪舒愿肯定是打得过的,不过他也懒得跟项祝计较,今儿找纪舒愿是另有重要之事同他去说。
“有事?”纪舒愿瞥他一眼,想着两人并未有交集,最多是那日他去家里买除虫水说过两句话。
董远扭捏半晌,总算开口向他询问道:“听旁人说,你家中还有个哥儿兄长?可是真的?”
纪舒愿挑眉望着他的模样,他这会儿询问这个,难不成是对纪忠清有想法?
“确实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他承认,董远面上立即一喜:“你这兄长是否定了夫君?”
“这事儿找媒人不是更快些,你为何要来问我?”纪舒愿对他这想法有些疑惑,不过他也不想多说纪忠清的事儿,万一说了他不想让旁人知晓的事儿,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毕竟娇纵得很。
董远闻言抬眸望纪舒愿一眼,明显未曾说实话:“这不是先来探探你的口风嘛,若是他已定下人家,我便不麻烦媒人走这一遭了。”
“我已许久未回家中,并不知晓他是否定下。”纪舒愿否决的话很是明显,董远也听得出来,瞧着他的模样,董远开始怀疑,难不成媒人所说是假的。
她分明说纪家兄弟关系好得很,听到这句话后,他爹这才打算让他娶纪忠清过门,如此便跟纪舒愿关系近了些。
纪舒愿脑子灵光得很,说不准以后又会做出什么来,若是两家有这层关系,还怕占不了他的便宜吗。

第65章 信我
“如此的话, 那我就找媒人去询问一番了。”董远干笑两声,在纪舒愿望过来后移开视线。
半晌后,眼瞧纪舒愿不愿搭理他, 他便自行离开了,纪舒愿紧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思索着。
董远如此询问他,总觉着不止看上纪忠清这么简单,纪舒愿按了按太阳穴, 想得有些头痛。
下一瞬,竹竿被猛力往后拉, 纪舒愿一喜, 差点把手中的竹竿丢掉,幸亏他很快反应过来,握着竹竿站起来后退,将竹竿往上拉。
虽然鱼个头儿不大, 总归是个开门红。
他把鱼丢进木桶中,又从布袋里捏出一小块鱼饵,揉成团后挂在挂钩上,继续去钓。
今儿鱼还是挺贪吃的, 一大一小依次上钩,纪舒愿站起身来, 跺两下稍微有点发麻的腿, 拎起木桶带着笑往家中走去。
“愿哥儿回来了?”丁红梅正炸着鸡块,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朝他扬起手。
纪舒愿顺着她的手势往灶房去,站定在灶台前瞧着锅里被切成条的鸡胸肉,炸出来像是鸡柳。
“这是小酥肉,待会儿捞出来你先尝一口。”丁红梅向纪舒愿说着, 正在烧火的项巧儿听到也有些馋,“娘,你好偏心,就不说让我也吃一口。”
“我说不让你就不吃了吗?我也没拦着你。”丁红梅用筷子扒拉着肉,将小酥肉翻了个面儿。
肉不太好炸,得稍微炸时间久些。
纪舒愿听着俩人的斗嘴,觉得很是温暖,他抱住丁红梅的肩膀,像是撒娇般把脸放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又瞧向项巧儿。
“娘就是更疼我。”
他有种恃宠而骄的模样,项巧儿闻言冷哼一声,噘着嘴瞥他俩一眼:“那我待会儿要把小酥肉吃完,不给你留。”
项巧儿这模样一瞧就是在说笑,纪舒愿眯着眼睛笑意根本憋不住,好半天干咳一声:“好了好了,都给你吃,我就尝一口就是。”
“可不能都给她吃。”丁红梅这会儿将她的话否了,“这是用来做年夜饭的,都给你吃完可还了得。”
项巧儿自是知晓这个得:“我就是说说而已嘛,娘你别较真儿。”
“这还差不多。”丁红梅继续给锅里的鸡肉翻面,纪舒愿也松开她,拎着鱼走到井边,打出一桶水后倒进盆里,去灶房拿出刀用来刮鱼鳞。
有了上次杀鱼的经验,纪舒愿这回注意着,他先把鱼开膛,随后将里面的内脏掏出来,放在盆里冲洗干净。
大鱼能用来做红烧鱼,小鱼的话直接炖鱼汤更好。
他拎着鱼鳃的位置,刚站起来院子门就推开,他转头望去,看到项祝跟项长栋走进来,他俩手中拎着篮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方才钓到的鱼?”项祝走到他身旁,将竹篮放置在桌面上,纪舒愿侧头看去,看到竹篮里的野果子,他见过的,名为拐枣,能煮汤也能泡酒。
瞧着纪舒愿的视线,项祝还以为他不知晓此为何物,向他解释着:“此物为枳椇,这不是要年关了吗,它不仅能解酒还能用来煮汤,年后必定有人来咱家走亲戚的,若是醉了酒,就给他几颗枳椇。”
他说着,从竹篮里拿出一颗递给纪舒愿:“尝尝,吃着有些甜。”
纪舒愿不是没吃过,他接过拐枣把皮剥掉,放进口中咀嚼着,边朝项祝点头:“像糖。”
项祝笑了声,把竹篮拎到灶房递给丁红梅,刚好丁红梅也炸好了鸡肉,她把碗递给项祝,里面盛着几块小酥肉。
纪舒愿还在院子里挂着鱼,听到脚步后转头,恰好与项祝夹着的小酥肉撞上。
“娘刚炸好的,尝尝。”
他垂眼看一眼小酥肉,张嘴接过后被烫的够呛,他哈着气刚要仰头就看到项祝朝他伸出手,似乎要接着:“烫就吐出来。”
纪舒愿仰起头,朝他摆摆手,呼出两口气咀嚼着:“好吃。”
项祝收回手,也夹起一块小酥肉自己吃掉,项祝把最后一块夹给纪舒愿,随后端着空碗回到灶房。
处理好的小鱼切不成块儿,纪舒愿拎着走到灶房,从丁红梅手中接过勺子,把锅里的油舀到油盆里,用剩下的油把小鱼两面煎成金黄。
葱姜蒜米酒全部放进后,他又拿过方才项祝采摘的枳椇,清洗过后放进去,加上热水后闷煮着。
项巧儿往灶膛里填上木柴,之后让它小火慢炖,她起身小跑到井边,洗过手之后又跑回灶房,拿起筷子夹起小酥肉塞进嘴里。
纪舒愿转头看的时候,她嘴已经被塞满,察觉到视线后,她抬眸瞧纪舒愿一眼,把筷子放下,口齿不清地说:“我跟娘说过的,我就只吃一口。”
她这一口虽然也是一口,可也没见过谁家一口能把嘴塞满。
纪舒愿收回视线,掀开锅盖后继续看着鱼汤,小鱼总归没什么肉能吃,主要用来喝汤,他干脆把鱼捣碎,后又加了盐,盖上锅盖焖煮着。
项巧儿倒是挺自觉,说吃一口就是一口,她继续坐回灶膛前的椅子上,用火钩翻着火,让它烧得更旺一些。
怕夜间有老鼠偷吃,丁红梅从堂屋拿过一个木桶,打算将刚炸好的鸡块小酥肉放进去,一瞧竟少了如此之多,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项巧儿:“巧儿吃了多少?”
“娘,我真听了你的,就只吃了一口。”项巧儿向丁红梅说着,瞧她明显不信的样子,她转头把事儿抛到纪舒愿身上,“不信你问大嫂,他方才瞧见了的。”
纪舒愿也不知怎的,话就抛给自个儿了,他反应了会儿才出声:“啊,确实是一口。”不过口中有多少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丁红梅对纪舒愿还是挺信任的,幸亏项巧儿还有些分寸,留着的量够做菜用。
她把盆里炸好的肉倒进木桶中,又看两人一眼,盖上盖子后拎着往堂屋走。
待她走进堂屋,项巧儿这才收回视线,转而往纪舒愿脸上瞧:“大嫂你真好。”
“这会儿又不吃味了?”不久前还觉着丁红梅对他亲,他一帮着她瞒住丁红梅,又觉着他好了。
“味是什么?好吃吗?”项巧儿朝他笑着,仿佛方才那吃味的人不是她。
纪舒愿无奈摇头,掀开锅盖继续看鱼汤,鱼汤已经被煮得泛白,香味也已经飘出来,他猛地嗅一口,把另一个锅里的窝窝头拿出来。
“好了,你去叫爹娘还有你大哥过来吃饭吧。”纪舒愿把窝窝头放在碗里,碗洗干净后放在灶台上。
捣烂的鱼肉被炖得发软,几乎与汤融为一体,不过还是得注意些,别被刺卡到。
一口人都来到灶房,纪舒愿先抱着半碗鱼汤走出来,位置空出来给他们,又仔细叮嘱一番,让他们注意些鱼刺:“窝窝头还是待会儿再吃,等盛完鱼汤后我再炒个菜。”
纪舒愿坐在院子里,等丁红梅和项长栋都端碗坐下后,他才动勺子。
鱼汤煮得很鲜,汤中还带着米酒的香味,纪舒愿用勺子舀着喝,他边喝边看向项祝:“这条鱼有些小了,炸鱼不适合,炖汤倒是可行的,就是刺有点多。”
“鱼哪儿有没刺的,喝着注意些就好。”丁红梅坐在对面说着,她喝过一口,觉着有些烫,便打算先去灶房炒菜,纪舒愿看着她的动作,也准备站起来,愣是被丁红梅否了。
“你在这儿吃,锅还热着,我一会儿就炒好了。”
青菜属实好炒得很,没等他们喝完,丁红梅就端着菜走出来,纪舒愿这会儿已经有些饱了,他不再吃菜和窝窝头,端着空碗去灶房刷。
丁红梅觉着有些不对,她瞧一眼纪舒愿,侧头询问项祝:“愿哥儿这是怎么了,最近似乎都不好好吃饭了。”
项祝也感觉到了,若是一两次能说他是食欲不佳,可这都过了好几日了,他还是如此。
“难不成是病了?你得多看顾着。”丁红梅这话说的是,虽说纪舒愿已嫁过来,可他年纪还不大,项祝比他年长,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待夜间时我去问问舒愿。”项祝把窝窝头吃掉,三两口喝完汤,看着纪舒愿刷碗的身形。
夜间,门外冷风呼呼吹着,透过门缝吹进来,纪舒愿蜷缩着身子,脚根本不敢伸直。
被褥里属实冷得很,他不时地往门口瞧,焦急等待着项祝回屋。
脚步声逐渐靠近,纪舒愿盯着门,瞧着房门被推开,项祝走进来。
床榻之上的视线太过炙热,项祝不用转头便知晓纪舒愿的眼神,定是焦急中带着些催促,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他阖上门,脱掉外袍刚走到床榻边,便看到纪舒愿掀开被褥,显然是在邀他躺进去。
项祝此时有种他是纪舒愿暖壶的错觉,他刚躺下,就被一把抱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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