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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项祝没说什么,只转头看她一眼,纪舒愿倒有些清楚他眼神中的含义,许是听过那次他说改风水的话,他从中猜出些东西来了。
总而言之,这两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纪舒愿拍拍项巧儿的肩膀:“可别生气,生气容易变丑。”
听到纪舒愿这话,项巧儿顿时停止气愤,她伸手揉搓两下脸颊,朝他扯出一个假笑:“我没生气呀。”
“那就好。”纪舒愿捏捏她的脸颊,刚转头就被一只手掌揽住肩膀,项祝朝两人伸出手掌,掌心上躺着几枚铜板,“别跟娘说,你俩一人两文。”
铜板实在令人心动,不过纪舒愿有些不好意思拿,毕竟吃他家住他家,也没出多少力,项巧儿倒没这么多顾虑,她弯眸一笑,毫不客气地捏走两枚铜板,朝项祝呲牙一笑:“谢谢大哥。”
既然巧儿已经收下,纪舒愿也不再扭捏,他接过铜板放进衣裳里侧的口袋中,轻拍三下,三人愉快地往家里走去。
烟筒正飘着炊烟,看上去应当是丁红梅在煮饭,纪舒愿分明与她说过自己要做饭的,他加快步子,走到灶房时与她对视。
丁红梅正烧着火,听到脚步后转过头来,看到纪舒愿后朝他笑了笑:“怎的这么急?饿了?”
“不是的,娘你炒菜了吗?”纪舒愿想露一手,红薯梗炒肉他可许久没吃过了。
听到他的话,丁红梅满目茫然:“自是没有的,你不是说你回来炒菜嘛。”
没炒菜就好,纪舒愿松了口气,朝她抿唇浅笑:“这不是怕您忘了嘛。”
项巧儿也走到灶房,看到丁红梅后让她去院子里,她抢占走烧火的位置,丁红梅有些无奈,不过她与纪舒愿相处的好总归是件好事儿,不然妯娌之间的琐事太令人心烦。
“大嫂,今日吃什么菜?”
她眨巴着眼睛询问,纪舒愿洗过手,去拿放在案板上的鸡肉:“红薯梗炒鸡肉丝。”
昨日就炒过红薯梗,项巧儿还挺喜欢吃的,更别说再加上肉丝了,她点头应声,满脸期待。
炒菜法子大差不差,不过多了个肉丝罢了,除此以外,纪舒愿又做了个土豆烧鸡块,虽说鸡肉不多,但总归有个肉味儿。
把余下的鸡肉放在地窖里,等纪舒愿炒好菜后,项长栋也从地里回来。
一口人围着桌子,纪舒愿刚夹过一块土豆,还没放进口中,就听到对面的项长栋出声。
“老大给愿哥儿夹块儿肉,别光吃土豆。”
纪舒愿有些受宠若惊,昨日刚觉着项长栋不喜欢他,今日却如此关心他,他张着嘴,盯着项祝夹鸡肉的手,鸡肉最终也落在他碗里。
他顿住动作,一时之间不知向谁道谢。
“别瞧了,赶紧吃吧。”项祝催促着,将纪舒愿道谢的话堵在口中,恰好可以不用道谢了。
地里的红薯秧都已经拉走,土也被冷风吹干不少,纪舒愿拿着锄头,跟项祝各自占着地渠,用锄头将土锄得松散。
整块地只有他们两人,项巧儿和丁红梅都去了项长栋那边,这时项祝才知晓为何项长栋会不让纪舒愿去那边。
纪舒愿聚精会神地盯着地面,闷头锄地,就连项祝叫他,都是叫了两声才被应答。
“诶?怎么了夫君?”纪舒愿还没觉着有何不妥,他停下锄头,一脸茫然地看向项祝。
项祝按住他的锄头柄,弯腰从地上拿过水壶递过去:“累了吧,歇会儿。”
纪舒愿并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一挥手抵开水壶,很是骄傲:“无妨,我不累。”
锄地罢了,这活儿他熟得很,干得也很是得心应手。
项祝把水壶拧开,硬是贴到他掌心,让他拿着走到一边坐下歇息,随后独自拿起锄头锄地,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快了些。
不知晓项祝为何如此,纪舒愿思索片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他心疼自己?纪舒愿羞赧一笑,低头喝了口水。
这块地比那块小,锄地所费的时间自是要少些,纪舒愿把锄头放在一边,望着总算锄完的地,接过项祝递来的手巾擦拭额角的汗渍,瘫坐在地上喝水。
“日头还没落山,不如我们现在回家拿着白菜秧苗?现在就种。”纪舒愿把水递还给项祝。
项祝接着喝过两口,用袖口擦拭下唇角的水渍,看向纪舒愿跃跃欲试的模样,沉默半晌后摇摇头:“你怎的如此有心力?”
项祝把空水壶挂在腰间,抬头望向天边的日头,冬日天黑得早且急,说不定过半个时辰天就黑了。
“明日来种,反正也不着急。”项祝拿过两个锄头的木柄扛在肩上,带着纪舒愿往家中走。
途中,项祝转过头看向纪舒愿,询问道:“明儿个想不想与我一同去狩猎?”
前几日设的陷阱,今日卯时项祝前往时却发现似乎被猛兽破坏了,无法,他只能重新放置一个,又把网遮得更严实些。
这几日项长栋在家里忙农活,没时间前往,他一人属实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哥儿很少见去狩猎的,主要就是哥儿身体瘦弱,可纪舒愿与他们有所不同,项祝这才询问他。
“我吗?”纪舒愿惊诧万分,眼眸中闪着激动的光,“我想去!”
纪舒愿从未近看过狩猎的场景,在纪家时,瞧着纪忠清身为哥儿,能随纪茂洋和纪忠明一起上山,说不羡慕是假的。
他也想拿弓箭去射击猛兽,纪舒愿小时候可是玩弹弓高手,区区弓箭应该也不在话下。
听纪舒愿这语气,似乎挺欢喜,看样子是挺乐意去的,不过项祝还是提前叮嘱他一番:“到时候要随着我的步子走,别乱跑,说不定脚边就有陷阱。”
这纪舒愿是知晓的,他凑到项祝身侧,期盼地盯着他:“夫君,明日我能用弓箭吗?”
他眼眸里满是请求,可这弓箭也不是随便一人就能用,当初项祝还是被项长栋教很久后,才让他独自使用。
不过纪舒愿表情太让人在意,项祝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犹豫不决许久,最终妥协一半:“我可以教你。”
能碰到就好,纪舒愿也不贪图太多,他只是想尝试一下拉弓箭的滋味。
“嗯!”纪舒愿兴奋点头,跳着小步回到院子里。
抵达家中时,其他三人还没回家。
纪舒愿抓过一把麦麸喂鸡崽,之后才去煮饭,项祝则坐在灶膛前烧火,等他们把饭煮好后,三人也一同走进院子。
项祝起身迎上去,从项长栋手中接过锄头,向他说着明日想让纪舒愿陪他一起去山上的事儿。
今儿个三人已经差不多把萝卜秧苗种完,明日可以稍微休憩下,再去种白菜秧苗,项长栋点头,同意他带着纪舒愿去,不过也没忘叮嘱他顾着些纪舒愿,他毕竟是个哥儿。
即使项长栋不说,项祝也会如此,仿佛想又到什么,他看着项长栋问道:“爹,我年幼学如何使弓箭前的弹弓还在吗?我想把它给舒愿玩玩儿。”
弹弓制法不难,用柳树枝子就能制作,不过现在不到季节,这冬日柳树早就枯了。
“应当还在,我待会儿问下你娘,你幼时的东西都是她放着的。”说完话,项长栋走到井边洗了把脸,项祝再次回到灶房。
纪舒愿把菜盛出来,正要往外端的时候与项祝撞上,他面带浅笑,看着总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我今日并未偷吃。”纪舒愿连忙出声,甚至把碗递过去让他看,并未有被夹过菜的痕迹。
“这么心虚?”项祝本是想告诉他关于弹弓之事,没想法他还自爆偷吃之事,不过不算偷吃,不过是尝味道,“明日给你个弹弓拿着。”
项祝接过碗,捏了下纪舒愿的脸。
来时脸上颧骨突出、眼窝凹陷、瘦弱得厉害,不过才几日,这脸颊上已经稍见成效,都能捏出肉来了,虽说手感没多好。
纪舒愿后退一步,揉了揉被捏得发痛的脸颊,嗔怪地瞪着项祝:“痛死了,可是我想用弓箭。”
“痛就多吃些,脸上长肉捏着就不痛了,你想想你今日捏巧儿的脸,她是不是就没说痛。”
项祝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可这长肉哪有这么容易,纪舒愿反正从未感受过短期长肉的感觉,不过他现在确实比刚来的时候胖些了,腰间都能捏出膘来了。
说完项祝才继续回他:“弓箭也有、弹弓也用,不过得好好进食。”
“知道了──”
答应是一回事,可真要吃纪舒愿还真吃不了多少,他把第二块窝窝头的最后一口塞进嘴里,低头喝过一口稀饭,将它顺下去。
眼瞧项祝还想给他拿,纪舒愿连忙攥住他的衣袖,将他的手拉回来,凑近他耳侧低声说着:“夫君,我真吃不下了。”
项祝这才停下手,凑近他回复着:“要是每日都这样吃,肯定很快就能长肉,胖哥儿才更讨人喜爱。”
他这话似乎别有它意,纪舒愿还没参透,就被项祝打了个哈哈略过:“吃不下就别吃了,把稀饭喝完就好,吃太多夜间不好消化。”
这会儿又说吃太多不好消化了,纪舒愿捧着碗把稀饭喝完,转身走到灶房去洗碗,殊不知项祝心里正想着方才的后半句──胖哥儿好生养。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纪舒愿转过身去看,恰好与项祝对视,他撇撇嘴轻哼一声,继续洗碗刷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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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狩猎
翌日卯时, 项祝准时起身,察觉到动静,纪舒愿迷迷糊糊地伸手, 攥住项祝的衣摆艰难坐起身后靠在他肩上。
即便眼睛并未睁开,纪舒愿还是含糊出声:“我觉着我能起来……哈……”
他伸手打了个哈欠, 惹得项祝忍俊不禁。
项祝帮他把鞋袜穿好,又把棉衣棉裤套在他身上,纪舒愿闭着眼睛老实伸手, 犹如一只玩偶一般被项祝摆弄着。
不过纪舒愿倒挺享受,他慵懒地抻了抻胳膊, 搭在项祝肩膀上趴了会儿。
直到后背被拍了拍, 他才下床出屋洗漱,随着项祝去灶房拿两张热面饼和水壶,又带了些鸡肉作为诱饵,连同装猎物的袋子一起放进布袋里, 斜挎在纪舒愿肩上。
堂屋的门被推开,丁红梅披着衣裳走出来,手里拿着弹弓。
“愿哥儿,给你。”
纪舒愿接过弹弓向她道谢, 小跑着跟上项祝往山上走。
天色有些昏暗,更别说纪舒愿本就不熟悉山路, 他踩到石子, 脚下一滑就要往地上摔,幸亏项祝反应快,揽着他的腰把他拽回来。
“握紧我的手,看着脚下。”
项祝把弓箭换到另一侧肩上,腾出一只手握紧纪舒愿, 步伐很是稳健。
有项祝牵着,纪舒愿确实更安心,他踩着项祝踩过的地方,一步步往上爬,还未走多远,他就觉着有些冒汗。
这副身躯体质实在太差,纪舒愿稍微慢些步子,抬起衣袖将额角的汗渍拭去,掌心被手指轻轻剐蹭一下。
纪舒愿侧目望去,与项祝对视,他扬起下巴,目光移向东边的山坡。
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纪舒愿看到被山遮住的半个太阳,正散发着橘黄的光,将绿山都映得泛红。
纪舒愿现在实在没心力看风景,他撑着项祝的手爬上来,站在石头上仰头看去望不到头的小路:“这还得爬多久啊?”
他只爬过景区的山,台阶让人省力不少,这个山坡光秃秃的,虽说也有被人走出来的路,可还是太过陡峭。
“快了,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到。”项祝接过他肩上的布袋,拿出水壶递给他,“不如我们先坐下歇会儿,顺便吃饭喝水。”
纪舒愿还是更想一口气爬上去后,再说吃饭的事儿。
他接过水壶喝口水,撸起袖子一鼓作气。
这时天已大亮,纪舒愿不再需要项祝扶着,他松开项祝的手独自走在前方。
直到腿有些发软,地面才变得平坦,纪舒愿松了口气,坐在一侧的石头歇着,项祝也坐到他身侧,把还有些温热的面饼递过去。
两人吃面饼的时候,路边偶尔也有过几名猎户,纪舒愿不认得也不想多看,反而是他们跟项祝挺熟悉,纷纷主动朝他打招呼,视线也不由得往纪舒愿身上移去。
毕竟很少见猎户带着夫郎狩猎的,更何况还是项祝的夫郎,他患得隐疾之事,旁人都心照不宣地噤声。
纪舒愿被他们打量的视线看得有些烦躁,可总不能直接破口大骂,如此会落下话柄,说项祝得了个凶悍的夫郎。
他三两口将余下的面饼吃完,喝一口水顺下去后站起来:“我们走吧夫君,是不是快到了。”
村里都是猎户,定会有抢夺区域之事发生,于是石头村村长便分了位置,陷阱与诱饵都是自家带来的,能不能引来猎物全凭运气。
陷阱只能狩到野兔、野鸡之类的,对于野猪、野鹿那种猛兽,自是凭本事才能狩到,不过一般很少人会与猛兽对峙,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纪舒愿跟着项祝的步伐往东走,穿过树林、踩过干枯的树叶,最终停在一颗系着黑色飘带的树旁,飘带上缝着一个“项”字。
项祝让纪舒愿在一旁等着,独自走向中间那个坑洞,看上去似乎是有猎物掉了进去。
纪舒愿探头去看。
项祝小心翼翼地扒开侧边的枯树叶,从深洞里拎出一张网,网里两只兔子怯怯地瞪着红眼睛。
“舒愿,你先接着,把它俩掏出来装进袋子里。”项祝说着,把网丢过来,纪舒愿急忙接住,揉一把兔头后从布袋里拿出袋子,解开后把它俩装进去。
这时突然传来鸡叫,与此同时还有痛嘶声,纪舒愿抬眸望去,只见项祝正拎着一只野鸡,它明显很不服气,对着项祝就是一阵啄。
即便被抓着翅膀也努力伸脖子,纪舒愿匆匆系上袋子的系带,想往那边走,却被项祝叫住:“别乱走,地上还有没动过的陷阱。”
他顿时停了脚步,回到树旁等项祝走回来。
野鸡卖不了多少银子,可总是比家养的要贵些,项祝可不忍心让它受伤,不然就会扣银子。
他一手抓住野鸡翅膀,另一只手握住它的尖嘴,才避免再次被啄到,不过为了防止它把布袋啄破,或者啄伤兔子,项祝拿过一根细绳,将它的尖嘴绑起来后才放心。
纪舒愿把野鸡塞进布袋里,项祝又走向其他几个洞里,把里面的猎物都拿出来,今日狩猎成果不错,得了两只野鸡、四只野兔。
布袋没扎太紧,给它们留了些缝呼吸。
项祝从布袋里拿出来鸡肉,撕成几个小块,分别放进网里,又把网重新放进洞里。
所有都布置完毕后,项祝单手拎着袋子,侧过头来看向纪舒愿:“跟着我走,我踩哪里你踩哪里。”
犹如过雷区一般,纪舒愿脚步放轻,踩在项祝踩过的位置,直到走出这个区域,项祝才告知他:“这边就没陷阱了。”
纪舒愿应声抬起头:“夫君,我们此时要去往何处?”
“再往上面走不远处的猎场偶尔有野鹿和狐狸出没,若是能逮到的话,可就能买个大价钱。”
狐狸毛能制毳衣,有身份之人对此很是喜爱,总会沿街找猎户采买,出手也富裕的很,若是能逮着一只,往后半年就不用忧心吃穿了。
“待会儿得靠你了。”项祝朝他笑着,随口调侃道,“方才娘不是给你个弹弓吗?那狐狸跑得可快了,上次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逮到一只,不过也是大半年前的事儿了。”
弹弓这东西纪舒愿熟,他从布袋里掏出来把玩着,不过视线还是望向他手中的弓箭,思索半晌后,纪舒愿开口跟项祝讨价还价。
“夫君,若是见着狐狸了,我肯定能打到。”
项祝挑眉一笑:“是吗?如此有把握?”
“那是自然。”纪舒愿幼时可没少学着打鸟,打到的鸟都偷偷烤着吃,从不让舅母他们知晓,“你就瞧好吧,不过若是我能打到的话,你得让我也玩玩弓箭。”
弓箭实在危险,但项祝不太信纪舒愿能打到,狐狸可精得很,别说打到它,稍微有点动静它就会警惕地跑走。
若是真被纪舒愿打中了也无妨,项祝总归要手把手教他射箭,肯定不会让他伤到。
“可行。”
听到他的应声,纪舒愿唇角微勾,眉开眼笑地跟在他身后。
猎场不止两人在,有些人比他们来得更早些,纪舒愿刚一转头,就瞧见身后站着一只野鸡,还未等他过去,一颗石子就从右侧袭来。
他脚步停顿,顺着石子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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