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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笼(崖生/深海先生)


也是,他都把他当成病根了,怎么可能允许他亲?
薄翊川自嘲地心想,见薄知惑扶着浴桶站起来,双脚在发抖,踉跄不稳,他立刻一把扶住了他,顺势像抱小孩般将他抱了起来。
“唔!放我下来,我要尿尿。”薄知惑拍打着他的胳膊,可只是嘴硬,脚下踉跄打滑,像是变成了人鱼尾巴,在他的脚背上扫来扫去。
知道薄知惑这会就是犯倔,完全不讲道理的也忽略客观现实,薄翊川这次没依他,硬是把怀里人一路抱到了马桶前。
“我尿尿,别抱着我!”薄知惑挣脱了他的双臂,一手撑住水箱,一手扶住自己的弟弟,可他双腿抖得厉害,整个人摇摇晃晃,根本无法维持这个姿势,东倒西歪的,薄翊川只好又抱住了他,低哄:“我就扶着你,什么也不干,乖,尿尿把药效排干净要紧。”
“闭上眼,不许看。”薄知惑颤声下令,因为药效,他的语气听起来没之前那么冷硬,又哑又软,煽情至极,像在朝他撒娇似的。
薄翊川心口一阵酥麻,定了定神,闭上眼睛。
“好,闭上了,你看镜子检查。”
似乎见他真的闭上了眼睛,薄知惑总算没再挣扎了,薄翊川闭着眼,膝盖弯曲,托住他的臀部,让他的重心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好一会,都没有听见他尿出来的动静,薄翊川忍不住睁开了眼,惊讶地看见薄知惑扶着自己的弟弟,僵在那里,像是尿不出来似的。
“怎么了?”薄翊川心下一沉,不会是这酒里的药造成的吧?
“怎么了?”薄知惑仰起头,吸了吸鼻子,恨笑了声,“你他妈还有脸问!上次这样之后,你干了什么混账事,自己不记得了?”
薄翊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上一次他抱着他尿尿之后,他就把他强暴了,眼下薄知惑PTSD刚刚发作,被他抱着能尿出来才有鬼了。
身体如置身情热的油锅,心却如坠寒冰地狱,他僵立着,一时热一时冷,像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受了十八种酷刑,待听见薄知惑终于断断续续地尿出来的动静,才重新回到了人间。
“对不起,对不起......知惑.......”他冷汗淋漓地抱紧了薄知惑,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喃喃,可说一百遍一万遍对不起都如此苍白无力。
“薄翊川,你别一直顶着我,行吗?”薄知惑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冷声提醒。
他分明无心勾引他,却真真是火上浇油,要他在炼狱苦修成佛。
薄翊川咬牙苦笑了下,抄住薄知惑的腋下后退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刻意抱得很高,免得自己的爱欲灼伤了对方。

第103章 未灭之烬
小木屋二层有两个房间,我无需与薄翊川共处一室过夜,简直再好不过。将我抱到其中一间房的床上,替我盖好被子,薄翊川还徘徊在床边不走,黑眸静静望着我,明显是期盼我允许他留下来。
浴室里的情形犹在眼前,虽然我他确实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我好像误会他了,但不代表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也没发生过,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不存在了,居然想让我允许和他同床共枕,他怎么想的,以为我们只是夫妻吵架床头分床尾和吗?
“还不走?”我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没好气,“我要睡了。”
他还是不肯挪步,身影如高山一样伫立在那儿动也不动,笼罩着我:“我什么都不做,就守着你。”
“不要,我不是十岁小孩,不需要人守着睡。”我一口回绝。
谁知他马上改口:“是我,我需要你陪着我。看不见你,我睡不着,做噩梦。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好不好?”
“那关我什么事?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睡得很好。”我避开他那种要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狼犬一般的眼神,打定主意断了他的念想,“你睡在我身边,我会做噩梦,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说完,我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房间里沉寂了数秒,才响起他走出房间的脚步声,不同于以往他带有压迫感的沉稳利落,步伐迟滞而蹒跚,失魂落魄似的。
“我就睡在门口,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说完这句,轻轻的关门声随之响起。
我收回自己险些被他牵走的注意力,闭上了眼。
结果夜半,我真的被噩梦惊醒,却不是因为梦见薄翊川,而是梦见了毒瘾发作时的阿爸。我没有见过他那副样子,可梦里的情景却真实得宛如亲眼所见,惊叫着坐起来的一瞬,薄翊川就冲了进来,将我一把搂入了怀里,轻抚着我的背:“做噩梦了?”
浑身冷汗涔涔,寒意沁入骨髓,薄翊川怀抱却很温暖,令我本能地想要汲取他的温度。脸埋在他胸口,熟悉富有侵略性的气息侵占肺腑,又被他握住了后颈,我寒毛倒竖,不由警醒——不行,我不能贪恋这差点将我曝晒至死的烈日的温度,尽管我没法承认他现在的态度的确很有迷惑性,可回心转意,说不定就是重蹈覆辙,被关进笼子里,堕入深渊的开始。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
我推开了他:“薄翊川,以后没我允许,不许随便进我房间。”
他怔了一下,黯沉的黑眸亮了起来,点了点头:“好。”
反应过来这话有歧义,听着像我同意和他回家了似的,我连忙补充了一句:“我说得只是这几天,你别误会。即使能从这里活着出去,我也不会和你回家的,不管是蓝园还是翡翠轩都不是我和阿爸的家。”
他睫毛颤了颤,光亮在眼底瞬间熄灭了,像坠入黑暗大海的一颗流星。
压住心底被这流星激起的不该起的一丝波澜,我逼自己重新硬起心肠,垂下眼皮挡住了他的目光,冷了口气:“薄翊川,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
沉默了好几秒,他没说话,只是起身出了房间。
满以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也该死心了,谁料我刚躺下没几秒,他又去而复返,拿了毛巾和浴袍过来:“擦擦,你出了好多汗,换件衣服,别着凉了。就算你不和我回家,也要回趟薄家墓园吧?你阿爸葬在那儿,肯定魂魄难安,你不去把他的遗骨迁出来?”
我一愣,薄翊川说得倒是没错,我还真得跟他回趟薄家,把阿爸的遗骨迁走。之前光想着做任务和报仇,竟忘记了这件身为人子最应该要做的事,这是怎么也不能假手于人的,必须亲自完成。
“嗯,也是。”
我这话一出口,就听见薄翊川的呼吸都顺畅起来,仿佛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他该不会是拿这个理由骗我回去笼子里吧?
“睡吧,明早我们得早点起,程世荣他们已经到了,我想放几个特警进狩猎场。你白天提到的那口井,出口的哨卡情况我没你熟。”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点了下头,抓起床头柜上的毛巾和衣服,他还站在那里不动,幽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
“薄翊川。”我警告意味地盯着他,“还不走?”
他这才回过神,出了房间,但没关紧门,还是留了条缝。
换衣服前我看了一眼那条缝,不禁又寒毛倒竖——缝外幽光闪烁,分明是他的一只眼睛,跟他妈闹鬼一样。
要是跟薄翊川去玩鬼屋,都不需要扮鬼的,他能把鬼吓死,窥门缝、钻管道,我真该庆幸他没疯到钻到我床底下睡觉。
算了,非要偷看,难受得也是他自己。
无可奈何,我索性懒得管了,背对着他把衣服换上了,倒头就睡,可我现在听觉极其灵敏,能清楚听见门外薄翊川的呼吸声。听着听着,被他压在下边翻来覆去占有的幻觉就袭来了,简直像是鬼压床,我蜷成一团辗转难眠,只好把耳朵堵上,头也蒙上,挣扎许久才艰难睡着。
清早天不亮,薄翊川就敲房门把我唤醒了。
僵坐在床上好一会,我才缓过来,拿毛巾擦了擦下边,羞恼至极。
一出房间门,桌上竟然摆着他准备好的早餐。
薄翊川是金尊玉贵的少爷,从军期间也都是在食堂吃饭,我打小就没见过薄翊川亲自做饭,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见着他亲自做饭,看着桌上那不成形状的疑似是煎蛋卷的玩意,不禁傻了眼。
薄翊川正襟危坐在桌边,一双黑眸望着我,跟临上考场的学生似的腰背挺得笔直:“我......第一次做,你尝尝看。”
“哦.....哦。”
我脑子发懵,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坐了下来,叉了一口,因为里面有给贵宾准备的黑松露鱼子酱,味道不能说难以下咽但也只能说实在有点暴殄天物,不过在外边摸打滚这么多年,我虽然馋嘴,有特别喜欢吃的,但确实不大挑食,也就将就着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
一抬眸,就见他凝视着我,眸底的光亮又死灰复燃了:“怎么样?”
我抿了抿唇,没忍直话直说:“......七十分吧。”
他紧蹙的眉心舒展:“那我下次努力。”
“用不着!我可不想吃第二次!”我立马站了起来,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我去察看下房间里那俩人,麻醉药效还过,都还没醒。
“把他们撂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有点不安。
“没事,那两瓶威士忌本来度数就很高,喝醉也很正常。”薄翊川看了看表,“走吧,他们就快要醒了。”
我点点头,和他一块走到门口,刚一开门,我便一惊。
——门外那只属于哥温的罗纳威犬双眼血红盯着我们,嘴角挂着血丝与涎水,呲牙咧嘴,并发出低低的咆哮,分明是攻击的前兆。
还没来得及拔枪,它就照我面门猛扑上来,薄翊川一把将我拽开,抬起胳膊挡住了它的血盆大口,整个人被它扑倒在了地上。
“哥!”我惊得立刻拔出了枪,这只罗纳威犬比薄翊川的体型还要大得多,且这种犬种是专门训练做斗犬的烈性犬,发起狂来,就连黑熊野狼都不一定能敌得过,见薄翊川一只胳膊被它咬住,另一手掐着它的脖子,腾不出手来拔刀或枪,和它缠斗在一起,我知道要是直接开枪极有可能会射中薄翊川,便拔了随身携带的三棱军刺扑上去,一手抓住它的项圈迫使它的嘴远离薄翊川的咽喉,一手握着军刺照着它眼窝猛刺进去,霎时鲜血喷涌,可烈性犬天生不知疼痛,没有松开薄翊川的胳膊,反而死死咬住,听见薄翊川都疼得闷哼一声,我心急如焚,体内爆发出一股非人的力量,只听噗地一声,军刺贯穿了它的头颅,从它的耳朵里刺了出来,刹那它抽搐了几下,紧咬的齿关终于松了开来,涎液混着鲜血沿着软掉的下颌淌了一地。
将它沉重的身躯一把翻到一边,底下薄翊川满脸冷汗,面色很差,冲锋衣一边袖子都被咬烂了,黑色面料被鲜血浸透。
我心下一紧,急忙把他搀扶到椅上,撕掉他的袖子一看,左臂上一处狰狞的咬伤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也不知骨折了没有。
翻了翻我俩的急救包,麻醉药都用完了,我正想去找瓶酒来给他止痛,却被捉住了手腕:“你忘了,这里的酒可能都加了料。没关系,直接处理,我忍得了。”
我只好摘下水壶给他洗净伤口,然后消毒包扎。整个过程中薄翊川一声没吭,等我快包扎完了,却把下巴往我肩头一搁。
“痛。”他拿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根。
我一愣,薄翊川......不会是在跟我撒娇吧?
“你刚才,叫我什么了?”
“什么?”我叫他什么了?好像……
我一怔,侧眸对上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不像被抛弃的大型流浪犬了,倒像在和主人讨食的家犬,但眼底幽深无底,藏着蚀骨的渴望,兴许只待我稍一动摇,就会被他连皮带骨吞下肚去吃得渣都不剩。
——行啊,短短几天学会改变策略了是吧?
“你别乱想,我就是嘴瓢了。”我没好气。
感到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也不老实,竟然偷偷覆在了我的后颈,几乎把我困在他的身躯与桌子间,他的目光也渐渐下移落到我唇上,喉结滑了滑,意图昭然若揭,我一把扒开了他的脸,火箭一样窜起来。
这时后边嘎吱一声,薄翊川脸色微变,我一回头,竟见哥温揉着脑袋,摇摇晃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刚才怎么好像听见扎克的叫声......”哥温的目光落在地上罗纳威犬的尸体上,声音戛然而止。
我心叫不妙,连忙解释:“哥温先生,我早上起来一推门,扎克就扑了进来,把喇嘛咬伤了,我们叫了你们好几声,你们也没醒,我没办法,所以,只好把它处理了,实在抱歉,回头我赔你一只。”
哥温盯着犬尸,脸颊的肌肉微微抽了下,戾气一闪而过,便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可嘴角分明有些僵硬:“扎克是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过既然咬伤了喇嘛,当然就不能留它了。只是,我父亲也十分宠爱它,回去恐怕不太好向他交待。”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什么意思我心下了然,舔了舔牙尖,笑了下,走到他面前,勾住了他松松垮垮的睡袍带子,贴近了他。
“哥温先生昨晚喝多了,是不是没有尽兴?”我一手探下去,一把抓住了他下面,“不然先去洗个澡,我们把昨晚没做的事做了?”
他顶了顶腮,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怪不得Silver先生会这么宠爱你,你可真是个尤物。”
身后椅子挪动的声响传来,一转身,薄翊川已经站了起来,挡在哥温面前,他比哥温足足高半个头,俯视他的眼神压迫感十足:“哥温先生,很抱歉,我们今天还有任务,要赶回城堡向干爹复命。”
“放心,耽误不了多久,”哥温色迷迷地扫了我一眼,“我会尽量速战速决,你也可以多陪莉莉玩一会。莉莉!”
身旁门被推开,一声女人的惊呼声传来:“喇嘛!”
丰腴的身影匆匆走到薄翊川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花容失色:“你的胳膊怎么了?是......是被扎克咬了吗?这死狗!”
她狠狠踩了一脚地上的犬尸,把薄翊川拖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掀起了他的袖子察看,薄翊川蹙起眉心,正要说话,她却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脸色不对劲起来:“喇嘛,我的牙印呢,怎么不见了?”
我一惊,便见薄翊川的眼神也是一凛,显然这个疤痕他伪装成喇嘛时并没有注意到,百密终有一疏,但他脸色未变,仍然沉定,只是静了一秒就笑了起来:“我用激光弄掉了。”
“为什么?”莉莉却不肯罢休,“你明明说过,你身上的任何伤疤你都不会去掉,那是你的荣誉,难道我留下的牙印,和我们共度的那一夜,对你来说是耻辱?”
我瞥了一眼哥温,见他脸色已然阴沉,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有种不妙的预感,说时迟那时快,感到他搂着我腰的手一动,似想来拔我腰间的枪,我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桌上,与此同时薄翊川也闪电一般制住了莉莉,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但哥温不是吃素的,他力气大得惊人,一脚将桌子踹翻,双脚蹬墙一跃,手肘照着我头部击来,我偏头闪过,他一记重拳已至,我抬手格挡的瞬间,他却突然变化动作抓向我腰间,枪套一松的刹那,背后凛风袭来,薄翊川掠过我的余光,一脚踹中他的肩膀,径直把他踹得飞出几米远撞在墙上,枪脱手飞到一边,我扑过去一脚踩住了。
“你不是喇嘛!你是警察.....是不是?”哥温剧烈咳嗽,死盯着薄翊川。薄翊川没答话,抓着他的头发往墙上一撞,哥温就昏死过去。
“敢动我们,你们会死得很惨!我父亲会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歇斯底里的女人尖叫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向被皮带缚住四肢的莉莉,走过去把她掐晕了。
“他俩不是目标。”我看着薄翊川,只觉这下麻烦了,“你快走吧,哥温是干爹的座上宾,他要是失踪了干爹肯定会查,我们身上都有定位器,查到我们头上是迟早的事。我死不了,但你不一样。再说,你得赶快出去打狂犬疫苗。”
可薄翊川就像没听见我的话,沉思了几秒:“我有办法。在这等着,别乱跑。”
说完他就出了门,半小时不到,他就一手拎着一只活的野兔进来了:“把他们身上的定位器取下来。”
大概猜到他打算怎么做,我立刻动手摘下了两人腕上的手环,分别栓到了两只野兔颈子上,跟他走到窗户边,把兔子们扔了出去。
“这手环上应该没有监听功能吧?”忽然想起这茬,我问。
“没有。”他摇摇头,扫了眼自己手表,“有的话我昨晚就知道了,这些贵宾都是来玩的,应该很忌讳自己被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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