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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下(逐柳天司)


“他比我年纪都大,他圧个鬼还差不多……”祝骁丝毫不掩饰嫌弃的说。
“我有说我同意吗?怎么还攻击我的年龄啊?”岳家赫感觉自己真是无妄之灾。
“那……”梁晖在脑海里想了一遍,又扫了现场一圈,又是突然灵光一闪,“那让老七给你圧总行了吧,他是不是比你小两岁来着?”
“年纪可以。”祝骁肯定说,“就他吧。”
“那就没问题了,就他去吧,懒得找了,找别人还不如找他放心……”
然而何权青这时却打断说:“不行,我不行。”
“为什么?”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到何权青身上。
何权青手里正扯着一根礼花带,他这会儿紧张得都要扯断了一样,面对几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他真是有点说不出口,但又不得不承认说:“我,不是童身了。”
“……”
“……”
“是真的。”何权青红着脸强调说,“五哥你重新找别人吧。”
屋里的突然寂静使得这件事变得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和耐人寻味,何权青在他们每个人脸上都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有怀疑的,有意外的,有感觉被背刺的,还有一脸早就猜到的……

第55章 人之常情
“上次在医院,你不是说你……!”岳家赫真感觉挨了当头一棒,“这才过去多久!你是不是和那个……”
说着说着岳家赫就停下来了,只要稍稍细想一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他又觉得合情合理了……
何权青回不上话,支支吾吾的不敢看二哥的眼睛。
“我说老七啊,你……这年纪压床不丢人,都是人之常情,你不想直说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瞎扯啊……”祝骁在电话里快笑疯了。
除了电话那头,这边也乐得快受不住了,师妹还怪害羞的把半边脸藏在梁晖的胳膊里笑。
“你们别这么看我……”何权青现在真是恨不得原地消失,“我也二十多了……这也,也人之常情吧……”
“确实人之常情。”三哥意味深长说,说完又继续忙手上的事了,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也就不太在意接下来的话题。
“话确实是这么说……”梁晖抹了抹脸,还是一副见鬼了表情,“但你这死呆子什么时候有的相好?我们怎么不知道?”
“这个,还不能说……”何权青脸红着,也有些许难掩的幸福,“以后再告诉你们。”
“哟——”几人异口同声。
“反正还没谱,你们别问。”何权青又系起礼花条,假装自己很忙那样。
“没谱还丢童身,你干的是人事吗?”祝骁在电话那头又是啧啧两声,“好的不学学坏的,你说你学谁呢。”
“不是那样!”何权青纠正,“反正没学你……”
“那没谱是怎么个没谱。”梁晖蹙眉,“人家爹妈不同意啊?”
何权青本来没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嘴快了,就嗯了一声。
“哪门子不同意,又门不当户不对了?”梁晖说着还往三哥那里瞄了一眼。
何权青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说,但是说出来的话,或许他们能给个建议什么的,于是他就笼统的说了个大概:“还没上门问过,以后手头宽裕点了可能才能去问。”
“那得手头宽裕成啥样啊,谁能比你手头宽裕啊。”祝骁好奇了,“不会要个一两百万的彩礼吧?”
“应该没有彩礼。”何权青说。
梁晖:“那你怕什么?”
“但是如果要彩礼,应该……不至于那么少。”何权青严谨说。
这个命题严谨得场面一度有点沉默,除了老二老三,其他人已经分不清何权青是在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了。
“不是……你上哪接触这种……额,名门千金的?”祝骁都被整得笑不出来了,“你确定你没有被骗吧?”
“没有。”何权青腼腆说,“反正就是还没谱,你们别问了……我在争取了。”
“行,那待会记礼的时候你别封礼了,先攒着迎娶你的白富美吧。”祝骁调侃说,也不管是真是假了。
随后这事在表面上依旧没几个人当真,不过他们也马上找到了替补压床的人选。
这婚礼也办得挺热闹,祝骁从小就是单亲家庭,十年前跟着母亲来到白螺镇,母子两一开始日子还是过得挺好的,只是后来母亲病逝就剩他一个孤苦伶仃的了,不过他这人乐观,硬是把自己塞进了何家班里讨到了生计,虽然吊儿郎当但是还算个男人,如今做了赘婿也没有什么消极情绪。
“孩子叫啥名来着,我给忘了。”
白天的酒席结束后,祝骁两口子又让他们一班人到新房里坐坐,一伙人酒气都散了以后,孩子也抱了出来,这会正在何权青手上哄着。
“吕作秋。”何权青回答说。
孩子没跟祝骁姓,不过他也没什么意见,这样也是合情合理。
“他老丈人起的吧?”梁晖问。
“好像是。”何权青说话尽量小声着,因为他刚刚把孩子哄睡了。
“秋天生的,好名,不愧是人民教师了。”梁晖认可说,他摸了摸这沙发,又拍拍抱枕,“有一对好爹妈比什么都强啊。”
何权青不否认这个观点,也大概懂得对方心里的感慨何在,“师哥,你的营业执照下来了吗?”
“没,准备元旦过后再去办了。”
年初的时候,梁晖说要开个夫妻餐饮店,婚后他就给师妹报了个餐饮班,两人下半年就开始忙了,经过几个月的摸索后,他们从一开始的决定做早餐店改成了做熟食店,门店选址就在祝骁的副食店上边,也就拐个弯三百多米的地方。
“师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问。”
何权青迅速组织好语言,然后不太确定的开口说:“你觉得……我适合做生意吗。”
“这……”梁晖盯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脸看了看,也有些不确定,“做生意这种事吧,不是说适不适合,最重要的还是敢不敢。”
“我敢的,但是我能吗?”
“话不能这么说啊。”梁晖哎了一声,“做生意嘛,那就是创业,创业其实也就是一种择业,你能找到适合你的那一行,那你就是能做的。”
何权青觉得有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想明白,“这个怎么看?”
“你看,你要是这样想那就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了。”
“……”何权青不反驳,也反驳不起来。
梁晖又叹了口气,他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我问你啊。”
“嗯。”
“打个比方。”梁晖手比划了两下,“你看啊,现在交通发达了是不是,买车的人是不是越来多了?”
何权青点头。
“那能买得起车的人多了,你觉得现在去做什么最挣钱?”梁晖问。
何权青想了想,但是思路明显被局限住了,他思索了十来秒钟吧,才不是很有底气的说了个:“销售?”
梁晖好像早就猜到了对方会这么说,“看,你这就是打工人的脑子。”
“我……”何权青真是有点沮丧,“那是什么。”
“开驾校啊!”
何权青愣了一下,慢慢的才恍然大悟。
“但是呢……这种是资本的玩法,我们这种普通人就很难试错了。”梁晖又补充,“但是你可以做延伸啊,开不了驾校,那就向下兼容。”
“怎么向下兼容?”
“比如……你可以开洗车场啊,洗车场的成本是不是要低一点,你出去考察考察,现在县里才有几个洗车场?”
何权青好像听懂了。
“是吧,你再回镇里看看,有洗车场吗,一个都没有是不是,为什么?因为过去买车的人少啊。”梁晖细细分析说,“但是你看看现在呢,先不说咱们原住户谁家谁家买车了,你就看外来的,水电站一来,多少大车小车涌进来?是不是?”
“而且你平时自己在后院洗车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这事?万一你哪天忙了急了还着急用车,有个洗车场放那儿,你去不去?”
何权青手里都起汗了,人在茅塞顿开的时候不仅是脑子通了,情绪也调动起来了。
“是吧?”梁晖害了一声,“你别觉得你自己动手洗洗就能省这个二三十块的洗车费,你省不代表别人也会省,所以我们在对标市场需求风向的时候,你还得对标消费群体。”
“消费群体?”
这时三哥过来了,何权青就把孩子交给了他,两人又继续他们的交流。
“不然呢,你想啊,车子都有价格高低之分,那买车的人他肯定也有经济水平高低之分,你不能只担心赚不到普通人的钱,如果你选对了地段,选对了方向,愿意给你消费的顾客比比皆是。”
梁晖越说越起劲,“师哥跟你说,做生意就两件事,一,抢风口,二,做口碑,你要么就做一件别人没做过的,要么你就把一门不过时的生意做得有名有号,听明白了吗。”
何权青连连点头,“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傻不愣登的。”梁晖无奈摇头,“别想一出是一出,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何权青被骂了也不生气,他心里正高兴着呢,“师哥,那你的店贷了多少?”
“十万。”梁晖提起这个又叹了口气,“一分还没挣就先欠上了。”
“才十万也要贷吗?”
“才?!”梁晖没忍住说了个妈的,“你当十万是小数目啊,我说你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这些年没少存钱吧你,十万都成小数目了?”
何权青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一反应竟然真觉得十万数目不大了,明明他账户里现在也没有十万了,而且还欠着银行一年多的车贷呢。
“我,那你不是这些年也省了不少吗,还有结婚的礼金呢……”
“那些怎么能随便动,以后买房子不要钱啊,到时候店做起来了,买房子还不是马上的事……反正我不打算背房贷了,这趋势太不对了,还是全款保险一点。”梁晖说着都有点压力上脸了,“而且,我俩还有要孩子的计划呢,不过目前计划是在三年以后。”
“孩子这个都不急的吧。”
“呵呵呵。”梁晖冷笑一声,“不怕你急,就怕他自己来,明白吗。”
何权青明显没有意会到已婚人士的担忧,虽然这个话题不适合公开交流,但他还是想提醒说:“你做好防备……就不会了。”
“天真。”梁晖摇了摇头,“孩子这种事……他有一部分就是缘分,缘分到了就有了,不信你去问祝骁,你敢问他当时没戴那个吗?”
“这怎么能问……”
“所以说,凡事他都是自有安排的,有些安排是鸿福,有些就是孽缘了,至少现在某个人是鸿福齐天了。”梁晖看了一眼正在茶室那边给师傅倒茶看账的祝骁,“不过话只是这么说,你要是真有相好,要是那什么……该防备还是防备一下吧,对你好也对人家好,这是老实话,别给两个人搞出什么麻烦来。”
“我明白……”何权青嘀咕,“不过应该搞不出来的。”

祝骁的婚礼结束后,何权青心也收回来了,因为临近年关了,电站那边忙得很。
裴居堂那边也挺忙的,虽说何权青大多数都听不懂对方在讲的那些东西,但他听得出来裴居堂手头上的事可不少,11月初一别后,两人又是一个多月没见。
还有两天就到元旦了,何权青有计划去见裴居堂一面,不过他提前打电话给机场一问,却是没有票的,要是坐火车上去,怕是假期都过半了。
于是他计划要不提前请一天假赶路,结果裴居堂让他别来了,因为他感觉父母要来这边过结婚纪念日,到时候怕是他走不开。
何权青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又老老实实去上工了。
现在天黑得早,裴远也让他下工早,不过何权青这几天发现裴远有些不对劲,下工以后这人还要在原地滞留很久抽闷烟。
何权青有点担心这人,他纠结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在收工的时候主动问出口了:“远哥,你还不回去吗。”
裴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抽烟,“快了。”
“你是不是……有事?”何权青觉得自己问了对方未必会说。
“没。”
“哦。”
何权青眼看实在聊不成话,只能自己先走了,结果裴远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远哥。”
但裴远又是一副没话的样子,他轻吐了一口烟后才终于组织好语言那样开口问:“年后,还来上工吗你。”
“元旦以后还是过年以后?”何权青问。
“过年。”
“上吧,怎么了。”
裴远将烟头丢到地下用鞋子碾熄,又拍拍手灰,他一如既往阴郁的脸上多了更难读懂的复杂,何权青感觉这人好像有事要说,便再问了一遍:“远哥,你有话要说吗?”
“嗯。”
何权青就放下工具箱,等待对方发言。
“就是。”裴远顿了一下,“年后我不在这做了,到时候你再找别人一起做吧。”
何权青问对方原因,裴远又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才艰难的挤出了一句长话:“上面财政拨下不来了,明年开始,工钱月结不了,可能要年结还是半年结,我伯那边还不清楚。”
如果是以前,半年结一次何权青还挺能接受,但是就眼下他的支出需要,这个问题确实要考虑一下了。
“那你,是不来了吗?”何权青问对方。
“可能吧。”裴远说得也挺犹豫,“还不清楚。”
何权青大概能猜到裴远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想干了,因为他恋爱了,和镇上粮所佟叔的女儿,女孩倒追了他一个月,天天来工地送饭,裴远拒绝话不会说,接受话也不会说,老老实实就跟人家谈了。
不过听说裴远他爸不是很满意这事,又拿工作压他的头,他想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只是一个提醒,但何权青已经预感到他要经历新一轮失业了,这让他不得不又考虑起做生意这个方向。
元旦这天一早,何权青上了一趟县里,他准备去看自己的地皮,这地皮租出去已经快一年了,他想去问问跟他租地皮的车行老板明年有没有断租的打算。
当初他买下这块地皮的时候,这边还是个没多少人居住的城郊村,因为靠近马路,太吵了,很多人都搬走了,这会儿这里成了物资供给的枢纽,很多人又搬了回来,一眼望去都是开餐饮店和轮胎店的。
车行老板跟他租地开的也是家轮胎店,拿铁皮架起来的仓库房,何权青说明了来意,对方的意向还是更加偏向于按照他们合同签的,继续租下去,租满三年再说。
何权青没有理由昧着良心违反合同要求,而且他车贷的月供直逼五千,如果这时候突然少了这笔稳定的租金,那他就只能拿积蓄来还贷了,这样一算好像也不是很划算。
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当初选择高月供贷两年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车贷也快还完一年了,现在计较这些也没必要。
何权青从轮胎店里出来以后,又在附近走了走,这一带的各行各业已经差不多趋向饱和了,高速路三年之内建成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他再收回地皮,又该怎么样用起来呢。
临近中午,何权青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回去了,结果这时裴居堂却突然来电,说他到火车站了。
“哪,哪个火车站?”何权青有点懵。
“还能有哪个火车站,桐林的火车站啊。”裴居堂在电话里说。
何权青又是消化了两秒钟,才不可置信:“你,你回来了?现在?”
“昂!我说了半天你没听懂啊?”
“不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怎么没说……”何权青惊喜得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那我现在去接你吗,还是……”
“不然?那我打电话给你干嘛。”
这边离火车站就很近,何权青没十五分钟就到了出站口外面,裴居堂一看见他的车就过来了。
因为这个地段不好停车,何权青没能下车接人,裴居堂上车以后,他还是开了老半天才找到一个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
车子熄火以后,两人才开启了久别两月后的第一次对话。
何权青正襟危坐在驾驶座上,他有点不自然的摸着方向盘,不敢看身旁人,先问说:“你坐火车回来的?”
“没有,坐飞机到省会,再从省会坐火车过来的。”裴居堂回他说,“一共八个小时而已。”
“哦……”何权青抿了抿嘴,悄悄往看了一眼,“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饭?”
“还行吧,不怎么饿,你没吃?”裴居本来好好的,真不知道这氛围怎么突然就拧成这样了,搞得他也怪别扭的,他们也没多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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