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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煤球/煤那个球/狗血炖肉/磕粮专用/凭本事没老婆)


“那都是三四年以前的事情了,过去好久了。”唐晓重复了两遍,像是让自己定心一般,“都是旧事了……”
这段往事他本不愿再提,但宋继言嘴上说着不在意他之前有过另一段感情,可实际上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这误会竟都误到赵虎身上去了。他不想让宋继言继续在那儿生闷气了,便想着要坦诚相待。
而且还有另一件事情,他憋在心里好几天了,索性趁这个机会,也一并坦白了。
“阿言,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想和你说。”唐晓有些忐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实在是两个人发展得有些突然,唐晓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时机。
“我离开时,交了赎身的银子,但……没、没能拿到我的身契。”唐晓光是把这件事诉诸于口,呼吸就不受控地变得有些急促,“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报官抓我。”
这些年,他背井离乡,东躲西藏的,看到官差就会紧张,会害怕。
他馄饨摊子的生意很好,陈哥还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考虑租个小门脸儿,把摊子做大一些。他没法解释,因为担心被抓,随时要逃。
贵重物品随身带着的习惯也是这么落下的,他衣柜里永远有一个打着包的小包袱,就为了随时都能跑路。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有时候也会安慰自己,也许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罢了,根本没人在找他,他可以好好地生活,自由自在。
可那纸身契终究是他头顶上悬着的一把刀,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真的落下来,可却永远高高地挂在那里。
原本刀下只有他,但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宋继言。
“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保不齐哪天,我就会被官差抓走了……也、也可能不会。”把心事儿都说出来,唐晓长吁了一口气,某种层面上也算是踏实了,可也有些空落落的,“你要是后悔了……那——”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宋继言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语气还有点儿冷冰冰的。
唐晓心里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接出话来。
宋继言本来是背身躺着的,也没个预警,忽然一掀被子坐起身来,眼角视线往唐晓这边落了落。
唐晓怔了怔,撩开被子,犹豫着也要坐起来。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呢,宋继言又一甩发尾躺了回去。
躺下了,还是背对着唐晓的那么个方向。
唐晓半起不起的,正有些糊涂呢,就听见宋继言像是在跟谁赌气一般,说了一句:“胡思乱想什么,有我在,谁都抓不走你。”
作者有话说:
宋继言——冷脸干家务(x)

唐晓似乎是怔了一瞬,隔了一会儿,才结巴着小声喊了一句:“阿、阿言——”
宋继言声音硬邦邦的:“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这一下,屋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宋继言让唐晓睡觉,自己却抱着胳膊侧身躺着,还明明白白地睁着一双眼。
他心里有气,他睡不着。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个什么劲儿,唐晓那些藏着捂着的过去,都和他没一丁点儿关系,似乎犯不着动气,可又着实处处让人搓火。
俩人从认识到现在,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可差不多也足以让他看透唐晓这人的品性了。
唐晓就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儿,性子又软,胆子又怂,路过只狗都能朝他吠两声,被人搓圆了揉扁了也不知道要生气,生气了也没什么用,又不会武,一紧张还打磕巴,动手不行,动嘴也不行,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挨了欺负恐怕也只会自认倒霉,然后蔫巴巴地躲开,至多找个地方自己默默掉两滴泪珠子。
真是没用。
宋继言越想越不痛快,脸色紧绷绷,扥着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对,就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蛋。
宋继言想起来了,当初他俩刚相识时,唐晓就是一副哭唧唧的样子,一天能被吓八百回,床被他占了也不敢说什么,自己委委屈屈的打个地铺,一睡就睡了个把月。
这么好欺负,谁看见了,不想从他身上占点便宜?
还喊什么少爷,什么狗少爷,把唐晓当下人使唤,还往床上捎带,自己成了亲,就把唐晓赶出门。唐晓攒的银子拿去换身契,结果钱没了,身契也没拿到。
一股子火气直往脑门烧,宋继言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一身落魄的唐晓,站在一户高门外,肿着两泡泪,一边滚滚地掉泪珠,一边哑着嗓子喊开门。
这画面一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那个小火苗噗的一声窜得更高了。宋继言气得怒火直烧心,又一把将肩上的被子扯巴了下去。
若他不在,岂不是什么猫猫狗狗的货色都能骑在唐晓头上撒野。
刚才的那一句“有我在”,其实还是气急之下的一声脱口而出,这会儿却是认认真真、实实在在地在心中掂量了。
他是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大不了……离开时带着唐晓一起走便是了。
他回师门,回他的青霄山,唐晓可以和他一起回去,到时就在山脚下的福云镇落脚,镇上人多,热闹得很,唐晓可以在那里继续卖他的小馄饨。
如果……如果唐晓想和他住得近一些,那干脆就一起搬到山上去。
山上有现成的空房间,他的师弟师妹都很活泼,一定会喜欢唐晓。
他师父一准儿也不会不同意的,他们师兄弟四人,每一个都是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多唐晓一个也算不上多。
至于他的大师兄……
宋继言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乱。
出于那点儿难于启齿的私心,他并不打算让师兄知道唐晓的存在,可若是将人带回去,就难免会出现二人相遇的场面了……
事情一下子难办起来,宋继言更睡不着了,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满心烦躁地一翻身,这才看到,人家唐晓早就睡熟了。
宋继言看他睡得那么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了半晌,又凑近了低声说话:“唐晓,你怎么好意思睡这么香的?”
唐晓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自然是没有回话。
宋继言离得更近一些,就着月光,细细地看他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鼻梁上那一颗小小的痣。
那颗痣生得很浅,浅到不注意的话就很难看到,可现在注意到了,又很难不去看。
宋继言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伸出手去,用指腹轻轻地碰了碰。
唐晓没醒,只是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宋继言的指尖慢慢往下,滑过鼻梁,点在秀气挺巧的鼻头上,再往下滑,最终按在那两片唇瓣上。
摸起来软软的,润润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吐息。
宋继言的视线在唇上停留了许久,然后鬼使神差一般,慢慢地靠过去,嘴唇彼此一贴,轻柔地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大半夜的,周围寂静,天气还没热起来,屋外连蝉鸣声都没有。
宋继言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顺着气血,一声声地砸在耳膜里。
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口渴,喉结上下滚了一滚,眼帘儿往下一垂,单手卡住唐晓的下巴,另一只手撑起半身,顺势便压了过去。
这次可不是浅尝辄止了,舌头往里一顶,湿漉漉,热辣辣的,呼吸仿佛都缠在了一处。
“嗯……”宋继言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从后脖颈子,过电似的就奔着尾椎去了。他胳膊下意识收紧,半个身子都快压在了唐晓身上。
就在此时,唐晓突然哼唧了一声,蹬了蹬被子,看样子像是要醒。
宋继言一下子睁开眼,激灵一下退开来,呆了一瞬,又赶紧裹着被子翻身躺下。
好在唐晓似乎只是睡得不稳,自个儿翻了个身,往床边挪了挪窝,又睡熟了。
宋继言瞪着一双丹凤眼盯着房梁,盯了半晌,又掀开被子往下看了看,最后咬了下唇,半是无奈半是狼狈地翻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自己悄悄推门出去了。
没过多会儿,后院那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撩水声。
唐晓装了半天,这会儿终于装不下去,一睁眼,偷偷抬起头往外看了看。结果啥也没看到,他也不敢再细看了,只是通红着一张脸,自己又缩回来,裹着被子,悄悄摸摸地蹭了蹭鼻子。

第二天一早起床,两个人一人顶一对儿黑眼圈。
平时都是宋继言会起得更早一些,今天他也没起来。俩人相继下床,各站一头默默穿外衫。唐晓系着扣子一扭头,无意间发现,宋继言的发尾,竟然软软地打了个卷儿。
那卷儿倒也不算太弯,但勾了个月牙儿,似乎刚好能卷进去一根手指尖儿。
唐晓离着也不远,一个手痒,就偷摸地伸手过去勾了一下。
正好宋继言同时转了个身,唐晓的手就轻轻揪了他头发一下。
宋继言回头拿眼尾扫了唐晓一下,脸上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也不说话,就自己拢了把头发。
唐晓一瞅,一下就明白了,合着这小子昨天晚上那个别扭劲儿还没过,还搁这儿生气呢。不过看那样子像是在生小气,会很好哄的那一种。唐晓就冲他讨好地笑了一下,笑得多少有点儿冒傻气。
宋继言又看他一眼,挎着毛巾,端着水盆,去后院儿打水了。
不过一手一个,端了两个盆儿,唐晓用的那个也一并拿去了。
唐晓就笑呵呵的,在他身后慢慢悠悠地跟着走。
宋继言嘴巴不好好用,手脚却是利落得紧,一言不发地先把唐晓那份打好,唐晓就蹲在一旁漱口洗脸。
他洗完,正拿毛巾抹脸呢,侧过头,就看到宋继言正往脸上撩水。
那水珠子浸湿了他的鬓发,又顺着鬓角一路往下流。沾了水的发丝湿湿软软地贴在他脸颊上,这会儿能更明显地看出来了,他的头发,似乎打着点儿卷儿。
这一点唐晓先前还真没注意过,主要晚上看不清,白天宋继言又都把头发盘起来,确实看不大出。
“噢……”唐晓还挺惊讶的,伸手上去摸了摸,“你头发怎么卷卷的,天生的?”
宋继言头发又细又密,顺顺滑滑的,摸着还特别软。
唐晓自己的头发总是炸炸的,摸起来和对方的手感完全不一样,他觉得新奇,就多顺了两下,还偷偷看宋继言脸色:“我给你梳吧?”
宋继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是也不躲开,反正就举着毛巾擦着脸,眼角那么一垂,半抬不抬地往唐晓脸上扫。
不说不行,那就是行,唐晓差不多也摸着宋继言那个拧巴脾气了,举着梳子凑过去,果然没被拒绝。
梳头的时候,唐晓悄悄拿手掌大概比划了一下,感觉长度好像挺合适的,就很满意地偷偷笑了笑。
他以为自己是偷偷地笑,可却一点儿没逃过宋继言的眼睛。
“你笑什么?”宋继言微微歪过头。
“啊……”唐晓想了想,现编,“我……我高兴,我看你好看。平日你总把头发束起来,其实散着一半也挺好看的。”
宋继言不紧不慢地将眼神收回去,嘴角微微扬了扬,兴许还记着自己在生气呢,声音还是板着呢:“束发利索。”
束发利索是利索,可唐晓手笨,梳出来的那个发髻松松垮垮的,鬓边还有不少没梳上去的碎发。宋继言就跟没察觉似的,就顶着那头软塌塌的发包出了馄饨摊儿。
好在那张脸实在俊俏,顶着一头半乱不乱的头发,也没什么人看出不对。
两个人辛苦出了一早上的摊儿,中午回来吃过午饭,下午唐晓照例进火房一通儿忙活,正揉着面呢,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飒飒的破空之声。
听声像是后院儿传来的,唐晓扭着脑袋一探头,循声一看,就看到宋继言这回没在树荫下打坐了,而是手执着一把银剑,正在院中练剑呢。
那柄剑的剑身细长且柔韧,剑刃银白,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冷光,动静之间,好似一条狂舞的银蛇。
宋继言身法灵巧,每一个转腕,每一招劈刺,都带着那一道银白的光,就像是在跳一支凌厉的舞。
唐晓两只手都沾着面粉呢,举着就出去看热闹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叫起好来:“漂亮!”
宋继言不急不缓,兜手一手,唐晓只看到那银光一阵眼花缭乱的乱舞,然后就乖乖被宋继言收在背后了。
这还是唐晓第一次见到宋继言练剑,都快看花眼了,还在那儿意犹未尽地问:“你怎么收起来了?不再练练了?”
“许久未练,多少有些生疏了。”宋继言拿眼尾在唐晓脸上扫来扫去的,自己抬手按了按右肩。
“这哪里生疏,耍得多好。”唐晓笑呵呵的。
“是吗?”宋继言掀了掀眼皮。
“是啊。”唐晓笑得更开了些,“多好看啊,刷刷刷的。”
宋继言紧盯着他,往前迈了一步,嘴角抬了抬,忽然道:“你嘟着嘴做什么?”
“啊?”唐晓听得一愣,“什么嘟——”
宋继言不等他说完,伸手就在唐晓嘴唇上一夹,硬是夹出个鸭子嘴来:“嘟嘴。”
“去、去去。”唐晓侧身一躲,“哪儿有你这样的,你这么揪,谁不嘟嘴!”
“我便没有。”宋继言又往前挨了一步,“不信你试试。”
唐晓不明所以,傻愣愣地举起两只手:“啊?试什么?我手上有面粉啊。”
“嗯。”宋继言像是想了一想,再往前挪了半步,正正好好贴在唐晓身前,“那你换个法子试试。”说着话,手指在唐晓腰带上一勾。
俩人立马就胸口挤胸口了。
唐晓傻不愣登地瞅着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宋继言又勾着他腰带,往上一提,同时自己往下压了压脑袋。
俩人的脸本来就凑得近,这下嘴唇直接就粘一块儿去了。
这一黏上,便分不开了,两人啧啧有声地亲了好一会儿。
唐晓脸颊直泛红,心跳砰砰砰地跳,亲着亲着突然一扭头,大喊一声:“哦!!”
那声儿都快喊破调子了。
“嗯?”宋继言眼神都有点儿拉丝了,还想往上贴呢。
唐晓猛猛一低头。
得亏宋继言练武底子好,反应快,一个后撤,下意识仰头避了一下,好险没被唐晓的额头撞到下巴颏。
“我、我水还烧着呢!”唐晓脸憋通红,嗷一嗓子,举着手就颠颠儿地跑了。
原地就剩下宋继言一个人,眼神一清明,那脸色是白了青,青了黑的。
当天晚上,唐晓本来以为下午这事儿翻篇儿了呢,他洗好了,蜡烛一吹,往床铺上一坐,本来都要盖被睡觉了,正往下躺呢,一扭脸,发现宋继言抱着胳膊盘腿儿坐在隔壁,坐得特板正。
“怎么了?”唐晓有点心虚,问也问得怂怂的,“你……你不睡觉吗?”
宋继言就保持那个姿势,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忽然道:“我肩上的伤,你帮我看看好利索了没有。”
说完压根儿也不等唐晓回话,自己拽着领口欻地就是一脱。
别说拦一把了,唐晓那脑子还没转过弯呢,就倏地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被月光那么一映,赫然出现在眼前。

平时俩人虽说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可里衣都各自穿得好好儿的,睡前冲个凉洗个澡的,都提着桶去柴房那边关上门洗,总而言之,脖子以下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好像之前有过那么一回,宋继言要唐晓帮忙上药,衣领子刚松开,就让唐晓一把给拢回去了。唐晓喜欢男人,宋继言那时候又不知道,他总不好平白无故占人家便宜,所以就自己主动回避了。
可这回就大不相同了。
唐晓心里头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睛是看也不是,不看吧……余光又控制不住识往人身上扫了两眼。
宋继言从小在山上修行习武,那胸肌腹肌可以说是要哪儿有哪儿,他骨架子又生得好,肩宽腰窄,皮肤还白皙,再在这夜色之中,让那月光一衬,更显惹眼了。
唐晓傻乎乎地盯着看了两眼,视线一往上撩,正好和宋继言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宋继言长得白,那皮肤上稍微透点儿红就很明显,他表情还端着一副好似没什么的模样,可脸蛋子早就微微泛红了。
就这眼神一撞上,唐晓一个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也闹了个大红脸,揪起领子就往宋继言肩上拽。
“你干什么?”宋继言脸色微微一变。
“夜、夜里冷啊!”唐晓磕磕巴巴的,一个劲儿地把衣服给宋继言穿上,“你别光着膀子——”
“你——”宋继言表情一沉,脸颊又红了几分,“穿上衣服怎么看伤!”他脸上还强撑着,声音却已经露出生气的意思了。说罢,掀开领子又是一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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