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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办婚姻出真爱了(久陆)


周岩理知道江繁哪里敏感,专挑他那几处薄弱点,他正准备开始办今晚的大事。
江繁放在床头手机震动了几下,江繁正愁没机会,瞥一眼手机,身体跟着一扭,跟个泥鳅似的,从周岩理手心里挣开,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
是条新闻推送,艺术展才第一天,周岩理跟江繁又上了热榜。
艺术作品有人喜欢,自然就有人不喜欢,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加上前几次热搜闹的,针对江繁的小黑子越来越多,开始大篇幅发小作文,诋毁周岩理的人物雕像。
不穿上衣,低俗,脖子上的牙印,低俗,雕塑姿势,低俗,反正就是从头到尾都低俗。
而喜欢江繁跟周岩理作品的人,又喜欢到了极致,摆事实,讲道理,发了很多艺术雕塑作品,反驳说按照黑子的标准,那太多雕塑艺术作品都会被打上低俗的标签。
两方都战力不俗,打得不可开交。
江繁懒得看评论,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去,微信群里又来了消息,里面都是跟他玩儿得好的朋友,没几个发文字的,都是长长的语音条,江繁挨个儿点开听。
“繁哥,艺术展我们下午去看了,你脖子上的牙印儿,可太他妈色了。”
“真的,下午围着你那雕像看的人最多,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我们差点儿挤不进去。”
“网上也有不少嘴欠的,我们都怼回去了。”
“对了,你脖子上那牙印儿到底谁咬的啊?”
郁子真猫在江繁公寓,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看到群消息,也开始在群里应和。
“这还用猜,肯定是岩理啊,岩理威武。”
江繁发了好几条滚蛋,他也懒得打字,摁着语音就开始说话。
江繁一直在玩儿手机回群消息,把周岩理晾在一边。
时间一长,周岩理就不愿意了,跟小狗一样,贴着江繁脖子拱来拱去。
周岩理头发扎得江繁脸痒,江繁摁着他头,不让他乱动,就在江繁又开始摁着语音说话,周岩理在江繁另一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江繁嘶了口气,因为疼,末了鼻腔里跟着哼了声,他手指一松,语音直接发群里了。
“我靠……”江繁意识到后,立马点了撤回,可有人比他手速还快,已经听完了语音。
几秒钟的沉默,然后是一群起哄声。
“哥,是不是耽误你们办事儿了?”
江繁没好气发:“办屁啊办。”
他又给自己找补,斜一眼周岩理说:“刚刚被狗咬了一口。”
那个“狗”,把江繁脖子咬了一对对称的牙印儿。
江繁瞪一眼还捏着他脚丫子不松手的周岩理,用脚趾甲剜他。
郁子真就喝了口水,再看群消息,这跟错过百万大奖有什么区别,他想听江繁那声儿。
江繁还想在群里说话,周岩理抢过他的手机,在群里发了句晚安,也是语音。
事儿还是正经办了一次,江繁抬着酸麻的胳膊,给大师发信息,问他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救。
大师说:“孩子,都是命,别瞎努力了,咱往前看。”
往前看?
江繁转转脖子,看到了眼前一脸满足的周岩理,他哆嗦着手指,把大师的信息删了。
他看着难受。
都是命!
江繁实在不甘心,第二次半路翻身上马,他忙忙活活了半天,终于把自己努力到上面去了。
只是让江繁遗憾的是,周岩理依旧在他里面。
周岩理一直没个够,继续发春:“还想……给你。”
江繁想到自己刚刚在浴室洗了半天才洗干净,捞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闭着眼睛抗议,薄薄的眼皮都在抖。
“不要了,不要了,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江繁已经深刻意识到,玄学这条路已经把他堵死了。
他很快就换了个思路,既然玄学路走不通,那他就直接一点,从物理层面上强制转换。
结果可想而知,江繁还是失败了。
物理方式转换失败后,第二天江繁就去了郁子真攒的局。
郁子真现在暂时是自由身,他已经跟爸妈说好了,年前他在家里好好过个节,年后他所有的卡都会上交停用,然后光溜溜去分公司干活儿。
他们这帮狐朋狗友好长时间没聚了,这次呼啦啦一下来了不少人。
江繁腰疼,酒不喝,烟不抽,手里捧着一杯养生热乎茶,一会儿抿一口,一会儿嘬一下,后背往沙发上一靠,活像个退休老干部。
就是他的坐姿有点儿怪异,不端茶的那只手总往后腰上按。
周岩理就坐在江繁旁边,注意到江繁按腰的动作,知道他是又不舒服了,手心也贴上去,给江繁轻轻揉了几下。
昨天晚上他俩闹腾了很长时间,江繁半路说,他想玩儿一下刺激点儿的新花样。
周岩理顺着他来,江繁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领带,绑住了周岩理的双手,又把周岩理翻了个面儿,让他后背朝上。
“宝贝,你想玩儿什么?”周岩理是真不知道江繁的真实想法。
“等着,”江繁在周岩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只是江繁还没开始怎么着呢,自己先出了岔子。
可能是因为突然扼住了命运的喉咙,江繁太过激动,翻身的时候太嘚瑟,不小心把腰给抻着了,当时他就捂着腰嗷了一嗓子,直接躺在了床上,想往上翻身的欲望一下子全没了。
周岩理轻松解开手腕上的领带,找出药油来给江繁擦。
江繁看着周岩理空空的手腕,后知后觉问:“我刚刚不是给你绑好了吗,你是怎么松开的?”
周岩理又倒了一手心药油,全涂在江繁腰上,边涂边说:“绑得不紧,我一扯就开了。”
江繁:“……”合着刚刚只是在配合他。
周岩理中间去了趟卫生间,郁子真跟程旭尧把江繁扯到没人角落说悄悄话,问江繁是怎么回事儿。
“腰疼。”江繁声音懒懒的。
“怎么弄的?”
江繁知道他俩脑子里都藏着多少黄色废料,直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当然是做的。”
“操,这么刺激,不过,不应该是岩理腰疼吗?”
其实程旭尧早就听郁子真说了,但他还是想嘴欠一句,用肩膀撞撞江繁问:“哥,你以前不是说你是1吗?”
江繁重重叹了口气,手还扶着后腰,眼皮一掀,没好气地说:“……我以前是考斯普雷1,不行吗?”
“行行行,太行了,”程旭尧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跟江繁手里的茶杯碰了下,“来,干一个,只要幸福,其他的都无所谓。”
周岩理耳朵好,在旁边听了个全部,嘴角勾了勾,快步走到江繁身边,跟个小媳妇儿一样,乖乖坐好,手不动声色地重新搂上江繁的腰,偷偷给他继续按。
江繁大手一挥,喊了声“接着奏乐”。
他这次是真想通了,以后就这样吧,不折腾了,在下面挺好的。
三天的艺术展一结束,江繁的雕塑像被搬去了他们的新房主卧里,江繁抽空去看过一次。
左瞅一眼好大一张床,右瞅一眼床头的雕像,眼皮直抽抽。
也就周岩理能想出来,床上床下都对着他。
周岩理还跟他说,以后每年都要雕一组他们两个人的双人雕像,但不会再对外展出,他说会一直做到他的手拿不动雕塑刀的那天为止。
江繁想到,如果等到他俩都八十岁了,周岩理还要他做裸体模特,他可不干,当即就反驳说:“等我老了,长白头发长皱纹了,我可不愿意给你当模特,那时候多丑啊,全是褶子。”
周岩理不赞同江繁的说法,很认真地跟他说。
“就算时间让我们变老了,长了白头发,长了皱纹,那也只是我们走到了生命里的另外一个阶段,是积累沉淀后的美,并不丑,只要是我们俩的,每一个时刻都值得记录一下。”
江繁挑着眉毛看他,“咦”了好几声,搓搓胳膊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太肉麻了。”
江繁嘴上嫌弃,嘴角却抑制不住,心里别提多美了。
等他再给周岩理做模特的时候,造型凹得非常到位,周岩理让他摆什么姿势他就摆什么姿势,那叫一个配合。
没过两天,江繁跟郁子真夜里同时收到了消息,是祁致远发给他俩的,他父亲因病过世了。
江繁立马给养老院打电话确认,这次祁致远没有说谎,他爸爸因为脑出血,半夜被拉去医院,但是抢救无效,人没了。
周岩理还要参加两场后续艺术展方面的活动,江繁跟郁子真两个人直接飞去了祁致远老家。
祁致远父亲的葬礼是在他们老家老屋里办的,按照当地的习俗,老人过世,村子里的人都会去帮忙,葬礼上去的人并不少。
上一次祁致远在网上造江繁的谣,那之后江繁没再特意问过关于他的情况,他只听人说,祁致远从拘留所一出来就自己灰溜溜买火车票回了老家。
江繁偶尔给养老院打个电话,了解下祁致远爸妈的情况。
这次在葬礼上再见到祁致远,江繁差点儿没敢认,祁致远头发鸡窝一样团着,头顶还夹着几根儿杂草,身上的军大衣破了好几个大口子,胡子拉碴,满眼红血丝,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左手一直端在胸前,有三根手指不正常地扭曲着。
他走到灵堂前跪下,往火盆里烧黄纸。
江繁不用问,光听旁边的人小声议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祁致远刚跟人打了一架,还听到祁致远的手跟腿都是讨债的人给打断的,现在他倒是不赌了,但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儿。
听到江繁跟郁子真来了,祁致远也只是抬头看了眼,然后继续低头烧纸。
江繁跟郁子真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在灵堂前祭奠完,掏出白事封包,放在桌子上。
记账的是个半头白发的老人,他一看桌子上的两个白封包就知道多厚,他很惊讶,抬头多看了两眼。
跪在那烧纸的祁致远,余光瞥到江繁跟郁子真掏出的厚封包,瘸着腿站起来,记账的人刚数完,他就把那些钱全都塞自己裤兜里了。
江繁一直在找祁致远妈妈的身影,结果一扭头,看到祁致远已经把钱抢走了。
记账的老人是村里有名望的人,跟祁家也沾点儿亲,他是被祁致远妈妈请来记账的,忍不住训他两句。
“不是我说你,祁二小子,这钱应该给你妈拿着,你不能再拿去霍霍了。”
“三叔,你记你的账,其他的不用你管,”祁致远手指沾了唾沫,一边数钱一边点头答应着,“回头我就给我妈拿去。”
老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江繁看祁致远这样儿,就知道他彻底没救了,他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但是一直没看见祁致远妈妈,只能找他问。
“祁致远,你妈呢?”江繁顾着葬礼上的人太多,忍着火,压着声音问他。
祁致远又重新跪下继续烧纸,时不时哭嚎两声,假装听不到江繁的话。
江繁气得想揍人,旁边记账的老人回答他:“他妈听说老头没抢救过来,受不了打击,人也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我家老婆子在医院里看护呢。”
江繁跟郁子真没多待,直接去了医院。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给换吊瓶,有个年纪也不小的老太太在床边坐着。
老太太看见江繁他们来了,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淌。
江繁跟郁子真说了声节哀,一直在安慰老太太,让她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老太太最后哭着哭着累得睡着了,两个人又去医生那问了情况,听说卡里的住院费不够了,又去充了钱。
两个人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房,江繁刚进房间,周岩理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繁正一肚子火,没等周岩理问,他一口气儿没歇,把白天的事儿一股脑全说给周岩理听。
周岩理知道江繁心里难受,听他说完,也跟着他一起骂,最后慢慢转移他的注意力:“晚上住哪儿?”
江繁把手机镜头一转,对着酒店房间转了一圈儿,又转回自己脸上,继续跟周岩理说话。
“我跟子真在县医院旁边开的房,晚上就住这儿。”
周岩理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明天我这边的活动一结束,就去找你。”
“你别来了,”江繁在屏幕上周岩理眉心上点了点,“医生说老太太明天能出院,明天要下葬,葬礼结束我把老太太送回养老院,然后跟子真一块儿回去。”
江繁很累,说着话就歪在床上睡着了。
视频还开着,周岩理干什么都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屏幕里睡着的人,最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是听着江繁均匀的呼吸声睡着的。

第56章 绑架
第二天早上祁致远爸爸会火化下葬,江繁跟郁子真凌晨4点就起了床,先去了趟医院,病房里是空的,听说祁致远妈妈已经被人接走了,他俩直接打车去了村里。
祁致远搀着老太太,站在灵堂前,正在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人。
只是几个小时没见,祁致远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大转弯,见到江繁跟郁子真来了,让旁边的人扶着老太太,自己巴巴地凑上来,还堆着一脸笑。
江繁不知道,这时候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只觉得那笑里藏着瘆人的刀。
“繁哥,郁哥,你们来了,”祁致远又点头又哈腰,“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以后我找个正经事儿干,好好照顾我妈。”
祁致远还怕他不信,拉了身侧一个男人给他作证:“不信你问阿强,阿强可都看见了,我已经把所有封包都给我妈了,以后我妈不用去养老院,她跟我一起生活。”
被祁致远拽着胳膊的男人点着头,张开嘴啊啊两声,手上还比划着。
江繁观察了几秒钟,发现叫阿强的男人看起来智力好像不太正常,不会说话,只会啊啊,但能听懂人在说什么。
他啊完,转身蹲在地上,拿根树杈在地上划来划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江繁还没说话,郁子真嘴快,心里的疑惑先问了出来:“你真的改了?”
“真的,真的改了,保证不再赌了,现在我爸已经没了,往后我就带着我妈好好过。”
江繁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疑惑,也没说别的打击人的话:“你想通就好,现在改,不晚。”
“是是是,繁哥说得对。”
今天下葬,祁致远前妻带着孩子也来了,江繁一开始没注意到她们,等他跟祁致远说完话,女人抬头看他:“你们真信他改了?他已经烂透了,改不了的。”
女人说完,抱着怀里还在睡觉的孩子转身进了屋。
祁致远瞪过去,对着前妻的背影骂骂咧咧两句,踢开脚边碍事儿的东西,拉起还蹲在地上的阿强,去问灵车什么时候开。
老太太呆呆坐在旁边,对着空气叹了口气,眼泪还在淌:“如果致明还在,如果致明还在,就好了……”
老太太的话,郁子真跟江繁都听见了,两个人心里的愧疚一下涌了上来。
祁致远爸爸跟祁致明的墓是在一起的,江繁跟郁子真祭奠完老爷子,又一起去给祁致明扫了墓。
两人站在朋友墓前,半晌无言。
回去路上,郁子真很沮丧,用力搓了把头发:“如果当初,如果当初……”
他话说不下去,江繁拍拍他肩膀:“别想了,如果祁致远真能改好戒了赌,那最好不过。”
郁子真声音都变了调:“他真的能改?”
江繁没说话,他也不知道。
中午葬礼结束,祁致远招呼人吃饭,江繁跟郁子真没胃口,一直在老太太旁边照看着。
江繁扶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让她保重身体。
祁致远一瘸一拐挪过来,硬拉着江繁跟郁子真去了旁边没人的那桌,让他们坐下吃点饭。
“你们那么远过来,跟着忙活了一上午,一定得吃点儿东西。”
祁致远又拿过来一瓶白酒,给江繁跟郁子真一人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举着酒杯,还掏着心窝子说了不少好话,说谢谢他们今天能来。
江繁跟郁子真心里都不太得劲儿,听着祁致远发誓说自己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心里稍微舒坦点儿,但是酒都不太想喝。
祁致远举着杯子,非要跟他们喝一个,两个人最后一人端着一杯,仰头把酒喝了。
江繁喝得快,酒杯不大,他一口干了,郁子真酒量不好,抿了一小口。
祁致远又一桌桌轮着敬了一圈儿,不停说着感谢的话,轮到江繁跟郁子真时,两个人又喝了一杯。
周岩理参加了一整天的活动,上午一有时间就给江繁发个信息,问问他那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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