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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与魔人的热恋(弥韫)


像面对不乖小辈的长者,星野佑抿了抿唇,直接将手表扣在了手腕上。
阿加莎满意点头,又说:“你说想要收礼物,今天晚上回去拆个够吧——他们都很感激你的提议,这座塔平时好像还是太安静了。”
他们自然指的是平日里压抑狠了的那群异能力者,他们个个都对近卫骑士长的这位学生充满了好奇,如今还有了这么一场宴会,自然又在好奇上多加了份好感。
星野佑笑了笑,碧绿的眼睛终于多出了阿加莎更加熟悉的快乐:“谢谢你,老师。”
于是阿加莎愉快耸肩:“不客气。”
炉火中的柴木噼啪,火光在阴影之上跳跃。
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星野佑还是没有按耐住自己:“老师?你有没有过很想对他说圣诞快乐的存在呢?”
“他?”
阿加莎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星野佑:“是你那位音乐家朋友吗?”
星野佑不语,他也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朋友。
阿加莎晃了晃酒杯:“我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有谁是需要我去说圣诞快乐的,对方也一定已经对我说过了。”
她并不能很能理解学生的惆怅。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星野佑笑笑说好吧,他不意外。
似乎是觉得无疾而终的话题有点尴尬,他回过头望见了热闹舞厅落在地上的光斑,他眨眨眼,问可以自己点歌吗?
“当然可以。”阿加莎摊了摊手:“直接说出你想听的就好了。”
星野佑蹙眉,说不知道曲子的名字。
阿加莎:……
好吧,也不是很意外。
“那你还记得旋律吗?”
阿加莎在闲暇时对这个学生总是充满了耐心:“你可以哼一哼。”
星野佑眼睛一亮,他当然还记得,于是巡着记忆中那日窗下费奥多尔演奏的旋律,磕磕绊绊的哼了一段。
哼完了,期待的目光便聚焦在了阿加莎的脸上——老师的脸色有点古怪,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曲目名字,而是开口询问。
“这首曲子,是你那个音乐家朋友演奏给你听的?”
星野佑不明所以,但点头。
阿加莎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品味不错,曲子叫《爱的礼赞》,你可以去点歌了。”
星野佑没有起疑,兴致勃勃的去找乐队的人商议了,阿加莎也不意外,这孩子从小就对这些事情格外迟钝。
《爱的礼赞》,是作曲家写给自己未婚妻的曲子,从旋律和风格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求爱之歌。
那位音乐家……
阿加莎抿了一口葡萄酒,星野佑明显是还没有开窍的样子,但看他的样子……
近卫骑士长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星野佑像人一点好还是不像人一点好了。
过完了伦敦的圣诞节,星野佑还可以回圣彼得堡过俄罗斯的圣诞节。
今年他和阿加莎达成了微妙的共识,或许也是因为在尘埃落定的现在,他们也不需要因为他异能的使用而产生争执。
阿加莎也出声询问过要不要待到开学再走,星野佑想了想,笑着拒绝了。
她无法拒绝星野佑给出的理由,他的未来必然是要为大英帝国效犬马之劳,可以待在伦敦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圣彼得堡就没有可以找来开圣诞聚会的朋友了,星野佑夜晚回到冷清的住所,意外的在信箱中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很难说是不是怀有期待,他将那些信封和杂志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包裹包装的很严实,他拆开来没有看见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物件,只有一份磁带。
不知道是谁寄来的物件当然是有着风险的,在钟塔侍从长大的星野佑更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无端的就肯定,这是费奥多尔寄来的圣诞礼物。
就像那盖在单子上的日期,于十二月二十四日送达。
租住的住所有着播音机是为万幸,将崭新的磁带放进等待运转,先是一串漫长的忙音,就像每一次拨通电话时的平淡。
突然的,一缕轻快的乐声出现,熟悉的音乐再次流淌在屋中,星野佑已经知道了这首曲子的名字,它叫做《爱的礼赞》。
爱的礼赞……
如果能够早点收到这盘磁带,或许可以和钟塔侍从请来的演奏家同步奏响乐声,但即便来晚了一步,这也是棒极了的圣诞礼物。
星野佑唯一疑惑的,是费佳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歌,而不是《胡桃夹子》。
费佳无疑是一个注重仪式的人,就像在木屋中响起的胡桃夹子是那样的切合圣诞,而这首歌……星野佑总会想起那天下午。
有阳光,有微风,有鲜花,还有好心情和费佳。
恰巧乐声将将歇息,磁带的运转却没有停止,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星野佑怔愣了片刻。
“我猜,您一定疑惑为什么是这首曲目,而不是《胡桃夹子》。”
那道声音似乎很有些无奈,却是熟悉的纵容味道:“亲爱的米沙,因为圣诞快乐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说的,是其他的事情,其实我很早很早就在告诉你,只是你总是这样迟钝。”
“《Salutd’Amour》——是这首曲目的名字,作曲家将它献给了自己的未婚妻,表达了自己炽热的心意……是情书,这是我给您的一封情书,您收到了么?”
收到了。
星野佑下意识的想着,他几乎还没有完全的理解过来费奥多尔言语的意思,只是在心中这样回应着他。
是法语——唔,其实他对法语还算了解,至少日常对话是可以的,但费佳说的法语似乎和从前听到的都有所不同,格外的悦耳和深情一些。
Salutd’Amour……爱的礼赞。
献给吾爱的情书。
星野佑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双碧绿的眼睛瞪大,费奥多尔说什么?
录音机中的费奥多尔还在说着:“您一定很惊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不是假的,我的确倾慕于您。”
“如果您能听到这份礼物,那就代表我们就要相见了。”
费奥多尔的声音似乎也多了些笑意,星野佑莫名觉得他似乎也在期待着。
“米沙……亲爱的米沙,希望您喜欢我给您的礼物,我想邀请您一起度过圣诞节,而在这之前,您可以好好思索您的答案。”
费奥多尔说:“圣诞快乐,我的米沙。”
录音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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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qwq木头金毛崽[裂开],写你开窍写的我头秃,干脆来个暴击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还是希望可以更尽善尽美一点,明天一定结束告白qwq
话说其实费佳说的话很有一点势在必得的谦让感……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察觉捏。

星野佑抱着紫眼睛的小熊在书桌边发了一晚上的呆。
那小熊是做得好的,但因为长期抱在怀里蹂躏,钉住的塑料鼻子有点歪扭,但这样的毛绒玩偶怎样都是可爱的,他的指尖点了点,试着扭了扭却没有正回来。
他有些出神的将小熊又摆回了书桌,手边便是让自己不得安眠的好礼物,指尖在那光滑的塑料上刮了刮,又把录音带放进了机子。
咔哒一声,婉转的乐声又开始流淌,星野佑单手撑住下颌,小熊坐在书桌边看着他,他看着录音机,窗外的圣彼得堡寂静无声,又开始落雪了。
费佳说喜欢他。
星野佑鼓了鼓腮帮子,的确是疑惑的——费佳为什么会喜欢他?
星野佑想不太出费奥多尔喜欢他的理由……因为自己格外的不见外一些么?
他自觉自己是个极其普通平凡的人,除却那异能可能还不如一般的天才,阿加莎乃至钟塔侍从倾斜到他身上的资源恐怕能连猪都能捧上天去,自己却还是个极其平凡的人。
没有卓绝的天赋,没有无双的智计,对艺术一类毫无兴趣,鉴赏能力也是稀松平常。
星野佑是从来不去想自己的优点的,很小时他就明白了凡事皆有代价的道理,在天秤之上,与愿望对等持平的是等价的苦痛与血泪。
是因为他的心愿吗?
因着阿加莎的管束,他很少会使用自己的异能,塔中自有着可看束轨迹变更的异能,因此用一本珍藏的画册去交换一把粼粼的糖果也是罕有的事情。
最后也只有一两颗……画册不能抵消带给他糖果的代价,命运悄无声息的送来了师长的责骂。
星野佑想,他是无意间许下了对费佳的心愿么?
命运惯会偏宠于人,却也会捉弄的人团团转——星野佑想着,他最近许的愿望的确是和费佳多少有点关系。
希望有人陪伴他度过圣诞,于是捷里别尔卡下起了大雪,彼时星野佑没有可供交换的砝码,于是身体虚弱片刻。
但很值得,没有许愿也看见了跳跃的鲸鱼。
希望威廉叔叔可以顺利施展异能却不能窥见费佳的内心,那是伦敦三日他最看重的的活动,命运不收其他的珍品,只取走了他休息后的精力,结果累的够呛,在包间便沉沉睡去。
说不定还有日记本?毕竟命运惯常捉弄于人。
再一次的话……赌场,转盘游戏,星野佑逼着康斯坦丁许下心愿,收取砝码作为代价,也调度了对方的运气做偿,他问心无愧,康斯坦丁不论是主观客观,作为眼线欺骗他都是事实。
与费奥多尔相关的使用不过这三件,除开康斯坦丁许下的也都是琐碎小事,代价也轻微,因此很快便被他丢在了脑后。
星野佑想不到是不是什么时候一时错念许下了错误的心愿,他有些惶恐。
——倘若真的是因为异能才收到了这份礼物,他又会被拿走什么?
与费佳等价的代价……他想不到,除了费佳本身。
心情又多了两分烦躁,星野佑又把磁带推进录音机反复听着,他又拿过手机,低电量提示在屏幕上方隐隐绰绰的闪烁着。
视若无睹,解锁熟练的进入通讯录拨通电话,漫长的忙音开始,星野佑等待着语音信箱,打算狠狠地问候两句以平复心情。
咔哒的一声,电话接通,是轻缓的呼吸声,费奥多尔似乎等候良久,现在也不惊讶:“晚上好,米沙。”
“……”
星野佑如梦方醒,目光猝然看向了手机的屏幕,那名字如呼吸一样的闪烁着,计时的数字一点一点的跳走。
深呼吸,星野佑的眼睫颤抖着,声音却还是平和而温润:“晚上好,费佳,我收到了你的礼物。”
有潺潺的水声落下,大概是斟茶,费佳的声音带着些轻快和期待,星野佑几乎可以像样他微笑时唇角上扬的弧度。
费奥多尔:“是么?您喜欢么?”
“……嗯。”
星野佑轻轻的给出了答复,他有些脱力的趴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茫然的抬头,望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
又开始拧起了小熊的鼻子,星野佑一边拧一边小声开口,眼睛快速的眨动着:“但是费佳,你是在开玩笑吗?”
对面的呼吸滞住,随后温润如常:“并不是,米沙,我很认真。”
“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星野佑费解至极,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会打动费奥多尔的优点。
费奥多尔的呼吸沉了沉,星野佑听见他的声音不那么温和:“您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说——您不值得这份喜欢,我希望您不要这样询问我。”
星野佑鼓了鼓腮帮子,虽然不明白费奥多尔纠正的点,却也点了点头:“好吧,那么我想说,您喜欢我什么呢?我觉得我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呀。”
“如果凡事都能确切的得出答案,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一片清明了。”
费奥多尔是这样说着的:“您善良,诚恳,热情,聪明——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确信我的结论绝无谬误。”
这话说的有些坚定了,星野佑用力的搓弄着小熊的塑料鼻子。
费奥多尔自然是对他抓狂的举动一无所知,而是顿了顿又才说道:“米沙,那么你想好答案了吗?”
“……没……没有!”
星野佑试图拖延:“我觉得我还需要时间……”
“您向来不是拖延的性子,我也见过您拒绝别人的样子,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费奥多尔明明知道答案,偏偏还要问出口:“为什么偏偏我不一样呢。”
星野佑倒也诚恳:“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一直把费佳视为最最要好的朋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的确喜欢着费佳,但我的朋友太少,所以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种喜欢。”
“而且,费佳。”
他又重复着那个昵称,忽然声音有点抖,像是泛着一股委屈:“费佳,你整整四个多月没有回复我任何消息。”
“抱歉。”
“如果您需要的是我的道歉。”费奥多尔没有辩驳,只是回答道:“我会告诉您,我很抱歉,我同样也思念着您。”
星野佑摇了摇头,尽管知道费奥多尔并不能看见,他小小声的询问:“你去哪里了呢?”
“这么久……结果回来了还要吓我一大跳。”
“噗嗤。”
费奥多尔失笑,或许是觉得这股子暗暗埋怨他的言语有点可爱:“我去的地方不少,再者为了明晰这场出行的目的,一开始我就将所有可以联络你——大家的通讯工具留在了家里。”
星野佑抿了抿唇,其实他也并没有去指责的立场,为他人抱有过多期待从来就是他的坏习惯,一切都不过是自作自受着。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正声道:“费佳,其实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但圣诞节已经过了。”
我不想给你我的礼物了。
费奥多尔轻轻嗯了一声:“嗯,但没有关系米沙,圣诞节又要来了。”
星野佑深呼吸,稍稍提高声音:“可我是英国人!”
“您是想要拒绝一个俄罗斯人在俄历圣诞节送给您礼物么?”
费奥多尔这样问道。
星野佑张口结舌,老天,天知道他前几天有多想拆礼物,现在却自己张嘴把人往外推:“如果是呢?”
“没有任何关系。”
费奥多尔的声音温和一如既往:“只是,或许,我会有点伤心。”
“……”
好像进到了不得了的话题。
星野佑抿唇,又想着要换个话题,他还不想挂掉电话。
费奥多尔慢慢的说:“我给您准备了一点礼物,不多,也不过只是一点心意——如果您还想收下,您愿意和我一起度过圣诞节么?”
星野佑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却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有搞清楚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只讶然的追问着:“你要回俄罗斯来了吗?”
“事实上,我已经回来了。”
费奥多尔说着:“现在,我和您之间的行程距离不到一个小时。”
星野佑惊讶的睁大了眼,刚想说什么就被对面精准预判:“这个时候打不到计程车了。”
“除非您是要来告诉我,您的答案是感觉与我相同。”
费奥多尔大抵是在微笑,反正根据星野佑对他的了解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我可以亲自过来接您。”
星野佑:“……没,没有。”
他听见费奥多尔一声轻笑,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出反应,加上自己也心虚,于是咳咳咳的像是要清空历史对话记录,宣称要去睡觉了。
费奥多尔当然不会不应,于是和他说晚安。
挂了电话,星野佑也终于能看看可怜的小熊鼻子了。
“晚安。”
星野佑叹气,把手机充上电,拿着可怜的小熊往床边走。
至于那个难搞的问题,留给明天的自己去想吧。
明天的自己也不是很想去想。
睡够了起来,洗漱完毕解决了温饱。那个问题又钻回了星野佑的脑子。
费佳喜欢他,还在要答案。
心中是一阵阵绝望——他能给什么答案。
或许是因为临近了俄历的圣诞节,商场中的行人也就格外的多了,他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漫游着,看过各形各色的人在身边走开。
饮品店的店员提醒他饮料做好了,星野佑点了点头拿过走开。
是微微烫手的温度,星野佑摩挲着杯壁,继续有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乐器行。
他在门口眨了眨眼,还是顺从了内心走进了店内:“请问,有属于大提琴的消耗品卖吗?”
星野佑的措辞有种冷淡的幽默感,逗得作为店主的女士笑出了声,询问是要买给谁。
“您的手可不像是学乐器的。”
年纪不小的夫人笑呵呵的说着,和俄罗斯人惯常的冷淡性格有些大相径庭:“比起那些消耗品,不挑一些更趁心意的吗?”
星野佑顺利的被说服了,虚心请教应该送给大提琴乐手什么,他长得俊秀,说起话也是笑吟吟的模样,老夫人自然也乐的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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