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辞站在墙后 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这样活生生的白青他太贪恋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兵书 这是他那日从清正宫偷出来的
他要去请罪了 如今白青已经好了很多 他没什么牵挂了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白青后半生可以高枕无忧
他犯的是死罪
若是再不去请罪 等陛下追查下来 白青就也难逃一死了
白鸠辞背过身 后背靠着墙 抬手遮住双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世界全是白青了
以前他只是一个收过路费的流氓
那天打劫遇到一个小孩 却只收到两颗桂花糖 还有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想到白青小时候的样子 白鸠辞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了
后来饥荒养不起小孩了 无奈参加了武比
谁知竟取得了不错的名次
又一步步走到了副将的位置
然而成为副将那天 是最甜蜜而痛苦的
接风宴上 李公公读完升迁的圣旨 小厮恰好端来一碗酒酿 白青偷偷的吃了半碗
不胜酒力的小孩 红着脸倒在白鸠辞身上
趁着酒精裹挟的勇气 白青抱着白鸠辞一遍遍的诉说着情意
白鸠辞早就知道自己爱这个小人儿爱到无法自拔
此刻他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也想告诉小孩自己深重的爱意
只是没过多久 白青就浑身冰冷的倒了下去
后来才知道 那碗酒酿里加了毒 虽然那个小厮已经被处决 可是白青身体每况愈下
他也知道那本该是自己受的苦
他还记得他告诉白青 等他病好了 他们会幸福携手一生
现在只怕 他要失约了
再没回头 白鸠辞翻身上马 一路急驰
沈怀珩处理事务闲暇之余 闭着眼睛描摹沈悠的身影
李公公的声音打破了镜花水月一般的幻想 沈怀珩赶紧坐直了身体 假装咳嗽两下
“白将军求见”
白鸠辞进了殿门 重重叩首
“臣今日特来请罪 ”皱巴巴的兵书被小心翼翼的展开在红木桌子上“这张兵书臣从未给任何人看过 一切惩罚臣都接受”
沈怀珩瞟了一下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古书上的兵书了
自己那日拿来垫着盘子来着
他还以为白将军好心帮自己把垃圾带出去
如此看来 他也罪不至死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面叩出好听的节奏
白鸠辞心里的弦也绷到了最紧 等着沈怀珩开口
“是要罚你”
白鸠辞老老实实跪着 一言不发
“朕要罚你去南疆 给悠悠买六块玄草糕 ”
白鸠辞闻言惊讶的抬头 忘记了表情管理
“朕不管你买什么别的 悠悠要有六块……”
白鸠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沈怀珩话头一转 表情也变得严肃
白鸠辞又紧张起来 沈怀珩停顿很久 满是威严的嗓音掷地有声
好像带着几分威胁
“但是……你……”
沈怀珩每停顿一次 白鸠辞就紧张一分
“你付账!”
听到最后的判决 白鸠辞不敢相信
直到确定了面前的帝王没有了下文
才连声应下 眼里盈满了泪水
“堂堂大将军 男儿有泪不轻弹 朕明白你的想法 去吧 ”
“是!陛下 臣生当陨首 死当结草!”
“臣明日便启程!”
眼下他正跟着沈怀珩安排赏花宴的事宜
看着眼前的男人运筹帷幄 对一切大事小事都淡然自若 沈悠眼里充满了佩服与羡慕
偏偏在路过弯月宫时 沈怀珩停下脚步 侧身寻找沈悠的身影
昨日偶然遇到司空卿瑕
她说她特意为他与沈悠带来了南疆的礼物 希望有空时沈怀珩能与沈悠一同前来
想着南疆的稀奇玩意沈悠一定感兴趣 便喊了李公公去打探司空卿瑕眼下是否有空
回头却看见沈悠眼神不自然的闪躲
“悠悠 来 我带你去取一个有趣的物件 嗯?”
沈悠听到沈怀珩要带自己去取物件 心中五味杂陈
他突觉自己在这样耀眼的沈怀珩身边就像一颗黯淡的星子 他身边有许许多多不同的人
他本想着他只要沈怀珩便好了 其他的他不在乎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来的这么快吗 这么快就要去见那名女子了
沈悠暗自思忖 自己或许本就是沈怀珩生命里的一个错误
他又开始自我怀疑 自己的存在是否会给沈怀珩带来麻烦
自己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那名女子面前?
一瞬间他心中的自卑如野草般疯长
此刻面对沈怀珩的邀约 他很想拒绝 怕自己的笨拙会在那司空卿瑕面前出丑
可对上沈怀珩那温柔期待的眼神 他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沈悠勉强挤出一丝笑
轻声道:“好”
他跟在沈怀珩身后 脚步有些虚浮
“阿珩你们来啦 快进来”
听见司空卿瑕对沈怀珩的称呼 沈悠装作若无其事 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司空卿瑕直接略过沈怀珩 拉着沈悠的手进了屋里
“你就是悠悠吗?你好可爱呀!快来快来到姐姐这来”
沈悠被司空卿瑕的热情惊了一下 下意识回首看沈怀珩的表情
却只见他有些不悦的看着司空卿瑕拉着他的手
沈悠心里一顿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意这个女孩 她只是拉了一下自己他便如此气愤了吗?
沈悠想着 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司空卿瑕的手 还是不要让沈怀珩难受了
手一松开 沈怀珩的脸色明显好转了
沈悠突然就迷茫了 他是想好好弥补沈怀珩 想要跟他一生一世
可是从没想过如果他身边有了别人该怎么办
重生以来 沈悠少有的无措了
就这样被司空卿瑕拉到桌边坐下 沈怀珩紧紧跟着沈悠 坐在他旁边
“等我一下啊 苏砚 来给客人倒个茶”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从暗处走出来 为桌边的两人倒了茶水后就向着司空卿瑕去了
“小姐您小心点 属下来拿”
没过一会 苏砚提着两个木盒子 跟在司空卿瑕身后来了
沈悠看着被苏砚放在桌面上的盒子
盒子是上等的檀木 司空卿瑕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打开了靠近沈悠的那个盒子
里面竟然是一枚同心锁的
内圈是纯金的 金光灿烂 外圈是纯银的 银光闪闪
锁下结了一枚木质同心结 红色的流苏 上方有微微凹陷的题字“琴瑟和鸣 永结同心”
好像一只宝玉一般 静静躺在红丝绒的内衬上 万分好看
盒子内部的盖子上有一句“芝兰玉树 岁岁相长”
沈悠看到这句便愣住了
芝兰玉树……?
(知识点•芝兰玉树原指才德出众的子弟 此处借以祝愿新人才情永驻 携手相伴)
莫非是他与沈怀珩?
沈悠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司空卿瑕
沈怀珩倒是很满意 脸上带着笑
司空卿瑕见沈悠又愣神了 心下喜欢的不得了
沈怀珩知道沈悠可能有些无法适应这样的热情 便催促赶紧开另一个箱子
司空卿瑕摆摆手 没有当面打开 只是神神秘秘的背过身 从箱子里拿出两个小盒子 给了沈悠和沈怀珩一人一个
沈怀珩没多说什么 只是低头询问沈悠“悠悠 这同心锁你可喜欢?”
他眼底的温柔似是要将沈悠溺毙
沈悠红了脸 点头
见沈悠喜欢 沈怀珩便没说什么 想起沈悠早早就说午膳想吃烧鸡 便起身告辞
“那今日便谢过堂姐了 告辞”
堂姐?????
沈悠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 之前那些自我怀疑与误会都烟消云散
他的脸更红了 心中满是愧疚 自己居然误会了阿珩
前世的誓言明明那么深重 他却轻易怀疑
司空卿瑕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 你小子 可要好好对悠悠”
两人出了弯月宫
一路上 沈悠低着头 不敢看沈怀珩
沈怀珩还以为悠悠是生自己的气 赶紧停下脚步 温柔地问:“怎么啦 悠悠 可是生我气了?我…是不该这么冒失的带你去见堂姐 对不起悠悠……我…”
沈悠嗫嚅着:“阿珩 我……我坏”随后又抱住了沈怀珩的腰
沈怀珩身体一瞬间僵硬住了 缓了一下 才摸了摸他的头 轻声说:“悠悠明明是最好的小孩呀”
沈悠重重地点头
此时阳光正好 洒在两人身上 映出长长的影子
他们走向膳房 去吃沈悠心心念念的烧鸡
沈怀珩看着两人紧挨的影子
好像他们手牵着手
只希望他同悠悠未来的日子 也会如这同心锁寓意的那般 琴瑟和鸣 永结同心
各个皆是精心妆点 明艳照人
月明和月清里里外外的忙着 歇不下脚 暗卫营也忙起来 在宫墙内外严加防守
后花园里 数百株金桂正恣意盛放
细碎的金色花瓣缀满枝头 层层叠叠压弯了枝桠 风过处便簌簌落英 铺成一地碎金
甜香如无形的网 缠缠绵绵漫过亭台轩榭 混着湿润的泥土气 沁得人鼻尖发痒 连呼吸都染上几分蜜意
偶有花瓣粘在衣上 发间 走一路 衣襟上便也带了满身桂香
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闹 女子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笑
好一幅热闹的场景
沈怀珩听说已经有臣子入宫了 便去了乐悠宫里寻沈悠
近几日两人感情升温许多 沈悠也变的粘人许多了
“悠悠 你可在?我进来了?”
沈悠正在换衣服 面前月白与暗绿的华服他不知该选哪个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沈悠自然没有听到沈怀珩的问候
沈悠正对着菱花镜系腰带 白色的中衣薄如蝉翼 勾勒出纤细的肩背线条 透出点点肌肤
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时 沈悠手一抖 丝带松落在地
沈怀珩进门的脚步猛地顿住 视线触及那片细腻的肌肤时 瞳孔骤然收缩
他像被烫到般猛地转身 背脊绷得笔直 连带着声音都发了颤:“对…对不起……悠悠”
他头埋得极低 额前碎发遮住眉眼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后半句:“我…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连呼吸都放轻了 仿佛自己是误入此地的尘埃
沈悠还没缓过神 沈怀珩半只脚已经出了门 嘴上还在不住的道歉
沈悠回头妩媚一笑 喊住沈怀珩“阿珩——别急着走呀 来”
沈怀珩浑身一僵 像被施了定身咒 手还搭在木门上 指节却瞬间收紧 背对着沈悠的身子微微发颤
终是极慢地转过身
只见沈悠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笑盈盈的盯着他
“阿珩 来帮人家系上这腰带可好”
沈怀珩脚像灌了铅 挪步时靴底蹭着地面 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垂着眼 视线落在沈悠腰间那片衣料上 不敢抬一分
“帮我系好呀”沈悠的声音隔着铜镜传来 带着惯有的清冷 又有点像撒娇
沈怀珩喉结滚了滚 走到沈悠面前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指尖微微发颤 指尖触到冰凉的玉带扣时 他像被烫到般缩了下 随即又定住 指腹小心翼翼地勾住带端
他的呼吸放得极轻 额角几乎要贴上沈悠的后背 发间的皂角香混着对方身上的柑橘香气 让他耳尖泛起红
动作慢得近乎凝滞 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偶尔指腹擦过沈悠腰线 他便猛地收力 指尖蜷起 连指节都泛了白
好不容易系好玉带 他立刻后退两步 垂手立在一旁 头埋得更低了 声音细若蚊蚋:“系…系好了”
沈悠对着镜理了理衣襟 没回头 却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沈怀珩便僵在原地 双手紧紧攥着袖口 仿佛自己多说一个字 都是亵渎
他的悠悠真的好美啊……美的雌雄莫辨 不可方物
偏偏沈悠见他发愣 又一点一点凑上来 慢慢靠近他
鼻尖几乎要蹭到沈怀珩的下颌
他身上的柑橘气漫过来 沈怀珩睫毛剧烈地颤了颤 下意识想退 却被对方伸手按住肩
“阿珩”沈悠的声音带着笑意 气音拂过他颈侧“我不美吗 怎么不看我一眼?”
沈怀珩喉结滚得厉害 视线钉在他衣领上 指尖掐进掌心 一句也不答
下一秒 温热的呼吸忽然覆上唇瓣——是沈悠先碰了他 很轻 像羽毛扫过一般
那点触感彻底点燃了隐忍的引线
他像被蛊惑般 猛地抬手扣住沈悠后颈 深深的吻下去 唇齿相触的瞬间他却又猛地清醒 触电般要退开
沈悠却缠了上来 手臂环住他脖颈 声音发腻地蹭着他唇角:“怎么停了 阿珩”
那点撒娇的尾音像钩子 勾得沈怀珩心脏发紧
他手还悬在半空 既不敢再碰 又舍不得推开 眼底翻涌着狂喜与恐惧
最终只化为一声极轻的 带着哀求的喟叹:“悠悠……抱歉…”
姿态放得极低 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连呼吸都怕惊扰了眼前人
沈悠也没再为难他 小手撑着沈怀珩的胸膛 透着窗子向外看
“今年的花开的真好啊”
沈怀珩拉丝一般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沈悠的脸
你可知 你亦如花美眷
沈怀珩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过他发梢的暖意
那点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紧 几乎要怀疑方才片刻的靠近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明明不过是他歪头时发丝不经意扫过他手背 他却像偷藏了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指尖蜷缩着不敢动弹
“沈怀珩 快点呀 来不及喽”沈悠拍了拍沈怀珩的肩膀 拉着他的袖子
他几乎是立刻回神 快步走到门边时却又蓦地放缓了动作
昨夜吹了一夜的风 门闫上结了层薄霜 可不能让悠悠来开门 万一冻着他呢
沈怀珩赶紧给沈悠打开门
门开的瞬间 他下意识往旁边站了站
目光落在沈悠身上时 不自觉地先掠了眼他的外袍——果然没系好
领口松松垮垮地垂着
他喉结动了动 拉住了沈悠 抬手理了理他的领口
只低声道:“外面风大 衣服穿好”
说话时 他微微低着头 视线落在他鞋尖前的地上
沈悠看着沈怀珩红透了的耳朵 自觉现在的天气没有冷到如此
莫不是阿珩害羞了?
沈悠越发觉得沈怀珩真是可爱的不行了 不过他心里也没有很平静
刚刚那个不明不白突如其来的吻也在他心里荡起了涟漪
没关系 今天晚上的赏花宴结束 他还有大事要做 先给沈怀珩预告一下 免得到时候他也害羞成这样
沈怀珩就走在沈悠身侧 纤长的手指不自觉落在唇上
御花园已经热闹的很了 落英如黄金般簌簌沾在青玉栏杆上
文武百官按品级列坐 乌纱帽沿压着细碎花瓣
今日设宴请的是他们的君主沈怀珩
龙涎香从主位漫过来 混着酒香与花香 织成一张无形的威仪之网
忽有内侍高唱“陛下驾到”
众人皆敛声起身 沈怀珩一身玄色华服 金纹暗绣的腰带板板正正的系在腰间 步履间自有帝王气度 哪还有半分刚才面对沈悠的无措
沈悠紧跟在沈怀珩身侧 少年穿着月白劲装 腰束玉带 明明是侍卫的打扮 偏生眉眼柔得像蘸了春水 眼尾微微上挑时 竟比满庭桂花还要勾人
沈怀珩走着走着 忽然停步 伸手替他拂去肩头一片落瓣 指尖擦过颈侧时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沈悠
“风大”他低声道“冷了跟我说 嗯?”
沈怀珩入座后 沈悠也坐在了他身边 “众爱卿不必多礼了 大家尽兴便好”
沈怀珩发令后 台下又热闹起来 吟诗作对
沈怀珩也罕见的心情畅快 喊了月明月清拿来桂花酿和桂花糕供大家享用
酒过三巡 礼部尚书黄忠率先起身 笑请自家女儿黄小月献舞
姑娘旋身时水袖翻飞 如振翅的蝶 百官纷纷叫好 沈怀珩只漫不经心地转着玉杯 目光掠过舞池
点点头 目光却落在沈悠面前的空碟上——他的小猫很爱吃桂花糕 眼下一盘已经见了底
台上轻歌曼舞 主位上的皇帝却在扬手唤内侍:“再上一碟桂花糕 三块便好”
再多吃就不好好吃饭了
接着又有几位大臣轮番举荐女儿 或抚琴或咏诗 其中丞相家的女儿一首《霓裳羽衣曲》引得满座高呼
(知识点·白居易《琵琶行》中“初为霓裳后六幺”一句中“霓裳”就是《霓裳羽衣曲》)
沈悠对着舞池里沉醉于琵琶中的女子发呆 这些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个个都是大家闺秀
自己却什么都不会 只会挥剑骑马
若是她们以后入了宫自己也无法与她们争抢
思及此 沈悠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桂花酒很香甜 沈悠的脸也越来越热
沈怀珩一直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下 余光一直看着沈悠
沈悠端杯时 他伸手挡了挡:“这酒烈 你要少喝”
他亲自倒了杯温热的桂花酿推过去 杯沿擦过沈悠指尖
剩下的半壶都被沈怀珩拉到一边 沈悠够不着 不过这一杯也够了
待到暮色漫上朱红宫墙 沈悠脸颊已泛着醉后的霞色 眼神也迷离起来
他仗着几分酒意 想到刚刚心里的不痛快 竟直愣愣靠在沈怀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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