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今晚是要向沈怀珩表明心意的 却迷迷糊糊不知道现在周身还有他人
他只看到了沈怀珩
他伸手环住了帝王的脖颈
“陛下”他声音软得发糯 鼻尖蹭着沈怀珩的下颌 沈怀珩稳稳的接住靠过来的沈悠 一小杯就醉成这样了
“他们都想讨你喜欢……你只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阿珩…是不是?”
伴君如伴虎 台下的众人看似在寻欢作乐 实则都在看着沈怀珩
这么大的事 台下一瞬间安静下来
沈怀珩没有推开怀中的人 反而抬手托住沈悠的腰 指尖避开旁人视线 轻轻捏了捏他的侧腰——那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是沈悠敏感的点
沈悠果然瑟缩了一下 却抱得更紧 吐气如兰:“陛下 臣好看吗?比那些姑娘呢……更好看吗?”
沈怀珩望着他水光潋滟的眼 喉结滚了滚
摸了摸他有些汗湿的额头 只是用袖摆替他挡了挡穿堂风——悠悠出这么多汗要是吹了风可要风寒了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悠悠当然最美了 宫里的牡丹 御苑的海棠 眼下的桂花 都不及你半分”语气里的纵容 早盖过了帝王该有的威严
沈悠满意的笑了 小手扶住了沈怀珩的脸颊 让他直视自己
“那 陛下不看别的了好不好 只看我”
“……只要悠悠愿意 我眼里 便再装不下别的了”
台下又恢复了吵吵嚷嚷 只是有一道道目光时不时的向台上扫去
沈悠脸上挂了些红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冲动而害羞还是酒劲上了头
捧着沈怀珩的脸痴痴的笑 “陛下 既然如此 臣有话对陛下说”
鎏金宫灯在御花园的回廊下串成璀璨的星河 晚风卷着桂花香 混着酒气漫过席间
沈怀珩眼里竟真的只有沈悠透亮的眼睛 像是满目星河
他心头一跳 错开沈悠的视线“但说无妨。”
“臣……”沈悠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抓住了他的衣襟 眼底的醉意被某种滚烫情绪烧得透亮
听着这一个字 沈怀珩心下酸涩
沈悠喝醉后的潜意识里 他们是君臣有别的 并不是曾经那种亲密无间的
“臣心悦陛下 不是侍卫对君主的忠诚 是……是想陪您看遍四季 走过风雨 白头到…老……陛下……”
连晚风都像是屏住了呼吸
沈怀珩怔住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酸麻感顺着血脉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望着那张因紧张而泛红的脸 望着那双映着宫灯 亮得惊人的眼睛
虽然最近两人的关系升温许多 今天沈悠也给了他很多惊喜
但他从未想过 会在沈悠嘴里听到这些话
沈悠亲口说的
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里藏不住的雀跃几乎要漫出来
他想说些什么 喉咙却像被堵住 只能重复着:“好 好……”
看着昏昏欲睡的沈悠 沈怀珩解了外衣 盖在了沈悠身上
他扶着沈悠站起身 明黄的龙袍扫过案几 带落了一枚玉扣
清脆的响声叮咚落地
“今日宴饮到此为止 众卿散了吧 今日朕的侍卫怕是扫了各位的兴 朕会赔偿众卿 还希望众卿给朕留个面子 嗯?”
这话说的好听 可明里暗里都是护短 就差把“谁敢说悠悠一个字不好朕要你好看”写在脸上了
感受到沈悠的头歪在他肩上 温热的呼吸混着酒气喷在他颈窝 还带着点痒
沈怀珩低头 看见他因醉酒而微微张开的唇 看见他颤动的睫毛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脚步也放得更缓了些
穿过回廊时 大抵是到了风口 一阵稍强的冷风扑面而来 带了冷气
沈悠忽然哼唧了一声 脑子也清醒不少 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准备了好多个晚上 反复练习的话 好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讲出来了
伸手抓住他胸前的龙纹玉带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沈怀珩停下脚步 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动作温柔得不像个君王 倒像个哄孩子的大哥哥:“乖 不闹 带你回屋睡”
到了寝殿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榻上 转身去拧热帕子
小猫爱干净 肯定不想一身酒气的入睡
沈悠却忽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着他:“阿珩……对不起 我……”
沈怀珩拿着帕子的手一顿 走到床边 蹲下身与他平视 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也想 悠悠”
沈悠愣神 反应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回答他刚才在宴会上的话
沈怀珩伸手 用指腹轻轻擦去沈悠嘴角的酒渍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悠悠 我等这句话 等了很久了 我也想与你共赴朝暮 揽尽春秋……”
沈悠似乎没听清 头昏脑涨 眼神好不容易对上沈怀珩的视线 却又被满腔爱意烫的躲闪
“你…不怪我吗。?我……让你丢脸了吧……”
沈怀珩手上动作没停 只是替他解开腰带 脱下有些皱了的华服 喉间发紧
他替他盖好被子 又坐在床边 借着月光细细看着他的侧脸 看了很久很久
当沈悠撑不住又要闭上眼睛的时候 沈怀珩抚着他的脸 轻轻吐出一句
“我只会谢谢悠悠 愿意回头看看我”
他掌日月盈亏 定山河归属 却握不住沈悠眼底半分波澜
夜渐深 殿内只留一盏长信灯
沈怀珩起身想去外间睡 毕竟这个小酒鬼晕乎乎的
手腕却被沈悠攥住了 他低头 看见沈悠闭着眼 嘴里喃喃道:“别走……”
他心头一软 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 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 混着殿内的龙涎香 酿成一种温柔至极的气息
沈怀珩望着床榻上安稳的睡颜 心底柔软成一片
他竟忽然想起他曾在沈悠对他闭门不见时写了一首诗
但因心底悲痛 只写了半首
坐拥天下事皆定 唯你心门叩不开
现在 他看着沈悠红彤彤的小脸 忽得又想到一句 那便是
终得君心同我意 天下不及一相拥
若能与君同朝暮 万里江山皆陪衬
这真的不是梦吧
“小五 别睡了 你看到了吗”
“嗯…啊?四哥?怎么了啊 ”
宫墙上 暗四死死的看着室内的灯火阑珊 借着微光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刚刚那个是是不是小悠啊”
暗五没当回事 头靠在暗四肩膀上“小悠出任务回来了呗 四哥 你别老往里看了 不如休息一会呢”
暗四看着肩膀上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心里暗骂好几声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算了 他想睡便睡吧
暗四暗五是双胞胎 他们一直都在宫外的墙上值守 因为长得像 有很强的迷惑性 守外墙再合适不过
暗五睡了 暗四又独自注意着周身的环境
却没注意 暗五悄悄睁开眼睛 抱住了暗四的手臂
龙床宽大 沈悠却偏要往他这边挤
锦被滑落到腰际也浑然不觉 只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膝间 呼吸带着酒气的热意一阵阵漫上来
他看了许久 终是伸手替人拢了拢被子 指尖不经意触到沈悠后颈
那处肌肤烫得惊人 却细腻得让人心头发紧
这一夜 他几乎没合眼
听着身边人从呓语到呼吸渐匀 看晨光从窗棂爬到沈悠的发梢 直到远处传来内侍备早朝的轻步声 才悄然起身
早朝上 没有一个人敢提起昨夜的事
太上皇一生只娶了太后一人 但因为沈怀珩从小天赋异禀 能力异于常人 他们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可是言道人君当神器之重 居域中之大 将崇极天之峻 永保无疆之休
(知识点·魏征《谏太宗十思疏》 译文:国君掌握帝王的重权 处在天地重要的地位上 就要推崇皇权的高峻 永远保持无止境的喜庆和福禄)
这顶天立地的帝王 怎能是断袖呢?
龙椅上的帝王看似如常 指尖却总摩挲着袖口——那里还留着沈悠攥过的褶皱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夜的片段:沈悠拽着他衣摆时的执拗 贴在他膝头的温度 还有那句带着哭腔的“别走…” 竟比阶下百官的奏报更清晰
散朝的脚步比往日快了数分
沈怀珩推开寝殿门时 沈悠正坐在床边 背脊挺得像拉满的弓 玄色寝衣的领口歪着 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肌肤
他听见动静猛地抬头 脸色白得像纸 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
不是说好要补偿阿珩的吗…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
“醒了?”沈怀珩压下心头的雀跃
尽量让语气听着平常“传了早膳 趁热……”
不知道悠悠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他也不敢主动提起 怕悠悠觉得他心急
“阿珩…”沈悠突然开口 声音发紧 带着未散的沙哑“昨夜之事 ……”
沈怀珩心猛地一沉 听着沈悠颤抖的嗓音 怕他说这是所谓“酒后失言”
避开他的目光 轻轻拿起一旁的外袍递过去“快穿上 小心着凉 桂花糕还温着 昨夜的醉话我自不会当真 ”
他刻意说得轻描淡写 生怕戳破那层薄纸 连带着昨夜那份滚烫的期待也一同碎了
他甚至挤出笑意“快梳洗 两勺糖的莲子羹要凉了哦”
只要沈悠不亲口打碎这个美梦 沈怀珩就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至少他听过沈悠亲口说爱他
沈悠却没动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指节泛白:“明明就不是醉话…”
他抬眼望过来 眼眶红得厉害 “明明就是真的 ……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礼仪……”
他低下头 声音哽咽 “我什么都做不好…阿珩……我…对不起…”
沈怀珩怔住 随即狂喜像惊雷般在心头炸开 他几步跨过去 蹲在沈悠面前
想碰他的脸 手却在半空中抖得厉害
“再说一遍?”他声音发哑 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沈悠 你可醒酒了?”
“我真的心悦你 阿珩…”沈悠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顿
下一刻 他被猛地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沈怀珩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碎 下巴抵在他发顶 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颤抖:“这都是真的…对不对…悠悠 你现在是清醒的?”
沈悠僵了一瞬 随即反手抱住他
高傲的帝王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眼泪砸在明黄的龙袍上 洇出一小片深色
“赶紧起来用早膳吧”
沈怀珩端着温水 亲自拧了帕子来擦他的脸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
“今日风大 穿那件银线绣云纹的披风可好?”
说着 已经将叠好的衣物放在床头 连里衣的系带都替他松了半分 方便穿脱
沈悠看着他眼下的青黑 心里又酸又涩 嘴上却打趣道“阿珩 我自己来 你可是陛下呢 要让外人看了去怎么办”
沈怀珩却握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在你面前 我从来不是陛下”
他低头 在沈悠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 虔诚得像信徒 确定沈悠没有反感 才抓了他的手摩挲几下“只是想对你好 怕不够好”
沈悠靠在沈怀珩怀里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轻声问:“阿珩不怕朝臣非议吗?”
沈怀珩收紧手臂 将他抱得更紧些
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我可是天子 护着自己心爱之人 何错之有?”
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只要你不嫌弃 你想要我怎样都好”
沈悠鼻尖一酸 转过身紧紧回抱他
殿外的秋风萧瑟 殿内却温柔缠绵
沈怀珩轻轻拍着他的背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他知道 从沈悠说出那句“共度春秋”开始
他便甘愿收起所有爪牙 只做他一人的依靠 哪怕姿态放得再低 也甘之如饴
这份爱或许是从很多年前开始的
情窦初开的年纪 心思藏得比谁都深 他总是盼着父皇让他去夜巡 只为能在宫道上与沈悠“偶遇”
他开始故意挑剔膳食 只为看沈悠端着食盒来时 无奈又纵容的眼神
直到某个夏夜 他做了个荒唐的梦 梦里沈悠没有穿着那件玄色劲装 而是白色的轻纱
那样被他按在锦被里 平日里清冷的眼染上水汽 嘴唇被吻得通红 一声声低吟像钩子似的挠在心尖上
醒来时冷汗浸湿了寝衣 心口却烧得滚烫 他对这个陪在身边的小孩早已越过了兄弟的界限
往后的日子 夜里的梦越来越频繁 越来越真切
——有时是在御书房的地毯上 有时是在桃花树下 沈悠的喘息总缠绕在耳边
肌肤相触的温度仿佛能透过梦境渗出来
他开始害怕与沈悠对视 怕眼底翻涌的欲望藏不住
又贪恋着每一次靠近 哪怕只是指尖不经意的相触 都能让他心跳漏半拍
此刻的他 终于光明正大的抱住了他的珍宝
待到暮色刚浸染上宫墙的琉璃瓦 他就已迫不及待地换了身月白常服
“悠悠 走啦 带你上街玩去喽”
他亲自拿着件素色披风走到沈悠面前 指尖掠过对方颈侧时微微发烫
替人系好结又往后退半步 像在审视珍宝
“这样就好 不会太引人注目”
沈悠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玄色劲装外罩着柔软的披风 倒真有几分寻常世家子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什么 转身道:“阿珩 白将军去了江南采买 白青一个人在府里怕是闷得慌 不如喊他同去可好?”
沈怀珩眼底的光亮了亮
忙点头:“你说的是 快派人去请”他顿了顿 又补充道 “让暗四暗五也跟着 护着些才放心”
白青来得快 一身湖蓝长衫衬得少年眉眼愈发清亮 唇上点了些朱砂 皮肤也显得更加白皙
见了沈悠便笑:“沈大哥喊我 定是有好玩的咯”
瞥见一旁的沈怀珩 又规规矩矩行了礼:“陛下”
沈怀珩摆摆手 目光却总落在沈悠身上 见他拢了拢披风 便自然地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领口
白青暧昧的目光流转于两人身上
白青一直把沈悠当做救命恩人 白鸠辞去南疆这段时间 他们信件来往了很久 如今也是如同挚友一般
出了宫门 街市早已被灯火点燃
青石板路上人潮拥挤 挑着灯笼的货郎穿梭其间 吆喝声混着孩童的笑闹漫过街角
“沈大哥你快看!”白青指着不远处的杂耍摊 那里正有艺人翻着筋斗 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他刚要跑过去 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见沈怀珩正低头跟沈悠说着什么 指尖还替对方拂去肩上的落发 那姿态温柔得让白青悄悄吐了吐舌头
人潮拥挤 沈悠被人群挤得踉跄半步 沈怀珩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腰 低声道:“跟着我 别走远了”
还刻意放慢脚步 让沈悠能看清两侧的摊子
见沈悠目光在一串糖葫芦上停了停 便立刻让暗四去买 递过来时还细心地撕去了最上面的油纸:“是哪个小猫想吃糖葫芦呀?”
沈悠笑嘻嘻的接过 咬了口 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 抬眼时正对上沈怀珩含笑的目光
那人眼里映着漫天灯火 还有他的影子 心头微动 他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阿珩也尝尝”
沈怀珩受宠若惊地接过来 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 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口
他忽然觉得 这人间烟火比御膳房的珍馐更合心意
只因身边有悠悠
白青早被捏糖人的摊子勾走了魂 暗四暗五不远不近地跟着 见少年捧着个小兔子糖人笑得眉眼弯弯
暗五忍不住嘀咕:“白公子倒像个孩子”
暗四斜他一眼:“你小时候还抢过杂耍班子的铜锣”
暗五脸一红 就把头埋进暗四胸口“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 那不是还小呢嘛……”
暗四笑着推开暗五:“幼稚鬼!”
走到江边时 晚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岸边的柳树下挂满了红灯笼
无数男女正将刻着名字的铜锁扣在铁链上 再把钥匙扔进江里 祈愿永结同心
沈悠望着那片摇曳的锁影 忽然转头问:“阿珩 我们要不要也挂一个”
沈怀珩愣在原地
他望着沈悠被灯火染得微红的侧脸 对方眼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只有坦荡的认真
心口猛地一缩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头 声音有些发颤:“好……好啊 我这就去买”
他与悠悠的锁 肯定要自己亲自去买
卖锁的老妪递来一对素面铜锁 沈怀珩执起刻刀时 指尖竟有些不稳
早就听闻在这绾江结下同心锁 真的可以白头到老
他侧头看沈悠的手 见对方正一笔一划刻着自己的名字 便跟着落下刀 将“沈怀珩”三个字刻得极深 仿佛要刻进骨血里
两锁相扣的瞬间 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怀珩将钥匙扔进江里 看着那点银光坠入黑暗 忽然觉得此生圆满 不过如此
白青也捧着个小巧的锁跑过来 上面刻着“白青”与“白鸠辞”
字虽稚嫩 却刻得格外用心他踮着脚将锁扣在铁链上 对着江面小声许愿:“等阿辞回来 定要让他看看”
暗四正看着一群人的背影感慨 却瞥见暗五不知何时也买了个锁 正笨拙地往铁链上挂
暗四凑近挑眉:“你挂给谁?难不成藏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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