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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临我心(灼叶蓁)


阿珩啊 北极星是哪颗啊

沈悠走后 怀里空落落的 但全是橘子味 沈怀珩闭眼轻嗅左肩的布料
眼眶都有点湿了 心里更是激动到颤抖
一想到悠悠现在就在他头顶上 这么近的距离 他简直幸福到爆炸了
七年来 他做梦都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
沈怀珩轻轻抬起左手 仿佛在隔着房顶抚摸沈悠 真的好想他 这么多年过去 还是好喜欢他
本来想着他不愿意见自己就算了吧
至少他还在 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一辈子
反正他心里已经相信了旁人所说的“君无至亲”
他从小父母恩爱 弟弟沈归年也聪明懂事
直到他登基 父皇带母亲回了南疆安度晚年 弟弟也出宫立府 有了自己的生活
只留他一个人在宫中的波谲云诡里
他以为沈悠总归会陪他一起
可是他错了 他明白沈悠心里的芥蒂 所以他会选择不打扰
他也想过很多年后 沈归年的长子沈耒临长大 就让位带着沈悠去到江南水乡 他们总会来日方长的
甚至想到要父皇回朝
可他是大人了 怎么能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再远的路 他也要先自己扛着
可是沈悠自己跑回来了
心下难以抑制的开心
悠悠啊 受了委屈要跟我说啊
骗我也要久一点好不好
如今他们都没了当年的孩子气 只是心中的情分更深刻明了了
他就是舍不得沈悠
安宁并未持续太久 门口就传来了李公公尖细的声音“白将军求见~~~”
只是一瞬间 刚才温和的沈悠睁开眼睛 跳到树上严阵以待 见到是白鸠辞才放下心
沈悠站在屋顶 看到远处的小屋子 那是他以前的寝殿
他的寝殿唤作乐悠宫 是沈怀珩取的
他说住在这里的小孩要永远快乐才好 忍住眼角的湿润 沈悠推了推门
门开了 意外的是 并没有一丝灰尘零落
殿内的陈设与7年前一样 干净的一尘不染
沈悠不喜他人接触自己的生活 他心下明白这都是沈怀珩一个人做的
一想到他冷着脸把自己的房间擦的干干净净 沈悠有点想笑
可是又想到 他拖着劳累的身子回到寝宫 来到这里亲手收拾一切 只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万一自己哪天会回来
沈悠又想哭了
自己最爱的小布老虎此时正趴在软塌上 身上严丝合缝的盖着被子 只露出了小脑袋
这也是沈怀珩干的吗?
沈悠无奈笑了一下 只是匆匆扫过室内 就关门打算离开了
无论如何 这一轮的值守也要他值完
又回到了刚刚发现暗六的大树上 沈悠无聊的透过木窗看向沈怀珩的脸
沈怀珩的母亲是南疆人 他倒是完美遗传了母亲的容貌
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却冷傲不驯 偏偏对自己温柔的不像话
自己真该死啊 如此明显的偏爱却从未放在心上
在暗卫营的那么多年 没有一天不再怀念这些
“小悠 你还在?”暗十三的声音传来 沈悠吓了一跳
不是 这个地方真这么明显吗?!
“十三?不是还有半个时辰才到你换班吗?”
暗十三瞪大了眼睛 很是不解“陛下刚刚打发李公公去过暗卫营了 要我现在过来 还说以后不用再排你的轮班”
沈悠惊讶又惊讶于他的细心 仅仅半个时辰他都安排好了?
暗十三打了个嗝 拍了拍沈悠的肩“你先去用晚膳吧 我来”
沈悠点点头 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 临走前还将树的枝丫调整一番 直到看不到树上的人

随着六声清脆的锣声 打更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夜幕下 白鸠辞脚步凌乱的从正清宫离开 细看 仔细看 他手上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 沈悠心觉着大抵与上辈子白鸠辞的反叛有关 脚下用力就跟了上去
暗十三打个哈欠 靠在树杈上 没当回事
暗卫出任务是经常的 也会暂时取消出任务的暗卫的排班
只是这次是陛下亲自通知的 虽然十三觉得有些奇怪 但应该只是因为这次的任务比较重要吧
想想就好笑 陛下书房里应当是没有草纸了 用大红的纸写了圣旨 让李公公送来暗卫营 他还以为是谁看上哪个暗卫送来的婚书呢
十三不知道 未来某天看着今天自己所想的成真 他差点昏厥
——白将军府
白鸠辞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 深秋的夜总是带着寒凉
白鸠辞脚步急促的走向内殿
侍女玲珑正坐在台阶上打盹呢 被脚步声吵醒赶紧起身行礼
“内殿可生火了?”白鸠辞没追究她的走神 只是急切的问
“生好了 小公子刚还在说想您”
白鸠辞眼神亮了亮 但还是要求玲珑去备水 他要先沐浴
等洗去了一身寒意 白鸠辞才敢打开寝殿的门 似乎是怕调皮的冷风钻进屋里 他只开了一个小缝隙 有些滑稽的挤了进来
门内 干净优雅的少年正裹着厚厚的棉被 坐在炉边的软榻上看书
不知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抬手捂着有些苍白的唇 咯咯地笑
白青听到开门声抬起小脑袋 大眼睛却还黏在书上 终于抬眼见到是白鸠辞 赶紧扔了书和被子噔噔噔噔一下跳进了白鸠辞怀里
“阿辞回来啦!”
白鸠辞却一脸紧张
“快盖好被子 多冷”他藏起面上的担忧 抱着白青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
只漏出小脑袋
白青中寒毒三岁有余 若是再不解毒 有可能血液凝固而亡
白鸠辞的寝殿里日日夜夜燃烧着炉火 却仍无法暖热他
每夜入睡前 他搂着呼吸微弱浑身冰冷的少年 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白青 只是早上睁眼时 他还是一身冰冷
多少次白鸠辞看着安详睡着的少年心里无法抑制的害怕 少年固然是美的 白鸠辞也真的很怕少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寒毒难解 世上唯有三人可解 其中之一便是季止的师父 温时柳
所以当季止告诉他 可以帮白青解毒时 他只犹豫了半晌
如何都是一辈子 他想要这一辈子都有白青 更希望白青可以有快乐的一辈子
为了他 背负千古骂名万世罪孽又如何呢
白青抬眼看到白鸠辞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忍不住问“怎么了?今天去见陛下出什么事了吗?”
白鸠辞笑笑“没事的小青 我开心 是我找到了如何救你的法子了 等你好了 明年冬天 不 就今年 我们去玩雪 好不好 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白青眼睛一下亮了 只是他明白自己的病有多难治
白青放开了白鸠辞 他知道白鸠辞所谓的法子是什么 要怎样做
虽然他从三年前就再没看过雪了 他很怀念曾经在雪中漫步奔跑的时光
但他不想白鸠辞为了自己铤而走险 去做这些事
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白鸠辞 你真的是疯了 如果你执意要做 我便离开这将军府 我不需要你管我 我死在你面前算了”
说罢翻身上塌 不再理会白鸠辞
白鸠辞才慌了神 赶紧搂着人哄“好青青 别生气 我错了还不行吗 青青理理我”
白青死死抓着被子 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任白鸠辞怎么说好话都不理会

沈悠魂不守舍的进了寝殿 塌边不知何时竟燃起了安神香
后殿的门半开着 温泉的水汽热腾腾的飘出来
沈悠走近一看
沈怀珩只着里衣 试探着浴桶里的水温 额间溢出了星星点点汗珠
想到不久后沈悠可能会在自己亲手备的水里舒服的躺下 沈怀珩手下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好像他指间不是水流 而是沈悠的肌肤
想着 沈怀珩耳尖又红了个透 连带着脖子都红了 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到沈悠的细腰 还有轻声的啜泣
沈怀珩呼吸猛然变的急促 想到沈悠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他又回身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缺漏便转身要走了
不知怎么 就好像心灵感应一样 沈怀珩觉得今晚悠悠一定会回来住
他怕宫女月明和月晴万一照顾不好怎么办
不过悠悠一定不想看到他 他不能让悠悠有心理负担
沈怀珩刻意忽略其实是自己超级想来给沈悠只小猫备水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 沈悠又下意识的跳到了房顶上 就见沈怀珩匆匆地离开后殿
脚步有些狼狈 月光下神色都被掩去 沈悠看不清沈怀珩的脸
更看不到沈怀珩眼中的期待 紧张 欣喜
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走到一半时又匆匆回头 关好了北边那扇进冷风的窗才又离开
(知识点·北半球深秋通常吹西北风或偏北风哦)
沈悠惊讶于他的细腻认真 却不知对他好已是沈怀珩的习惯
沈悠进了后殿 毫无顾忌的享受沈怀珩准备的一切
却不知道旁边殿乾清宫窗后的沈怀珩在看到乐悠宫亮起灯时 激动的捶了李公公好几下
洗完澡沈悠直接就扑到床上 头发还湿漉漉的
衣服什么的就先扔在地上吧 明天再收拾
有安神香在 沈悠睡格外放松
后半夜 乐悠宫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黑影进了后殿 轻手轻脚的把散落一地的衣袍叠好 开窗通风 擦干地上的水渍
做完一切后 沈怀珩来到床前 看着沈悠睡熟后安静的小脸 心底一片柔软
真想时间就此停止 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到永远
沈怀珩脸上挂着笑 终是忍不住似的 抚上了他的脸
却发现沈悠的头发还是湿的
沈怀珩愣了一瞬 心里突然丝丝点点的疼
这个小傻子 这些年一定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轻柔的内力游走于沈悠的发间 直到最后一滴水被烘干 沈怀珩才摸了摸沈悠的头
柑橘的清香好像已经蔓延到了体内 沈怀珩喉结用力滚动
沈悠并没有惊醒 沈怀珩却不敢久留 最后深深看了沈悠一眼 便转身离去
沈悠伸着懒腰起床 好久都没睡过这么舒坦的一觉了
暗卫统一的劲装已经被沈怀珩换掉了 沈悠只得选了一件黑色的长袍
他还不太习惯穿亮色
暗十九蹲在不远处的烟囱上瞪大了眼睛
十三昨天回来说沈悠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 也没说是潜伏在皇帝身边啊 这也太危险了吧 !!
可怜的小悠悠 他要把好吃的都留给小悠悠回来吃
沈悠刚明媚了不久 又想到昨晚的事 心下明了了许多
白鸠辞谋反并非心之所愿 只是有求于季止 迫不得已
白鸠辞确实是贤臣良将 沈怀珩也一直很信任他
这一世 不能再任由这一切发生 或者说 若是他帮着白鸠辞寻到了医生 治好那个少年的病呢?
白鸠辞虽然只是副将 但能力很强 在用兵方面颇有见解
无论如何 稳定了白鸠辞对沈怀珩有万利而无一弊
只是今天沈悠有更重要的事 重生一事 让他终于相信前世今生善恶有终 前世种种祈愿今生必要偿还
古真寺 在古真山上
若要请愿 必先攀上三千三百阶台阶
正所谓心诚则灵
然而全力攀登的人也并非全部能如愿 要心至诚者方可灵验
因果轮回 无论如何 沈悠想 这大抵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 或许自己没有能力改变很多 但至少要避免上辈子的悲剧
见正清宫门紧闭 沈悠也不好打扰沈怀珩 更何况自己有些心事要请教 便运了内力向着古真山脚去了
其实在一下早朝时沈怀珩就偷偷看着沈悠的后门
他昨夜激动的整夜未眠 却依旧精神抖擞 李公公就不那么幸运了 哭丧着脸 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好容易见沈悠出来了 怕沈悠发现自己就跑到窗棂下躲着了
谁知沈悠竟一言不发 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沈怀珩紧皱着眉 整个人弥漫着怒气 看见桌上摆的玄草糕 直接一手抓起三个塞进了嘴里 用力咀嚼
直到腮部撑的鼓鼓的才停下
谁让沈悠不理他 这下玄草糕都被自己吃完了 沈悠别想吃这么美味的糕点了
哼哼( ̀⌄ ́)
沈悠在山脚下吃了两个包子 便卸了内力向着山上走
这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虔诚许多
三步一拜 五步一跪
等到了山顶 已是午后 烈日高悬
深秋落叶偏多 山间的小路上铺满了落叶 小路分两条 一条写了僧人回寺 一条写着请愿解惑
后者明显崎岖更多 两条路都是通向古真寺 四周空无一人 沈悠还是走了后者
心诚则灵 如果连规矩都不遵守 又何谈心诚呢?
小路上有很多细小的石子 沈悠的膝盖卡出了丝丝血痕 可是他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
没有丝毫急躁 继续向上攀登

好不容易进了寺中 方丈正在用晚斋 朴素的杂面馒头 连小菜都没有
沈悠未进寺门 也没开口 安静低头候在一旁
等方丈细嚼慢咽地吃完 才对沈悠笑了
“你这孩子可是好孩子 很有规矩 这是谁教你的?”
“您谬赞了 这规矩自在心中”沈悠规矩的行了礼
方丈高兴大笑了起来 终于起身迎了沈悠进门
进了寺中 方丈笑盈盈的看着沈悠的脸
不过半晌 方丈只说
“遗恨自在天涯远”
沈悠心中一顿 不解的看向方丈 方丈只是甩了甩衣袖 坐在了藤椅上
“前世遗憾 可是恰如天涯远?”
沈悠惊颤 重叩首“求您明示”
方丈笑而不语 只是静静的看着寺门 而后手指轻敲沈悠的额头
随后轻飘飘吐出一句“遗恨于天涯 偏偏咫尺即天涯”
沈悠随着方丈的目光回首
只见落幕夕阳中 沈怀珩逆光立在寺门口 天边云霞不知何时成了粉红色 又透着点点紫色的光 金色的鎏光洒在他肩上
沈悠一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段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面前的沈怀珩突然变得稚嫩一些
他周身是朝中众臣 都是沈悠认识的 他们垂首立在沈怀珩身侧
沈怀珩虔诚低头 祈祷天下太平风调雨顺
六月十九 闷热的梅雨让人心情烦躁 偏偏他不急不躁 有条不紊的进行每一项仪式
仪结束后 沈怀珩似是又想开口 方丈却用手中的长香打断了他
“陛下 再请一愿恐怕要重新来过”意义明显 如若要再请一愿 须从山脚再爬一次
沈怀珩鞠躬行礼 带着一众臣子下山
只是六个时辰后 他孤身一人 微微凌乱的回到了寺庙门口
“请求施主 允朕再请一愿”
这次 他长跪佛前 久久不愿离去
他在佛前重重叩首三次 每一次都用了十成的力气
“这次不是天下人的愿 这次是弟子此生最后一愿 求您许他一生平安喜乐 万岁无虞”
哽咽许久后 他颤抖着补充“还有…如果可以 当然只是如果 请让他回头看看弟子吧”
哪里有半点清冷的样子 这一刻他在佛前虔诚祈求 他不再是那个为天下民祈福的帝王
他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苦情之人
他也在卑微祈求着心爱之人的一次回眸
方丈笑容更盛 仿佛直到沈悠刚才看到的一切
沈悠又愣愣的看着沈怀珩
“你的遗憾 当真是近在眼前啊”
沈悠回神间 方丈来到了他们面前
“缘分如水 且行且珍惜”
“你了了前世遗恨 便是还了他两世情深”
——下山的路上
沈悠还愣愣的
沈怀珩怕他摔倒 用手虚扶着 没打扰 也没敢触碰
他不知道刚才悠悠在与方丈说些什么 悠悠开心就好 悠悠不跟他说他便不会过问
只是悠悠现在似乎不开心
他要问问吗?悠悠会告诉他吗?
前方传来一声惊惧的叫喊
哎呦喂!!!!
一个俊美的白衣男人背着有半人高的药筐直直的要倒下
山路陡峭 要是掉下去不死也要残废
只是男人手里还死死护着药框不撒手
沈悠一个闪身 一手揽着男人的腰 一手稳住了他的药框
沈怀珩脸都绿了
温时柳吓坏了 睁眼发现自己还活着? 嗯??还活着??
“在下感激不尽 阁下身手不凡 敢问阁下何许人也 ?”
“举手之劳 在下告辞!”
眼看沈怀珩气乎乎的自己走在前面 沈悠想赶紧追上
“诶别走啊 在下温时柳 他日定登门拜访”
他在白鸠辞与那个少年的谈话中听过这个名字
他还以为如此传奇之人 当是位耄耋老者 不曾想是这样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沈悠盯的温时柳心里发毛 赶紧补充
“我可没说要以身相许啊”
原本不忍把沈悠一个人丢在后面 快步回身寻找的沈怀珩只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
脸又黑了一个度
面上近乎带了几分委屈
真想从这跳下去 这样就能以身相许了

沈悠抬头确认 温时柳大抵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沈怀珩
“嗐 在下只是白将军府上的小厮 若您真要谢鄙人 在下还真有一事相求”
见他并不缠自己身子 温时柳也放心下来 “您请说 咱温某能力所及之内的 温某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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