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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但万人迷(颂图)


其实他们并没有爬上山,没有看见什么庙宇,也没有翻进去,
更没有看见里面那个捧着蜡烛的人……
或者说,
是“祂”。
谢容玉什么也不记得。
但他记得一双眼睛的影子、形状。
“祂”在看他。
这并不是能为人所言的,毕竟世人绝不能理解他那样一个“梦”。他也私心地不希望有更多其他人知晓那个形状。
他“失去了”那段记忆。
而他的二叔却疯了。被关在家里,开始整日整日的哭,整日整日地笑。甚至央求祖父,请求让他离去,去骊山,出家为僧。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说他胡言乱语,被鬼魇了神魄——大屹哪有什么山叫骊山的!
更别说什么神庙了……
他被更加严厉地看管起来。
他的父亲和母亲找到他,问他是不是见过什么“神庙”。
他只是摇摇头。
他的父亲母亲终于露出笑容,眼底带着止不住地担忧和后怕。
他却安静的,手指捏住被角,指尖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状……
谢容玉现在仍觉得那是一场梦,一场“特别”的梦。
毕竟他不是个疯子。
他眼神逐渐平静,神情也只一瞬间僵硬。
二皇子还伸着手,等着他主动弯腰去抱他。脾气还是一贯的不好,只是等待的一会儿,甚至眉心也有些不耐的皱起一点。
谢容玉终于蹲下来,手穿过他的腰,兴许是衣料摩擦带的江偃书有点不舒服,他扭动两下,手里的象牙小鼓毫不客气地拍在他的头上。
“咚咚”响了两声。
但羞辱意味十足。
谢容玉终于把他抱起来,脖颈处被一只手抱住,手指最后捏住他的衣领口。
力气重的想要把他掐死。
他抱着二皇子,身上瞬间便聚焦了一片的视线。那些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终于有人动作,靠过来给他带路。
毕竟二皇子可没有给他指路的意思。
他总算知道了二皇子殿下平日里的浩浩荡荡,只是这一段路,他身后身后的仆从也紧紧跟着,大皇子站在他旁边,脸上带着笑,适应着他的步子,边同江偃书讲着话。
讲到了兴处,二皇子便高兴的笑起来,身体一抖一抖的,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看着别人,完全把他当个轿撵了。
只是他到底年纪还轻,平日里虽也有锻炼,但伏案时间还是占据大多数,刚走过一片带着青绿湖泊的花园,他的速度便逐渐慢下来,手指也轻轻颤动两下。
这样细微的动作似乎也被二皇子发现了。
谢容玉感觉自己后颈被握住。
他停下来。
江偃书坐在他的手臂上,比他要高一点,垂着眼皮,没精打采的样子。
“真没用。”
他眼神冷淡,像一棵尖刺,直至扎进人心脏里,扎得鲜血淋漓,仍毫不自知地,只会觉得血脏了他手。
江偃书忽然没了最开始那股想折磨谢容玉的劲儿了,他开始觉得无聊。
因为谢容玉抱的他并不舒服。
他抓了下他的后颈,用动作示意他停下来。
目光掠过他,看见了紧紧眼底带着担忧和后怕,跟在他身后、如同影子一般的无言。
他开始后悔了。
“真没用。”
早知道最开始就直接让无言抱了。
他撇撇嘴,又伸出手,
只不过,这次,是朝向另一个人。
那个人同样沉默着,却无言而忠诚地,
接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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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容玉——一款从小就毫不掩饰自己傲慢性情的京城天龙人代表,正需要我们薯宝的狠狠敲打!把骨头折断、膝盖碾碎,只能跪伏着走向伟大的二皇子……
辞职失败——老板给我涨工资了呜呜呜哈哈哈哈……
晚安啦宝子们~

第96章 江山如此多娇
谢容玉入宫的时候坐的是谢家清雅大气的马车, 回来的时候那轿头黑漆描金,织金云纹帘沉沉落下,只偶尔被风吹起浅浅一角, 霎时一路沉香漫漫。骏马高头,
好不风光。
皇帝当然没这样的慷慨。
这仅只是二皇子殿下赐予的殊荣。
在松开他的脖颈前,他逐渐低下的头颅被捧起。他仍旧垂着眼皮, 却能感觉到另一双不住打量他的目光。脸侧被拍了两下, 带着戏谑的傲慢,却因为过于和缓的动作显出一点温和的宽慰。
还有一声很轻的, 漫不经心的笑。
“一点也不会伺候人, 连人轿也当不好。”他抱怨, 却一直在笑。
“……算了, 本皇子就赐你架好轿子。
——记得好好学。”
笑里是纯粹的恶劣情绪。
门口小厮目光惊叹,谢容玉拢着衣袖。里头藏着把他指给二皇子作伴读的金色皇诏。
大皇子梳头的手艺愈发精湛熟练,甚至逐渐的,一并接手了喊二皇子起床、替二皇子穿衣这样的琐事。
喊二皇子起床是整个景华宫的大事。
到现在,除了景华宫的大侍女知蝉,大皇子江黎清几乎是最了解江偃书的。
甚至连二皇子最让身边侍从头疼的起床气也逐渐能安抚的得心应手。
他张开手掌, 头低低的垂下, 将温凉面颊紧贴上江偃书的,近乎呼吸相贴——像一株紧靠着人才能存活的藤蔓,缓缓把自己同面前人收束、缠绕起来。
他让江偃书张开的掌心紧贴着自己的后颈, 身体蜷缩,以让自己能以这样一种毫无抵抗的姿势被全然掌控着。
宫里的二皇子最天真活泼,也最喜欢以这样冷酷的姿态对待别人,恨不得所有人都乖乖变成他腿边一条只听他话的狗。
江黎清缓缓喘着气,低头时, 身后漆黑长发绕过脖颈后的手背,落在江偃书的脸侧。
他觉得有点痒。
这时候的二皇子还很有些孩子气辰时睁眼的惺忪烦闷又在别人的努力讨好下又毫不自知的转化成一点十足恶劣的坏心眼。
他一口咬住那缕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江黎清总是很注意保养他那头近乎乌黑的发。
于是,除了一点细密坚韧的触觉,他的鼻尖只能嗅到兰草的清新香气。
可舌尖却有点发苦。
头发被人咬住,崩得直直的。江黎清一动也不能动。
这人声音总是轻的,连呼吸也像片湿热热的云。
扑在江偃书脸上。
像口水一样。
江偃书“呸”地一声,
把嘴里的头发吐了出来。
江黎清终于为他束好发,又蹲下来,给江偃书系上一块新的、莹白的玉。
配着二皇子更加漂亮雪白的脸蛋子,还有织金绣玉的华贵衣裳,简直是整个皇宫最神气的人了!
可是二皇子却撅着嘴巴,捏着那块精致的玉佩,脾气很坏地,
“换一个!”
“又不喜欢了。”
明明这个还是他方才自己选的。
“丑死了丑死了!再换一个!”
“……还是原来那个吧。”
这下,就算反应再迟钝的仆从也该反应过来了,这哪是二皇子近日脾气愈差,明明就是二皇子故意的!
更别提大皇子心细如发。江偃书眼珠子一转,他就该知道二皇子这是又想到什么折腾人的好招了。
但他也不点明,各色的玉佩他弯腰系了又系,也没有不耐烦地,只配合着二皇子的小心思,故意拖使着时间,让屋子外的钟头逐渐磨过辰时的尾巴。
江黎清刚用最软和的湿帕子给江偃书擦第五遍手。尽管他动作愈发轻缓,但江偃书手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蹭地红了一片。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赶在江偃书再开口前,问身边的侍从,
“现在到什么时辰了?”
“回大殿下,已快至巳时了。”
巳时,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了。景华宫离学堂不近,现在是怎样也赶不上时间的。
他眉头一松,转头去瞧江偃书。
那侍从声音大,二皇子自然听清了。
他终于慢腾腾收回手,假惺惺“啊”了声,很惊讶的样子,
“要迟到了!”眼底却漫上毫不掩饰的笑意,他抓住江黎清垂下的衣袖,张开手臂,
“那还不快送我去上课!”
被大皇子稳稳抱起时,他还觑着眼,去扯他的衣襟,“快点快点……”
这下又显得对上课迫不及待起来。
每月的十六和十九是算数课,给皇子们上课的老师是工部去年升任的年轻侍郎,天下闻名的算术天才,同以前那位被挤下去的御史一样,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即使江偃书迟到了,也只会关心他睡的好不好。
反正总不是像宋太傅那样古板规行矩止的小老头。
今天不是宋太傅的课,他不会在宫里看见他,自然也不会被他抓住小辫儿狠狠教训……
应该是这样的。
可现在江偃书在学堂门口,他已经自觉从江黎清背上下来了,老实地站着,背着手。身旁是江黎清,身后站着早早过来、已经在学堂门口等了一个时辰的谢容玉和徐盛年还有蹲在地上无聊抠了半天花草才看见他就立马凑过来的楚无戈。
而里头是穿着熟悉的洗得发白的青色圆领袍衫,臭着张脸的宋太傅。
江偃书不敢说话。
宋太傅眉头一竖他就知道要听半天的圣贤诗文,更别说现在脸色黑成这样——
他欲哭无泪,原本打算第一天要好好挫挫那可恶的谢容玉的锐气好让他知道不顺着二皇子的心意在这皇宫是过不得好日子的计划被直接掐灭,甚至连原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楚无戈也进来了这件事也没能引起他半分的的注意。
在被皇子挑选为伴读后与皇子一同学习的第一天,伴读需要提前半个时辰赶到在学堂等待皇子一同进去以表其尊敬和信服。
而与之相同的,皇子更应该恪守时间。
这是对伴读的尊重,也是对其身后家族的重视。
这是从未言明,却是一直以来皇室与各个家族默守的规矩。
这规矩二皇子可能不知,可大皇子绝对不会不了解。
宋太傅眼眸沉沉,眉头紧皱,目光却在落向二皇子带着无措情绪的绿眼睛时一瞬间柔和下来。
只是依旧肃着张脸,声音也是严肃的。
“不守规矩!”
对性情顽劣的二皇子,让他只能伏在案上抄书是最大的惩罚了!更别说那些晦涩的文字下,是更加无聊讨厌的规矩礼仪。
他又转身,对着这位印象中一向懂礼识仪、温和柔顺的大皇子,第一次露出这样严厉的表情。
“作为兄长,未作榜样之为,反任纵容之行!”
那张刻着老旧花纹的戒尺,终于被高高抬起,又重重落在少年的掌心。戒尺落处极有讲究,没擦过一道筋骨。每一次落下,都重复地覆在第一次的红痕上,一次一次,等到终于停止,那被鞭挞处已经高高肿起,连带着周围处,再也抓握不得。
江偃书都要吓死了!
他抬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生怕那黑硬硬的戒尺下一秒就落在他的掌心。
好在宋太傅打了大皇子二十板子之后,便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只让挤在门口这些人都进去,自己照常拿着经文,从上次结束处重新续着讲了。
这早晨课江偃书听得从未有过的安分,也不自顾自趴在案子上画他的鸟雀虫鱼、或者弯着身子拉着身边大皇子讲悄悄话。
只是眼神还时不时落在大皇子那里,看他费力弯起手指捏住笔,眉头痛的皱起,转而又对江偃书露出个安慰意味的温和笑容。
好像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一点也没明白宋太傅落在手心,那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打。
江偃书终于不再看他,只是神情轻松的,在桌面工整铺开的雪白宣纸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规”“矩”。
谢容玉作为他的伴读,坐在他临侧的书案后,坐着的姿态也同站着时一样的挺拔,垂着眼皮、笔尖不停,只把堂上宋太傅教习的、多年前就已熟读的经书在纸上又将注释写了一遍。目不斜视的正直姿态,好像对早上的一切闹剧毫不在意。
所有人都认真的,只有坐在最后面的楚无戈闷闷不乐,满腔的愁闷都要化成实质的躁意。
楚无戈在昨天江偃书一眼都没看他就毫不犹豫选了其他人当伴读后,一回府就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哭,肝肠寸断的模样仿佛遭受到了怎样巨大的背叛。敢说完再也不理江偃书的豪言壮志,转头就抱着自己亲爹惊元侯的腿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要进宫学习。
甚至为此不惜绝食。
眼看着晚饭连最喜欢的肘子也闭着眼睛狠狠拒绝了,原本不以为意的惊元侯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儿子内心的坚定。
终于还是擦了把脸,连夜进宫,往地上一跪就嚎陛下圣明臣又有一事相求……
皇帝懒得理他他就长跪不起嘴也不停。
那不要脸的劲头和他儿子没什么两样。
终于被烦不胜烦终于答应的皇帝赶出去了。
临走了还又厚着脸皮向皇帝求了匹马车。
夜深露重的,自个儿走回去实在有点冷。
楚无戈满心欢喜的,今天一早就起来了,又带上了上次没给出去的点心,在学堂门口等着。
可是好久了,江偃书还没来。身边那个一样等着的死冰块脸他越看越不舒服。想到就是这个人抢走了他江偃书伴读的位置,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咬他一口。
他重重朝他哼了声,背过身去。可又实在无聊,只能扒拉门边上新栽的草木。
拔秃了一片。
他终于等到了江偃书。
他摸了摸胸口还有点热气的点心,有点高兴地想。
可是这次江偃书还是没理他。
他想开口叫他,可张了张嘴巴,
他没发出声音,江偃书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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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那边恨海情天
我们小楚这边还在上演青梅竹马酸涩文剧本。
江黎清当然宠爱二皇子,但他也不是没有一点私心。不过这点私心立马就被宋太傅二十板子打死了哈哈哈哈……
还有这个死装哥谢容玉!我总要找到机会狠狠虐他的!
晚安啦~

第97章 江山如此多娇
在被父亲叫到书房细细叮嘱后的那个晚上, 他仍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地回到自己院子里辟出的书房温习昨天一天的功课。方才那段对话在他心里心里留下的痕迹,甚至比不上他偶尔听到的同窗嬉戏时随口念出的无聊打油诗。
昨天的功课并不复杂, 用不到什么时间。
但天色依旧逐渐昏暗下来。
磨完墨便被他打发出去的书童进来的动静很轻,直到发现他注意到自己后才走上前和他讲明原因。
他的外祖父过来了,指名了要见他。
虽然外祖父是名满天下的大文人、大儒者。母亲也是外祖父唯一的孩子, 但这么多年, 他的外族对他们一家并不亲近。
应当说,他对所有人都不甚亲近。
可能是碍于他那要坚守到老的所谓文人的清高风骨, 或者由于曾经教导过当今天子的特殊身份——他是很少能见到他的这位外祖父的。
明明两家住的并不远。
他对他了解不多, 只是贯来能听到天下人对他品格和文采的盛赞。早早辞官回到青州老家养老却又在去年, 不知道听到京都传去的怎样的传闻, 也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收拾好行李便独身北上回京,还带着那封早年做皇帝太傅时被先皇赏赐的帝王御令,要进宫亲自教授宫里的两位皇子。
朝堂上下如何议论他也不管不顾。甚至搬离了皇帝赐予的府邸,在离皇宫最近的街道买了处小院子。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失了大半辈子的清节, 野心勃勃, 难道想再当一次帝师不成!
知情者并不会多言。
谢容玉的母亲却躲在房间,哭了一整晚,骂他是个绝无仅有的痴人。
自那之后, 两家几乎再无往来。
直到今天。
他须发花白,外袍下露出一角的内衬布料粗糙,被洗到发白。只有挺直的脊背,还有眉眼经年难以落下的严肃和忧愁才能稍稍看出一点面前老人的不凡。
尽管已经垂垂老矣,这位曾经最受朝野上下称赞的帝国之师仍旧具有年轻时的姿态和风采。手里的拐杖沉沉, 每一次落地都带起一声沉重的闷响。一声,又一声。
在周围环境愈发沉闷时,宋太傅眉头蓦地一松,仍旧清明的双眼终于流露出一点赞赏的意味。
气氛也终于缓和。
宋太傅捡起旁边书案上的一册《浮舟序》,随口挑了些里面的内容。谢容玉面色平静,一一答了。连里面最偏僻难懂的问题也用自己的看法好好解释,答的滴水不落。
宋太傅愈发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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