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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无敌香菜大王)


是不是——是不是不该这样沉默温顺的纵容?
这会,贺松风甚至已经感受到男人的体温贴在他的皮肉上了。
强烈的胃液酸苦地涌上贺松风的喉头,他尝到了令人作呕的恶心,胸膛一阵阵的抽搐,舌头捏在一起把干呕送出口腔。
掐在腿上的手,已经把腿给掐得完全紫红。
可是——贺松风病了。
他光是思考就耗费了所有精力,很快又陷入了半昏迷的意识模糊里。
眼前的光景晕成一团,男人最后有没有将他侵犯到底?他忘了。
他关于这件事的最后记忆仅是——石块敲响镂空铁球的声音。
叮咚、叮咚。
—————
一阵剧烈的耳鸣过后,贺松风猛地睁眼睛。
令人头晕目眩的昏黑逐渐恢复颜色。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吊在天花板上的瓶瓶罐罐,药水变成点点滴滴通过针管注入身体,淡蓝色的天花板,天蓝色的窗帘,空调的冷气嗡嗡从耳旁扫过。
这里是校医院。
和上次不同的时候,贺松风不再是孤零零的躺着,床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张荷镜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上散发出厚实的木质香。
他手里捧着一本书,粗细恰到好处的手指捏着书页一角,轻且缓慢地从右往左翻。
尽管他尽力压抑声音,但拇指碰到书本,无法避免的发出细密梭梭声。
时不时,还会用指节顶着镜框往上推推,一双干净的眼睛纯洁的扫过面前每一行字。
张荷镜看书看得入了迷,甚至没有意识到贺松风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贺松风习惯性想挪到床沿边坐着,结果手才压着床单意图撑起身体时,立马书本一角送过来,顶着肩头,强硬地把贺松风按回病床里。
贺松风睁着眼睛,迷茫地望着看过来的张荷镜,发出口无遮拦地询问:“我不是在被人艹吗?”
张荷镜用手里的书轻敲贺松风的嘴唇,示意他话不能乱说。
“不是。”
“哦……”贺松风反应平平,不管有没有发生关系,贺松风都并不是很在意。
张荷镜放下书,“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贺松风盯着他看,直到张荷镜先一步挪开眼神时,才突然出声:“……没意思。”
“什么?”张荷镜没懂他的意思。
“没意思,没意义。”
说话的时候,贺松风的手又一次悄然攥紧被褥,攥得手腕发抖,手掌充血。
“这身皮囊只是你们这些人性.欲的载体,并不属于我自己。”
张荷镜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里面是申请留学的资料和报表。
“那你出国了也要这样想吗?”
说着,他把这些东西放在贺松风的枕边。
“即便他们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也并没有人先入为主把你认为是随便骑跨的表子,你也要这样想?这样做吗?”
“…………”
在张荷镜洞察的注目里,贺松风缓缓低头,左右摇了一下。
本来贺松风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和赵杰一那档子破事没有被这几个男人知道,他绝不会是现在这副自我放弃的疲态。
张荷镜重新坐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托起贺松风注入针管的左手,“贺松风,对自己好一点,马上你就可以开启新生活了。”
贺松风的手指头颤动,“马上?”
“马上。”张荷镜轻吻指尖。
“谢谢你。”
“不用谢,是我自愿为你做的。”
张荷镜用着内敛的眼神,温柔地打量贺松风。
贺松风的头发比他们初见时长长了不少,发型因为生病这会正乱糟糟的,像鸡毛掸子一样炸开,头发里还混着几根难以察觉的白发。
张荷镜起身出去了,但很快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把精致的梳子。
他把贺松风扶起坐好,分出一缕毛躁的头发,梳子轻柔插进贺松风的发丝里,向下梳的同时解释道:“我找路过同学借的。”
贺松风还是不会拒绝的性子,安安静静服从。
“介意我为你梳头吗?”
贺松风摇头,摇头的时候把搭在张荷镜掌心的头发甩了下来。
张荷镜的动作又轻又缓,不着急的享受和贺松风独享的二人时刻。
其他人见了贺松风就巴不得贴上去把人吃了,张荷镜见了贺松风永远是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大部分时间是跟在后面无声无息尾随,小部分时间则是像这样礼貌的和贺松风保持尺度。
“贺松风,程其庸不是好人。”
贺松风点头,头发又滑下来,“我知道,程以镣说了。”
张荷镜却摇头,说出了贺松风所不知道的事情。
“视频泄露在论坛这件事,就是程其庸做的,我查过发帖人的网关地址和他的网关地址……”
在贺松风面无表情的静听里,张荷镜斩钉截铁说出四个字:
“一模一样。”
“他有手段能压下舆论,所以故意逼你向他低头,他成功了。不过就算不查,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情里他的既得利益是最大的,他是最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张荷镜梳头的动作一顿,说出了让贺松风脊背发凉的话:“他做事不折手段的可怕,我想后面一定也会拿出国这件事为难你。”
贺松风还是面无表情的,但眼珠子正不安地激荡,垂下的手紧攥着床单,以至于针管的药水打不下去,反流出满满一管的血液,冲进透明的输液吊针管里。
“还有程以镣,他跟我不止一次说过和你只是玩玩。他一直是玩咖,胆小且不敢担责,所以他不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张荷镜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插进贺松风的指缝里,面带微笑,却动作强硬地掰开贺松风的应激动作。
“赵杰一在坐牢,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接触你,你可以放心。”
张荷镜拍拍贺松风的手腕,示意对方放松。
“还有周彪……周彪我会直接处理掉,他不配接近你。”
贺松风哑然地望着张荷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闷闷地“嗯”了一声,便再没下文。
因为贺松风也并不完全信任张荷镜,只是没有那么厌恶了。
张荷镜把梳子放到一边,把贺松风打针的手拿出来,强硬地捏平,确保药水能畅通进入贺松风的身体里。
期间还贴近仰头帮贺松风调整了点滴的流速,
“你口渴吗?”
贺松风点头。
张荷镜起身去给贺松风倒了杯热水,借着机会,凑到贺松风跟前才交进手里。
前面表演的那么深情克制,这会小心思没忍住掀了一角。
“谢谢你。”
贺松风轻轻吹动水杯表面,热乎乎的蒸汽吹进张荷镜的眼镜上,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
推出去的雾,不着痕迹地把张荷镜也推远坐好。
张荷镜又陪着贺松风坐了一会,两个人相对无言。
水蓝色的波纹倒灌眼睛,消毒水的气息钻入鼻腔,两个人捏着的手心手背交换体温。
枕边是贺松风出国的文件资料,叠放着张荷镜看过的书。
清凉的风吹乱张荷镜额前的碎发,碎碎的搭在张荷镜额前。
贺松风想了想,抬手,轻轻扫去。
贺松风的指尖比风还要凉,几乎钻进贺松风额前皮肤,钻透头骨,在大脑皮层生根发芽。
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被贺松风抚摸时,挑动神经的极度兴奋。
张荷镜很能演,他还保持着平静,只是冷不丁地从喉咙里跑出一句酸语:
“你要一直讨厌他们。”
贺松风轻盈盈地淡笑。
张荷镜被笑得信息暴涨,这才决定把自己的真正意图说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轮到他紧张地攥成拳头捏紧被褥,嗓子眼也跟着捏住了,小声小声再小声地请求、哀求甚至是祈祷:
“贺松风,我可以当小三了吗?我比他们要……要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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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张表白不是说你要喜欢我,而是你要讨厌他们[眼镜][眼镜]

贺松风一度幻视, 记忆回流到他被程以镣揪着头发打出鼻血的那个午后。
就是在这里,同样的床位,同样的温度, 同样的颜色。
张荷镜同样的询问他,自己能不能做他的小三。
贺松风同样手里捧着一杯水。
此刻贺松风有两个选择。
一是像以前那样,直接泼在张荷镜脸上骂他不要脸。
二是喝下去, 接受和张荷镜同流合污的邀请。
张荷镜的眼神同样直勾勾地盯着贺松风手里的水杯。
张荷镜心里也清楚, 此刻的场景就是一次节点复刻,就看二周目的贺松风到底选择HE还是BE。
这杯水,是关键道具。
贺松风没着急作答,而是把一口长长的气分成好几口, 一点、一点的小口吐出去。
张荷镜的表情逐渐凝固严肃。
他一度以为自己又要被忽视、被抛下、被孤立。
不过幸好,贺松风也就思考了大概半分钟,便欣然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嘴边,仰头饮尽。
一半喝进嘴里, 一半从嘴角流下来,恰到好处的给了张荷镜上手触摸的机会。
细腻的大拇指重重地按在贺松风的嘴角,从左抹到右,擦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贺松风垂眸,瞧见张荷镜手腕的镂空金属球,他的头发依旧被不声不响地囚禁在那里。
任由张荷镜抬手、垂手的动作摆布, 失去头发本有的光泽,枯黑沉默地静置。
就如同此刻的贺松风一样。
贺松风不爱任何人, 包括自己。
他有且仅有的就是被在裹挟里, 于摆布中,念出一句:“我爱你”
仅此而已。
毕竟这会关于留学的申请资料就摆在贺松风的床头,有这玩意作为砝码压在贺松风虚情假意的爱意天秤上, 贺松风的爱情便会虚假的向张荷镜的方向贴近。
杯子里的水,贺松风没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唇中。
等到张荷镜为他擦去嘴边积水的时候,他便借此机会俯身侧头,吻了上去。
冰凉的水从滚烫的口舌里,渡入更加滚烫的口舌中。
贺松风的舌头冰凉凉的,像一条水蛇,混在灌进来的水里,不着痕迹地摸进张荷镜的唇齿,开始他温柔地探索。
贺松风的吻技已经可以算不错的程度,毕竟有好几个陪练老师,全天候的帮他练习吻技。
这吻技想不进步都难。
张荷镜鼻梁上的眼镜顶得贺松风的脸颊发痛,他背手偷偷拔到碍事的针管,用带血的手摘取张荷镜的眼镜,随手丢在一边。
常年佩戴眼镜的张荷镜下意识侧头追求眼镜去向,刚一侧头,就被贺松风捧着脸强行扭正。
两个人嘴唇依着嘴唇,呼吸纠葛不清得互相推搡,这头呼出去那头便立马吮吸进肺。
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根手指,张荷镜就算不戴眼镜也看得出来贺松风眼里的嗔怪。
怪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转头,怪他没把贺松风的主动当做圣恩高高捧起。
张荷镜不着急,继续由贺松风主动。
他倒是一直很能忍,哪怕贺松风把他嘴巴嘬破皮,嘬到红肿,也像一座山似的,自不动,平静地注目。
等到贺松风累了,这才轮到他,攻守易型。
贺松风喘着小口的气,意图推开张荷镜,推出去的手直接被张荷镜掐紧,同时另一只手扣在贺松风的后脑勺,强硬地把贺松风拉远的面容一把推到张荷镜面前。
两个人面面相觑,贺松风细长的睫毛跟着眼睛扫动,像个小鸡毛掸子,搔得张荷镜脸上又麻又酥。
于是,第二场亲吻在张荷镜的主导下,半强迫的开始。
贺松风实在没气也没劲了,像个被抽走棉花的棉花娃娃,只剩一副干干净净的皮囊捧在主人手里。
主人低头要吻便吻,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就算是想要把他脆弱的喉管都一并捣烂,贺松风也没劲反抗。
贺松风轻蹙眉头,细嫩的手好几次想抬起,又同样好几次被张荷镜抓走。
但对方并不限制贺松风的手,送过来,就抓开,再送再抓,绝不会出现箍着锁住的情况。
因为这也是张荷镜享受的一环。
张荷镜的控制欲全都倾泻在扣在贺松风后脑勺的那只手上,五根手指深深没入贺松风长长的乌发里,手掌紧贴发根,稍稍用力就能把贺松风完全控制。
贺松风在被吻的时候,每一吻的角度、节奏、还有呼吸的频率全都掌控在张荷镜的手掌里。
张荷镜想要贺松风往哪边倾泻,只需手腕稍稍使劲,贺松风就会变成他想要的方向。
只要那只手上的脑袋不挣脱,张荷镜绝不会对贺松风有任何超出界限的恐怖强制行径。
贺松风倒也乐得被这样操控,因为他只需要闭着眼睛,张开嘴就好,不用去想如何用这个吻讨好对方。
就跟在床上一样,只要敞开腿就好。
两个人烂锅配烂盖,意外的契合度奇高无比。
贺松风捏着张荷镜的手,按在自己衣服领口处,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张荷镜久久没有动作。
贺松风以为对方是在等自己主动,于是在接吻的间隙里,拧着眉头从窒息的边缘艰难解衣。
第一颗扣子……
第二颗口子……
衣领不小心被水淋湿,湿哒哒地贴着衣领,同时贺松风没意识到他的衣领被染成粉红色。
红色的来源是他手背青紫的针孔。
就在贺松风准备解开第三颗的时候,张荷镜松开他,猛地深吸一口气。
意乱情迷的表情在看见贺松风血淋淋的手背时,表情瞬间凝固。
“对不起,我的错,是我没克制住自己。”
张荷镜迅速冷静下来,他帮贺松风扣好衣领的两颗扣子,同时匆匆在床头扯了两张纸,快速捂在贺松风的手背上,紧紧地捏了一下。
溢出来的血珠迅速染红卫生纸,抹去后,叠起来又接着按上去。
贺松风扫开坠在枕边的针头,银色的枕头被冷水吹得轻轻晃动,敲在床沿边发出细密的小小声响。
“你自己按住,我去喊医生来。”
“…………”
贺松风奇怪地望着忙前忙后的张荷镜,有些不理解。
怎么弄得好像在大出血一样。
“哦。”贺松风应了一声,示意张荷镜去吧。
张荷镜离开了大概七八分钟,等到他把医生喊来的时候,床铺上的漂亮男人早就不告而别,还把枕边的文件夹一并抱走。
留给张荷镜的仅是挂在顶上的药水瓶向下滴答。
空气里苦涩浓度暴涨,用来止血的卫生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淡白色的床榻染了几滴血色,晕成淡淡的粉红。
地上也砸了几滴血,但不多。
贺松风的眼镜在地上,被贺松风踩了一脚,玻璃碎掉了。
张荷镜眉头紧皱,冲出校医院。
在人群里搜寻一番后,才不甘心的接受他被贺松风抛弃这件事。
他抬手,揉了揉嘴唇。
明明这里的香味依旧温存,可香味的主人却不见踪影。
有失落,但欣喜更多。
揉在嘴唇上的手再往上抬,环在手腕上的镂空金属球代替贺松风吻在他的唇上。
张荷镜双手高举,虔诚合十,向着心中认定的方向深深地鞠躬。
“神啊,我感谢你。”
张荷镜无声膜拜。
“请求您再多赏赐信徒一些神佑,信徒愿送上信徒所拥有的一切。”
张荷镜拜的到底是那所谓的“神”,还是已经指名道姓的贺松风,就只有张荷镜自己清楚。
贺松风的烧退了,感冒还是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倒是让贺松风享受了一阵子无比安静的日子,没人敢来招惹他,生怕惹一下,贺松风就要死在面前。
不过也有因为临近期末的原因,大家都很忙。
程其庸同时要兼顾升学和学生会两件事,程以镣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张荷镜倒是天天和贺松风待在一起,不过两个人天天都在为出国练习口语,无心情.爱。
贺松风的口语实在差,只有背稿的时候才能说得流畅标准,一旦脱离稿子就开始结巴。
也许是因为贺松风连中文都不怎么爱说,导致他的语感几乎没有,学起来又艰难又痛苦,跟婴儿学步似的,每一步都必须要哄着教。
到了晚上时候,贺松风会回到程其庸身边。
他会被程其庸按着亲,要把身上都检查一遍,留下独属他的痕迹才满意放过。
睡完还必须多叮嘱一句:“离张荷镜远点,总跟他凑一起做什么?”
贺松风回答:“学英语。”
程其庸冷笑一声,尖锐地讥道:“学英语?你别学到他英精上了。”
贺松风抿嘴不语,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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