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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乌兮子)


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明明沈辞年只是叫沈蔺站起来,可下一秒唰的一下全员起立,除了他和方恪还坐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陈离唬得面色惨白,低着头身体发颤,拼命降低存在感。
王晓声倒是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反应过来打圆场:“原来您就是沈先生,想不到您如此年轻有为,今天这事您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开会其实就是为了商量出路,不是要责怪谁的意思,陈离他这个人粗惯了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座位重新安排,沈辞年坐上首,方恪和沈蔺一左一右坐他旁边,其余人倒是落了下风。
“确定是商量出路不是道德绑架”沈辞年的目光很犀利,以至于根本没人敢跟他对视,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方恪下不下副本,我说了算,谁有意见”
还没等众人有意见,他就直接道:“就这么决定。”
“方恪不会给你们任何物资,并且退出玩家会,谁有意见”
方恪退出玩家会那压力不就给到安全局了陈离刚准备说话,沈辞年却直接一锤定音:“就这样决定。”
什么都这样决定了,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你这么霸道你还问个啥啊你直接决定不就好了!陈离在心里嘶吼,表面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做过的事总不能当作没做过,该有的回报我一分都不想看见少”,沈辞年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你们想去地下城走一圈,我不介意特别招待。”
“三分人样尚未学成,七分官威栩栩如生”,沈辞年忽然身体往前一倾,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笑意,“你们还叫什么玩家会,叫动物园算了。”
“起来”,他转头面向方恪,“还不走,不嫌恶心吗?”
待两人走至门口,王晓声方如梦初醒,站起身:“沈先生留步……”
“今日我们三家后人都在,不如一同去祭拜先人……”
三家指的是陈、王、沈。
沈辞年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了,他身上的锐气在一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他在对如今的安全局和玩家会失望。
“可以,你们先去,我回去换身衣服。”沈辞年说完,牵住方恪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方恪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沈辞年好像很难过。
“你…怎么了”上了车,方恪才问。
“没事”,沈辞年把情绪收起来,轻声,“等会你也去换衣服,换好过来找我。”
“我们……要去祭拜谁你的……祖先”
“不是。是国防大学的创办者,第一任校长任青山。”

第77章 无人理解沈辞年
沈辞年是一个内敛的人,很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方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他,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一个已经去世之人。
他很难描述沈辞年脸上的那种神情,那种很淡的失意、一点点怀念,以及……
心事重重
太难描述,看起来很像……说不好像什么,方恪的思绪瞬息之间被打断,因为在沈辞年给他也换上一身黑色之后,他的胸前被别了一朵小白花。
那不是普通的纸花,那不是普通人扫墓时可以佩戴的纸花,那朵花的中心是红色的花蕊。
雪白包裹着鲜红,像是被雪覆盖下的旧土生长出来的新的希望。
代表着传承与寄托。
那是一朵,承嗣花。
是三代以内的嫡系才能够佩戴的东西。
可任青山已经去世1780年了。
现在是诡异降临后的1796年9月23日。
国防大学创办于诡异降临后的第三年。
任青山死于诡异降临后的第十六年。
玩家会创建于诡异降临后第十五年,第一任会长是王屿东。
安全局创建于玩家会建立的第十八年,第一任局长是陈春枝。
方恪疑心沈辞年是弄错了,时隔近两千年,怎么也不可能是三代以内吧。
就算沈辞年真是三代以内,那他又算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是三代以内的嫡系
沈辞年的目光却不容置疑,他只是站起来,用方恪难以理解的复杂语气说:“走吧,我牵着你。”
陵园,王晓声和陈离已经到了,天空中还在飘雪,一行人撑着黑伞,在门口等。
陵园的大门口是两根很长的青石立柱,立柱年代久远,上面什么也没有写,似乎只是某种标志。
又或者曾经是写过什么的,太久了,岁月淡化了字迹,后人辨认不出来,于是没有再补。
陵园里的坟墓不多,走进去的第一座被修建地很精致,也很干净,王家人每年都来这里打扫,门口也有看守。
墓碑上是竖着的几行大字。
首先入眼的是墓志铭:为人类,求新生。
然后是刻碑人的落款:先生任青山之墓——陈春枝。
陈离在此时打破了沉默:“先祖是任老先生最信任的学生,当年正是他建立了安全局。诡异刚降临的时候,没有秩序也没有章法,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供参考,是他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建立了秩序,人类才得以延续至今。”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他的后人却……
方恪懒得评价陈离那副得意劲儿,他只是看见沈辞年的目光很认真,也就跟着多看了那墓碑两眼。
这墓碑……怎么好像“陈春枝”那三个字那有改动的感觉……是因为字迹脱落后又多次重刻的缘故吗?
可是字迹好像也不一样……
王晓声没有吹捧自己的先人,他看向方恪,为这位从未来过的后生解释任青山的功绩:“任老先生当年创办国防大学,上任在最危难的时刻,那时候人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那时候的人们寻找的不是生活,是生存。任老开设的第一个系就是灵异系,当年的灵异系有一个少年班,那个班就是如今天骄班的前身。”
“当年的少年班只有三个学生,他们每一个都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王屿东创办玩家会从此御灵人连成一心,陈春枝组建安全局从此普通人有了庇护所。”
一边说,一边就继续向前走了,只有沈辞年在任青山的墓前站了很久,才跟在了最后。
方恪此时已经在好奇心驱使下走到前面去了。
下一个是陈春枝的墓,立碑人却被刻意抹去,陈春枝的墓志铭是一句长话:“倘若世上竟没有光,我们便是那唯一的火炬。”
再下一个竟然是个空白墓碑,碑上没有主人的姓名,只有一句墓志铭和一个刻碑人的手书。
“伟大,无需多言——挚友王屿东立。”
最后一个是王屿东,立碑人是王家的后人,墓志铭很短:“若有来世,再求新生。”
短短一段路程,众生百态尽入眼底。
陈离还在吹嘘当年先祖的事迹,王晓声眉目严肃弯腰放下手里的花束,沈辞年在王屿东墓前停住,方恪低着头沉思。
方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他脑子里那个猜想太可怕,以至于他飞快地想把它丢了出去。
丢不出去。
沈辞年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该不会他真活了上千年吧?那个无名碑该不会是沈辞年的吧?
那沈辞年不成了老妖精了?被人知道会被抓去研究的吧?
如果沈辞年当真是任青山的嫡系,那么沈辞年给他戴承嗣花就能理解了。
的的确确就是三代以内。
沈辞年给他戴花的用意是什么?
沈辞年……承认他是沈辞年的嫡系
从前对于沈辞年的身世他从来不了解,但今晚……他觉得可以问一问……哪怕沈辞年真的是个长生不老的怪物…那也没什么。
从前他也是个怪物,沈辞年都不嫌弃他,他有什么理由嫌弃沈辞年。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方恪走在前面,负着手,一副自己才是主人的架势,声音微冷仿佛在努力营造沈辞年那种压迫感:“上楼,我们谈谈。”
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让沈辞年拒绝,更深的目的是想听沈辞年说实话。
营造得不够完美,如果尾音往下压一点,说话的时候右手抚上栏杆,那么会更像样一点。
沈辞年在心里评价完,竟当真跟着上去了。
并没有多少被冒犯的不悦,他只是为方恪刚刚不太成熟的语气感到些许遗憾。
想要做一个上位者,就要让自己毫无破绽,显然方恪在他眼里破绽百出。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
沈辞年不紧不慢跟在方恪后面进了书房,看着方恪坐在了书桌后面——他的位置上。没说什么。
方恪其实有点紧张,他的毛炸了一点起来,但不太多,他刻意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紧张,在沈辞年拉了把椅子准备坐他对面时先行发难:“站好!我没让你坐!”
沈辞年身形顿了顿,然后当真站了起来。
方恪眼睛紧紧盯着他,冷声质问:“你是国防大学的学生”
“嗯。”
“你是01届少年班的学生”
“怎么可能”,沈辞年的姿态很放松,甚至嘴角含着宠溺笑意,“哪有人能活那么久。”
“沈辞年!”如果说一开始方恪是装的,那么此刻他的目光就当真冰冷了下来,“你自己清楚有没有,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是。”
方恪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没有想过这么轻松就能问出来,他以为还要审很久,结果沈辞年这么快就招了,他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在他无所适从的一瞬间,主动权就被沈辞年夺了过去,沈辞年眼中有笑意,但不深,“这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什么……”
“怀着答案来问我问题,不就是想听到我说是吗”,沈辞年站着,却比坐着那人压迫感更强,“可以。我说。是。”
方恪抿了下唇,语气软下来一点:“那你别让人知道你活了快一千八百岁了……那些人没有人性的,他们肯定会用这个攻击你,甚至冤枉你是诡异的……他们……”
他们就是这么控制他的。
原来沈辞年是孤儿是因为他的亲人朋友在一千多年前就死了。
“沈辞年,我要听你的故事。”
那个连墓碑上都被抹去姓名,从不公之于众,甚至连王、陈两家都知之甚少,而外界压根不知道一丁点消息的一千多年前的沈辞年的故事。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沈辞年走近书桌,然后倾身摸了摸方恪的额头,“也别想着去查,查不到的。”
他的过往是绝密档案,期限是永久。
换而言之,那是一个不可被触碰的禁忌。
即便他明白方恪询问这些是想了解他,想更好跟他在一起,但他不打算说。
就像一百多年前,他没有跟前世的方恪说。
今生也同样如此。
他不说,但他弯下腰把方恪圈在了怀里:“知道你在怪我,跟你道歉,明天做你喜欢的锅圈,放很多辣,允许你喝一点啤酒,原谅我”
方恪没有生气,他也没有怪沈辞年。
事实上,他在替沈辞年难过。
为什么墓碑上不能留姓名
他知道沈辞年的字迹,任青山的墓碑是沈辞年刻的,为什么陈春枝要把落款改成自己
为什么即便知道陈春枝鸠占鹊巢,在陈离吹嘘自家先祖是任青山最信任的学生时,沈辞年却一言不发
一千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诡异横行的初期,那个真正建立秩序和规则的人其实是沈辞年吧
沈辞年也参与甚至主导了玩家会和安全局的建设对吗?
那为什么所有的史书都没有他的名字为什么所有有他痕迹的东西都被刻意抹去
沈辞年……看到如今安全局和玩家会的现状,一定很难受吧。
没有人会高兴看到自己的东西被蛀虫摧毁。
沈辞年今天一定难受死了,偏偏能理解他的人全部都去世了,没有人能安慰他。
方恪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冷淡,眼神中却藏着一丝心疼。
“你蹲下”,他说,“你太高了,蹲下,我想抱抱你。”
沈辞年现在正抱着他,但被抱和抱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要沈辞年去哄他,事实上他打算哄哄沈辞年。
沈辞年有片刻怔愣,然后低头笑了一下,单膝下跪。
“很好,那么,我允许你抱我。”

沈辞年的语气听起来可一点都不难受,甚至有点玩笑的意思在里面。
方恪抱了他一会,忽然就做了个决定。
“今晚,我任你处置。”
沈辞年一直很照顾他的情绪,那他呢?
“任你处置”的意思是:“不要安全词”,是“献祭”,是“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是:“今晚我向你臣服。”
沈辞年怎么会不懂,他是一个dom,一个支配者,这个词就好像是吸引鲨鱼的血液,仅百万分之一的稀薄便足以令其在千里之外感到兴奋。
沈辞年兴奋吗?大概是兴奋的,但他很克制,眼里的笑意不减,却是劝说方恪不要:“在完全信任一个人之前,建议不要随便对他说出这个词。它很迷人,但更多的是危险。”
“我完全信任你。”方恪很确信此刻的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同意你对我做任何事,随你喜欢。”
方恪不是一个讲“因为、所以”的人,但面前的人是沈辞年。
方恪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今晚他可以没有任何禁忌:捆绑、放置、物化、监禁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因为是沈辞年。
他可以放弃叫停的权利,把一切完完全全交给沈辞年来掌控。
因为是沈辞年,所以他可以完全臣服。
虽然如此,但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沉默了一会,问:“要我做清洁吗?”
沈辞年觉得方恪有点变了,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引起的暂时不清楚,但毋庸置疑的是:真心换来了真心。
方恪在跟他将心比心。
很乖,让他有一点心动。
但他却说:“不用,今晚我有些忙,你回次卧睡,好好休息。”
其实有点失落。方恪没表现出来,只是冷冷淡淡道:“哦。”
其实是真的很失落,他头一回想要送沈辞年一个礼物,他头一次把自己当作一个可以随意剥开的礼物,邀请沈辞年对他为所欲为,可沈辞年却赶他走。
沈辞年到底爱不爱他,到底爱他多少为什么到了这样的程度还能这样冷淡地说出拒绝的话
他本来应该闹一场的,但他没有,他不想再给沈辞年增添负担,至少今晚不要。
他回了次卧,次卧里大部分颜色都是天蓝色的,像一场太美妙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油画风。
雪白的纱窗是奶油的质地,天花板是蓝莓味的酸奶。
大床很软,选料很用心,脚下毛绒绒的天鹅绒地毯像是面包上的椰蓉。
所有细节都在显示那个人对他的用心。
可他不高兴。
也许不知足是人类的天性。
他想要沈辞年爱他,只爱他。
只支配他,只允许他臣服。
可沈辞年比他想象的活的更久,将近一千八百年的岁月,沈辞年阅人无数,沈辞年不知道在他之前收养过多少小狗,每一只沈辞年都这么用心吗?
那他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方恪忽然想抽一支烟。
他掀起床垫的一角,却发现那里原本藏着的三只烟不翼而飞。
沈辞年发现了,怎么可能
他藏得那么隐蔽,总不会他房间里有监控吧……
方恪指尖颤了一下,他在脑海里想象沈辞年坐在书房的电脑后面透过监控观察他的样子,呼吸粗重了几分。
沈辞年会对他升起那种欲望吗?那种想要把他永远囚禁的欲望。
方恪忽然兴奋起来,他知道怎么验证这个事实,他走到桌前,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笔,把它旋开。
果然,里面的那支烟也不见了!
没有监控绝对不可能找到这支烟,这说明沈辞年真的曾经在暗处观察过他!
他用舌头顶了顶上牙膛,眼睛里露出那种嗜血的猩红。
在哪里!他像闻到猎物气息的猛犬,赤红的瞳孔在房间里打转,最后锁定在了大熊的眼睛上。
他走过去,俯身,眼睛对着熊眼珠,有些癫狂地去看,仿佛要透过监控直直看到屏幕背后的人!
他可以在沈辞年面前做个正常人,可他骨髓里仍然是那个疯子。
沈辞年,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吧。
表面再正经,还是让他给抓住了这一丝破绽。
——猎人在暗处观察猎物,并伺机而动。
这个认知让方恪兴奋到颤抖,他用食指轻触大熊的眼珠,仿佛在隔着屏幕抚摸沈辞年的眉心。
太兴奋了,那种冲动又在往上涌。
想造反,想把沈辞年压在身下,想扼住他的喉咙,威胁他说:打破我。
——打破我,彻底打破我,让我变成一张白纸,而你可以任意留下你的签名,像所有人揭示:我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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