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昨晚死的是”,宋书衣比了个三号,“你有一瓶解药,你要使用吗?”
“你有一瓶毒药,你要使用吗?”
三号毒四号。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查验的人。”
沈辞年思考了一下,做出十的手势。
“他是这个”,宋书衣比了个向下的小拇指。
“天亮了,昨夜双死,三号、四号倒牌,没有遗言。”
“三号、四号玩家为非人类玩家,请向各自系统提交买命钱后离开副本。”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
“二号”,方恪冷声。
“从二号玩家开始发言。”
二号狼人发言:“四号投给了一号,一号可能是狼当选了警长,那假设三号是好人四号是狼,一号比我们多0.5票,我们白天就必须再投死一狼,否则——”
“自爆”,九号玩家翻牌狼人。
“九号玩家选择自爆,直接进入黑夜,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二号、十号选择刀自称女巫的八号。
“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无人睁眼,三号女巫已经离场。
“你有一瓶……”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沈辞年查验二号身份。
“他是这个”,宋书衣比小拇指。
“预言家请闭眼,天亮了,昨夜八号玩家倒牌,是否发动技能”
“八号玩家发动技能带走十号,请两位非人类玩家交钱离场。”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
“七号”,方恪看向沈辞年。
“七号开始发言。”
沈辞年神色莫名,叹了口气,“我是女巫,一号玩家应该是预言家,第一夜我救了一号,第二夜我毒死了四号,现在场上应该只剩下一狼,偏向于二号是狼,我站边一号,警长怎么归票我就怎么跟,过。”
八号九号十号死亡,十一号顺位发言。
十一号平民似乎是带着目的来的,没人发现他悄悄看了沈辞年一眼,然后道:“我站边一号是预言家,一号昨晚应该已经查验到了狼是谁,归票的时候我跟一号,过。”
十二号沉思了一会:“四号九号肯定是狼,但十号不一定是狼,场上可能还剩两狼。十一号发言很奇怪,没有什么信息量。第一个白天他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说一和七很奇怪,现在又开始站边一和七了,那十一号自己不是自相矛盾更奇怪吗?一和七……一和七不知道打什么谜语好像在相互配合,七好像在暗示一什么,我现在打七和一是双狼,二不确定,二发言好像没什么问题,先不打二,我建议先投一或者七,过。”
轮到方恪发言,他忽然站起来,掰了掰手指,扭两下脖子,冷笑一声:“老子就是预言家,昨晚查杀二号。七号跟老子一样是人类,有本事放着狼不投投我和七,过。”
五号发言:“我弃权,过。”
六号:“一号是预言家先不投,我建议我们投七号。”
沈辞年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似乎是对方恪忽然站起来不满,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十一号、六号是他安排的人,目前场上只有5、6、11、12、1有投票权。
5弃权,6和12投他只有两票,但11和1投二号是2.5票。
身为一号警长的方恪,有额外多的0.5票。
至于如果6、11选择投方恪该怎么办
呵,他指定方恪身份为白神,根本无法投票出局。
无论如何,目的已经达到。
方恪的票至关重要,这个MVP最后一定会落到方恪头上。
“警长归票二号,二号玩家2.5票出局,游戏结束,好人胜利,《诡乐园》第一章 ‘死亡狼人杀’无人真正死亡,第二章开启时间下周六,存活玩家奖励将稍后结算,下周六我们不见不散~”
【副本诡乐园完成度提升至10%,恭喜玩家方恪获得MVP特殊奖励(该结算画面已屏蔽所有观战账号,仅你和玩家年终知晓)——书衣大大笔下最神奇的药丸(包治百病)。】
【此药丸可作用于现实,一经问世必将引发人类高层的注意,请玩家妥善保管(最好出副本后立刻吞服),不要辜负大大的心意。】
【阶段任务已完成,玩家可选择立刻退出副本,当前阶段玩家表现评价为:深渊在关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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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宋:为啥都拿我当反派打[眼镜]我只是一个想亲吻神主的信徒罢了。不想爬床的信徒不是好信徒,我跟圣徒大人公平竞争有何不可[比心]
现在大概是19:30,不是自然光,有人把灯打开了。
方恪模糊的视线看到窗边有一道身影,他猛然攥了下手指,抿唇,“你为什么,不去,不去学校给他们上课。”
沈辞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窗边。
“说话……”方恪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他情绪越来越激动,“说话!你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不是……不是……”
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舌头都仿佛打了卷:“不是…不管我了……吗……”
屋内的气压有点低,大概是因为沈辞年依旧不说话吧。
于是方恪忍着全身酸痛赤脚下床,踩到光滑的木地板脚趾微微蜷缩一瞬,随后马上铺平。
他激动地走过去,或者不如说是踉踉跄跄一路走一路摔过去,走到沈辞年面前,他便两只手紧紧抓住沈辞年一角袖子,整个人都在左右摇摆。
“说话……求你…说话……”
沈辞年往后退了一点,避开他的触碰,方恪抓他袖子抓得紧,他也就放任了,没执意抽出来。
“把药丸吃了,我看着你吃。”沈辞年说话了,语气却依旧寒冷如铁。
方恪整个人都木了一瞬,很久后,绷起的肩膀才逐渐放松。
“我不想吃。”
可能是觉得刚刚求沈辞年的样子特别丢人吧,方恪慢慢握起拳头,神情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副麻木又冷漠的样子。
“不吃。你可以滚了。”
刚才只是……他一瞬间的冲动罢了……他脑子不太清醒,所以才那样失态。
“赶紧滚!”方恪猛然提高音量,“别让老子把你丢出去!”
在他的虚张声势中,沈辞年微微眯起了双眼,伸手开始一点一点给自己挽袖子。
压迫感扑面而来,方恪咬住牙关,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方大少爷”,语气很冷,没有一贯的温和作风,有的只是嘲讽,“你可真有意思。”
“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又或者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才算如你方大少爷的意思。”
“不吃是吗,正好我帮你丢垃圾桶,省得碍你大少爷的眼。”
沈辞年伸出手,掌心朝上。
见方恪不动,他勾起一抹冷笑,“大少爷,要我三令五申再拿鞭子来请你吗?”
方恪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僵持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手心到底是白光一闪,出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丢你妈!”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仰头把药丸吃了。
失明的眼睛在复原,身上的旧疾症状在一点一点减轻,头上甚至长出了新的墨发,黑色的头发越来越长,直到盖住了后脖子和眼睛。
呼吸的时候,连被烟毒害许久的肺部都畅通了许多。
看到方恪的变化,沈辞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方恪手指弯曲,几次握紧又松开,嘴唇瓮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拂开面子。
他视力已经完全恢复了,看见的第一幕就是客房门口卧着的一只小猫。
沈辞年弯身,温柔地抱起猫,“这么乖在等我呢?地上脏,回房间睡。”
“喵~”
方恪的手指更加用力几分。
沈辞年直起身子,语气陡然变得无比冰冷,“明天不是周末,把你的闹钟定好,最好别让我等你太久,我耐心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方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窝着一肚子火睡着的,周四早晨六点刚过,米诗梦就开始敲他的房门。
“少爷,可以下楼吃早饭了,校服我也给您熨好了,您开门拿一下”
方恪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神阴郁无比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只一只手伸出去抓住衣服,然后便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
关门声太大,整个别墅一到三楼都回荡着这声巨响。
沈辞年坐在餐桌前,看报,对方恪的动静充耳不闻。
正准备绕过花园和喷水池去地下车库把新车开过来的唐白渡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摸了摸后脑勺。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声:神主脾气还是那么好。
米诗梦下楼的时候眼角微红,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路过沈辞年的时候刻意低着脑袋,不想让沈辞年看见她哭过。
方恪没穿校服大袄子,嫌丑,他从衣柜里找了件黑色的加绒带帽卫衣,套在身上,锁骨和胸前一大片都露了出来,这么一穿等到了外面,必然嚯风。
拉开橱柜,发现里面的袜子清一色都是白的,他自己的那些破洞袜子不翼而飞。
也好,不用选了。他妈的。
方恪故意把袜子一个绷高一个刷低,他下面穿了一条常穿的阔腿裤,插着兜抖着腿走下楼梯。
沈辞年微不可察皱了下眉,报纸挡着,没让方恪看见他的不悦。
“什么年代了,还看报纸”,方恪挑衅似的走过去,故意在沈辞年面前晃,“你八十岁”
“比这大”,沈辞年语气淡淡的,“感谢方大少爷体谅我这个老人,赏脸起早下来陪着吃顿早饭。坐。”
等方恪坐下,沈辞年又嘲讽了一句,“下次再早点起,兴许还能看见我这个老头在门口抽陀螺晨练。”
“你……”
妈字还没出来,米诗梦赶紧出来端起方恪面前的牛奶:“少爷!喝牛奶!”
一边说一边还把杯子不停往他面前杵。
方恪瞬间被惹毛了,一把拿过杯子,用力钝在桌子上。
洒了很多在桌子上,甚至流到了沈辞年面前。
“走开,老子自己会喝!”
米诗梦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躲进了厨房。
“对着她横还不算有本事”,沈辞年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面前的牛奶,语气还是那么淡,仿佛根本没把方恪的跳脚当一回事,“有本事站我面前横,看我会不会把你当个陀螺抽。”
去他妈的陀螺。
方恪皱着脸,没搭理沈辞年,不是心虚,只是懒得搭理,嗯。
他拿起筷子把盘子里的煎饺捣散,捣了也不吃,刚捣完一个准备捣下一个,手背忽然一痛,抬头一看,刚刚正是沈辞年一筷子敲在了他手背上。
“方大少爷胃口可真好,一盘子煎饺自己一个人吃。”
沈辞年将报纸往下放了一点,眼镜框后面的双眸清冷地凝视着刚刚大病初愈就开始狗爪子犯贱的某人。
他将被捣乱的饺子推到方恪面前,微笑,“吃吧,都是你的。”
那微笑看得方恪一瞬间火大无比!
“吃你妈!不吃了!”方恪把筷子一摔,抬脚就走。
不是不管他吗,那这算什么,单纯对他的嘲讽
方恪早把是自己先嘲讽的沈辞年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怒气冲冲往外走,拉开新车的副驾驶就直接坐了进去。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沈辞年走了过来,看见副驾驶上的方恪,没说什么,只是走进主驾,启动车子。
小唐在花园里目送车子离开。
方恪生着闷气,肚子忽然响了一声,他一想到自己是为什么没吃早饭就更加郁闷,抱着胳膊冷冰冰地坐着。
沈辞年看了他一眼,丢了两个袋装小面包过去,“到学校后吃,别在车上吃。”
方恪冷冰冰地拆开,面无表情地直接送进嘴里,故意吃得满座位面包渣。
就吃,怎么了
沈辞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是紧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他保持微笑。
大不了晚上盯着方恪自己擦干净,多大点事呢?
狗崽子嘛,都这样。
顶多他养了只比二哈更调皮点的比格而已,多大点事。
多大点事。
沈辞年忍着方恪,压住火气,没发作。
等红灯的时候,他想:他脾气是不是有点太好了饭桌上摔筷子给他摆脸色,他还能心平气和拿两个小面包给方恪垫肚子。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人比他更能忍了。
方恪吃完了面包,一声谢谢也没有,冷冰冰跟个木头一样坐着不动。
吃他的住他的,倒像他欠了方恪的。
沈辞年太阳穴隐隐有点作痛,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让方恪滚下车自己走去学校。
但一想到方恪不仅可能不会去学校,搞不好又要去惹出什么乱子来,他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多大点事,他忍。
车缓缓驶进明德三中,沈辞年还没把车停好,方恪就直接打开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车门都没关。
沈辞年那一瞬间甚至发了一下愣。
回过神来,他失笑。
很好。特别好。
沈辞年把车停好,下车,绕到副驾驶,替方恪关上车门,然后滴的一声锁了车。
特别好。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么会气人的小狗了。
好的很啊,继续拱他的火,看看到时候究竟是谁哭。
方恪直接上楼,一脚踹开十四班大门。
历史老师正在监督早读,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瞬间将目光凝聚到方恪身上,视线的落点是——方恪脖子上的项圈。
罪犯的标识。
目光中的含义很复杂,方恪唯一确定的东西就是他们在冒犯他。
非常之,冒犯。
他瞬间炸毛,抬手掀翻第一排王乐的课桌。
“看什么看!怕老子弄不死你们!”
第48章 小狗扇主人耳光
还有一件事情他十分肯定: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十四班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也许是快要高考了,也许他们各自的家人终于开始关注他们,也许……是因为那个新来的班主任。
十四班竟然在早读,早读的时候竟然有老师,那个性格最懦弱的历史老师竟然敢坐在讲台上,听下面的学生七点不到就开始背诵年代表。
沈辞年做了什么?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仅仅才过去了几天,什么都改变了,十四班陌生得好像不是他那个十四班,他好像是穿越了,或者来到什么平行世界,或者他还在什么副本里这是幻觉是那个宋书衣的阴谋诡计。
王乐错愕地站起来,低声:“班长,你回来了。”
班长。好一个班长。竟然管他叫班长!
“刘老师,班长刚从副本回来,他可能有点……”王乐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的桌子扶起来,捡地上的书和笔,“继续吧老师,班长可能需要睡一会。”
刘老师很是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
停顿的读书声继续,方恪站在原地发呆。
他好像已经不在自己的世界了,为什么呢,他如此……格格不入。
每一个人都开始像一个正常人,即使这是唐县最出名的问题班级十四班,即使这是那个历届以来专出恶棍混混和不法分子的放牛班。
这原本是一滩浑水,但现在,水清了。
他身上的肮脏便无所遁形。
刘老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他很和蔼的招呼方恪坐下。
“来背书的同学也可以去后面找年老师排队啊。”
方恪听到这句话,猛然回头,这才看到最后一排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张桌子,沈辞年就坐在那里。
他坐在那里,前排所有人的抽屉就无所遁形。
他从不打扰上课的老师,也从不起身走动,只是坐在那里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慑。
他坐在那里,其他老师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完整地上完自己的课。
沈辞年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他和沈辞年之间隔着十几排座位,隔着千山万水,隔着……
认知与阅历的鸿沟。
沈辞年是一个沉稳、可靠、成熟的年长者。
那他呢,他好像永远都在无理取闹,他所做的一切到了沈辞年面前都好像在耍小孩子脾气。
沈辞年当然不会跟他生气,沈辞年当然不会在意他闹腾个什么劲。
方恪茫然无措地坐下来,不知道干什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心里面很空,整个人都是糊涂的。
像是掩饰自己的不安,他屈起胳膊侧躺在桌面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胳膊伸到了过廊上,手无意识地转着笔。
转了很久,直到笔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轻响。
像是连着心里的什么东西也一同掉在了地上,方恪忽然就不会动了,他的手指仍然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他的脸埋在胳膊里没人能看得清他是什么神情。
沈辞年备着课,偶尔抬头看一眼班上的同学,目光会掠过方恪在的位置,但他并不会站起来,去敲方恪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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