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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乌兮子)


几乎没有重量,比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还轻。
皮下没有肉,只有骨头。
年近五十的陈伟想到自己家胖乎乎的儿子,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国服第二怎么……怎么……
难道不应该看着很瘦实际有很多肌肉吗?怎么…怎么真的都是骨头。
他把人交给沈辞年,坐上车,返程的时候还恍然难以相信。
直到他的手摸到薯片袋子,才瞬间醒来。
忘记给了。
这是沈辞年第二次看见方恪脆弱得不像个人样。
方恪的小腿有多细呢,最细的地方大概还没有沈辞年两根手指宽。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像物品一样被送进了他的家门,而这个人的亲生父亲竟然对他露出感激的眼神。
沈辞年到底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再回到沙发前,就看见方恪已经坐起来了。
缩在角落里,失去焦距的眼睛凶狠地瞪着沈辞年身旁的花篮。
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威胁天敌的时候,其实身体在轻轻颤抖。

第34章 用牵引绳教他走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别墅大院门被打开,一个白大褂提着药箱的青年在茫茫夜色和滚滚飞雪里走近。
沈辞年把人接进来,那人换了拖鞋,就直奔方恪。
方恪的状态不太妙,脊背弓着,拳头半握,似乎随时准备进攻。
“你得把他抱着,这个样子我可不敢靠近”,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头灯戴好,“或者你拿绳子给他绑起来。”
沈辞年思索片刻,走过去按住了方恪的双手,“没关系,现在可以了。”
“那你得压稳了,最好把他腿也顶住。”
“可以”,沈辞年膝盖刚顶进去,就听见方恪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
方恪在哭,眼神依旧是凶狠的,可因为主视眼失明,他不太好的右眼看什么东西都是偏的,他想瞪沈辞年,实际瞪的却是空气。
“罢了……”沈辞年松开方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把人抱到了腿上。
这样总可以了?
一直等到方恪彻底安静,医生才上前,检查了眼耳口鼻,又拿听诊器皱着眉头听了半天。
“等他情绪稳定些后你带他上医院拍片子,他肺问题很大应该是抽烟引起的,另外心脏处有异物,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好像听到了不太妙的声音,以我做国际战地军医八年的经验来看,那可能是一颗在引爆边缘的炸弹。”
“有人在他体内植入了炸弹,原本是稳定的,但现在……过强的电流毁坏了炸弹的电路,我恐怕它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两只耳膜都有不同程度穿孔,我给他开些药物,你每晚喷洒消毒,暂时不考虑给他戴助听器,他的耳朵能够自愈。”
“眼睛的话,不光是视网膜脱落的问题,人类这边是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等奇迹。目前医术水平有限,暂时只能给他开点眼药水减轻他的痛苦。”
留下药物,医生就走了,沈辞年抱方恪去了二楼,想把他放下来,可衬衣袖子被揪得很紧,方恪嘴巴紧紧抿着,抓着沈辞年的手在轻微颤抖。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苦味,沈辞年弯下身,为了让方恪听清,离他的耳朵很近,“乖,不走,这是我家,我能走去哪。”
方恪还是不肯松手,心脏的地方很痛,眼睛没了视网膜保护,很不舒服,睁开不舒服闭着也不舒服,光源太强刺激得它们在不断流泪,沈辞年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关了灯,可陷入黑暗却让他更加不安。
黑暗里好像有无数谩骂诋毁的声音要将他吞没,好像有无数双手想从他身上撕扯下一块血肉分食,好像有无数张深渊巨口永远不知贪婪地等着喝他的血。
他恶狠狠地抓住沈辞年的袖口,使劲扯着,好像要把所有不满都悉数发泄。
可所有动作都在沈辞年的手抚上他脸时消失。
他凭什么呢?沈辞年又不欠他的。
他终于松开了手,像是把一切都松开了、放弃了,连着这条烂命一起,都不要了。
沈辞年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去浴室洗了个毛巾来给他擦脸。
他不动,像是已经死了。
像一个失去生命的布娃娃,任由沈辞年摆弄。
沈辞年擦猫一样把方恪的脸一点点细致擦过,手指轻柔擦他的耳朵,没擦太深,随后拿来消毒的喷雾,对准方恪的耳朵喷了进去。
耳朵很不舒服,又痛又痒,方恪忽然弹起来,使劲甩了甩脑袋,想把药水甩出去。
还没甩两下,脑袋就被沈辞年的小臂钳住了,他动弹不得只能忍受这怪异的麻痒,任沈辞年又给他另一只耳朵也喷了一遍。
喷完耳朵,沈辞年拿起眼药水瓶子,沉思着考虑。
身为诡神,治个眼睛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治好了要怎么解释,他何必为一个陌生人暴露自己
沈辞年最终还是扒开了方恪的眼皮,将眼药水滴了进去。
他俯身,再次贴近方恪的耳朵:“你不是有诡主吗,联系它过来给你治眼睛。”
方恪脑子发懵,一时没听懂这什么意思。
片刻后,他的神情骤然愤怒起来,直接朝着沈辞年挥了一拳——打了个空。
他立刻打出第二拳、第三拳,在第四拳即将打到沈辞年的一瞬间,他的手被接住了。
“我没……”他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了很久,轻轻从沈辞年手心抽回自己的拳头,用很小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只想要你。”
想要他什么?沈辞年忽然心中微动。
有点可惜了,其实他有几个瞬间对方恪动过一点点念头,但当年他毕竟答应了那个人类,他是个守信誉的诡,所以即便那个人类骗他感情,他目前也没有染指其他人的打算。
方恪没听见答复,默默翻了个身,背对着沈辞年,眼药水因为身体倾斜溢出眼眶,湿了枕巾。
沈辞年给他盖好被子,离开客房回到主卧,洗漱、处理工作、上床。
夜深了,沈辞年习惯早睡,方恪却睡不着。
他将手伸到腰间,解下那条鞭子,抱紧。
寒风把梦境吹散了,现实总给他沉痛的一击一击再一击,心脏在往下坠,很想明天不醒来面对,想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看到模糊失真的世界,想把烦躁的记忆埋进土壤里,等绿芽布满坟头时,也许他会在某个春日暖阳照进白骨的片刻,感受到解脱。
想引爆自己,让心脏变成一地残片,让每一个践踏过它的人都不会认出来这曾经是一颗心,让它烂掉,烂得不能再烂,这样就不会再感到疼。
其实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求救,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一直都是。
永远都会是。
当万物都睡着,方恪睁眼到天亮。
六点,隔壁传来洗漱声,六点一刻,沈辞年换好正装,走近客房。
“你在家里休息,还是跟我回学校”
方恪没动。
于是沈辞年关上了门,门外脚步声渐远,很快没了动静。
方恪在卧室里待了一整天。
别墅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司机小唐和一个厨娘米姐。
家庭医生李进不住在这里,但离这里不远,下午的时候小唐开车接他过来又查看了一遍方恪的情况。
米姐中午的时候给方恪把饭端了进去,方恪一点都没动,睡着不起来。
沈辞年回来时,就看到客房里原封不动的早饭和午饭,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其实心里有一点隐怒,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他坐在床边,推了推方恪,还没反应过来,方恪忽然发难,狠狠咬住他的胳膊。
沈辞年只是微微皱眉,心里有一瞬间想:狗牙该磨了。
他就着这么个奇怪的姿势把方恪从床上捞起来,放在餐桌上。
方恪不想吃,他想饿死自己算了。
死了就死了。
可调羹伸到嘴边,鼻子里钻进了一丝香甜。
他又有些怔愣了,这是什么?蛋糕吗?
闻起来的确有奶油的味道。
他忽然偏过头。
是蛋糕又怎么样,他又不想过生日。
眼角却有点湿润。
沈辞年很有耐心,等了他很久。
等到他终于自己低头,咬走那一勺蛋糕,沈辞年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小狗听话,当然要及时给奖励。
蛋糕被推到方恪面前,手里被塞了勺子,沈辞年没有催促他,就让他自己拿主意怎么吃。
光吃奶油也行,挑出水果不吃也行,吃得糊一脸也行,没人说他的不是。
只是偶尔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给他擦一下脸和下巴。
“脏猫似的”,语气里却并未有嫌弃,有的只是很浅淡的笑意,“要我给你擦”
“好吧,方恪同学,我给你擦。”
方恪忽然就想起犯烟瘾那天的大雪,他在便利店门口买了烟,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缓解内心的难受。
那天的大雪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但他在雪中看见了那个戴围巾穿风衣、眼镜挂在脸上显得斯文又儒雅的男人。
他坐沈辞年的车回家,沈辞年那天也是这么问的他,好像熟人间开玩笑似的。
“方恪同学,要我帮你系”
“好吧,我帮你系。”
是沈辞年先做出熟稔样子的,是沈辞年引导他,让他误以为自己跟他很熟的。
是沈辞年撩拨他一湖心水荡漾起来,又告诉他那不过是沙漠里的一粒沙子。
他沈辞年对谁都这样,对你方恪更没有任何不同。
他沈辞年就是这样绅士的人,不是对你特殊照顾。
他沈辞年不是个dom,你到底在这无理取闹什么
奶油吃太多,有些发腻,腻得他想吐。
他把蛋糕推开,想用筷子夹点黄瓜清清口。
手在抖,眼看不清,夹偏了。
于是他猛然摔了筷子,站起来,推开椅子就要走。
走了还没几步,就被花瓶绊倒。
他趴在地上,脸朝下,眼睛死牛一样干瞪着,嘴巴抿成一条难过的细线。
好啊,好,他如今沦落到路都不会走了。
腰上落了双手,沈辞年没让他这样狼狈地趴很久,走过去就把他扶了起来。
“先吃饭,吃完歇一会,我教你怎么走路。”
一顿,像是怕他不能理解,沈辞年补充:“用牵引绳。”

方恪疑心自己听错了,他猛然僵在了原地,在脑海中木讷地思索沈辞年是不是跟自己说了“牵引绳”三个字。
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呢。
沈辞年没让方恪发呆太久,牵着人回到餐桌前,他很有耐心,哄小孩一样哄着方恪把碗里饭吃完,这才起身。
“在这里等我,乖一点,别让我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沈辞年上三楼,拿着最小号皮质项圈下来时,就看见方恪独自乖乖坐在椅子上,很安静。
很乖。沈辞年弯身,把皮圈收到最紧,拴在方恪的右手腕上。
他余光瞥到方恪左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显示七点三十四分,显然已经完全损坏了。
沈辞年微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跟着我走一圈。”
方恪抿着嘴唇站起来,觅着微弱声音走过去。
听不清,看不明,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手上那根牵引绳。
像一座指引返航的灯塔,无论他偏离到何处,只要灯还亮着,就能找回回家的路。
沈辞年咬字很清楚,语速很慢,尽量让方恪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
“集中精神,随行的时候我不会跟你说话,你自己判断你的视线与现实究竟偏离了多少,我要求你在三个晚上的时间内把这个偏差值刻在心里。”
方恪握了一会手指,又在握够之后松开,“嗯。”
“之后我会带你出去”,沈辞年注意到方恪的紧绷,安抚,“没必要紧张,不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是去医院。你很聪明,家里的家具摆放位置你很快就能记住,所以你可以提前计算并反应,因此我需要带你去陌生的地方,以便观察你是否可以独自出门。”
“……嗯。”
手上的确是一条牵引绳,方恪跟着沈辞年往前走的时候,内心还在起伏不定。
是牵引绳,又怎么样?
这不是一场调教,这仅仅是沈辞年对他的康复训练。
也不算康复训练吧,总之目的是让他习惯这糟糕的视力,然后可以自力更生而已。
然后呢?沈辞年要放他走让他回他自己家里去,再次独自一个人烂着
他这棵树病了,沈辞年就把他拔出来,移栽进一个大盆,悉心养护着,等他好了,再把他连根拔起塞回病土里,是么?
沈辞年永远只会把项圈套在他手腕上,因为他脖子上已经有了项圈。
那代表着人类和玩家会的意志,所以沈辞年不想碰是么。
即便沈辞年是青天白日。
方恪走神太久,连手腕上的动静都没能注意,什么时候绷紧的绳子松了都不知道,就那么撞上了沈辞年的胳膊。
沈辞年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没摔。
“方恪同学,你最好认真点”,沈辞年语气很平和,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否则老师真要罚你站了。”
“你滚。”方恪终于肯开口说话,甚至还用力跺了一下沈辞年的脚后跟。
他有点不爽,沈辞年好像在逗小朋友一样。
沈辞年挑了挑眉,不可否认,他很爽。他从前就很喜欢逗小孩,尤其逗得人家气急败坏的时候,他打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于是他笑眯眯道:“走个路都走不好啊?方恪小朋友几岁啦”
方恪果然气急败坏,捏着拳头仿佛要捶他,语气也很冲:“你在放什么屁!”
很可爱。就是那么一个瞬间,沈辞年想买个声控尾巴安在方恪身后。
只要一听到声音,方恪就会像小狗一样开心得摇尾巴。
即便方恪在骂人的时候,尾巴也会诚实地摇起来,显得像口是心非那样。
很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沈辞年遗憾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方恪的前世他看过了,真不是他要抓的人。
可怎么就这么巧,他遍寻唐县都找不到,唯一找到的有点符合的还偏偏就不是呢?
书衣那小子该不会骗他吧?
应该不至于,按人类的话来讲,书衣是他狂热粉丝,没道理骗他。
沈辞年不再想这些,他牵着方恪就在一楼转了转。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解开方恪手腕上的皮圈,准备抱人上楼。
方恪用力推开他,压根不让他抱,跺着脚扶着楼梯自己上去了。
气性还挺大。
方恪也不管自己进的是谁的房间,进去连鞋也不脱,直接往床上一倒,就开始生闷气。
沈辞年刚进自己的卧室,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把人拖去三楼教训一顿。
鞋不脱,澡不洗,衣服不换直接上床,谁教方恪这么过日子的
忍住,忍住,心平气和。
沈辞年保持微笑,把床上的人抱起来,无视方恪的挣扎,强行丢进陶瓷浴缸。
“要我帮你洗么”他皮笑肉不笑,“好,我帮你洗。”
方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着手按在了浴缸边上,沈辞年把他衣服扒了,搓猫一样搓他,搓得他想发火,偏偏怎么用力都起不来,只能顶着一脑袋泡泡越发生闷气。
烦死了。
方恪又在心里拳击沈辞年。
沈辞年给方恪洗头的时候发现方恪的头发已经被电得没什么用了,他走了出去,拿着电动剃头刀进来。
只能剃光头等着后面再长了……
方恪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拿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听到嗡嗡的声音还以为沈辞年要给他刮腋毛,他瞬间绷紧了身体不肯抬起手臂。
他没腋毛,小时候他妈给他错用了别人的过期脱毛膏,导致他那里后来怎么也不长了。
这事让沈辞年知道了,不得在心里笑死他
方恪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沈辞年一会敢笑,他就用力拍水,把沈辞年弄一身洗澡水,然后再站起来,对着沈辞年的脸来一拳。
方恪怎么想也没想到沈辞年竟然把那玩意儿放在了他头顶。
干嘛?不喜欢他的黄毛打算把它剃光
方恪握紧拳头。
沈辞年盯着那剃头刀看了一会。
如果现在剃,等会水里会不会全是狗毛
他把剃头刀放到一边,决定先洗狗。
方恪突然就变得很不配合,他洗一下,方恪就瞪他一眼。
身体僵硬得仿佛要成为一块化石,不使点劲压根掰不动。
沈辞年强行把方恪洗干净,水擦干,换上睡衣在肩上披了块浴巾,然后拿起剃刀就要开始剃头。
方恪一直在动,不是躲剃刀,就是伸手要抓他,护着头发死活就是不听话。
沈辞年见状,直接取走他身上的浴巾,然后像卷鸡肉卷那样把方恪用浴巾卷了起来,手臂也卷在里面,跟昨天一样钳住方恪的脑袋,启动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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