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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楚君山)


两个人小比一场,不细化环值,上限一律十分计算,每人六发,单臂持枪,小刘手持两条竹签让他们抽一根,何金玉看都没看,只带了护目镜,侧身,抬臂,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二十五米外的靶纸。
整个人看不出任何紧张,只微微眯起点狭长的眼睛。
众人屏息凝神,翘首以盼。
“砰砰砰——”
连开六枪!
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子.弹强劲地刺过气流撞破靶板,形成一块密集的白光,随即,大屏幕涌上六条分值框。
五枪十环,一枪九环半!
非常漂亮的成绩!
靶纸被机械臂取下从窗口向大家展示,橘子大的靶纸中.央红心结结实实打了五枪,另一枪稍微偏移,钉在了九环之内。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如炸开了的油锅。
瞄准器、耳塞、手套之类的都一一摆在桌面。何金玉摘了护目镜扔过去,把枪递给工作人员就去换衣服了。
身上一股火.药的刺鼻味,他一个穿衣服配色都得吹毛求疵的人,这会脚底都快踩冒烟了,将吵闹的起哄声远远甩在身后,边走边解扣子,进了屋挑了件搭配的衬衫。
“何金玉!”
周霆琛突然闯进来,他刚褪下衬衫,还在低头拆吊牌。
就这么冷不丁的撞上了,何金玉一点防备没有,白花花的皮肉在灯光下亮白如雪,高腰裤束得他腰肢纤细,紧实的裹着后腰那道完美的弧度。
周霆琛微微发愣,犹豫三秒,转过身:“抱歉。”
对于他的突然礼貌,何金玉一寻思,索性撂了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往他跟前一杵。
周霆琛立马耳根涨红了,推开他:“何金玉,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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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滑腻的触感如触电般打了周霆琛一个激灵,他迅速关上门,摁着门把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僵在半空。
何金玉一头雾水,用看“智障”的眼神连连摇头,“别面壁思过了,转回来。你找我干什么?”
“不凡哥还没开始,你不留下看结果怎么提前走了?”
何金玉动作一顿,咧嘴:“就刚才我那几枪他到死那天都打不出来,左右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他在衣柜里挑了件面料凑合的黑衬衫,质感暗沉的磨砂黑衬得他皮肤更加雪白,几乎能看得到下颚的青色血管。
何金玉对镜插兜,目不转睛:“你巴巴跟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谁跟你说废话了!”
周霆琛蓦地转身,又陡然语塞。
何金玉说的不错,从进门到现在他的确在没话找话,但很正常。
周霆琛觉得既然和这个人发生了越界的行为,那他今天察觉到这个人不太开心所以跟上来看看,也没什么奇怪的。
在何金玉的伤好之前,他有义务对这个人负责。
“不说?不说是吧,那我说了。”何金玉特别有气势的往沙发一坐,手臂处袖口挽上去几截,昂起下巴:“你跟何不凡的事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把能说的都说了吧。”
周霆琛凝眉:“你试探我?”
“试探个屁,我这叫质问。”
“……”
既然如此,周霆琛攥紧了拳头,闷头坐在对面,脸色肃穆:“周家破产之后,没遇见你之前,那段时间是不凡哥帮我挺过来的,也是他一直不断开导我,不然我早自暴自弃连学都上不成了。后来——”
他说着,瞥了眼何金玉缓缓邹到一块的五官,道:“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他也忙着照顾小芸,我们两个就很少联系了。”
那段最痛苦的时光是何不凡帮自己挺过来的,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周霆琛对自己认知清晰,只要时间足够,早晚能依靠自己研发的专利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想来报恩,跟何不凡在一起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一切都乱套了,全被何金玉打乱套了。
周霆琛眼神露出无奈。好在何不凡不喜欢他,到时他帮赵芸找到合适的肾源,也算报答了。毕竟现在,就算何金玉答应他们两个,他也不愿意的。
何不凡没喜欢过他,他也不愿意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下去。
他父母感情一般,破产那段时间母亲想过跟父亲一块跳楼,也没想过逃跑。那会,周霆琛便明白这世上真心最要紧,何不凡,对他没有真心。
他莫名的,紧绷的内心便松了一口气。所幸当时话都没说,以至于今天他还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何金玉。
“叽里咕噜说了半天……”
何金玉举起腕表,抬眼问他:“就这些?”
在问他们两个的关系。
周霆琛眼珠微转,避开了他的视线:“什么都没有。没在一起过,没表白过,其他的爱信不信。”
“……”
何金玉心里骂了句“还挺狂”,随即起身:“那刚好到此为止。”
本以为是什么狗血离奇爱人错过,没想到只是两个极其寡淡的人经历过了一些无聊的励志故事。
周霆琛:“传进你耳朵里的那些话,你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何金玉站直了,脊背挺拔,比寒冬里的笔直的松柏还要傲然。
“我说过,要因为这种事又吵又闹,我干脆一脖子吊死得了。”
何金玉再脾气坏,轻重还是分得了的,只要周霆琛跟何不凡没有感情纠葛他并不在意这俩人背后怎么蛐蛐他。
谁私底下不会对自己最讨厌的某某某议论两句?
他的大度包容不由得让周霆琛一时愣神,黑润的眼眸隔着镜片划过下意识的错愕。
从郎庄冷不丁约他时他就知道肯定是何金玉的意思,而见面时何金玉并未表现出亲近他的意思,他便隐约猜出,今天肯定有事等他。
当何金玉问及他与何不凡的往事,他确实慌了。
因为太了解何金玉这个人,若被他知道自己的对象跟哥哥瞒他有过这么一段过往,肯定会暴跳如雷,闹得鸡飞狗跳。
“……那我先回学校了。”他说着就要离开,何金玉就在原地,很自然伸手拦下他:“急什么,走,咱俩再玩两把去。”
没等周霆琛点头,忽然响起边一阵火烧眉毛般的敲门,仿佛急的下一秒就要冲进来似的。
何金玉骂道:“滚进来!”
“大少!何不凡少爷不见了,他们让我来喊您过去看看!”
“……”
何不凡性子怯懦,但行事不是轻浮的人,这突然不见了,何金玉心里也觉得奇怪。
监控查不到,郎庄他们也纷纷说没看见。
郎庄:“你走后就是中场休息,他是在那十分钟里不见的,我们图好玩热闹商量下注,都聚一块说话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才发现何不凡不见了。现在所有通道已经被安保封锁。”
何金玉检查了何不凡的枪支,眉心逐渐聚拢,将弹匣里的子.弹逐个拆下来,一颗没少。
周霆琛一脸阴沉的走来,“电话打不通。”
人找不到尚且还有解释,电话也打不通那事可就大了。
眼下所有人聚到一块,不管靠不靠谱,通通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郎庄抽出手帕,高品质的绸缎迅速吸走额间细汗,垂着的眼睫也跟着抽出几分病态来。他看向何金玉:“在这些人里,周少是和他最亲密的朋友了,连周少的电话也不接,估计是真碰上什么事了。金玉,要不要报警?”
何金玉瞥了周霆琛一眼,扔了手里的子.弹:“先不必,我去调监控。”
周霆琛自然也要去的,绕过郎庄时被人侧身拦下,“周少,”
郎庄眼神似笑非笑:“听我真心一句劝,以后最好离何不凡这人远一点。并非我在挑拨。大家都知道金玉喜欢你,有时候,你也要多考虑考虑他的感受。今天何不凡的失踪就是例子。”
周霆琛脸色不咸不淡:“不凡哥在哪,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郎庄笑眯眯的盯着某个越来越远的背影,抬手松掉领带,身上那股温热的香气陡然浓郁,“好歹在金玉面前替你说过这些年的好话,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被周少疑心,您这么说,未免太寒郎某的心了。”
“是求情还是离间,你心里清楚。”
周霆琛实在不想再继续与他推拉扯锯,朝刚才那个方向走了。
郎庄站在原地没动,只注视人离开的方向,慢慢垂下手,拇指摁着领带柔滑的面料,指甲发白。
一路追过去。
“何金玉。”
何金玉眼神犀利的在繁乱的监控切口扫了一通,所有窗口显示正常,干净的连个人影也没有,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瞬间烟消云散。
他缓缓皱起眉宇:“果然,是有人故意的了。”
周霆琛:“你是说——”
何金玉眼神笃定:“李韩扬。”
果不其然,在询问小刘李韩扬的下落时,他立刻殷勤的带着二人拐进顶楼一个隐蔽的包厢。
李韩扬身高腿长,倚着嵌着挂毯的墙面,黑眸透过额前黑发端详缓缓按灭烟尾的指腹。
铺着厚重地毯的长廊万籁俱寂,甚至能听到燎烧皮肤的烧炭味。
何金玉下意识停脚后撤两步。周霆琛抽出暗中扶人的手,冲过去一把揪过李韩扬,反手给了他一拳:“你把不凡哥藏哪了!”
“何不凡?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何家的养子,跟你关系非同一般的那个是吧?看你这么紧张……你该不会喜欢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霆琛恶狠狠地瞪着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欲言又止,憋了半天甩手松开了他。
李韩扬身形不稳,舌尖抵着被打的一侧,“哦~我好像忘了,你还不知何不凡为什么会给何金玉捅这么大的篓子吧,兴许你现在还觉得何不凡本事过人,能力非凡……真是笑死人了。那是大少为了伯父伯母能接纳你而交换的条件!你真以为何不凡是什么香饽饽吗?”
周霆琛确实不知道这事,连一丝风声都不曾听闻,李韩扬却连细枝末节都一清二楚。
他眼底好似巨石坍塌一块,脸上浮现出震惊于迷茫,下意识转头,而李韩扬抵着嘴角青紫,冲姗姗来迟的何金玉告状般仰起。
何金玉权当没看见,不耐烦道:“你们两个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你,赶紧把人整出来。”
“大少,我听说前阵子那个远航的项目何不凡好像给您赔了不少钱,我是真心替您感到委屈。伯父明知道何不凡几斤几两,却偏要塞给您,任凭他捅娄子都不闻不问,还得您亲自去擦屁股,要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李韩扬龇牙咧嘴继续道:“他可没有何家的血脉,鸠占鹊巢了几十年,要不是他,大少从前也不必吃那些苦头。”
挑拨意图之明显,何金玉眉眼低垂,面色不虞:“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李韩扬扔了烟头,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坏笑,“大少,我说了要替您出口恶气,现在人就在里边呢。您跟我们可不一样,放眼整个首都城有几个不靠家境能比得过您的?”
他阴森的露出谄媚一笑,如眼冒绿光嘴角咧到耳根的饿狼,双手送上一枚闪着冷光的钥匙:“可现在连何不凡这种外来的野路子都能随意在您头上动土,今天您要是不做处置,这以后还让我们怎么看您啊!”
这话其实就有威胁的意味了。
作为从秋冰别苑“小团伙”里最崇拜何金玉的一员,李韩扬几乎是将他奉为圣旨般的存在,与狼群里的领头狼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如今领头狼的威严被“外来者”挑衅,而他此时不作出反应稳固“狼王”地位,麾下小弟们难免心生叵测,渐渐不服。
李韩扬本意在此,大有一种“不收拾一顿何不凡难以服众”的逼宫。
何金玉作为首都城最好面的存在最容不得的,就是被人质疑。他瞥了一眼钥匙,又在周霆琛警惕如炬的紧盯下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长廊尽头。
房门逆光被推开。
何不凡艰难抬头,身体被一根指头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嘴上被胶布封上,头发乱的像鸡窝,浑身因挣扎沾满了灰尘,整个人跟逃难的难民似的。
正瑟缩在堆满杂物的角落里发抖。
“不凡哥!”
周霆琛如射.出的箭一般拔脚冲进去,手忙脚乱地解开缠着何不凡绳索和脚上的链子,再回头愤怒地怒视李韩扬。
而罪魁祸首在门外满不在乎的发出邀请,仿佛上世纪的精英绅士般抬手:
“大少,任凭处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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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于他这一番的狗屁话,周霆琛冷道:“立威的根本在于能力,而非欺.凌。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看,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
门是何金玉自己开的,他现在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周霆琛看了一眼狼狈的何不凡,再望向缓缓朝这里走来的他时,乌黑的瞳孔不由分说多了几分怨怼之意。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何金玉一定不会放过何不凡的。周霆琛心想。
因为他太了解何金玉的为人,所谓不为人知的心软,也不过这位大少的“一时兴起”,嚣张跋扈才是常态。
他与何金玉的分歧也并非一朝一夕,而是在很早以前便有了罅隙。
他刚到秋冰别苑确实被何金玉的热情感动过,而仅过几天他便隐隐察觉到这个人心口不一,本性劣根。
他院子里有个总是很温和、对他很好的阿姨,有次在去给何金玉院里送东西时意外摔碎了一套建模,被何金玉得知后大发雷霆当场辞退了她。
那个阿姨是个单身母亲,不仅要供大女儿上学,又要给医院的小儿子治病,每个月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这些事在秋冰别苑人尽皆知,大家明里暗里都帮衬,几乎没人为难她。
可何金玉的跋扈,因为被摔坏了一组模型,一句话掐断了一个家庭的所有经济来源,甚至从而毁掉这个家庭。
周霆琛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也是从那以后,他彻底跟何金玉划清界限。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时此刻,遑论一个没有血缘、向来厌恶的养子呢?
何金玉走到他们面前停脚弯腰,指尖勾起胶布一角甩手撕掉,因动作太粗.暴,嘴角都渗出了点血。
这会也顾不上疼了,何不凡一骨碌爬起来:“金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上个厕所而已就被……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下次我会警惕一些。”
何金玉一只手将胶带团了两圈仍在一边,目光阴恻恻打量他,眼里几乎要往外冒火。
那双邪气聚拢的眉心似无人踏足的深林,狰狞的树枝在黑光下青面獠牙挥舞,处处危机四伏,阴森神秘。
而此刻,正隐隐窜动着火苗,逐渐聚拢几乎迸发出浓烈的、勃然的怒意。这种怒意的对象……似乎并不是冲着何不凡去的。
周霆琛探出其情绪,心脏陡然狂跳,几乎要止不住地跳到嗓子眼。
他难道是要——
何金玉这会脸色已经差劲到了极致,一个箭步冲到门外,照着李韩扬抬脚就踢。
果不其然,周霆琛紧接着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李韩扬倒地后如触电般瞬间缩成团,足足在地面一动不动几十秒!
“大少……”
李韩扬咬牙切齿,颤巍巍捂着腹部爬起来,此时脸上竟一丝血色也没有,灰白的可怕,只赤红着两只眼睛,极为骇人。
“你为了这么一个废物,居然打我!凭什么!”
何金玉充耳不闻,冷厉的眼神俯视他:“户口本白纸黑字写着他姓何,那他就是何家的人,没有给外人随便欺负的道理。我告诉你李韩扬,小周你不配碰,何不凡你也照样不配!滚蛋!”
“可是!”
“金玉。”
郎庄带着那几个太子党和安保赶来了,大家看到这狼狈的场景皆是一愣。
房间里似乎刚经过一遭的何不凡、外边脸色苍白的李韩扬,以及刚指着李韩扬臭骂一顿的大少。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已经脑补了案发全过程。
郎庄脸色也有些僵硬,从李韩扬身上移开道:“金玉还是快带着何不凡去医院吧,这里就交给我解决。”
何金玉点头,转过身,朝够头的那群人眼前一挡。
他一身磨砂黑,是阴暗处怎么也压不住的一抹墨色,往他们跟前一挡,像学生时代家里有权有势的流氓头子:“你们几个,听着。以后谁敢动何不凡一根手指头,下场绝不会好过李韩扬!”
经此一遭,他们哪敢,个个头点的跟鸡叨米似的。
李韩还是不甘心:“大少!”,立刻被郎庄推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种事适合被传出去,不适合被闹大,很快现场清理干净了人,可辛苦郎庄拖着病身跑上跑下,在回来已经有些扛不住,唇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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