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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闫破被自己保护的男孩掰弯了,那个人好到让他无法忘怀。
后来,闫破被迫辗转异乡,他要足够多的钱给他爸还赌债,要足够多的钱能让他清清白白站在沈怀面前。
不料重逢来得太早,闫破竟不知所措。
谁敢想,谁敢想,前男友竟然变大佬。
不曾想,不曾想,前男友脾气太暴躁。
沈怀一口一句“明明是你把我掰弯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我只是钱太多花不完扔给你点罢了”……
要是放在以前,闫破邦邦就是两拳。
但此时,闫破那些高傲的棱角,早已被社会打磨的光滑Q弹。
他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皮,心想:其实有时候太过Q弹也不是一件好事。
闫破:不生哈,超雄会遗传。
沈怀:生下来好吗,我真不狗叫了!
-【有女装有生子】
而仅一秒,他便恢复如常。
郎庄放下茶杯,嘴角抽搐了几下,“经你一提起我又想起来,周家的那位小少爷好像还在国外读书,好像叫……对,周霆琛,说起来也是在秋冰别苑跟我们一起玩的孩子,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聚聚。”
何金玉敷衍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从前,他只觉得郎庄脾气好,性格软弱,加上身体不好的因素,他从来没对这个人有设防,如今,他对郎庄的认知已经完全被颠覆。
这个人,比他更坏,比李韩扬更疯。
他向来不喜欢与这种心思深重的人交往,随便扯了个借口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他哪也没去,在公司高强度工作了五六个日夜。
直至他脆弱的胃再次发出警告。
何金玉很惜命地又去医院复查了一遍。
洁净的地板倒人影,坚硬的鞋跟在地板撞出脆响,匆忙的人影在何金玉眼前晃来晃去。
他刚做完胃镜,此时麻醉劲没过,有些迷迷糊糊地靠墙休息。
“小桃,今天几号了?”
“何总,5号了。”
小桃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他,他润了润嗓子,阖眼闭目养神。
5号,还有一个多月,再等等。
缓过劲,何金玉带着小桃回公司,剩下的交给特助处理。电梯门刚一打开,何金玉挑眉,颇有兴致地打了声招呼。
李韩扬被人搀扶着出了电梯,声音十分虚弱:“何哥。”
打量一遍,这人上半身灰头土脸,左肩衣领和肩背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痕,看样子向从上方被什么砸了似的。
而搀扶他的那人长相帅气,身材高大,只是眼底藏着冷锋,挑起的眼尾又带着几分凉薄。
何金玉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
“你是何家的二公子何金玉对吧?你好,我是李明霄,韩扬的大哥,比你们大了两岁。”
何金玉眼睛又移回去:“你认识我?”
李明霄笑意更甚:“那是很多年前的匆匆一面,可惜后来没机会再见,我也是缘悭一面,须臾故人罢了。”
“你倒是自来熟。”何金玉嘴角抽搐,心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能在李韩扬母子的摧残下长大不疯就不错了,还能在多年后把持家政大权的,何金玉合理怀疑李家老头卧床不起八成就是这个李明霄的手笔。
没等他说什么,李韩扬先急了,一手撕扯李明霄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少跟何哥套近乎,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背后跟我玩阴的是吧!敢他妈在背后拿花盆砸老子!你给我等着,马上我就大卸——唔!”
李明霄笑盈盈地扣住了乱动的嘴,很有礼貌的道歉:“估计是被砸脑震荡了,有点神志不清,让大家见笑了。”
“那赶紧包扎去吧。”
李明霄点头示意,拎鸡崽子似的带人走了,没走半米远,又拖着人折回来。
“不好意思,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倒时差,现在有点迷糊,请问治精神病的门诊在哪里?”
何金玉摆手,让人引他们过去,李明霄道了声谢,不紧不慢的跟着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小桃摇头感慨:“对自己弟弟下手太狠了。”
“叮”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
何金玉进了电梯。
“不是他干的。”
小桃惊讶:“那是谁啊,对李少下这么重的手?”
“不重要。”
他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周老爷子和黄副局的交情已经在首都慢慢传开了,再过不久周家就会因违规陪标被踢出局。”
“嗯。”
只要不影响李韩扬中标,一切都不重要。
他没再说什么,电梯里沉默的气氛被开门的提示音打破。
紧接着入耳的便是一阵人荒马乱的骚动,一群白大褂一闪而过,从未停稳的救护车抬下来一个女孩,急救车的车轮几乎能在地板擦除滚热的火星,急救人员满头大汗恨不得立刻闪到急救室。
在救护车里一同下来的,还有吓得连路都走不稳的何不凡。
这阵骚动持续了两三分钟,打探到消息的小桃告诉他被抬下来的女孩是赵小芸,在何家突然晕倒被送来抢救。
何金玉颔首,“今天真是热闹。”
小桃问:“我们要去看看吗?”
“我又不会治病。”
何金玉满不在乎,抄着兜慢悠悠穿过大厅。
小桃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溜圆的眼珠子十分困惑地瞄了老板一眼,总觉得老板最近变温和了很多。
她一路小跑抢在何金玉前头撑开玻璃门,门页微开,吹来的热浪戛然而止。
一只手抵着门板按回去。
小桃顺着伸手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何金玉不知何时变了脸色,僵硬的嘴角半天艰难吐出一个字:
“走。”
一辆世爵B6横停门口,被迫绕路的行人骂骂咧咧敲玻璃,车窗降下一半,行人正欲开口骂,对上阴沉的目光霎时吓退好几步,连滚带爬的跑了。
车窗缓缓上升,隔绝了内外的冷热交替,车内寒凉彻骨,郎庄深邃的眼底被冻出几分冷意。
被随手扔在副驾的手机还亮着屏幕,瞩目的三通未接电话高高挂起。
郎庄咬牙,一拳垂在方向盘,紧绷的拳头因压抑的怒火隐隐发抖。
何金玉将关了机的手机撂给小桃,头也不回从南门离开了医院。
自从重生后他一门心思扑在何光,很少关注外界事宜。下午,他便收到了两则消息,一是他的病历单,还是需要静养,调整作息一日三餐正常吃就行;二则是周家破产的报道。
何金玉眉头皱紧:“怎么会这样……”
小桃提议:“周家还在上学的少爷与您交情匪浅,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们要帮扶一把吗?”
“……”
“嚓”!
打火机擦出火光点燃烟尾,何金玉盯着慢吞吞燃烧的猩红沉思。
前不久一伙人将自己包装成外企某大厂负责人诈.骗了周家不少钱,因为这桩丑闻的影响周氏股市下跌,新接的项目又经营不善夭折投进去的钱全打水漂,周家摇摇欲坠,关键时候是周老爷子出面拿下深城的项目给周氏续命。
时运不济,也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新项目建了八成被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毁得一干二净。
之后就是周家破产,没过多久他从讨债的手里救了周霆琛,对其旧情重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这一回要借深城的项目一石二鸟,收拾了李韩扬的同时还能加速周家破产,只是……怎么这么快?
周家还没撑到中标的时候就破产了?
何金玉掸了掸烟灰,“周霆琛回国了吗?”
“事发突然,他应该来不及回国。”
“不要说应该,关于他的消息一个字也不能错,等会让小理想法子去盯着周霆琛,他近期会回国,如果他有任何反常举动立刻汇报给我。”
“好的,何总。”
何金玉抬手,烟尾刚燃起的火星“滋滋”几声被摁灭在烟灰缸。
防患于未然也好,把错误扼杀在摇篮也好,玄学这种事没人能说得准,既然他能重生,那别人也未必不行。
周家破产不管是因为李韩扬而带动的蝴蝶效应还是有人刻意为之,都在他心里埋了个疑影。
小桃离开后,办公室只剩他一人。
何金玉摁开手机,摒去郎庄的三个未接电话,何不凡给他发了信息,半月后宿凤过生日让他过去一块吃饭。
地点在白玉为堂。
这件事他也记得,那个时候他还跟家里生着气,放话他跟何不凡只能去一个,他等了半天没接到任何人的电话,最后还是他厚着脸皮去的。
这次他非常庆幸没和家里闹别扭,不用再干一次丢脸的事,早早给宿凤准备好了生日礼物。
半月后,白玉为堂。
兴和园。
何金玉走进亮着暖光的前院餐厅,身边跟着的侍者叽叽喳喳介绍。
推销的一贯用词,把自己介绍的多么典雅高大上以此成为“昂贵”的代名词,混在上流圈的人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贵”,用各种昂贵的天价宝物当做装饰来彰显地位,恰如明星的背后为何总有金主砸钱,各取所需而已。
不过何金玉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你们会收高中刚毕业的当服务生吗?”
“这个……”侍者面露难色:“如果是在校大学生可以考虑。”
“如果长得很好看呢?”
侍者想也没想:“不考虑。”
“……”
何金玉将红丝绒包装的礼品放在宿凤面前,是一条之前在拍卖会拍下的一条戴比尔斯白金镶翡翠项链。
“你不是搬出去了,还来干什么!臭小子,长能耐了,要跟你爹妈划清界限是不是!”何奕吹胡子瞪眼,前不久他一声不吭把东西从何家搬走,导致何奕现在看见他就忍不住骂人。
何金玉也习惯了,先给自己找个位置坐下,不紧不慢道:“我最近忙,没空回家,何不凡他妹妹不是进医院了?等过段时间让她搬我那屋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照顾,省的何不凡两头跑,折腾人。”
“……”
话落,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
何奕和宿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说话,但都不约而同猜测这孩子是烧傻了还是疯了。
比起这些,何金玉的话更让老两口感到欣慰。
宿凤真心笑了,摘下脖间项链,让侍者将礼盒里的拍品给她带上。
“这事你随便吩咐下人让他们干就行了,没事别吩咐小理,你是想吓死老头子我呀!”何奕乐呵呵的,招呼刚进门的何不凡吃饭,抬手夹了一块佛饼搁在他碗里。
“你爹我可真是头一回见你疼人,你说说看,从小到大不凡哪里不是对你百般迁就?就你这个混账小子整天跟个土匪似的欺负人,唉……算了,只要你们兄弟俩能好怎么着都行,你也别整天住外边了,外边那群不专业的保姆什么的啊伺候不好你,等改天有空了就让人把东西送回来,你接着在家住,省的你妈天天念叨你不回家……”
何金玉没有接话,沉默地盯着碗里的绿茶佛饼。
见人不说话,何奕下意识看何不凡。
“啊、这个佛饼我看着有点不干净,你们再换一道其他的来。”
何不凡招呼他们撤走这道菜,连同何金玉的碗碟都换了一套新的,他抬手重新夹了一块海刀给他。
何金玉一声不吭的吃了。
气氛更尴尬了。
老两口这才想起来何金玉不喜欢茶叶,只要是关于茶叶的吃食一概不碰。
眼见气氛愈发凝固,何不凡索性装起身绊倒闹笑话,氛围逐渐活泼起来,老两口又在何不凡的提示下夹了许多何金玉喜欢的菜。
这一顿饭吃的表面热闹,实际个个察言观色,何金玉明白是他在场的原因,中途,他借抽烟为由离开了包厢,将真正的热闹还给这一家人。
穿过沉闷的长廊,他来到看台,倚着栏杆低头点了根烟。
暖光从头顶洒落,在他眉骨打下一排阴影,他静静地盯着两指夹着的眼尾,晦暗的眼眸映着猩红的火光。
过往四年因为周霆琛对何不凡的态度狂吃烂醋,也因为周霆琛不喜欢他而对何不凡不断产生怨怼,更因为父母的偏宠欺压何不凡十几年,可结果呢?没有何不凡周霆琛照样不待见他,他爸妈也照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混账。
人人都说他样样出类拔萃,是何不凡那种人修行几百年都追不上的存在,实则恰恰相反,他才是最愚蠢糊涂的。
况且,他一直都知道何奕宿凤不喜欢他不是何不凡的错不是吗?
何不凡是个好人,他是个烂人。
烂人有烂命,他不该抢占何不凡的。
烟尾火光明暗,何金玉仰头,无神的眼底被嘴唇吐出的白雾遮盖。
再过三分钟,这里就会发生一场可怜的服务生被债主暴.力催债,然后被一个姓何的男人救下的戏码。
只是这一回,主角不再是他了。
不对,一开始的主角也不该是他。
他来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件事,准确来说,是过了很多年以后才反应过来。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个家族破产的高中生为什么能来兴和园当服务生,也没有怀疑,兴和苑打造的“高端”路线为什么会允许这种损坏口碑的事情发生。
他更从来没怀疑过,这会不会是一场粗糙的布局。
他前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救了周霆琛,为什么周霆琛事后丝毫不感激,甚至用怨恨的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还说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也不会跟何不凡错过。
想不明白的疑团换个角度就想开了,会不会周霆琛今天确实在等人拯救,只是等的人不是他,而是何不凡?
他是个意外,改写了故事原本的走向,那一纸协议算是将周霆琛与何不凡的情缘断得干干净净。
和自己心爱的人被迫分离,日日夜夜忍受他的坏脾气与触碰,所以在他死的时候,周霆琛才会露出那种想杀了他的眼神吧。
何金玉陆陆续续吐出一口气,眼泪顺着眼尾飞白滑落发间,心口是难以言喻的闷痛。
原来你真的恨我。
周霆琛。
湿润的眼底倒映天花板刺眼的白光,模糊的视线出现大大小小的黑点。
直到指腹传来刺痛,何金玉涣散的意识才逐渐回拢。
猩红的火星在他食指留下一小块灼痕。
他低头轻捻烧痕。走廊拐角传来隐隐约约的骚乱,由远及近,最后近在咫尺。
“抓住他!”
“臭小子还挺能跑,老实点!”
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围在一块,嘴里骂骂咧咧吐着脏话,还时不时朝地面啐一口。
被摁在地板的男孩穿着兴和园的制服,领结颤巍巍挂着,衬衫和马甲被暴.力撕开几条口子,露出触目惊心的淤青,眼角和嘴角都见了血。
比路边的流浪狗看着还要凄惨。
偏偏一双发红的眼睛散着冷意,十分不服地瞪回去。
“钱我会还给你们,放开我!”
“呦呵!你还能耐上了是吧?周家刚破产赔的裤衩子都快没了,你哪来的钱!”那个长相凶狠的大汉弯腰,在他白嫩的脸上轻佻地拍了拍,冷嗤:“你该不会在幻想能来个冤大头把你救回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周霆琛咬牙切齿,眼神冷峻,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这群人放肆的嘲笑,而愤怒之余,余光穿过人群悄悄观察角落的某人的反应。
何金玉只望向紧闭的包厢门。
再过一会,何不凡就该出来了,到时候,他和周霆琛之间所有的爱恨、怨怼或许会随着下一刻这两人的一个对视、一次牵手而烟消云散,就像他和周霆琛曾经的种种,都会因故事回归正轨被抹杀,全都消失不见。
何金玉敛回视线,喉间的哽咽宛若含着刀片,不上不下,痛苦都化作麻木流入四肢百骸。
他起身,给何不凡打个电话随便扯了个离开的借口,放下手机,觉得眼前一阵旋转颠倒,他手指紧紧扣着机身,陆陆续续呼吸好几次才按下猛烈的失重感。
走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回头确认何不凡有没有出门,也没有回头再去看一眼这个曾带给他快乐与痛苦的男人。
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强取豪夺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
周霆琛,曾经的事我们彼此都有错,我不恨你了。
去爱何不凡吧,跟他好好过日子。
以后再也没有人妨碍你们了。
他沉稳的步伐在昏黄的灯光下是显得那样平静,倒映在周霆琛眼底又是显得那样的决绝。很多年以后,周霆琛再回想今天都会感慨一句: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绝情的背影。
“诶!周、周少,人走了!那咱这咋办……”
还是那个凶狠的大汉,这会已经变了副嘴脸,恭恭敬敬的朝周霆琛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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