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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楚君山)


“郎庄!”
周霆琛目眦欲裂,吼道:“我不管你要对何金玉做什么,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允许你再伤害他了!如果你还有一丝丝良知,就对他放手吧,他喜欢的人是我,你别再从中作梗拆散我们了。”
门页刚开出一条缝隙,“嘭”的一声又被撞回去,破损的门框扑簌簌落下一层木屑。
周霆琛盯着他沉默的背影:“我在法庭会翻供指认你们三个,你也收手吧,让这一切都结束。”
“你刚才说什么?”
郎庄转头,目光狞恶,“金玉喜欢你?”
灰败的脸色顿时氤氲出怒色,二话不说攥紧周霆琛前襟把人甩到墙面:“你再说一遍!姓周的,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货色,就凭你也配!”
面对一双恨不得撕了他的脸,周霆琛面不改色,反手抓回去,冷笑:“原来这句话能让你破防,可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当初何金玉对我视若珍宝,现在我只是犯错惹他不开心,只要我能拉着你们一块进监狱,何金玉就会相信我是真心的,到时候还是会原谅我的。”
“你住口——”
“我记得你的病很严重了吧,郎家突然添了个二少也是因为你活不了几天了,你不用担心,法律会酌情考虑让你在家里服刑,如果你还能再多活点时日,还能看我跟何金玉和好的那天。”
“我让你住口!听到了没有!!”郎庄愤怒至极,俊美的五官抽动扭曲,羸弱的病体也因暴怒变得健壮起来,对准周霆琛嘴角旧伤就是一拳头:“都现在了,你还做着白日梦呢!你跟金玉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算计他吗?好,我现在好好告诉你,我折磨他全是因为你!”
不知道是那一拳还是他的话,周霆琛有明显怔愣,还没等反应,便又是一记拳头砸在脸上。
郎庄拎着他,狞笑道:“谁让你进秋冰别苑的,谁让你勾引金玉的,竟然还敢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跟何金玉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早就是我的了!他喜欢的人早就该是我了,我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什么……”
“住嘴!”第三拳下去,郎庄眼底赤红一片,隐隐窜动怨愤的恨意,沾了血的手背不可控制的颤抖:“毁了何光不是因为斗争,也不是因为你那天马行空的猜想,而是因为你,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明跟他先认识的是我,为什么一见到你他就跟丢了魂一样,我就成了那个最不起眼的,为什么!!”
周霆琛没来之前,秋冰别苑里就数他跟何金玉关系最好,何金玉最护着的就是他,明明那个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只有我才知道他的好,我才是最懂他的那个,所以我需要一个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区区一个何光算什么?为了他,我可以不择手段,抛弃一切!”
“你混蛋……”周霆琛咬着嘴角的血,眼睛痛恨地瞪着他。
“混蛋?”郎庄不以为然:“看来你很瞧不起我,可你又能好到哪去。我听何不凡说你曾经资助过一个被秋冰别苑辞退的保姆,后来这些钱治好了她儿子的病,供她女儿读了大学,改变了他们一家人苦难的命运,你还因为这件事对金玉耿耿于怀十几年。哼、若是让别人听了,还真会感叹是个催人泪下的童话故事。”
周霆琛眯眼:“你说这些干什么。”
郎庄阴恻恻笑了:“因为,那个保姆摔坏的是金玉的爷爷亲手做了半个月的模型,是老爷子生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而且,保姆是受我指使,故意的——”
他特意拉长了尾音,生怕周霆琛听不清似的。
要不是听何不凡提起,他根本想不起来当年还发生过这件事。
可周霆琛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当事实的真相以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撕开口子裸.露出来,无疑在他心口又捅了一刀。
“你说什么——”
“我说,你因为当年连我都忘了的一件小事,厌恶了何金玉十几年。”
周霆琛如遭雷亟,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郎庄痛快大笑松开手,他瞬间无力从墙面滑落跌坐地板,嗡鸣的大脑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别再骗我了,当初可是我亲眼看见的。”
郎庄居高临下睥睨他,语气发冷:“亲眼看见?你若不是亲眼看见,她这场戏可就白演了。你刚才不是义正言辞为金玉打抱不平吗?不是很大义凛然刚正不阿吗?继续拿出来那副态度啊,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你周少的‘善良’。”
周霆琛心彻底沉下去,飘忽的眼睛乱眨,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
“何不凡真是个废物,我拨了身手这么好的一批人给他,竟然还没把你弄死。你要是早点死在小岛就好了。不过现在这个结局也不错,在我死前,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郎庄喃喃自语,不再管地上那个,整了整衣服的褶皱,又恢复到往常盈盈带笑的模样。
这次门页被彻底推开,破旧狭隘的阁楼外冬日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与彻骨的冷风一同来的,还有何金玉。
何金玉抬眼,漆黑的瞳孔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缄默不言地注视着他。
郎庄推门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错愕转瞬即逝,旋即浅笑:“金玉,你别担心,周少人年轻经验少,差错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把我关在这里也只是问一些事情而已。”
“都听到了,还在装。”周霆琛擦掉嘴角血渍,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摇摇晃晃来到落灰的盆栽前,在枯萎的鹤望兰底下松土里挖出个摄像头。
“滴滴”
两声,周霆琛掐灭了录制。
全被录下来了。
这里什么时候放的摄像头?
铁证面前,郎庄连那点笑彻底僵在脸上,心里骂了两句周霆琛,连忙回头看何金玉的反应。
何金玉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睛扫过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金玉!”
周霆琛追上去,被姗姗来迟的何不凡伸手拦下,“别追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恐怕就是我们几个。”
何不凡目光瞥到他嘴角血渍,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流血了!你没事吧?”
他摸遍了口袋,只摸出一张浅色的创可贴,撕开覆膜小心翼翼贴在周霆琛脸上的伤口。
周霆琛咬牙,一把拽住眼侧的手腕。
看着何金玉这些所谓的“关心”,他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凉。
当年秋冰别苑,他因保姆被辞退彻底与何金玉决裂,之后破产,又以为何不凡最单纯善良,到最后他哪怕喜欢何金玉也选择帮助何不凡。
他所受到的关怀、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都在骗他!
这个世界除了何金玉,根本不会有人真心对他好。
沉静如水的眼眸激起波澜,温热的泪花蓄在通红的眼眶打转,细白的眼皮轻眨,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悉数滴在何不凡手背。
“赵小芸需要换肾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而我是你能唯一找到的匹配者,小岛那天你没能带走我,没过几天赵小芸死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记恨何金玉的?”
提起赵小芸,何不凡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我说过,我没有记恨金玉,我只是没有什么牵挂的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继续在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二代面前装孙子,干脆赌一把,赌你们也没有多尊贵,我一个穷乡下来的也照样能越过你们。”
“你跟郎庄一样恶心。”
“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这话被何不凡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恨不得咬在嘴里磨碎了。
周霆琛的心彻底凉了,撕掉嘴角的创可贴,“既然这样,那就别再装出很关心我的样子,你如愿得到了一切,好好享受去吧!”
郎庄面色不虞地关上门,瞥了一眼周霆琛攥在掌心的“证据”,周霆琛察觉,警惕地凝视他。
“我会在意这些?”
郎庄压低眉眼,脑中不断闪过何金玉刚才离开的模样。
怎么什么话都没说?他听到这些究竟会怎么想,那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郎庄忧虑涌上心头,羸弱的身体撑不住这种精神压力,脱力歪倚着门框,低头咳嗽两声。
“不好了不好了!大少——”
庄园里的佣人人未到声先来,由于太着急在最后一阶台阶绊了一跤。
郎庄苍白的脸色微喘,皱眉道:“说。”
佣人被何不凡扶起来,惊恐道:“前院、何大少在前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李家二公子……他、”
“他怎么了?”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急的周霆琛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快说啊!”
“他、他把李二公子关屋子里,之后就打起来了!现在宾客都围在门口,怎么办啊大少!”
何不凡伸手拉他起来:“金玉没事吧?”
佣人眼神有些茫然:“门被反锁了,听声音……应该没事。”
门是被反锁的,他们也不敢贸然冲进去,就跟着管家在门口听了一会。惨叫声大多是李二公子的,剩下应该是屋里其他几位,何金玉的霸王行径是出了名的,而且当时他表情有点异常,过了一会屋里惨叫声愈弱,管家怕把人打坏了才让他来通报。
郎庄不以为然:“等他打完把李韩扬送医院就行了。”
“啊?哦、哦。”
虽然何金玉的做法激进了点,但李韩扬也太嚣张了,就算何光败落,也不能指着人家的鼻子羞辱人吧。
而且这个李二公子平时趾高气昂,瞧不起他们这些下人,何大少这次也算为民除害了。
佣人这么想的。
周霆琛不放心,让他带着去前院一趟。
本该祥和的前院热闹非凡,灯火通明,鲜花簇拉出一条纤长的过道,绕过假山、草坪,庄严的别墅挂满各种鲜艳的横幅,散落的礼花几乎能堆成个小山。
周霆琛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大门,穿过空荡荡的宴会,挤开人群拉了一下门,果然拉不开。
“人呢!就看着事情这么闹下去吗!”
一个青年拍了拍他:“急什么,等人打完了自己不就出来了?”
周霆琛看了他一眼,“既然是来看热闹的,就不用再说风凉话了吧。”
“也不算看热闹,里边挨打的是我弟弟。”
“……”
“咔哒”,门开了。
喧哗的人群瞬间被按下静音键,周霆琛迫不及待望去。
响着颤音的门页缓缓打开,何金玉顶着挂了彩的脸,弯腰从地面捡起外套,带血的手拍了拍上面的玻璃碎渣搭在肩膀,抬眼扫视一圈围在门口的宾客。
刚才还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缩的跟鹌鹑似的。
被大闹宴会的郎家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强撑着打圆场,疏散了拥挤的过道。
“何金玉……”周霆琛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想触碰的手停在半空,不敢摸。
何金玉离开了宴会,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屋内,被白炽灯一照,李韩杨从玻璃渣里抬起惨白的脸,浓稠的血液自头顶下.流,染红他半边洁白的衬衫。
几乎不成人样的摇摇晃晃站起来,环顾一周已经昏死过去的酒友,怒吼一声疯癫似的猛捶地板:“何金玉你个疯子!畜牲,狗日的……你连何光都没了凭什么还这么猖狂,你算个什么狗屁东西!艹!竟敢这么对小爷……反正留着也是祸害一个,你才应该被关监狱一辈子!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
庄园前院一片喧闹。
寒冬的夜晚冷冽彻骨,青绿的坪地薄薄覆了一层白霜,折射着冷清的月光。
无人的偏僻小路飞快掠过两个人影。
“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你的手还有伤,衣服也不穿,等会起烧了怎么办!”
“这个优盘你没拿,郎庄这个人狡猾,没有这些你赢不了他的。”
“你等等我……”
“何金玉!!”
何金玉丁点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周霆琛直接越过他堵住大门,半强迫将人截停。
“夜里冷,你先穿上衣服再走。”
脱了自己的大衣抬手披在何金玉肩膀,动作轻柔的擦掉他脸上的血渍,越擦他的眉心皱的越深,宛若白纸被墨水拓出的印子,挥之不去。
对不起。
周霆琛心想。
可这三个字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并非太沉重,而是不知道从哪开始道歉。
是从秋冰别苑开始?还是从何不凡开始?他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何金玉的事。
周霆琛吸了吸鼻子,难过的低下头。
借着稀薄的月光,喷泉流水汩汩,郎庄站在侧边,脸色更加雪白。
正在踟蹰地凝望何金玉。
呼啸的冷风穿梭在庄园各个角落,甚至灌进了何金玉的脊髓一路冲到头盖骨,吹得从里到外都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何金玉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抬起了下巴:“你们几个人联手也才勉强扳倒何光而已,我告诉你们,我还没倒,这件事还没完,你们好好想想后面该怎么办吧!”
面对何金玉,郎庄破天荒的无措起来:“对付你,不是因为何光,我、是因为私——”
“私心?”何金玉打断他:“要拆散我跟周霆琛,以为这么做了我就能跟以前一样,多看你一眼?”
郎庄闻言睁大眼睛,下一秒便听见何金玉不屑的语气一字字砸在耳边:“你也配?”
“不是,我、金玉!”
何金玉绕过周霆琛从侧门离开,黑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郎庄扶着石像要追上去,病弱的身体怎么能追上何金玉健步如飞的步伐?眼见人影离他远去,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竟吐出一大口血!
“金玉……”
鲜血瞬间染红半边喷泉,惊动了半个院子的佣人,一窝蜂全涌上来。
周霆琛不理会现下方寸大乱的郎家,出门坐上自己的车,一脚油门踩出去。
首都的冬夜又冷又黑,高架桥零星几辆车驶过。
周霆琛攥紧方向盘,脚下死踩油门,跟着何金玉的车辆一路来到他的新住处。
搬家了?
新住处是一栋别墅,亮着几盏灯,跟着何金玉的手下叫小理的还在忙着搬东西。
周霆琛下了车,打量着别墅,脸色瞬间变了。
这不是,之前他跟何金玉同居的地方吗?
他们闹掰之后何金玉一次也没回来过,没过多久,他也搬走了,这里就直接荒废了。
这怎么又搬回来了?
难道何金玉其实没那么讨厌他?
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周霆琛挑眉,想推门进去,但略一思忖,转身又上了车。
“大少!东西都收拾好了……大少您的脸怎么了?”小理一眼看到他脸上的血痕。
何金玉摆摆手:“小事,你回去吧,这些我来。”
小理欲言又止,可何金玉已经进去了,他走的一步三回头。
其实还是不放心何金玉,小理故意在停车场多等了一会,拦下从超市回来的故淼。
“你的东西都跟大少的一块搬过去了,你回去告诉大少,说小桃已经辞职,过几天就能来见他。”
“大少回来啦?!”故淼还没高兴两秒,便狐疑:“你怎么没直接跟大少说?”
“我一紧张忘了。”
故淼就更一头雾水了:“紧张什么?”
小理警惕观察一圈周围,把自己看到的跟他说了一通。
故淼听见“浑身是血”四个字,脸唰一下白了,抱着塑料袋就朝别墅跑。
何金玉原本是不打算出席宴会的,只是他在车里听到何金玉与周霆琛的对话,回到家劝了很久才把人劝到宴会的。
他初衷是不想让何金玉留下任何遗憾,不管是何种原因都有必要去做个了断。
可他没想到会整一身伤回来。
故淼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还没进门120就已经拨通了,然后跟刚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何金玉来了个四目相对。
“大少,我听说你在宴会受伤了。”
故淼放下买来的食材,挨着何金玉坐下,小心翼翼牵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眼泪啪嗒下来了:“我今天不应该自作主张劝你去的,对不起大少,你现在痛不痛?”
“不痛。”
“怎么可能,全是血。”
“李韩扬的。”
何金玉叼着烟,抽出两张纸在手背一擦,血掉了。
“……嗷。”
故淼濡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茫然的眨眨眼。
他现在知道谣言是怎么来的了。
他十分尴尬的挠挠头:“大少没事就好。”
整这么一出,何金玉那点郁闷的心思也没了,恰好院子门铃响了,以为是小理回来了,何金玉摆手交给故淼,自己进屋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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