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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楚君山)


如今还算是收敛的。
何不凡下意识发抖,仿佛不是站在自己弟弟身边,而是站在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旁边。深秋的冷风呼啸而过,可他头顶却有冒不完的汗。
于是,他掐着紫青的指腹,将目光放在了周霆琛身上。
饶周霆琛再稳重,如今的脸色也有些裂痕。他眉毛微微抖动,咬牙道:“回家!”
何金玉挑眉:“就这些?”
周霆琛攥着拳头,阴着个脸上了车,窗户半降,他却没有转头朝外边多看一眼的样子,谁也不想搭理。
何金玉低头,重新把掐熄的烟点着,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松缓,“得了,既然你喜欢留在我身边,我也不撵你了,继续住着吧。”
随后,他心情不错的把玩打火机,绕到车厢另一边,入眼的就是周霆琛被气得眼底发红。
到底才22,算起来也只是个小孩,藏都不会藏。何金玉挨着他坐下,抬手挠挠他下巴:“等晚上回家好好奖励你。”
周霆琛别开脸,冷笑:“等你能进去我的房门。”
何金玉笑着,司机“咔”一声给车门上了锁。他朝后懒洋洋一靠,“是进不去,你也逃不掉啊。走,小张,回家。”
何不凡独自站在门口,望着一脚油门踩远的黑色宾利扬长而去。
嚣张如“何大少”,可该干活的时候谁也跑不掉,回到别墅连澡都没洗一头扎进书房,公务、基金会和一些近期重点项目。
何金玉忙得连轴转,深夜从书房出来也是带了一脸疲惫。
“大少,这里有一份今天您和王总聊的土地方上呈来的文件。”
老王原名王庆,跟何金玉颇有交情,叫他老王但人可不是“老王”,而是国土局里的领导,听说上头有意思今年给他升厅级,手里握了不少首都的地皮资源。
周霆琛的新公司选址建造还是交给他才放心。
想到这,何金玉气的磨牙,周霆琛这个混蛋,今天差点让他下不来台。
“拿来。”
从小桃手里接过,目光冷肃地将产权条款、地质和路面情况查看一遍,“嗯,没什么问题,给王庆送过去吧,他知道怎么办。”
“好。”小桃是他的女秘书,收到命令就回去做对接了。
何金玉揉着肩膀,从长廊另一头离开,路过周霆琛的房间时,他非常不爽的“啧”了一声。
那扇实木门紧紧闭着,何金玉忍了好大会才没一脚踹开。
他和周霆琛并非外界传言,其实小时候就认识了。
那会他和郎庄几个首都的太子党一起在秋冰别苑养着,周霆琛小他四岁来的晚,被送来的第一天何金玉就相中了,小孩眼圆溜溜跟葡萄似的,脸又嫩,比现在这副只想跟他干架的样子可爱多了。
那个时候何金玉就暗暗盘算着,要是周霆琛是个女孩以后长大了娶回来天天瞧。
后来长大了,大家都各自从苑里搬出去,何金玉也全身心投入事业中,再遇到周霆琛已经是四年前周家破产,那会周霆琛刚成年,何金玉故人重逢心里欢喜,就也不管是男是女,直接把人带回来了。
说起来,当时他用的手段确实强人所难了点,以至于让周霆琛现在都不待见他,想着法天天气他!
何金玉痞子似的冲着门板竖了根中指:“小兔崽子,我就不信弄不了你,早晚让你丫跪下来求着认错!”
房间里还亮着灯,周霆琛脱了大褂洗个澡换了棉质睡衣,把平板支桌面,上边是他们公司企划书和公司章程。
周霆琛一边擦着头发,一手把手机放在平板旁边。
陈聪兼在视频对面眉开眼笑:“你别说,真邪了门了,上边卡了个把月的代码证今天冷不丁的就给发信息了,说明天去拿。嘿,我寻思又得从咱手里抠出来点银子,看来我每天烧香还是起了点作用的。”
“有了这个才能开户,过两天你叫上他们几个去看看那块地,到时候怎么搭建。”
说到这个,陈聪兼一拍大腿:“你给我发的那个?别提了,好地儿!交通方便,经济中心,关键离警局和银行特近,别说了,我们公司真是……”
陈聪兼热泪盈眶:“玉皇大帝的宠儿,我们不发财谁发财啊!!”
“别废话了,那边说什么时候结尾款了吗?”
“艹、别提了,还走着诉讼呢,不过我们证据链齐全,应该也快了。”
“……”
周霆琛抬手挂断了电话,捏着眉心去阳台吹了会风。他住三楼,采风最好的位置,能将整个后院一览无遗。何金玉在二楼。
周霆琛的表情有几分隐隐窜动的厌恶,可他看向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内心莫名升腾起无边疲态。
十八岁周家破产,也是同年,他被何金玉从高利贷手里救下签了一份条款,周家所有债务转移到何金玉名下,条件是他自己。
周霆琛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他早知道何金玉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可若不签,他爸妈也许真就承担不起巨额债务,从十八楼一跃而下了。
四年了,这四年来他也曾尝试过和何金玉心平气和的生活,可是……
跟这种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简直比酷刑还要折磨!
“无耻,混蛋!”
周霆琛咬牙,转头离开甩上阳台门。
周霆琛要去那块地皮,和陈聪兼他们一块勘探,所以穿了一身干练的运动装。刚下楼,就看到何金玉坐在餐厅,一手捏着报表,一手端着热腾腾的咖啡。
今天周末,何金玉起来的晚一点,身上睡袍还没脱下,v字领大敞,胸前莹白的皮肤亮的发光,光滑细腻,顺着弧度往上,则是一张帅气成熟的脸。
这张脸脸放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只是眉眼间邪气聚拢,目光跋扈逼人。大多数人是不敢直视他的,自然也就忽略了他身上唯一值得夸赞的相貌了。
何金玉盯着报表端起咖啡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下一秒,连抽三张纸巾尽数吐出来扔杯子里。
“把这杯屎端下去。”
生活助理是新来的,一听这话吓得赶紧把咖啡端下去,脸上吓得都快哭了。
小桃从门口路过拍拍他,“大少喜欢冰可乐。”,那个助理满眼感激,小桃笑着过去,弯腰喊了声“周少。”
何金玉这才察觉到周霆琛,掀起眼皮打量一顿,语气不太高兴:“我说了你衣服老气,特别丑,整天穿的跟死了老婆似的!上去,把我给你买的穿上。”
周霆琛看了一眼腕表,淡淡道:“再不去就迟到了,他们还在等我。”
“又去实验室?”
“地皮。”
何金玉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去这么早?约妞也用不完这些时间吧。”
周霆琛讥诮回去:“下午还有实验要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这话可就污蔑我了啊,我是纯血统的gay,不然你以为当初我怎么相中的你?”何金玉不以为然,笑眯眯的给小桃使了个眼色。
小桃招来几个人吩咐了什么,那几个助理立马跑出去从外边把大厅门关上,连窗户都上锁了。
小桃:“大少,按您的吩咐,现在没人能出去了。”
周霆琛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小桃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道:“大少今天休息,您要是不换,估计一整天都不会开门的。”
“什么……何金玉!”
何金玉充耳不闻,若无其事的继续翻阅手里的报表。
态度沉默又坚决。
周霆琛狠狠剜了何金玉一眼,甩手扔了大褂,带着一身的怒气上楼了。
他一关门,何金玉脸上立马露出个坏笑:“我还整不了你了,臭小子!”
虽然是带着强.制性的,但何金玉的眼光确实好,这些年来玩遍整个首都pub场所早就养刁的审美,给周霆琛选的衣服都是六位数往上的高定款。
周霆琛一身黑金衬衫,虎背熊腰衬得衣服板直,帅的让人挪不开眼。
何金玉绕了两圈,挑剔道:“还算有个人样。”
周霆琛黑着脸:“何金玉,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金玉摸着下巴细细打量他,漫不经心:“什么故意的?”
“昨天晚上,”周霆琛侧目,眼中怒火隐动:“你明知道不凡哥只是出于好心帮我,却故意说些让他难堪的话,为的也只是你何大少那二两钱的面子,丝毫没想过不凡哥会为此受到的影响。”
说到这事,何金玉微愣,稍稍蹙眉,蓦地恍然大悟:“你说这事啊。你想多了小周,我只是不喜欢看你和别人亲密,换了别人,我也是一样的。”
说到这,何金玉无所谓地摆手。
众所周知,周霆琛是何大少的人,别人稍微对周霆琛示好何金玉就要不爽三四天,何不凡昨晚只是撞到枪.口罢了。
周霆琛忍着把身上衣服撕碎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推开他:“何金玉,你真是烂人一个!何不凡再怎么说也是你哥。”
“我哥?让我想想啊……”何金玉似笑非笑,佯装思考:“我妈生我之前也没流过产,我哪来的哥?”
“……”
“养子而已,也算亲哥?”
周霆琛眼廓微张,已经被他这种想法震惊得错愕。
他已经无法继续沟通下去了,转身捞起沙发的背包,冷着脸,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艹、”
何金玉死死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脸色彻底冷下去,抄起手边的玻璃杯砸过去。
玻璃碎片飞溅,在周霆琛手背划下一道细微血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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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玉去了流仙庭,半天脸都是阴沉的,很快有人注意到他的走神,李韩扬拍拍怀里水嫩的小孩。
小孩这种场合见得多,立马领会,端起一旁的果盘,软身附在何金玉怀里,拿银签扎了一颗晶莹的葡萄递到他嘴边。
何金玉目光从酒杯移到他身上,看了没两眼又挪开,“滚。”
作为店里的业绩王者,小孩被骂懵了一瞬,看了一眼李韩扬,讪讪的退下去了。
直到郎庄经不住里面熏天的酒气,白着脸咳嗽两声。何金玉立刻掐了烟,招人过来伺候。
“昨晚都说了你不用来,你这身体走两步就喘。”
“那可是你的接风宴,我怎么能不去?别人会议论的。”
“你跟他们能一样吗?”
何金玉带他去了旁边的专属贵宾休息室,敞亮的室内飘着淡淡的沉木香,何金玉松开他,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郎庄残有某人余温的右手僵硬地垂下,“又跟周少吵架了?”
“吵架倒不至于,他就是纯粹的不想跟我过了。”何金玉冷嗤:“不过这也不是他说的算的,等着,过几天我就给他下药,到时候从不从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郎庄惊讶的挑了挑眉,不过见怪不怪了,“金玉,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当年是你一脚踹了周家的门,那份所谓的债务条款也是你逼着人家签的,或许人家根本没想过你来帮忙,现在还要整天受困你的脾气他心里有气,你要是真这么干了,就不怕周少跟你彻底撕破脸啊?”
郎庄从小跟他一块玩到大,说话也中肯,但何金玉听着就是莫名火大。
“撕破脸?我们之间也没剩多少脸皮了,也不差这一回。我跟你说郎庄,这次谁来也劝不了我,我就不信了,我整不了一个周霆琛!”
“可我听说周少最近靠专利赚了不少,他拿大头,你们签的债务条款他应该要填补完了吧?”
“……”
看着何金玉逐渐凝重的脸色,郎庄微微一笑。
当年周霆琛给自己留了退路,在合同里加了条“若乙方向甲方补足债务款数,此合同次日自动作废,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应”,何金玉当时也同意了。
并非轻视周霆琛,而是何金玉觉得就算到了作废的那天,他跟周霆琛早就日久生情,谁也不舍得离开谁,合同存不存在也就不那么重要。
然而恰恰相反,周霆琛好像比以前更讨厌他了。
要知道,京城多少人上赶着他都懒得理,到周霆琛这,反倒成不要脸往上凑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也是犯贱,天底下长得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他了呢!”
“所以金玉,”郎庄笑眯眯抿了一口热茶,道:“你要加快时间,因为这是你和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何金玉倚在门口抽了根烟,风吹发间,末梢紧贴他如墨一般的瞳仁边,白光斜铺,在他眸中淬了一道冷厉的白光。
本就是一肚子火气,前段时间去隔壁市出差几个月,这回来两三天一直围着周霆琛转,他爹妈迟迟等不到就打了通电话催,今天他爹过大寿,何金玉找不到推辞,哼哼唧唧敷衍两句,话都没听完就直接挂了。
扔了熄灭的烟头,他走到一旁那辆非常拉风的野马,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
小桃从副驾探头,见何金玉的脸上好像更臭了,识相地闭了嘴。
何金玉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万宝龙,一想到等会回家见那三口子阖家团圆,他心里实在提不起劲来。
他们虽然是一家人,但感情并不如他爹妈跟何不凡亲近。
何不凡四岁被从福利院接到何家,刚来的时候不爱说话,饭也舍不得吃,他妈发现不对劲,一盘问才知道何不凡乡下还有个妹妹养在婶娘家。
他婶娘贪了政.府拨的补助却不想养孩子,盘算偷偷把小的送走,何不凡心疼妹妹太小,替妹妹被婶娘卖出去了。何不凡算八辈子积福,半道被警察救下,询问住址的时候,何不凡回去的话婶娘未必放过他妹妹,左右一盘算干脆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被政府送到了福利院。
宿凤一听这孩子的懂事难得,心疼的不得了就更宝贝了。说起来两口子领养孩子是检查出生不了了,寻思干脆领养一个得了,没成想刚过去一年就怀了何金玉,就这么一个亲骨肉总不能打掉,何不凡他们又喜欢的紧,所以何金玉从一生下来位置就特尴尬,两口子想疼他,又怕轻视了何不凡。
况且他脾气跟普通小孩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刚三岁就敢把何不凡从楼梯推下去摔得头破血流,何奕,也就是他老子爹,觉得他煞气太重管不了,赶紧给老爷子送过去管教。
等再大一点,何奕带着他妈宿凤探望老爷子,何金玉转头就能把何不凡踩水里玩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何金玉太顽劣,还是何不凡这种孝子更符合他爹妈心中的完美形象。而何金玉从小就在他爷爷院里跟几个司令和首长的孙子互相打着架长大的,从小除了爷爷疼他,也没体验过什么叫父爱母爱。
这老两口说来也稀罕,三岁把自己送走,到老爷子驾鹤西去了才想起来把他接回去,本来对他就谈不上什么关心,他现在跟他爹妈见面都尴尬,这两口子老了老了又开始想阖家团圆,兄友弟恭,每个月绞尽脑汁的把他弄家里住几天,盼着能有一天,他跟何不凡俩兄弟能承欢膝下,享尽天伦。
这不扯淡呢吗!
他跟何不凡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一个姓,能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已经是大度了,称兄道弟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一来是因为他家老爷子是个老封建,何金玉从小被他养着也耳濡目染,觉得自己跟何不凡不是一家人;二来则是,他从小就看何不凡不顺眼,心想凭什么一个外人在他爹妈面前比他这个亲儿子还受宠?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了他爹妈这就成了放屁。
也许他现在长大了,也懒得跟何奕琢磨这些。这也正好,他早打算回家一趟了,省的何不凡整天拿这事烦他。
小桃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少,看,前面好像是周少和、和……”
何金玉掀眼一看,安全通道停着辆卡宴,发动机盖被支起来了,周霆琛举着电话似乎在询问什么。
看样子是车坏了。
何金玉一下子来劲了,让小张靠边停下,然后自己整了整衣领,一脸春风得意的从车里跳下来,“哟?这车怎么了?抛锚了还是没电了,看样子连火都打不了了。小张,你过来给他看看。”
吩咐完,他拍了拍车身,抬眼一看,这才看清楚周霆琛脸上蹭了两道气油印子,比他现在的脸色还黑,头发也特别凌乱,跟路边打滚的小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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