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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蔚池见手机没人回复,关上屏蔽,放到桌前。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间办公室。
学生会每年初春进行一次招新,面试经过三轮筛选,最后一面是蔚池会长亲自来。
问前面那些同学的问题,多是些和学生会部门相关的,轮到玉流光时,蔚池只问了他三个问题。
“玉同学谈过恋爱吗?”
“谈恋爱是否会影响你在学生会的工作?”
“谈过几个?”
对于这些问题,青年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咸不淡扫他,很……高高在上,眼底的冷淡几乎压不住。
一个都没回答。
蔚池听见自己心脏在沸腾的声音。
像锅里的油炸开,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沾着皮肤的那一滴,刺痛到有些微妙的快意。
作为蔚家独长子,他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外面也有几个没资格进蔚家的私生子兄弟。
和季家不同,蔚家实行谁更有手段谁上位的原则。
好几年前,蔚池的位置并不算太稳。
弟弟妹妹太多了,总有那么几个拔尖的,有天赋的——好在最终都被他打压下去了。
蔚池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生在这种家庭,真情都不相信,更遑论一见钟情。
可他就是一见钟情了。
对玉流光一见钟情。
心脏的沸腾和皮肤上激起的快意不作假,他那时微笑着,告诉眼前模样昳丽的青年面试通过了,除开那三个问题,任谁来看都公平公正。
可私底下,蔚池却开始幻想两人亲近。
想象亲吻他是什么感觉,跪在他脚边是什么感觉,想得几乎要爆炸,在夜里用滚烫的喘息掩盖手中急促的速度。
他其实挺能忍的,明明对钢琴毫无兴趣,也能忍着练个十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对这种乐器感兴趣。
唯独这件事,他克制不住自己。
此后一段时间,蔚池开始像别的同学那样,天天进班上课了。
他不掩饰自己在追人的意思。
送早餐,送鲜花,送礼物。
送车送表送衣服,高调到家族长辈都站出来暗指他的不妥。
那又怎样。
他只是想追人而已。
他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所幸,虽然亲眼见证过流光将东西扔进垃圾桶,但最后他还是追到了。
第一次接吻时,果然和想象得一样美味。
很软,很湿,吻得重了,对方会蹙眉盯着他,就用那双冷淡的眼睛,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高高在上看他。
谈恋爱后,蔚池确实更了解自己了。
原来那些在大众意味上算得上屈辱的姿态,他也会享受。
毕竟不是谁都能跪在流光脚边,去亲吻他的。
蔚池舔唇,抚了下鼻梁,仿佛还能感受到熟悉的闷香潮热。
不过很快,苦恼又涌上来。
要怎么才能复合呢?
“……”
庄纵:【流光你怎么给我转钱了?】
庄纵:【给你转回去了,多加了十万^V^】
庄纵:【好几天没见了,流光,想你了,论坛上的那些帖子你不要在意,他们都是得不到才诋毁的。】
庄纵:【我知道流光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的接吻照片只是借位,是季昭弋强迫你,我相信你,亲亲。】
“……”
玉流光一觉睡醒,抚着眼放空好久,昨晚季昭荀不知道在干什么,吵得他一直半睡半醒。
热退下去了,他有点热,转而拿起手机,恹恹地扫了眼屏幕。
庄纵:【我明天就从学校回来了!流光,早知道还是去薇尔读书了,这样就不用周末才能见你一次。】
庄纵:【追你这么久,什么时候能考虑我呀。】
庄纵,气运之子之一。
愤怒值非常好刷,说句稍微冷漠点的话他就能涨五,每次五点五点涨,轻而易举就到了一百。
被备注为流光是至高正确的不可忤逆的回复:【快了。】
很明显的托辞。
庄纵却像看不出来:【已经想好恋爱后我们要去哪约会了。】
【提示:气运之子[庄纵]愤怒值-5,现数值 95。】
玉流光放下手机,起身洗漱。
请了两天假,他打算在家里跟季昭荀耗一下。
一大早裴述就出门了。
除了下注会需要上擂台,平时裴述也会到拳馆处理琐事,挣些钱。
一整天,玉流光没怎么见季昭荀出现过。
冷气时隐时现,他皱眉等了一会儿,就不等了,随手摸起一本书看。
中午裴述回来了一趟。
推开门,他那双黝黑的眼瞳停留在青年身上几秒,轻轻走了过去。
他听不见,不知道青年在和谁打电话,就戳戳他的手,对他打手语。
——流光,我遇到个人。
裴述坐到他对面。
看他打着电话,没理自己,也不催,就这样一动不动看他。
五分钟后,玉流光挂断了季昭弋的见面邀请电话。
他转开视线,那双狐狸眼停留在裴述面上:“什么人?”
确定了一下口型,裴述犹豫地打手语——自称我父亲,和我长得很像。
裴述是后天性聋哑。
最早是在五岁那年,被父亲打成耳聋,最后因为听不见,说话渐渐变少,到了现在语言能力退化到零,几乎发不出什么成型的字句了。
很显然,裴述口中的父亲并不是小时候的那位。
玉流光安静几秒,回忆最开始接收的剧情。
一开始接下任务,程序会将位面的基本资料告诉他。
基本是位面社会观,特殊的设定,以及几个气运之子的家庭情况,有便于他做任务。
有关裴述的解释很少,只有一句——靠拳赛为生的聋哑人,后期恢复身份。
恢复什么身份,背景没提。
不过倒也能想象了。
——流光,他好像很有钱。
裴述打手语——如果我真和他有关系,我就去给你拿钱。
他道——全部给你。
关于自己的身世,和幼年那个父亲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些裴述看起来一概不好奇。
他就只看准了那个人有钱,他可以拿钱给流光花。
玉流光蹙眉看了裴述片刻,裴述凑过来,黝黑的眼睛盯着他,打手语——想亲你。
“裴述。”
裴述听不见,但看口型能看出流光在叫自己。
他盯着他柔软粉嫩的唇,看着两瓣一开一合,仿佛有好闻的馨香溢出来。
“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裴述不懂,哪里不对?
“我们不该这样频繁接吻。”
玉流光语速很慢,说不出什么意味地,轻飘飘地说,“明白吗?我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你不是我男朋友。”
按理来说,这种降愤怒值的任务无限顺从气运之子就好了。
一个明明白白的反派,可以走洗白的路,可以走愧疚的路,唯独这种刺激气运之子的路,是风险最大的。
不过系统知道流光有自己的路数和想法。
他的这句话,肯定不只是指出两人关系不妥之处这么简单。
裴述讷讷地坐回去,片刻对他打手语——可是我们,一直是这样的。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冬天的一个风雪夜。
天太冷了,那时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躺在一个被窝里,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的手臂。
裴述年长些,低头嗅着被子上属于身侧人的香味,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
他转身,想和流光聊天,可是为了省电关着灯,打手语流光看不见。
裴述发出了难听的嘶哑声。
轻戳流光的手,直到眼前人转身,衣服摩擦声袭来。
裴述在他手上写字。
怕人辨不清,写得很慢,他写着——流光,可以唱歌吗?
“……”
他看不清流光的眼睛,但应该是被瞪了一下,是啊,他一个聋子,流光唱歌他也是听不到的。
裴述碰了下耳朵,又在流光手上写字——我这样的,戴助听器有没有用?
片刻,微凉的指尖戳在他粗粝的掌心里——不知道,试试。
试试,这样对你说难听的话就能得到愤怒值了。
裴述转头,继续写——要是能听到,流光能唱歌给我听吗?
——不能。
——为什么?
——讨厌你。
裴述顿了一下,一声不吭给他涨了三点愤怒值,然后才装作没辨别出字迹,若无其事给他写——可以开灯吗?写字好慢。
——不许。
说着不许,但床头的玩具小灯还是被人打开了。
那是裴述在外面捡来的。
不知道谁扔的玩具,还很新,标签都没撕。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他去看流光昳丽的侧脸。
流光微支起上半身,俯视他,对他打了个手语,不知道是不是恶劣意味的——聋子。
裴述没太懂。
过了会儿,流光说——唱给你听,你也听不见。
裴述看见他的唇一开一合。
不知道是不是在轻轻唱歌,还是在说什么话。
辨别不出口型。
他盯着流光看了一会儿,又盯着流光柔软的唇看了许久,玩具灯自动消灯了,流光躺了回来,被窝冷了一些。
裴述抓着他的手腕,两人安静了片刻,他凭着本能凑近,唇停在流光的侧脸上。
那时裴述也不太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去亲他刚刚一开一合的柔软唇瓣。
他没碰过这种位置,吻到时自己先震颤住,随后小心翼翼去看黑暗里那双清丽的眼睛,大脑发飘似的,嗡嗡然。
不知道怎么抱到一块的。
两具身体紧紧抱着,在黑暗中严丝合缝,温度相传。
裴述吻起来毫无章法,炽热的鼻息紊乱地和流光纠缠,嗅着他身上的白玉兰香气,反复嘬吮他的唇珠,发出“啾”的声音。
流光抓着他脑后的头发,仰着脑袋给他亲,被亲得气喘吁吁,好久才推开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抱着吻到一块。
之后,裴述没怎么深想过这件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偶尔亲,经常亲,没名没分的,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他和流光本来就亲近。
住在一起,一块长大,钱都在一个账户,不分你我。
忽然提出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裴述才慢慢反应过来。
流光和蔚池谈恋爱,好像他们这样才是正常的。
裴述摸了下耳朵,又坐直身子。
——流光。
他沉默地打手语——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很直白。
没有绕一点弯子。
那双黝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青年。
玉流光转开视线,声音轻飘飘的,因为听不见语气,所以裴述也看不出他口型中的【还可以】分量有多少。
还可以,是有一点喜欢吗?
裴述摸了摸耳朵。
——流光,那个男的说明天带亲子鉴定来找我,说如果我是他儿子,他会给我我应有的东西,不过我应该是私生子吧。
他不太了解,私生子能拿到什么。
【提示:气运之子[裴述]愤怒值-5,现数值 60。】
玉流光顿了一下,低头继续回复庄纵的消息:“到时候拍个照我看看?”
裴述认真——我会偷拍一张的。
“……”
裴述拿回来的照片很糊。
他手机好多年没换了,画质一塌糊涂,很卡,只拍到了侧影。
看着不太眼熟。
玉流光扫了两眼,就没怎么在意了,这事并不重要。
休了两天,他回学校找蔚池销假。
上午学生会开会,销完假玉流光干脆没走,就坐在办公室等人齐全。
这次开会的主题是学校下个月的校庆。
蔚池包括其余几位学生会同学按照往年流程,策划了一份校庆企划案,其中拿不准主意的是晚间场的面具舞会要不要加进来。
去年某个节日也有面具舞会,不过风评不太好。
有个环节是熄灯,只留一盏微弱的灯光,在场景中寻找自己的舞伴,那时好几个同学摔倒了——那场玉流光没去。
他那时忙着周旋在季昭弋和季昭荀之间,没空参加这些。
蔚池看参会人数迟迟不齐,干脆不等了。
“没来的扣学分。”他转开视线,目光飘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年,“投票,通过的人数多就把舞会加进来。”
蔚池写了张纸,递过去。
挨得近的同学接过来,发现蔚池选择的是加。
他想来想去,瞄了眼玉同学。
如果能邀请到玉同学做舞伴……同学选择了加。
纸条依次递下去,轮到玉流光时,他微抬视线,扫过了数量不一的勾勾。
在同意那一栏,他划了个飘逸的勾,递给下一位。
注意到他的选择的蔚池,眉眼轻轻上挑。
这次,流光会选择成为谁的舞伴?
或者说,他会选择谁做自己的舞伴?
季昭弋没有参加这场会议,也不在意所谓的学分。
这东西是用来桎梏寻常学生的,放在他们身上,没有一点用。
当然前提是,他以为玉流光也不会参加。
毕竟有人兜底,玉流光经常旷会议。
看着人从会议室出来,顺着人群离去,季昭弋后牙微紧。
他刚要跟过去,手机“叮咚”一声,是蔚池发到学生会群里的校庆策划案。
蔚池:【面具舞会投票人数公示如下。】
蔚池:【图/】
季昭弋只是看那么一眼,人就已经顺着人群消失不见了。
他烦躁地点开蔚池发的图,下意识在一串人名中寻找自己熟悉的那个。
玉流光——同意。
季昭弋顿住。
他反复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行。
去年不是还说这种舞会很无趣吗?怎么今年又参加了?
“叮咚。”
【蔚池:按照惯例,自行选择参不参加,日期截止在月底。】
玉流光要选谁当舞伴?
一定很多人会邀请他。
季昭弋站在原地,想到那天两人在黑色拳击馆不欢而散。
只是为了一个聋哑人,跟他不欢而散。
季昭弋抓着手机,过了会儿还是发过去一个邀请:【你参加面具舞会吗?一起吧。】
不答应他,总不能答应蔚池。
庄纵在另一个学校,也赶不过来。
如果还有其他人……
“叮咚。”
季昭弋抓着手机,过了片刻才低头。
玉流光:【好。】
作者有话说:啵啵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好”。
仿佛就能透过文字,看见青年随手敲下这个字发给他,又将手机扔开的情形。
他看了三秒,转开视线,本该高兴,可想起青年那少得可怜的信誉值,季昭弋又下意识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玉流光最会骗人了。
今天答应他,明天就可以若无其事地和蔚池参加舞会。
如果是那样的情形,两人在舞会上遇见,玉流光一定会时不时扫他一眼,眼底流露出一点耍他玩的恶劣情绪。
把他当狗一样。
想到这,季昭弋气压又低了下去。
生生站在原地等了会儿,他将软件清除后台,又打开。
季昭弋几乎是翻来覆去地看。
没有任何下文。
屏幕上,仍然只有一句孤零零的【好】
其余的青年一概没多说。
既没提上次的不欢而散,也没表露出对他的态度,是已经消气了还是没什么所谓?
季昭弋抓了抓头发,捉摸不透的感觉并不好,他难压烦躁。
在遇到玉流光之前,他什么时候因为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反复琢磨过。
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琢磨他的用意。
不能这样被动了。
几天没聊,他不主动上前,玉流光就跟想不起他一样。
季昭弋从来不是被动的性子。
紧了紧牙,他敲下一行字。
【见一面?】
“叮咚。”
玉流光:【嗯。】
季昭弋眼皮一跳,紧跟着发了条定位,【那在这里见?】
玉流光:【可以,几点?】
全都答应了。
语气虽然一如既往冷淡,可内容却难得不带什么刺。
季昭弋:【我在校门口等你,你出来就能看到了。】
玉流光:【可以。】
聊天到这里停止。
季昭弋掏出衣兜里的车钥匙看了会儿,转身朝楼下走去。
他约的地点是一家情侣涂石膏娃娃的店。
很早之前他就想跟玉流光到这里约会。
可是提过一次,玉流光骂他是小三,两人称不上情侣。
季昭弋下了楼踏入阳光,一边在脑子里盘桓两人过去相处的记忆,一边去车库开车。
小三……说得真没错。
尽管他并不这么自认。
可惜就可惜在,他和玉流光认识太晚了。
季昭弋面无表情。
但凡早蔚池一个月,或者是半个月,怎么可能轮得到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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