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陨落,怎么可能会陨落呢,明明他都已经把那个……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威胁到那位尊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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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之为用,从上古矣,所以奉神明,可以达蠲(jun)洁。” ——出自《天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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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一时安静。
比起谢折衣的迷茫无措,燕溪山与凤朝辞则纯粹是被这样宏伟浩浩的场面所震撼而久久怔楞在原地。
长明烛并非寻常凡物,其又可譬喻为“天地间一缕不熄的灵。”
其烛火不随风雨而熄,不因岁月而尽,千年不灭,传闻有逆天续命之效,又因其珍贵难得,故便常用此烛为媒,上通天听,下达九幽,常为供奉真神而用。
不过即便是昔年七大世家都未有这般大手笔,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烛一路而上,煌煌灯火,不灭千年。
“这些长明烛……全是供奉那位……”
燕溪山倒吸一口气,待要说到最后两字时又顿住,不敢轻易说出口。
凤朝辞见了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难得没有阴阳怪气,看着满大殿灯火幽明的长明烛,幽幽道:
“这些长明灯盏全是青莲祖师昔年,凭一己之力度化中州九城十万恶鬼而化为的灵。”
“……中州九城”
谢折衣突然听到熟悉的地名,一下回神,看过去,“你说什么中州九城的恶鬼……被谁度化了?”
凤朝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无语:“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虽说他知道谢玹是个头脑空空的草包,但能无知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清奇。
念及正身处三清殿内,凤朝辞强忍住想冷嘲热讽的话,解释道: “中州九城,就是那个被谢折衣用周天诛仙大阵困杀九天九夜,屠的一干二净的九座城池。”
“死的人太多,以那九座城为中心方圆百里都被死气包围,化为了鬼域,寸草不生,恶鬼遍野,不断朝周边的村落蚕食,最后还是青莲祖师出手,孤身一人进入鬼域度化万千亡灵才了结了此事,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件事,祖师才会耗尽心力在不久之后坐化殒命。”
这也是谢折衣彻底被天下人谩骂的开端,若论及最开始他屠戮七大世家。
对于世家之人他自然是穷凶极恶的魔头,但对其余早就对世家不满已久的散修来说,却也称得上拍手称快之事,最多也只是忌惮他心性之狠辣,竟能对其出身的本家云阳谢氏也能大开杀戒。
但屠城一事,他屠的是人间界中州九座凡人城池,且毫无顾忌,无论男女老幼,皆杀杀杀,所造杀孽之重震惊天下,只觉其当真是入魔至深,无可救药。
自此魔头之名,当之无愧。
作为屠城的罪魁祸首,谢折衣自然知道中州九城,他只是没想到……他再次看向殿内九千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若这些长明灯都是青莲度化九城恶鬼转续的灵。
那这些…都是他的业孽。
谢折衣闭眼,而如果真的是青莲度化了九城,那也意味着,是青莲代替他承受了这些孽债,所以才会死的那么早。
只是,谢折衣唯一不理解的是,他最后死的时候,自知罪孽深重,必得一死,便碾碎了魂灵,将一点真灵送去九城。
他那时勉强算得上证道成神,而神的一点真灵若无意外,九城恶鬼应可被度化往生。
但照凤朝辞所说,他死之后,九城恶鬼还在,还是被青莲度化的,那他那一点真灵去哪了
青莲又是怎么得以度化这九城无数恶鬼的
即便青莲后面修为已至巅峰,但屠城的业果,尤其是他以天命成神之人身份屠城的恶举,直接引得下下天红莲业火重新点燃,一路由下下天烧到天外天山外山,诛孽缠身,天诛雷罚。
即便是他,也是凭着当时一步证神的修为才硬抗了下来,可青莲到底只是凡躯,那样滔天的业果,除了……
谢折衣睁眼,一时不敢想下去。
那样滔天的业果,除非…真神出手,否则没人能半路截走他的真灵,青莲也绝无可能凭一人之力承受住这滔天业果,即便是以命相抵。
可为什么。
越是知道得多,越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凤朝辞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结果转头就见一向嬉皮笑脸的少年面容凝滞,神色迷茫。
少年有一副好相貌,面容白皙俊郎,眼眸乌黑明亮,平素眉梢轻佻飞扬,即便是撒泼打诨,也总带着少年人的明媚。
凤朝辞虽总觉谢玹此人不学无术,无法无天,打心里厌烦他,但此刻猛地一见他低迷的模样,又更觉看不惯,忍不住刺了一句。
谢折衣被他这么一句打断思绪,从愈陷愈深的迷雾中重新回神,看他:“什么?”
还不听他说话!
凤朝辞愈发对他看不顺眼,没好气道:“我说,你想什么呢,沉着个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呢!”
“谁要死了?说谁死呢?我看你才要死呢!你全家都要死了!”
谢折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旁边的燕溪山却是听不得这话,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咒他老大死!
又是这燕溪山!
凤朝辞怒道,“你是谢玹的狗吗?他都没急,你倒是在这儿急上了?”
燕溪山倒接受良好,“多谢夸奖啊,你说得对,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就是我们老大座下头号狗腿燕溪山是也,我就爱当老大的狗怎么?你嫉妒啊?”
“谁稀罕啊!”凤朝辞再次被燕溪山的厚脸皮惊得说不出话来,居然真的会有人喜欢当狗,“你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燕溪山瞟他一眼:“不可理喻的到底是谁啊,怎么了,我们老大不过是突然得知师祖的死因难受不行吗?你以为谁都像你和你那个好师兄一样冷血无情吗?”
这可不得了,他说凤朝辞本人都还好,但一提及楼观鹤,凤朝辞立刻炸毛了,指着他,“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骂我师兄!”
方才话一出口,燕溪山就有点后悔了,他对楼观鹤莫名有种打心底的敬畏,但输人不输阵,让他在凤朝辞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面前认怂他是万万不可能的,况且楼观鹤又没在这里,他怕什么。
这么一想,又稍微多了些胆气,抬起下巴,“怎么,就你能说我老大,我就不能说你那好师兄了”
凤朝辞:“当然!”
燕溪山:“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你!”凤朝辞气急,“你敢说,我就杀了你!”
气急败坏又要拔剑,刚把手放到凤鸣剑又想起自己灵脉被封,现在根本使不出灵力。
“拔不出来吧,哈哈。”燕溪山就等着看他无能恼怒的样子,焉坏地冲他眨眼,“大天才,啧啧,你现在打不打得过我这个废物还两说呢!”
“好好好,我这就让你知道,我不用灵力也能打过你!”
凤朝辞彻底气没了理智,也不拔剑了,直接赤手空拳就朝燕溪山扑过去。
燕溪山也硬气的很,“来就来,谁怕谁呀!”
他之前是修为比不过凤朝辞,但现在凤朝辞灵力都被封了,他不信他还打不过这家伙。
谢折衣也没想到他一个不留神,这俩人就直接跟炮仗一样要干起来了,他爹还真是嫌他过得快活,把这俩炮仗精一起塞他身边。
不过这里毕竟是神殿,谢折衣不想惊扰此地清净,即便那位真的已经……不,那位尊神绝对不可能陨落。
谢折衣眼眸一沉,那位尊神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地陨落,一定,一定还有转机。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恢复修为,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折衣想清楚后,彻底从刚才彷徨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眼看凤朝辞和燕溪山就要扑到一起,袖中掐诀,默念法咒就欲将这两个人分开。
也就在此时,供台正中徐徐绽放的琉璃莲灯幽幽悬空,投下两道微光将凤朝辞燕溪山两人分别罩住,微光之下的两个人动作齐齐一顿,而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强制移动到供案之下的蒲团前跪下,再不能乱动。
三人都被这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这,这灯成精了!”燕溪山惊叫。
他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从头到尾就一张嘴能动动,整个人跪在蒲团上一动也不能动。
凤朝辞也跟他一样的情况,这次比禁灵咒还狠,只能乖乖跪着。
他狠狠瞪向燕溪山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儿!居然在三清殿里就敢动手,现在好了,这九莲灯是青莲师祖的本命灵器,有灵的!”
燕溪山呵呵:“你不早说,我又不知道。”
凤朝辞冷笑一声:“你给我机会了吗?没脑子的废物。”
两人不能动,就你一句我一句开始顶嘴,谢折衣眉心直突,好了,现在是打不起来,开始吵起来了。
不过……谢折衣看向供台正中,仍悬在半空幽幽发光的九莲花,灵器有灵,更何况这九莲花灯是由妖炼成的灵,智慧比寻常的器灵高出一筹,它一直跟在青莲身边,肯定知道什么。
当然,得找好时机,尤其是得避开燕溪山凤朝辞这俩。
一想到这两个人,谢折衣又开始头疼,他爹真是亲爹,随便哪一个塞过来都行,偏偏两个一起塞过来,这下真成两个祖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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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隔日更~等下周四如果能有榜的话应该可以日更,希望能申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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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俩还要没完没了的吵下去,谢折衣揉了揉眉心,终于开口,“别吵了。”
燕溪山不愧是头号狗腿,一听这话当即对凤朝辞道,“我听我老大的,就先放你一马。”
凤朝辞嗤笑:“怕了就怕了,也就这点本事儿。”
燕溪山瞥他一眼,不做声。
“胆小鬼,怎么,刚才不是叫的那么撒欢吗?怎么突然不叫了?”
凤朝辞才不管那么多,他被这家伙气的够呛,这口气不出出来,他能被憋死。
燕溪山仍不吭声,看都不再看他,凤朝辞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憋屈的很,又绞尽脑汁地开始想词骂他,但谢折衣看出他的心思,斜睨他一眼道:
“你要是再吵下去,我等会儿就把你嘴巴也封了,这样你不仅胳膊腿不用动,连嘴也不用动了。”
凤朝辞闻言立刻怒瞪过来,“你敢!”
谢折衣轻笑一声,“凤小公子,你试试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凤朝辞……凤朝辞还真不敢试。
现在他们三个人,就谢玹能够活动自如,这家伙还一向无法无天没脸没皮,什么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
想着自己真要是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凤朝辞咬牙,忍辱负重般把还欲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安静下来。
供台前共有三个蒲团,燕溪山和凤朝辞各被拘着跪在一左一右,也就还剩下最中间那个,刚好三个,想来就是给他们三个准备的。
谢玹走了过来。
凤朝辞转过眼,不去看他,以谢玹这草包吊儿郎当的性子,想必待会儿就是个坐没坐相的没正经样子,他如今好汉不吃眼前亏,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出人意料的,谢玹这几步路走的缓慢而谨慎,一步一步,逆着沿阶而上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烛,待走到供台面前,掀起衣摆跪下,背挺得笔直。
这家伙……凤朝辞没忍住还是看了过去。
少年映着满室的火光,头微抬,漆黑的眸看向半空,似乎在看向本应伫立在那,而早已湮灭的神像。
世人求神,敬神,畏神。总是低眉顺眼,诚惶诚恐。
可少年似乎都不是,他神色虔诚郑重,一点看不出往日轻佻轻浮的样子,俯首跪拜间,仿佛已做过千百万次,供台正中的九莲花灯微微摇曳,灯火葳蕤下,那副模样竟觉出几分陌生,让人不由屏住呼吸。
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正经的一面。
“你……”凤朝辞下意识开口,但少年随意看过来那一眼直接让他屏住了声。
那双眸子漆黑如点墨,若细看,映着火光,甚至似乎可隐隐窥见最深处一抹金红,哪怕仅仅是随意一瞥,也莫名叫人胆寒。
凤朝辞第一次发现,谢玹不刻意露笑的时候,居然会有点……吓人。
不过很快少年就挑眉,又是那副轻佻模样,“怎么?”
似乎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
谢折衣知道方才自己情绪没收住,大概不小心被凤朝辞看见了。
不过他不怎么担心,这位凤小公子一天到晚总把头脑空空草包之类的词挂在嘴边,但实际上最没什么心机的就是他自己。
凤朝辞确实没多想,满心都在震惊自己方才居然有一瞬间会被谢玹这个废物吓到,顿时忍不住有些羞恼,“没什么。”
燕溪山看不惯他这么对谢玹说话,直接道,“老大别理他,这家伙脑子有病,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疯。”
“你说谁有病……”
一听这话,凤朝辞下意识就要回怼过去,却见谢玹似笑非笑看过来一眼,他突然想起来方才谢玹的警告,顿时哑声了。
他要是真和燕溪山这狗东西又骂起来,谢玹这家伙肯定要拉偏架,绝对只封他一个人的嘴。
这两个家伙就是合着伙来欺负他!
凤朝辞想到这里,恼恨之余又多了些委屈,想他自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还拿这两个罪魁祸首毫无办法,连骂都不敢骂回去。
一时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长呼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看向谢玹,“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跟你们两个人计较。”
“只是谢玹你别太得意,你爹去了云阳城,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劝你还是收敛点,要不然后面我看没人护着你了怎么办。”
凤朝辞本来想云淡风轻地忍下来,但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气量,最后又忍不住挑衅了一句。
说完就开始懊悔,他这嘴,怎么就管不住呢,生怕谢玹不禁他言是吧!
凤朝辞本以为谢玹听了这话势必要生气,谁知这人只是诧异看过来,“什么?你说我爹去了哪儿?”
“云阳城啊……”凤朝辞不懂他反应这么这么大,疑惑了,“你不会连你自己亲爹去哪儿都不知道吧?”
谢折衣:“……”
嘿,不好意思,他还真不知道。
他那便宜爹坑了他一把就跑的没影了。
凤朝辞一看谢玹这表情,当即懂了,“你居然还真不知道。”
谢玹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所以我爹他去云阳城做什么。”
“云阳城遭罗刹围城,整个城与外界直接断绝了联系,你爹……”
他看了谢玹一眼,见谢玹仍是一脸疑惑盯着他,“我爹怎么?”
凤朝辞服气了,“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爹说到底曾经都被云阳谢氏前任家主收养过,如今云阳谢氏有难,他怎么可能不赶回去。”
云阳城有云阳谢氏,而云阳谢氏作为曾经的七大世家,在整个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只是由于千年前谢折衣叛出家族,血洗全族,才导致渐渐衰微。
值得叫人啧啧称奇的是,云阳谢氏说到底曾经都是七大家族之一,又出了谢折衣那么一个千古难得一见的天才,底蕴非凡。
按理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云阳谢氏这千年来却衰败得急剧厉害,别说是一流世家,连三流四流都算不上,如今只能勉强算最末尾的那种不入流的小世家,缩居在云阳城苟延残喘。
全族再也没能出现厉害的天才,尤其是它的主脉凋零的厉害,自千年前至今,主支一脉竟没有一人能活过三十岁,全都年少早夭。
如今主脉仅剩两位羸弱的女君,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天生眼盲,也是可怜。
上任谢氏家主大概预料到下一代主脉两位女君处境艰难,便收养了一名根骨极佳的乞儿倾力培养。
可惜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那少年与谢氏上任家主决裂孤身离开了谢氏,后拜入青莲宗,也就是如今的青山山主,谢玹的父亲谢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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