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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助攻守则(狐狐大睡)


打贺煜臣的脸跟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帮忙,你肯定有所求。”贺煜臣一向很擅长退让,他很快意识到秦越并不想谈论这件事,便轻描淡写地揭过。
秦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那么心宽地让人利用你?”
贺煜臣动了动嘴唇,漫不经心道:“若是我知情且同意,那就不叫利用,叫各取所需。”
秦越被他的话堵了回来,他想了想说道:“我没有。”
“但我有所求。”贺煜臣缓缓开口。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环顾着陌生又熟悉的住处。
贺煜臣十三岁时,被引荐人选中前来仙洲界就独居在此。在求学的这几年间,他有时也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性格太差了,才与同窗格格不入。
后来他发现并非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自己的身份跟这表面低调质朴,实则侈丽尊荣的学宫不相称罢了。
那些人看不起他,自然也不会浪费口舌,去结交一个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人。
他没有朋友替他解围,如今唯一帮他的却是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不知是正是邪的“人”。
着实有些……太可笑了。
秦越突然觉得自己活像是个蛊惑人做交易的邪神。
他心想贺煜臣是把自己当成什么许愿神龛了吗?现代人许愿好歹还会上柱香捐点钱。
秦越不语,只是一昧地皱眉。
贺煜臣继续:“你刚刚动手的对象,虽然天资一般,但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我当时胜过他也是费了不少力气。若是我没有看错,你刚刚压制住太过轻而易举,而且你一个孤魂野鬼能在学宫那么久还没被拔除,我想你应该不是普通的邪祟……”
秦越沉默地阖了阖眼,然后沉默地伸出手。
贺煜臣的话被打断了,他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抵在自己唇上。
“病急乱投医投我这来了?你也不怕我不是什么好人。”被称为邪祟的秦越被气笑了,俯视着看见对方僵住的身体。他看出贺煜臣想要离开,但意志强撑着没有甩脸就走。
他恶作剧心起,轻轻把对方捏成鸭子嘴。
对方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地捏了一下,贺煜臣还是被这出乎意料的举措硬控了几秒钟,等到他反应过来,邪神“阴森森”地开口了:“你想要什么?”
“太虚神霄宗。”唇上的热度似乎还没有散去,但贺煜臣已经来不及纠结这些了。
秦越没有立刻答应:“以你的资质,为何只执着于太虚神霄宗?”他朝书柜那边抬了抬手,那本经常被翻的闲谈杂刊飘了过来。
书页哗啦啦翻了几页,停在留有折痕的页面上。
小话本上悉数列举了太虚神霄宗历任掌门的事迹,甚至贴心地附有人物小相,唯有首任掌门李无相的师尊,被称作帝命剑尊的人,事迹寥寥,别说画像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你怎可把其他宗门与太虚神霄宗相提并论?”贺煜臣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看着像在开玩笑似的嗔怪,但秦越很清楚地看见对方冷淡的表情。
“剑尊生前朗月清辉,门下后人想必也继承了他的遗志,不分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其他的宗门不过都是……”
……沽名钓誉之辈。
贺煜臣意有所指,没有说完。半晌才把在半空中悬浮着的话本劈手拿回,他对着客气晃了晃,“总之,若是去不了太虚神霄宗,我就会离开仙洲界。”
秦越听了半天,脑子自动省略了贺煜臣的一些溢美之词。秦越盯着神色自然的贺煜臣,难以想象之前言辞略微尖锐的他,嘴里能说出这种话。
秦剑尊本尊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至仁至善之辈?
他偏头问道:“你是不是对剑尊有什么误解?”
贺煜臣笑意未收,声音却低下来了,“哦?你是有别的见解吗。”
秦越的那些门徒确实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那是因为太虚神霄宗并不在适宜修行的灵脉上。
古往今来,连妖族都知道要在灵脉上吸取灵力,故而世家宗族几乎占据了仙洲界所有的灵脉。
秦越当初找弟子又懒得三山五岳的去寻,所以他的弟子全是没什么家底的普通人,实在找不到修行之所,降而求其次来到了太虚神霄宗所在的灵脉,顺手被秦越捡了而已。
他不想打击贺煜臣,“若是太虚神霄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
秦越猛然意识到——
如果不是贺煜臣期冀那样的结果,他其实已经看到了。
贺煜臣会对这个世界绝望,转而谋求唯一能抓在手中的力量,最后一步一步沉溺在欲望的迷沼中,成为这个故事里的反派。
这不是秦越想看到的。
贺煜臣垂下眼睛,转而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还手,第一是在这场争执中,我必须是一个绝对干净的受害者,否则被罚得更重的一定是我。其次,我只是想知道,规矩到底是不是一视同仁的。”
“世皆有法,诸人遵循之。”贺煜臣沙哑道:“但若是不公,我又为何要苦苦遵守?”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出这些话也没有带着丝毫恨意,像是能看见面前的秦越,眼睛一眨不眨。但若是仔细瞧看,就能发现他双眼失焦,迷茫无神。
系统:[我靠,反派这是平静地疯了?!]
它能感觉到电流在它身体里乱窜,面对反派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噼里啪啦地在它的电路里炸开。
只见贺煜臣的脊背终于软了下来,他脸上带着一点疲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但我只有这个请求。”
贺煜臣不想深究对方究竟是谁,也许留恋世间的某位修士灵体,也许是徘徊在这里想找替身的伥鬼。但如果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他不介意以身犯险。
秦越默然,现在讨论他是否答应帮贺煜臣已经晚了。
因为贺煜臣能拜入无相峰,这足以证明他帮过贺煜臣。
贺煜臣的指尖划过书封,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没有劳作的痕迹,也没有像父母指腹上的冻疮。
可贺煜臣能清晰地感触到那处疮口一直长在自己身上,从来都没有好过。
他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书,摊开在桌上,“太虚神霄宗很久未招收门徒了,我查过之前破格被无相峰峰主收为徒弟的修士,均是天穹幻境比试中的第一名。”
天穹幻境。
据说此幻境仿佛悬浮于九天之上,云霞为路,星辰为灯,很多修士都会迷失在其中,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但幻境中秘宝繁多,灵力充沛,不少强者会慕名而去。
而这比试的关键,则是要看中拿出来的东西价值几何。
秦越一言不发,盯着贺煜臣看了好一会,:“你想让我帮你在天穹幻境里夺得头筹?”
贺煜臣匆匆摇了摇头,有点着急地囫囵解释道:“我还没有那么拎不清,这与作弊又有何异。若是真那么做了,和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我只是想让你帮忙看住早上与我起争执的人,他们很可能在背后使绊子,让我无法去幻境。”
他结结巴巴地说:“而且幻境里高手云集,虽然你实力可能在学宫这些人之上,我不是看轻你,但幻境里云龙混杂……”贺煜臣发觉自己越解释越像是瞧不起对方,慌乱地闭了嘴。
秦越目光一垂,嗓音里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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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你了][求你了]私密马赛,俺回来了(跪)

一群人冒雨走在蜿蜒的山道上,远远看去像波动起伏的小黑点。
齐彰这段时间罕见的没找贺煜臣的茬,上次在学宫大庭广众下,两人起了争执,学宫管事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私底下还是不轻不重地警告了他。
为了防止这事被捅到家族里,齐彰不得不忍气吞声,走路都避开贺煜臣,防止自己看见贺煜臣那张脸,就忍不住想揍他。
每每见到贺煜臣那没什么波澜的眼神,自己都气得要死。
贺煜臣凭什么?!
若不是在学宫里,自己捏死他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被水雾糊了满脸的齐彰心烦地埋怨道:“天穹幻境入口怎么开在这种地方?”
灵气稀微,外加幻境自身的禁制,使用法术也会片刻脱力,导致他不得不像个凡人一样往上攀爬。
齐彰身侧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听到这话没有过多反应,依旧目视前方同样在步行的其他学子,冷冷地回答:“齐少爷,家主派我过来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言下之意,你别指望能从我这边走什么捷径。
齐彰被噎得说不出来话,他半晌才将手举到老者眼前,“当然很危险,学宫里有人想要我的命!”
老者垂眸看了看对方手背上恶咒清除后留下的难看疤痕,有些讽刺道:“被人下了五瘟咒过了那么久才发现,能留下你这只手就不错了。”
他虽然称齐彰为少爷,但显然也没有给他太多的尊重。
齐彰瞳孔紧缩,终归没敢发脾气,毕竟对方是主家派来的长老。
自己当时是苦苦求了父亲好久,才勉强让父亲去主家那求来了这道“护身符”。即便对方以家臣自称,但自己也惹不起。
他深呼口气,将这笔账记在贺煜臣头上。
虽然没有证据,但在学宫里胆敢耍他的只有贺煜臣。
这小子表面上客客气气,说话低眉顺眼的,周围朋友觉得他小题大做,跟个来自凡人界的平民斤斤计较。但齐彰自诩火眼金睛,认定自己已经把贺煜臣看透了,他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茬,实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
贺煜臣走在人群的最后,跟要么带着护身法宝,要么干脆带个家臣来幻境的人不同,他孑然一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系统在空中飘累了,偷懒一屁股坐在贺煜臣的肩头,它看着明目张胆地带着帮手来秘境的人,震惊地自言自语:[这到底哪里公平了?怎么比赛还可以带个打手?]
它是没法懂人类的规矩,对于系统来说,定下一个规定,所有系统都将一视同仁地完成它,但是人类怎么还能耍赖呢?
这就不得不提天穹幻境的特殊之处了,不仅仅是学宫学子们的试炼场,外部的散修同样有资格进来,即使杀人越货在仙洲界不耻,也会被正道下令追杀,但还是会有人铤而走险,所以学宫对这些学生们携带个外挂也就不管不问了。
只要不是太过分,譬如事事全由他人经手,他们只当这个幻境是学生们实操所学法术的地方,若是学生在幻境里出了意外,学宫也不好给这些学生背靠的家族交代。
这一行人有的欢欣鼓舞跃跃欲试,当做这是一场刺激的冒险,有人兴趣缺缺,抱怨糟糕的天气,以及闲得没事非要他们来这里锻炼的学宫。
周围无论是欢声笑语,还是低声埋怨,都跟贺煜臣没关系,他抹了一把凝结挂在睫毛上的水珠,看着已经能看见轮廓带着光晕的石柱。
刚刚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一刻都变成了不由自主的感叹。
他们只能仰望着两根石柱中间仿若漩涡的阵法,临到要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怯场了。
齐彰身侧的老者哼了一声,率先一步走了进去,齐彰艰难地挪了两步,被阵法中的灵气直冲脸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差点要被满满当当的灵气撑死。
这会他知道为什么这里灵气稀薄了,感情全被天穹幻境吸纳走了。
齐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但眼见家族派来的长老连影都没了,顾不得害怕也钻了进去。
系统刚想告诉不知道在哪摸鱼的秦越一声,就被迫跟着贺煜臣一起穿过了那道漩涡。
秦越并不在这。
他之前让系统单独留在学宫里,叫它盯着齐彰,以免对方手脚不干净。
系统:[啥叫手脚不干净?]
秦越挑了挑眉示意它,“就像这样。”
系统扭过头,看见齐彰试图找到在一堆报名参加天穹幻境的名录中,找到贺煜臣的那份,然后将它毁掉。可惜那张纸都秦越附了障眼法,他在那兢兢业业地翻了老半天,一直没有找到才悻悻离开。
系统张了张嘴,感觉到了无语:[这么朴实无华的坏人?]
[但是您要去哪?]秦越没理他,还非常不讲道理地不见了,系统很崩溃,觉得整个统都要晕过去了。
等眼下它后知后觉进了天穹幻境,系统开始急眼了。
凭它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系统,它能帮反派渡过难关吗?
它配吗?
系统第一次跟秦越分开那么久,情急之下竟没有发现它把“帮助”和“反派”两个词,居然组在了一起。
此时秦越正悬腕起笔,他微微颔首敛眉,随即一笔而成,罡风有感而来吹起伏在书案上的符咒,一张化形符箓俨然已成。
天穹幻境不比学宫,它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活了成千上百年的老妖怪,学宫里这些只会使绊子的小杂鱼跟幻境比,只不过是不入眼的蝼蚁。
保险起见,他需要一具可以依附的躯体。
说到这个幻境,秦越还依稀有点印象。
某日李无相带着他一众师弟师妹前往幻境,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有几个都快站不起来了,几乎是被其余人抬回来的。
李无相本不欲打扰秦越,他跟秦越相处那么久,依旧摸不准这个鲜少见面师尊的脾气,可是眼见师弟师妹们进的气要比出的气少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洞府里找秦越。他心一横,也不管会不会打扰秦越的清修,推开石门。
光透过石壁,照在了他那基本从不出门的师尊身上。如同假人玉雕一般的皮肤泛着没有生气的白,那一瞬间,李无相简直都要怀疑秦越已经坐化了。
正当他不知该不该出声时,秦越声音平静清晰地在洞府中响起,“何事?”
李无相赶紧把事情挑重点迅速讲了一遍。
他一直低着头,眼睛余光却看见秦越的衣角已经掠过他的身边。
“你是说天穹幻境里的一只畜生,伤了……”秦越皱了皱眉,想了一会也没个下文。
李无相见状赶紧接话,“伤了小五,小七和小八。”
他的师尊压根没怎么记过自己徒弟的名字,基本就是按收徒的顺序挨个称呼。
而且……李无相苦笑,秦越口中一句轻飘飘的畜生,是天穹幻境里一只有了道行的狼妖,他们本也无意去惊扰这只妖物,可这妖物在此地修炼太久,横行霸道惯了,路过的人都得挨他几巴掌,加上它本就是妖族出身,虽已得道,也改不了吃人的习惯。
李无相他们逃出一劫,但狼妖造成的伤口有剧毒,只能通过它的血来制药解毒。
秦越点头:“我知道了,你照顾好他们。”
他见李无相依旧愁容满面,思考了一下,将洞府中一只早已熄灭的蜡烛重新燃起,递给李无相,“等到它灭了,我就回来了。”
李无相接过那烧的只剩半截的蜡烛时,表情还是懵的,他只能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秦越身影瞬间消失。
他游魂似的回到了师弟师妹身边,没受伤的人问他,“师兄,你捧着个蜡烛干什么?”
李无相低头看了看蜡烛,又看了看满脸焦急的师弟师妹,若有所思地说道:“等。”
师妹:“啊?等死吗?”
受伤的人胸膛起伏已经十分微弱了,“师尊不愿意帮我们吗?”
李无相:“他说蜡烛燃尽了,他就回来了。”
“可这半个时辰就燃尽了呀?从这里到天穹幻境就差不多要那么久时间了。师尊真的来得及吗……”
最初的迷茫过后,李无相神情冷静下来,“我们也做不了更多的了,先护住他们的心脉,等吧。”
烛光的火苗一点点变得黯淡,所有人的心变得焦灼和不安。
没人敢质疑秦越是不是出事了,亦或是秦越来不及取回狼妖的血,他们根本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
突然门外一声巨响,就像晴天里一阵暴雷,把满怀心事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他们赶紧闻声出去。
有个很高的东西遮住了阳光,影子把出来的几个人笼罩得严严实实。
李无相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物什怎么好像……毛茸茸的。
狼妖正结结实实地横躺在院子里,瞳孔扩散,死了有一会了。
李无相整个人都石化了,僵硬的目光在秦越和狼妖尸体间来回转了几圈,难以置信:“师尊,这是……?”
秦越:“刚刚走得太急,没问你要取多少血。”
所以就只好把它“完整”带回来了。
秦越有些尴尬地看着被狼妖沉重的尸身砸出的坑,“嗯……皮毛也不错,可以做几件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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