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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助攻守则(狐狐大睡)


相传太虚神霄宗里藏着一道剑尊悟出的剑意,故每逢太虚神霄宗开山门论道时,说句门庭若市不算夸大。
马上就要到太虚神霄宗每隔十年开山门的日子了,宗内慕长老的一名弟子,却与外宗弟子发生争执,更是不由分说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师尊。”一道满含忧虑的声音响起。
慕温瑜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大弟子,对方的愁容并不比自己少。
“都是我把太纵然他了。”慕温瑜气不打一处来,可一看祁鸿羽背上的鞭痕,又心疼起来,他边给祁鸿羽上药,边咬牙切齿地说:“你非要跟外人打架做什么!宗内严禁械斗你又不是不知道!”
祁鸿羽被药酒刺激得龇牙咧嘴,嘴上仍旧不服气:“那是因为他说你坏话!你脾气好,我可不惯着他们!贺师兄你说,你要是在我那个位置上,你不生气吗!”
贺煜臣微微摇了摇头,“师弟,你就别气师尊了。”
与他脸上的担忧相反,贺煜臣心里没有一分波动,只有冷漠的旁观。
门外戒律堂的弟子开始催促了。他们是看在慕温瑜的面子上,才同意让祁鸿羽中途回来上药的。其余犯了戒律的弟子可没这种待遇,他们受过刑罚后,是直接关禁闭十天的。
贺煜臣看着满脸不忍的慕温瑜,提议道:“我跟师弟长得差不多,让他把身份令牌和衣物跟我换一下,我替他去关禁闭吧。”
慕温瑜虽说着不太好,但态度已然犹豫起来。
贺煜臣笑道:“关禁闭又不是什么大的刑罚,顶多是无聊些罢了。还是让师弟在这好好养伤吧。”
慕温瑜愧疚万分,“是鸿羽拖累了你,他但凡有你半分缜密,也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话,祁鸿羽不满道:“我才不要别人替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慕温瑜火了,重重地将药瓶用力掼在桌子上:“闭嘴!”
祁鸿羽没被慕温瑜那么凶过,瞬间眼眶一红,喘着气不说话了。
贺煜臣冷眼看着,他习惯了慕温瑜总是对祁鸿羽格外偏爱,也习惯了祁鸿羽对慕温瑜没大没小的说话。
他懒得猜其中密辛龌龊,就算两个人违背师徒伦理硬要在一起,他也只会送上真心实意的祝福。
而贺煜臣能容忍他们在自己面前不分场合的卿卿我我,还有个原因是慕温瑜是现任宗主的师叔,说到底他辈分甚至高于现任的宗主。
慕温瑜起身郑重地说:“我听闻藏书阁正在招揽新一批的护卫,本来想让你俩一起去试试的。”他看了看祁鸿羽,恨其不争地说:“至于你,还是好好想想为什么会挨罚吧。”
说完,慕温瑜拂袖而去。
藏书阁高层不对普通弟子开放,非长老不得入。当上护卫的好处,就是可以趁巡逻的机会,得以观摩典籍领悟心法。
贺煜臣对祁鸿羽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并无太多厌恶。相反他觉得这是气运的眷顾,否则当初从不收徒的慕温瑜,也不会对他网开一面。
只是贺煜臣对慕温瑜那幅师徒深情的样子感到无趣。
若不是祁鸿羽愚钝,今日真的触怒了慕温瑜,这个名额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不过慕温瑜利用他让宝贝徒弟得以有机会养伤,而他利用慕温瑜,是想更快地接近太虚神霄宗的权力中心。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些代价,至于今天替不省心的祁鸿羽关禁闭,对贺煜臣来说,这都算不上什么。
贺煜臣当年也算是天赋出众,之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其他宗门递来的橄榄枝,独独选择太虚神霄宗,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
——他也是为了寻那一道剑意而来的。

第65章
戒律堂弟子深知祁鸿羽是慕温瑜的爱徒,特别是慕长老刚刚还一脸怒意地出来,他们也不愿在别人触霉头的时候,还不知轻重地多嘴多舌,所以只瞥了出来的“祁鸿羽”一眼,就匆匆带着他就往后山思过的地方复命去了。
跟大部分宗门一样,太虚神霄宗也是临山而立,据说是剑尊当年行至此处,突然有所感悟,便在此地驻足,那道不知藏在何处的剑意,也是那时顿悟出来的。
戒律堂弟子到了地方后,低声道了一句得罪,便把拘灵锁扣在贺煜臣手腕上,他们将一个沙漏倒扣在贺煜臣面前,告诉贺煜臣等到流沙漏尽时,他们自会过来接他离开。
思过的地方没有名字,太虚神霄宗的弟子背地里都叫它鬼哭洞。
环形的山洞里,中间有一道垂直而下的瀑布,飞溅的水打湿了内嵌在崖壁上的洞穴,风在这里没有出处,只能无望地钻过一个个洞穴,发出鬼哭狼嚎的幽咽声。
贺煜臣只看了一眼手上的拘灵锁,就阖上眼就地打坐。拘灵锁可以压制体内的灵力,想要从鬼哭洞里跑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开始时不时地传来咚咚的声音。贺煜臣本不想搭理,可是这个动静没完没了一样,忽远忽近且毫无规律地敲来敲去。贺煜臣眉头抖了一下,他睁开眼带着愠怒和诧异地看向了隔壁。
因为鬼哭洞里洞穴众多,戒律堂安排思过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相邻。
隔壁的人好整以暇地收回手,自来熟地问道:“你是祁鸿羽么?”
贺煜臣视线透过山壁上的孔洞,在对方脸上审视了两秒,又收回了目光。
不认识。
看打扮也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贺煜臣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
秦越抱着双臂,疑惑地跟系统对视了一眼。
他元神离体后,立刻就前往了太虚神霄宗。好笑的是,这位太虚神霄宗老祖当年建立宗门估计是一时兴起,收了几个徒弟后,没多久就索然无味了,然后云游四海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导致秦越在原主回忆里找了半天,才终于“记”起来宗门在哪。
秦越跟系统在太虚神霄宗内飘了几圈,路过宗门里主修符箓的天机峰,顺手拿了峰主花了七七四十九天写的一个化形符箓。
可怜的天机峰主本是打算将符箓贴在自己的神偶上,用以请神扶乩,他前脚刚去给宗主报告符箓已成,后脚就被秦越顺手牵羊。
等到秦越凝化出一个实体时,他从旁边路过弟子的闲言碎语中得知,祁鸿羽已经被关进鬼哭洞了。
本想在祁鸿羽被关进去前,直接神降表明身份,给他开个后门。反正天大地大,宗门内他这个老不死的最大。
可是眼下已经迟了,只能指望祁鸿羽跟慕温瑜之间还没生间隙。
原文里祁鸿羽虽说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但根据读者的评论来看,他绝对是那种小太阳的人设,除了没长脑子,做事冲动外,对待陌生人还算热情。
秦越又看了一眼隔壁的“祁鸿羽”,他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都显得费劲,敷衍都不屑于去装。
“祁鸿羽”长得一张薄情寡性的脸,因为洞穴内潮湿阴冷,薄唇被冻得发青,可刚刚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又充满警告和厌恶。
这难道是快要熄灭的太阳么?
系统看了看原文,又看了看贺煜臣。它钻过洞壁上的洞,看清了挂在贺煜臣另一侧的身份名牌,十分肯定地对秦越说:[没错,这就是男主。]
秦越虽没看过几本仙侠师徒文,但在路上也被系统喋喋不休地狠狠科普一番,他现在很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男主因为被师尊误解,内心难过委屈,觉得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都不理解自己,已经开始在黑化的道路上了!
系统大惊:[那咋办!]
秦越向来更喜欢动手而不是动口,他对这种情情爱爱实在是难以理解。
而且明明原主当年开创的是无情道。
是无情道啊!
结果一个两个都在谈情说爱,还要死要活,动不动就要天下苍生陪葬。
秦越扶额,他虽不理解,但他知道人一旦恋爱脑起来,逻辑和理智就会降为零。
“还有一个办法。”
系统握拳,[请说,我一定配合。]
这个世界的任务,系统觉得简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帝命剑尊很早便行踪不定,变成了修真界里代代相传的一个脸谱化形象,身份不详,俗名不知,甚至亲眼见过剑尊的人通通都投胎几轮了,所以人设不存在崩坏的可能。
它只需要听话地配合秦越就好了。
秦越眉眼微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随即缓缓握紧。
“他如果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说话便是真理,举手便是臣服,谁还敢质疑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何种血脉。”
秦越眼底掠过一丝戾气:“说到底,还是因为男主前期太弱了。”
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解释,无人在意;反抗,只会遭到更重的打压。
系统猛猛点头赞同:[所以呢所以呢?]
秦越眼型狭长,黑沉沉地望过来的时候,系统还是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它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秦越这种凛冽疏离的长相。
“我来教他。”
秦越认为祁鸿羽现在菜得离谱,最大的可能性是慕温瑜教学生有问题。
都说严师出高徒,而慕温瑜对祁鸿羽总是太过纵容,不忍心见他叫苦叫累。他还不肯承认是对徒弟有了感情才如此偏爱他,逃避似的告诉自己只是心疼祁鸿羽没了双亲,故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教徒弟,自然教来教去,教出了一个废物。
祁鸿羽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经过什么锻炼。很多危险的任务,都是由慕温瑜的另一个徒弟做的。
但是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里,哪一个大能不是刀尖舔血走过来的。
说到慕温瑜另一个徒弟……
秦越叹了口气,另一个徒弟倒是上进很多,可是也许是太上进了,野心勃勃永不知足,最后被欲望吞噬。
他叫什么来着?
秦越蹙起眉。算了,记不得就记不得吧,左右也不过是一个反派罢了。
“祁鸿羽。”
咚的一声闷响,贺煜臣不情不愿地再一次睁开眼,他的耐心要到了尽头。但怕被外人瞧出了端倪,他只能扮演着祁鸿羽的角色。
贺煜臣僵硬地扯起嘴角,“道友究竟有何事?”
他是在笑着的,但笑意仅限于表面,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
秦越再一次确定,男主确确实实的黑化了。
“我听闻你是因为跟外宗人打架进来的?”
看过原文,秦越觉得像祁鸿羽这样的年轻气盛,干出打人的事情也不奇怪。
慕温瑜年纪不大,辈分却很高,加上人长得可以说是跟仙风道骨、须发巨白的老爷爷师尊形象相去甚远。他长得眉眼如工笔勾勒的牡丹,浓烈到近乎艳丽,而挺拔的鼻梁又像雪峰般镇住这份艳色。
不少弟子都对慕温瑜芳心暗许男主自然也不例外。
而这个外宗人好死不死地当着祁鸿羽的面,暗指慕温瑜长老之位来路不正,全靠那张脸,还不知道他背地里做过什么事呢。
祁鸿羽一听,好啊,造谣造到我脸上来了。二话不说,他直接上去邦邦两拳。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扭打到了一起。
遮掩的伤疤只会继续腐烂生疮,还不如直接剜出。这是男主跟他师尊有龃龉的开始,男主因为身上有伤,加上之前没吃过什么苦,在鬼哭洞里度日如年,确实是有一瞬间恨上了他的师尊。
他不是恨慕温瑜没有给他开脱,祁鸿羽也清楚宗门戒律不可改,他只是恨慕温瑜没有一如既往地站在他那一边。
贺煜臣暗自骂了一句祁鸿羽蠢货,丢人都丢到鬼哭洞了。
他在沉默中承认了,片刻后皱眉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越问他:“你不想报仇吗?”
贺煜臣心里警觉起来,本来他之前就觉得外宗人莫名其妙挑衅祁鸿羽很不对劲。
敢在太虚神霄宗内说慕温瑜的闲言碎语,除了对方找死他想不到别的理由。但就偏偏祁鸿羽这个傻子直接往陷阱里跳。
动手,祁鸿羽先出手的,还没打过人家。证据,没人证没物证,他空口白牙说外宗人先口出狂言,哪怕是太虚神霄宗出了名的护犊子,也没法不要脸面的硬扣人家下来。
现在,跟他一墙之隔的人,居然开口说要帮祁鸿羽,贺煜臣不得不怀疑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贺煜臣和和气气地拒绝了:“不想,此事是我太冲动了。”
秦越:“?”
那个上去一记直拳把人打蒙的男主呢?
怎么在鬼哭洞待了半天就老实了?
秦越狐疑地看着贺煜臣:“你真不想?”
贺煜臣按下心底的猜忌,微微一笑:“道友为何纠结此事?”
秦越扮出了一副直肠子的模样,“哪能容得外宗人在我们这大放厥词,真当太虚神霄宗好欺负。马上不就是论道的日子了吗,你到时候堂堂正正地把他揍趴下,正好出了这口恶气。”
快问我要怎么短时间内提升功力。
快求我帮你走捷径,然后一鸣惊人。
快!说!话!秦越脸上的慷慨激昂要崩不住了。
贺煜臣:“……”
他含笑望着秦越,礼貌地说道:“宗内有道友这样的弟子,是我宗之幸事。不如到时候你亲自论道,也未尝不可啊。”贺煜臣话锋一转,“对了,还不知道道友的名字?”
秦越看着侧过脸问他的贺煜臣,对方眼窝深邃,一双桃花眼里却是化不开的阴沉。
秦越本想报个假名,但思来想去也没这个必要。
贺煜臣作恍然大悟状:“秦道友是哪个峰的弟子?为何也身在此处。”
……哪里不对。
被反客为主追问的秦越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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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天机峰峰主(抹泪):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秦道友不愿说就算了。”
系统在秦越试图诱导“祁鸿羽”时,翻了翻上个世界的记录,发现任务时间长达几十年,它不信邪地往前又查看了一个世界,发现如出一辙。
系统:[……]
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该提提速了。
它开始催进度:[这时候您说自己是剑尊,会不会吓他一大跳。]
秦越掀了掀眼皮:“不会,只会让他觉得我是因为得了癔症,辱没了剑尊名讳才在这关禁闭。”
眼前人跟小说里没什么心眼子的描述一点不沾边,本来秦越觉得忽悠一个典型热血漫画式男主很简单。现在看来,也许男主只是在白月光面前,才会恋爱脑启动,晕头转向失了理智。
这个事件节点看样子是废了。
秦越瞥了一眼“祁鸿羽”,他当然不会闲着没事跟男主在这共患难,所以在系统期待的眼神中他想离开,等下一个重要事件节点开始。
系统:[呃,那个原文里,祁鸿羽因为在这里旧伤复发,高烧陷入了梦魇,导致他妖族血脉出现波动,被潜伏在太虚神霄宗的妖族发现,然后……]
然后就是一系列连锁事件,最后男主陷入了我是谁,我属于人族还是妖族的人生哲理问题上。
太虚神霄宗可不敢寄希望于祁鸿羽能弄明白自己到底属于哪一方,特别是祁鸿羽身上有妖族王室血脉,那是可以开启妖族修仙成道的钥匙。
所以他们得知了祁鸿羽的身份后,想方设法就要将其擒拿入阵,借由阵法引天火把祁鸿羽的妖血焚烧殆尽。
祁鸿羽母亲是妖族最后一位王女,结果路遇祁鸿羽父亲,一头栽进爱河,背弃了族人,将族人升仙大业抛之脑后。
……由此看来,男主的恋爱脑也是遗传的。
最终祁鸿羽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后,他索性一把火烧了想先焚了他的太虚神霄宗。
秦越停住了想离开的脚步,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祁鸿羽”。
秦越感受不到这里的阴冷,他灵力澎湃,在体内回转,将寒冷祛除的一干二净。
鬼哭洞一是水气过甚,二是无数弟子在此处被处罚怨念极深,还有一些弟子命丧于此,洞穴内阴气十足。加上总有违背戒律的弟子来次,源源不断地加深了怨气,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风水极差的地方。
秦越透过孔洞扔给“祁鸿羽”一个东西。
贺煜臣一直靠冥想来转移身体上的不适,可时间久了,这种如跗骨之蛆的冷意,让他牙关紧闭,浑身发抖。
他快熬不住的时候,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他睁开眼,发现隔壁那个怪人拿了个东西扔到他身侧。
贺煜臣已经连表面上的客套都做不出来了,他看了很久才确定,秦越只是向他砸了一块小石头而已。
洞穴内随处可见的,普普通通的一块石头。
这是在耍他吗?还是在故意挑衅他?
贺煜臣心想,他可比祁鸿羽能忍多了。
不会因为被砸了一个石头,就立刻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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