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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助攻守则(狐狐大睡)


他抬起头,脸上毫无异色:“这是何意?”
秦越发现贺煜臣无动于衷,瑟瑟发抖的身躯明显是强弩之末了,他无奈开口提醒:“拿起来。”
贺煜臣手指有些冻僵了,关节像生了锈一般不听使唤,他不想跟这个怪人虚与委蛇,可他现在是“祁鸿羽”。
自己不能做出跟祁鸿羽不一样的事,至少祁鸿羽不是会跟同宗弟子摆脸色的人。
祁鸿羽人缘好到离谱,虽然有人会说他太过没心眼,但没人会拒绝一个像太阳一般,永远明澈的人。
明澈,太阳。
听起来跟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反义词。
贺煜臣自嘲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探向那块不起眼的石头。
就算怪人是在捉弄他,他也认了。
当贺煜臣触及到石头的一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钻入他的五脏六腑。他顿时那种冷到发麻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暖意。
贺煜臣听别人说过,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是会产生幻觉的。幻想自己很热,还好脱掉自己的衣物,很多被冻死的人反而是赤裸的。
他目光茫然,难道自己也陷入了这种幻象了吗?
系统戳了戳秦越的肩膀:[宿主,您是把他定身了吗?他怎么一动不动。]
秦越心说不对啊,自己分明是将一道火灵咒封印在石头里,只要贺煜臣握着就差不多跟捧着一个超大号暖炉差不多。
他可没在石头里面施加什么定身的法术。
良久,贺煜臣才转过身,疑惑不解的表情转瞬即逝,他握紧掌心中的石块,复又松开。
这次“祁鸿羽”不再是秦越之前看到的,肉眼可见的敷衍,反而露出一种带着兴味探究的笑。
“你根本不是太虚神霄宗的弟子,是不是?”
秦越也没打算骗他,所以他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的?”
贺煜臣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上的拘灵锁:“你没有这个。”
秦越一点没有撒谎后被拆穿的尴尬,他噢了一声,就挑眉看着贺煜臣,想知道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理由。
贺煜臣其实没想那么多。
他一开始以为秦越是别峰弟子,来这只是为了煽风点火,或者秦越与外宗人有所勾结。
毕竟无相峰中只有慕温瑜他们师徒三人,却独占了一整座峰的灵气,更有甚者说,剑尊留下的那道剑意就藏在无相峰里,不少太虚神霄宗的人就等着他跟祁鸿羽犯事,好让慕温瑜的徒弟席位空出,自己取而代之。
而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秦越并非是被处罚关在此处的弟子,因为他并未佩戴拘灵锁。
秦越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确实伪装的很随意,本来也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但是眼下告诉“祁鸿羽”,说自己是你们宗的老祖宗还是太过了,对方多半会觉得自己疯了。
因为世人虽然没有详说,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这位很长时间没有踪迹的剑尊,是在哪个深山老林,或者是洞府地穴里坐化了。毕竟没有人能活那么久,就算强如帝命剑尊也不行。
所以秦越退而求其次地说:“我是护宗人。”
从贺煜臣的表情来看,他是信了几分的。
太虚神霄宗确实有护宗人,又叫守山人,此人在原文中的确存在。
跟在大结局里短暂出现了几秒钟的帝命剑尊不同,这人是个实打实的背景板,没有任何剧情,剑尊好歹结尾还出现召唤了那道剑意,破除了男主的心魔,虽说来的迟了一点,导致白月光挂了以外,如天神降世,拯救太虚神霄宗于水火之中,排面拉满。
而原文里提到的护宗人,纯粹是为了体现太虚神霄宗防御满级。结果山门后期被男主一巴掌拍成渣渣的时候,这人也没现身。护宗结界更是跟纸糊的差不多,除了衬托出男主无人能挡,他可以说一点用没有。
“区区拘灵锁就让你束手无策了?”秦越像是百无聊赖的宗师,偶然遇到了令他有点兴趣的人,“看来你师尊也不怎么样,不如让我好好指点你一番。”
贺煜臣下意识抚上那道拘灵锁,这道锁乃是戒律堂堂主亲自刻下铭文的,如果能破除禁制,证明眼前人的修为足以匹敌戒律堂堂主,也就是说至少为宗师境界。
秦越一见对方没有立刻应允,猜测“祁鸿羽”恋爱脑又犯了,多半是因为不想让慕温瑜知道自己在外又找了一个师尊。
“我只是指点你一下,并无师徒之实,你也不用担心慕温瑜会对你有意见。”
贺煜臣犹豫着开口:“为什么是我?”
秦越语调平淡:“因为你是祁鸿羽,仅此而已。”
他大可以编出各种借口,比如说你骨骼惊奇,天资聪颖,或者说你我有缘,见之可亲,但秦越对这种说烂了的套话嗤之以鼻。
他现在作为隐世的高人,行事只凭心意,无需理由。
贺煜臣眼神一暗。
……又是祁鸿羽。
慕温瑜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总是没有焦点,就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求而不得的人。贺煜臣知道他被慕温瑜看做是祁鸿羽的替身,可为什么就连眼前这个隐世的宗师,也是看中了祁鸿羽这个人。
贺煜臣不明白,祁鸿羽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那么多人对他青睐有加。
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地发抖,但这次不是因为寒冷。
是嫉妒吗?或许很久之前,贺煜臣会嫉妒祁鸿羽有不错的出身。虽然祁鸿羽父亲早逝,但其能与慕温瑜私交甚好,足以证明他曾经也是名门之后。不像自己空有不错的天赋,却没有显赫的家世。
在修真界里没有足够的家族底蕴,就像一个正在炼丹的药鼎,纵使是顶好的材料,没有持续不断的旺盛炉火,最后得到的也只能是个勉强能看的成品。
时间久了,这种嫉妒开始变成了麻木,贺煜臣接受了这种令他备受挫折的落差。
他此刻浑身因为紧张和兴奋而颤抖。刚才的话,秦越没必要骗他,特别是这种在实力上根本做不了假的事情。只要他出去跟秦越过几招,便绝对可以辨别出对方的修为深浅。
虽然不知道这位宗师一开始执着地想让他报复外宗人的原因,但像秦越这样的高人总是各有各的古怪。贺煜臣曾见过的一些宗师级修士,他们有的喜怒无常,对待侍从打骂如猪狗,有的又苦行悲悯,常年守于渡口背人渡河,无人时便滚石磨心,将苦视为得道之途。
相较之下,秦越可以说是还算正常,所以贺煜臣对他的举措毫不生疑。
秦越叹了口气,觉得“祁鸿羽”实在是过于谨慎,于是再一次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让我教你?”
贺煜臣清楚地知道,这句愿意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再收回了。
如果让这位宗师知道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会是什么结果,贺煜臣不能想,也不敢想。
但他拒绝不了这种诱惑。
自从他来到太虚神霄宗,数十年不曾回家。在无相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数,为了讨好他所谓的师尊,脏活累活他来者不拒,只是为了向慕温瑜证明他还有用。
他容忍着一切的不公都是为了让自己足够强,强到足以站在巅峰睥睨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因此他必须、一定要得到那道剑意。
所以哪怕贺煜臣知道被秦越识破的结局是死,在此刻他也只会义无反顾地说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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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贺煜臣对秦越的评价:挺正常一老登。

第67章
秦越终于得到了这个难搞的“恋爱脑”的同意,接着对方果不其然地提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
“祁鸿羽”说希望秦越不要出现在慕温瑜面前,当然最好是不要出现在他任何同门面前。
此时,两个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涌出了各自的想法。
秦越:嗐,果然我就知道这小子怕被慕温瑜误会,这才什么时间节点,就被白月光吃得死死的了。
贺煜臣:一定不能让这位宗师知道我冒名顶替祁鸿羽的身份!
两人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逻辑,却误打误撞完美地闭环了。
秦越简直要被男主谈情说爱至上,修炼通通靠边的逻辑给气笑了。
身份既然已经“挑明”,秦越便不再伪装,他如眼前空无一物般地穿过岩壁,在贺煜臣面前负手而立。
秦越不置可否:“看你表现。”
菜就多练,他说了要让男主知道什么是爱的教育。
贺煜臣手腕上一松,之前纹丝不动的拘灵锁咔哒一声,在秦越掌心下乖乖地打开。
贺煜臣深吸一口气,他想伪装成祁鸿羽逢人便笑的性格,但可惜他本身不是爱笑的人。
贺煜臣不是没听过同门曾背地里偷偷叫他棺材脸,他并非故意冷着脸对待旁人,而是天生就是这般。
眼下,他不想让这个神秘的前辈讨厌他。
贺煜臣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嘴角像是撑不住了,又迅速地放下。
秦越:“?”
他问系统:“男主刚刚是不是对我假笑了一下?”
系统在开小差,刚打开的电影还没放完片头呢。它心虚地眨巴眼睛,看向贺煜臣,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呀,他笑了吗?男主现在心情应该糟得不行,您还是想办法让他别记恨慕温瑜吧。]
秦越眼角一抽。
好家伙。
天杀的这是让他当什么和稀泥的感情小红娘吗?
懂的都懂,当代人都是劝分不全和的。
秦越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贺煜臣立刻抬眸,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越握拳抵在唇边,老神在在地认真装逼:“虽然慕温瑜教得差点意思,但他毕竟是你的师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想到这二位教着教着就教到床上去了,这听上去更像是□□。
秦越一个急刹车:“总之,你也要记得你师尊的好,我可不想指点一个白眼狼。”
贺煜臣眼中只有平静,仿佛秦越提及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歪了歪头,打量着秦越,之前到底是隔着一层岩壁,并没有仔细看清对方的长相。
秦越跟慕温瑜完全是两个极端。
慕温瑜是那种别人看见就会觉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容颜也是极盛,美得让佛窟壁画都黯然失色,举手投足间温柔可亲,活脱脱一位下凡救世的活菩萨。
秦越衣袂猎猎,背后是高悬的瀑布。他面部线条锋利,眉骨高挑,本就是令人敬而远之的凶煞之相,而那双凌厉的眉还习惯性地蹙着。
哪里像什么正道的护宗人,说是嗜血成性的妖族贺煜臣都会信。
忽然说不清地压迫感就靠了过来,秦越抬手似乎想做什么。
贺煜臣意识空白了一瞬,他反手按住秦越的手,“前辈你……”
他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发觉的紧张。
秦越被死死按住的手指,他盯着贺煜臣的眼睛:“松手。”
贺煜臣压下想把对方一把挥开的冲动,他垂下眼睫,任由面前人的指尖,肆无忌惮地触过他周身几处大穴。
贺煜臣未曾与旁人那么近过,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等到浑身一动不动的肌肉都僵住了,秦越才善心大发地放开了他。
“我只是检查你是否有沉疴。”秦越不轻不重地收回手,表情颇为冷漠,“免得我费功夫教了个死人。”
秦越当然是在看所谓的妖族血脉有没有要爆起的趋势。
还好他顺着“祁鸿羽”的筋脉走了一番,并未发现血脉觉醒的样子。
贺煜臣掩唇咳嗽了一声,“前辈请放心,在下虽然愚钝但也不至于在此殒命。”
倒不是怕你死在这了,你那护犊子的师父只是正在气头上,等到这股子闷气过了,马上就会来捞你了。
秦越探查完贺煜臣的筋脉,他注视着贺煜臣,表情有些复杂,因为这个男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拉胯。
相反对方灵气不弱,筋脉生机勃发,足以可见厚积薄发之相。没有长期的修炼积累和试炼沉淀,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原来……
男主居然是扮猪吃老虎这一挂的吗?
秦越见贺煜臣脸色恢复如常后,唇瓣也不再是之前被冻得青紫色,他便问道:“如今太虚神霄宗的弟子使用何种心法?”
贺煜臣觉得秦越的问话有些古怪,听上去这位高手的确隐世很久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贺煜臣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回答秦越的问题:“各峰弟子不尽相同。晚辈所属的无相峰为太虚神霄宗正统,修炼的为帝命剑尊所传心法《无相空明》。”
说无相峰为太虚神霄宗的正统,并非贺煜臣夸大其词。
剑尊当年并未广收门徒,而他指点徒弟时,也相当随性。不像别的尊者循规蹈矩,循序渐进。他教人的时候完全是只凭心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导致能领悟到他心法的徒弟就更少了。
到当下,太虚神霄宗早就分化出各类修士,虽然药修符修剑修比比皆是,而真正专修无情道的只剩下无相峰这一个独苗苗。更别说慕温瑜本人一直没有收徒,这事急得宗主直揪头发。
最后忍无可忍的宗主告诉慕温瑜要么他去收徒,要么他就来当这个宗主,自己去做无相峰峰主。
剑尊的传承可不能断在他手里,否则他不就成了太虚神霄宗的千古罪人。慕温瑜推诿不下去了,这才收了长相酷似祁鸿羽的贺煜臣当徒弟。
秦越点了点头,“练给我看。”
贺煜臣喉头一动。
心法相当于一个修士的基底,无论学得是哪一路门派,都需要先选一个适宜自己且对自己修炼方向有所助力的心法。
但所有人都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运作心法,因为只要旁人不怀好意,趁修士专注内府时,就能轻而易举至人于死地。
秦越仿佛只是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好整以暇地看着贺煜臣,注意到了对方眼神躲闪,他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贺煜臣:“并非不愿。”
他叹了一口气,闭目开始默念《无相空明》。
贺煜臣虽没有睁开眼,可他能感受秦越赤裸裸的视线,让他避无可避。他硬生生忍住想要躲闪的念头,将心法运作了一个周天。
不多时,他抬眸望向秦越,这位一直发号施令,让他无法拒绝的人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头拧出一个川字,神情有些不解。
见到贺煜臣没有继续,秦越意识到贺煜臣已经将他所“认为”的《无相空明》运转完了。
秦越不知道为什么慕温瑜会这样教他。
原主是个不记事的性子,但《无相空明》在回忆里清清楚楚。因为《无相空明》是剑尊超脱其余尊者存在的基石,也是他独登大道的原因。
它并非只是单一的心法,更是融合了原主纵横一世的剑诀。
可是贺煜臣刚才的《无相空明》跟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贺煜臣见秦越一直不说话,他心里泛起紧张,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惹得这位前辈不高兴。
他低下头,指尖扣住掌心逐渐收紧,“……是我学艺不精,让前辈看笑话了。”
秦越在贺煜臣对面盘腿坐下,他直视着贺煜臣的双眸:“从现在开始,忘掉你的《无相空明》。”
或许是秦越的表情太严肃,贺煜臣不自觉地心脏一缩,他茫然地说:“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吗?”
秦越不想诋毁慕温瑜,免得让男主心生怨念,只好不耐烦地说:“《无相空明》不适合你罢了。”
不适合……是什么意思?
贺煜臣连表面的客套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众所周知,因为无相峰为太虚神霄宗的正统,所以历任宗主大多数都是出自这里。可是面前的人直白地告诉他,自己不适合修炼《无相空明》。
这就好像给他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告诉他想手握权柄是痴心妄想,想当上太虚神霄宗的宗主,更是可笑至极的春秋大梦。
他根本……根本就是……
贺煜臣敛下眉目,看向自己的双手。
在接受了家族的平庸后,他终于要开始承认自己的平庸了么?
秦越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声苦笑。
贺煜臣:“是我耽误前辈时间了,我……”
他说着就想起身,可膝盖还未抬起,就被一股力量强硬地按了下去。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攥着,贺煜臣仓皇中抬起头,入目是一张带着冷意的脸。
“我让你走了么?”
秦越的手没有收敛力道,贺煜臣清楚地感受到肩膀上被捏紧的疼痛。
他抿了抿唇,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秦越如此不满。
明明说自己不适合的是秦越,明明他也道过歉了,秦越凭什么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贺煜臣心中无名火起,可是看到掉落在一旁的拘灵锁,火气就好像被冰冷的水气浇灭了,只剩下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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